章知欣是這麽問的。</p>


    而喬櫻卻怔住了,“喵?”</p>


    ……</p>


    如果有人問季凜,冬天是什麽樣子的。</p>


    季凜興許會這麽迴答。</p>


    走出門,第一眼看到的是灰白色,天空也是,天空很少能看到充滿希望的藍色。</p>


    要出門,必須穿上厚實的衣服,還要圍上圍巾,不然冷風就會從你的脖子溜進衣服裏,那股冷不是一般的冷,能凍得人身體直哆嗦。</p>


    他所處的城市,位於北方,是個一到冬天就會下雪的地方,他們這裏,比別的城市都要的冷。</p>


    這個城市,不是什麽大城市,不像那些大城市就算到寒冷的冬天,街道上都擠滿了人,無論是早晨六點七點都是。</p>


    而這裏不一樣。</p>


    六點七點的時候,季凜坐在車上,朝車窗外麵看,在街上隻能看到趕著上班和上學的人,原本街道鋪滿了白色的雪,這渺渺的幾個人,更顯得街道非常的寬,也非常的孤寂。</p>


    季凜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p>


    來到公司,又開始了一天的忙碌。</p>


    他是一家大公司的總裁,因為他性格陰鬱,很少開會,就算有開會,都是助理才辦的,為他傳達話。</p>


    而他,都是自己一個人呆在自己的辦公室裏處理著些事情。</p>


    秘書抱著一些文件走進來,放在桌上,說:“總裁,這是跟jam公司合作的新文件。”</p>


    發現季凜並沒有理會她,秘書也已經習慣,安靜地走出了辦公室。</p>


    秘書走出來的時候,就碰見助理正在喝著咖啡。</p>


    總裁辦公室的門是玻璃的,他們隻要看過去,就能看見總裁在裏麵幹什麽。</p>


    “你來了。”助理看見她,又抿了一口咖啡。</p>


    秘書微笑,“嗯。”</p>


    “我站在這裏好久了,”助理的眼睛隔著薄薄的鏡片,注視著裏麵的季凜,“總裁看著電腦已經一個小時了,期間沒有分離過注意力,沒有休息,甚至一口水都沒有喝。”</p>


    秘書愣過之後,也轉身跟他一樣看著裏麵的季凜。</p>


    她已經習慣了總裁這樣,並沒有覺得什麽。</p>


    助理的唇離開杯沿,他又開始說了:“他真的…像是一個機器人。”</p>


    “但他不是機器人。”</p>


    “他日複日,年複年的這樣,總有一天……他會奔潰的吧。”</p>


    秘書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說話,驚訝地看過去。</p>


    助理看著她,問:“難道不會嗎?”</p>


    她思考了一會。</p>


    他……說的沒有錯。</p>


    總裁要是一直這樣,總有一天是會奔潰的。</p>


    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季凜坐上了車。</p>


    “總裁,要不要去大宅?”今天也是助理開車。</p>


    季凜靠在車座上,他合上眼睛,“不去。”</p>


    “我知道了。”說完,助理便開動車子。</p>


    季凜迴到家,洗了個澡就躺在了床上。其餘的事他什麽都沒有做。就連手機也沒有看一眼。</p>


    他就這樣,結束完今天的所有事情入眠了。</p>


    而當第二天早上,他便被門鈴聲吵醒了。</p>


    他皺著眉起床,去看貓眼,就看到了助理的臉。</p>


    他微微不耐煩地打開門。</p>


    卻發現來的人不隻有助理,還有他懷裏的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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