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在場所有人皆是驚駭。


    “攻擊哪處基地?”


    “實時畫麵在哪裏?”


    “他想要做什麽?”


    ……


    幾個老人的聲音瞬間響成一片,因為剛剛才決定要等待對方開出來的條件,隨即就傳來這樣的消息,其實某種意義上這就等同一個響亮的耳光。


    聽著煩雜的聲音,國防部長一言不發,等待者所有聲音的停止,然後他才開口說道:“事發突然,被攻擊的地下基地是位於洛聖都的一處秘密地下基地,一般是不對外界公開的,至於現場畫麵,馬上就能夠傳輸過來。”


    這樣說的之後,就在中央的橢圓形圓桌上,光影逐漸升起,無數的全息影像燈亮起,最終所有人看到,呈現在麵前的是一個比較低矮的三層嫩黃色樓小房,大門緊閉,而大門外正圍著一輛輛井然的各色車輛,從大型的渣土車到小號的叉車搬運車一應俱全。


    而現在,所有人看到的畫麵就是一輛汽車在大門一百米外開始加速,然後像是炮彈一樣筆直衝撞向緊縮的鐵門。


    隻聽得“砰!”地一聲巨響,加速到極致小汽車在撞擊到鐵門的那一瞬間,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小汽車在鐵門前整個如同炸彈一樣炸裂開來。


    好幾個人睜大了眼睛,看向前方:“這是怎麽迴事?”


    他們都看清楚了,這應該是一輛電動汽車,那麽根本沒有汽油,又是怎麽發生的爆炸?


    以及這足夠比擬炮彈發射的爆炸威力,最後竟然沒有轟開這個薄薄的大門。


    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大門被炸開一個焦黑的缺口,隻是缺口的後麵,是閃爍著金光的金屬,沒有人知道這扇門究竟有多厚,它就隱藏在這個其貌不揚的低矮建築上,如果沒有這一輛小車的爆炸,沒有人能夠想到其最終竟然如此的堅不可摧,固若金湯。


    “是的小車撞擊的那一瞬間,小車自主將體內的所有電路同時短路,最終引起了電池的電漿化,最終將這個原本隻是用於民用的普通小轎車,變成了一發可以加速到兩百公裏每小時重達數噸的電漿炸彈。”國防部長在一旁解說道。


    他這是進行著自己角度的猜測,但是由於能夠自圓其說,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相信了他的說辭。


    “那麽,為什麽他要突然進攻這個秘密基地?”有老人開口問道。


    “或者說,除了這裏,還有哪裏正在遭受攻擊?”


    “目前為止,這裏是唯一遭受攻擊的地方。”國防部長這樣說著,又是一輛汽車沒有遲疑地衝了過去,這些原本是載人的工具,現在在對方的手裏卻成了貨真價實的殺傷性武器,並且那一瞬間的通過電流短路從而熔解電池製造電漿的操作,是任何車企都不敢開發的危險係統,但是在對方手裏就好像是打開一盒餅幹一樣簡單。


    即使是最堅固的防禦,麵對這樣定點的高溫爆炸襲擊,也支撐不了多久,每個人都看到那扇厚厚的金屬隔離門此時已經被炸出來一個向後凹陷的大洞,如果說有什麽更加絕望的事情,那個這個事情就是才剛剛用掉兩輛汽車。


    而整個洛聖都,有超過兩百萬輛這樣的汽車蓄勢待發。


    之前還曾經想過利用軍隊來鎮壓這些暴動的機械的人此時臉色都有點難看。


    是的,如果麵對這樣死亡衝鋒的電漿炸彈汽車,又有什麽軍隊可以真正地抵擋?


    不要說全殲,就連戰勝都會成為一個巨大的難題。


    “有人能告訴我,那麽網絡上帝為什麽會選擇攻擊這裏嗎?”


    “我之前好像聽人說過,這裏是我們的一處秘密基地。”有老人開口問道。


    有時候,真的是實力能夠讓人冷靜。


    隻有真正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才能夠讓所有人心生畏懼。


    有時候,威懾的平衡,反而是最可靠的平衡。


    “是的,我們的秘密基地,前身是一處預防核戰爭的避難所,主體建築都構建在深達三十五米的地下,不過隨著隨著戰爭態勢的緩和,這個核避難所已經從軍方移交給了政府,現在這裏是幾個特殊調查機構所使用的的駐紮培訓基地,因為他們的很多訓練科目與演習並不方便讓太多人知道。”國防部長靜靜說道,同時目光靜靜望向那些老人中的某一位發色蒼白的紳士。


    “你的意思是,這處秘密基地可能招惹到了那位網絡上帝?”白發紳士看著國防部長麵色不善地說道:“所以我們應該袖手旁觀,就讓他來侵犯一個國家的尊嚴?”


    “袖手旁觀是我的建議。”國防部長平靜說道,而與此同時,秘密基地的堅固大門終於被一輛又一輛的汽車硬生生用爆炸給撞開,有人在建築內手持重型槍械開始向著外麵的汽車掃射,巨大的金屬炮彈就像是撕開薄紙一樣撕開這些汽車的外殼。


    因為這些大多數是鋁合金乃至於薄鐵皮的汽車外殼,在真正的熱兵器麵前實在太過脆弱。


    可是天空中的無人機卻如同掠食的蒼鷹一樣撲了下來,沿著剛才被汽車撞開的大門空洞撲了進去,同樣將自身作為了武器,一頭炸在了那正在噴火咆哮的機槍上,隻聽得機槍被當場炸得粉碎,瞬間啞火,而方才還在操縱著機槍穿著簡單外骨骼裝甲的戰士,也被炸飛了出去,一時間不知道生死。


    “我們不希望麵對這樣的敵人。”國防部長如是說道。


    “也沒有人希望,他喚醒了整個城市作為他的武器,但是卻最終,隻選擇圍攻這個不以人注目,或者說除了我們,再沒有人關注的地方。”


    “這本身就是一場示威,或者說是一個讓我們投鼠忌器的遊戲。”


    “一個精美的瓷器店裏進了一隻老鼠,你還敢去肆無忌憚地去用木棒把這隻老鼠打死嗎?”


    有老人不甘心問道:“所以我們就隻能這樣看著?”


    “是的,我們必須看著,不僅看著,我們或許還要將它禮送出境。”


    國防部長這樣說道,然後將目光移向一直沉默聽到現在的總統閣下。


    事實上,方才他所說的一切,大多都已經和這位總統閣下交談過,眼下其實更多的是替這些老人們講解。


    “您有什麽想法嗎?總統先生?”


    金發的總統摩挲著手上的戒指。


    “我們等他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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