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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61章太傅遇刺


    太傅府坐落在京都西城,距離皇城所在隻有不到三裏的路程。從太傅府的高閣望出去,白晝能看得見皇城那朱紅色的高牆,夜晚能看見亭台樓閣裏星星點點的燈火。


    這是一個寒風凜冽的早晨,臨近年節,冬風卻好似容不得人們享受一個美好的新年似的,變著法鼓著勁,把一片片鵝毛大雪降臨到大地之上。.


    黎明時分,雪才剛剛停息,太傅府門前響起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一騎馬發出“希律律”的嘶鳴聲停在府門口,馬上的騎手飛身而下。


    “來者何人!”太傅府邸守衛森嚴,光是正門口就有一個家將率領八名精兵把守。看到來人行色匆匆,他們手中的刀劍不禁微微一緊。


    “吾乃錦衣衛校尉唐英,奉命宣召太傅進宮早朝!”騎手高舉起手來,他的掌中握著一個淡金色的短卷。


    身為太傅府的家將,自然是見過世麵的。一見那淡金的眼色,家將便知這雖然不是聖旨,卻一定是皇帝親筆的手諭。他忙單膝跪地道:“恭迎陛下手諭!”


    一群精兵也都跪下來,早有人進去通稟段仁傑。


    段仁傑被從睡夢中叫醒,一時間還有些迷糊。在他的記憶中,已經許多年沒有過類似的經曆了。


    他還記得在他青年時期,那時候他剛剛高中狀元,大正皇帝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每個早晨,無論是酷暑還是寒冬,無論是刮風還是下雨,早朝都是必須不能缺席的。


    那時節,段仁傑每天午夜時分就會醒過來,寅時就得匆匆出門,跨過半個京都城,進入皇城奏事。


    隨著他的年紀慢慢增長,官越做越大,府邸距離皇城也越來越近,可是早朝的次數卻越來越少。忘記從哪一年開始了,大正皇帝忽然就經常性的缺席早朝。一開始還隻是一月中缺席三四次,後來漸漸的增多,逐漸的就很少看見皇帝的身影了。


    到了近幾年,早朝幹脆就徹底停止了。朝臣們想要奏事,隻能通過司禮監遞上奏折。至於這些奏折最後是不是入了皇帝的眼睛,誰也不知道!


    正因為太久沒有過早朝的經曆,段仁傑已經很少午夜就起床了。是以當管家前來稟告的時候,他竟然有一種穿越了時光,迴到青年時代的荒謬感覺。


    匆匆披上衣服走出門來,段仁傑問道:“怎麽迴事?”


    “錦衣衛一位校尉帶來手諭,說是陛下宣召進宮議事。”管家道。


    “說了什麽事嗎?”段仁傑一驚,立刻讓人給他準備衣服車馬。


    “還不清楚。”管家道,“老爺,要不要宣他進來問問?”


    段仁傑點點頭道:“讓他進來吧……對了,準備五兩銀子,賞給他。”


    管家匆匆去了,片刻之後就帶了方才那校尉進來。這人身材高大,一身輕甲上沾滿了雪花,一進來就跪倒在地道:“錦衣衛校尉唐英,拜見太傅大人!”


    他手中依然高舉著淡金短卷,段仁傑伸手取來展開,昏暗的燈火下略略一看,果然是陛下的手書,還有一個清晰的玉璽印章。


    不過上麵隻有立刻進宮的字眼,卻沒說到底要商議什麽。段仁傑收起短卷問道:“你可知陛下這麽急召我進宮所為何事,還召見了哪幾位大人?”


    唐英道:“迴稟太傅大人,陛下似乎對上官一清等幾個逆黨的定罪不滿意,還召見了太師和丁大人,以及大理寺和都察院的幾位大人。”


    “哦!”段仁傑眼中精光一閃。


    上官一清原本是鴻威侯,正是京都巨變之前上書請大正皇帝退位的六大臣之一。如今其他幾人或者被殺或者已經定罪,隻剩下他一個人還苟延殘喘。


    前幾天,錦衣衛剛剛將上官一清的案卷呈送上去,據說是斬立決。如今皇帝召見,難道還有變化?


    一想到此,段仁傑不禁揉了揉昏花的老眼道:“唐校尉是吧,辛苦你了。一會兒請前麵帶路,我們這就進宮去。”


    皇帝宣召,段仁傑自然不敢怠慢,他很快換上了朝服,登上一輛馬車,帶上四個親兵,跟著唐英的馬一起出了太傅府,直奔皇城而去。


    唐英騎馬走在前麵,馬車緊隨其後,四個親兵前後左右護在馬車周圍,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雪地之中。


    天色昏暗,天地間連一絲光都沒有,隻有街道兩旁店鋪的燈籠在搖曳,隻有皚皚雪地反射的一抹抹紅光。世界還在沉睡,隻有他們一行人在雪地裏艱難的行走。


    車輪壓過雪地,發出“吱呀”的聲響,段仁傑心中思緒萬千。他必須要搞清楚皇帝的心意,才好對症下藥。


    其實上官一清是死是活,是斬立決還是淩遲,段仁傑都不在意,他想到的是最近朝上的分歧。


    原本的朝廷之中,隱約分成了壁壘分明的兩派。一派是以他為首的學院派,當中的大部分人都是通過武學大考從武畢業,在官場上一步一個腳印爬上了高位。


    還有一派自稱為實戰派,他們都是從軍旅起步,靠著赫赫的武勳換來的官位。實戰派一向瞧不起學院派的穩健虛偽,學院派也看不上實戰派的衝動粗俗,在很多問題上都無法達成一致意見。


    實戰派為首的除了六殿的幾位將軍之外,還有如日中天的靖海侯慕容金虹。


    一想到慕容金虹進來鋒芒畢露的摻和在朝政之中,段仁傑就微微蹙眉。


    “哼,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子,也想跟我鬥?”他不屑的想。


    這兩派之間的爭鬥本來是朝廷中最大的分歧,可自從京都巨變之後,段仁傑隱約發現形勢有了變化。


    以往無論是學院派還是實戰派,就算時常互相攻擊,卻沒有什麽不共戴天的大仇。充其量,他們隻是瞧不起對方罷了。


    可現在,一種極為危險的氣息正在朝上蔓延開來。就好似有一張大網,將所有的官員都籠罩起來。他們就好像是籠中鳥,一起擠向一個狹窄的出口,想要活著出去就必須把其他鳥兒咬死!


    這個比喻讓段仁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知道這種變化的原因,正是一個個皇子在明英傑死後冒出頭來,才會讓原本簡單的鬥爭變得複雜化。


    明英傑死,明英淳關進宗人府,這兩位皇子的倒下似乎沒有讓其他皇子吸取教訓。自從京都巨變之後,好幾位皇子已經或明或暗的向段仁傑示好,其中隱藏的意思不問自明。


    段仁傑也知道,太師關戰威如今已經倒向了四皇子,而已獨孤拓為首的一群貴族黨卻和八皇子交好。除了這兩位皇子中的佼佼者之外,八皇子,十皇子和十三皇子也頗有人望,都有一些大臣向他們靠攏。


    至於段仁傑本人,他還沒有下定決心。在他看來,其他皇子隻是湊熱鬧罷了,真正有機會得到皇位的應該還是四皇子和八皇子中的一個。


    隻是,有句話叫做待價而沽來著。段仁傑可沒打算這麽早就確定自己的立場,如果沒有足夠的利益吸引,他還打算再觀望一段時間。


    正這麽胡思亂想著,馬車忽然停了下來。


    段仁傑這才收迴思緒,往外問道:“到了嗎?”


    沒有迴應,隻有風的嗚咽聲,嗚嗚的好似在為什麽人唱著挽歌。


    “張龍?”段仁傑皺了皺眉頭,一抬手推開車廂的門。


    外麵一片漆黑,不知何時雪又落下來,唿唿的北風吹拂著大片大片的雪花,漫天的飛舞。


    “這是什麽地方?”一下馬車,段仁傑微微一愣。


    這裏並不是皇城,看起來象是一條荒棄的街道。拉車的馬有些不安的打個響鼻,四個護衛沒了蹤影,就連車夫也消失不見。


    意識到一些不對勁,段仁傑怒喝一聲:“什麽人在作祟!”


    “太傅大人,你為國操勞那麽久,該好好的休息一下了。”一個聲音忽然從背後響起,嚇了段仁傑一跳。


    段仁傑好歹也曾經是武學大考的狀元,更是京都武備學有史以來第一的高材生,他的武功修為很少顯露,卻早已經達到了虛境!


    可他竟然不知背後這人是什麽時候靠近的!


    猛地迴頭,段仁傑喝罵道:“什麽人在裝神弄鬼!”


    隻有風在唿嘯,雪在飄搖,哪裏有半個人影。


    段仁傑的瞳孔猛然放大,心底湧起一絲強烈的危險預兆,他下意識的想要扯掉累贅的朝服,應付這詭異的局麵。


    可就在這時他的後心微微一涼,胸前透出一抹血紅。一截沾滿了鮮血的劍刃從他的後心刺入,從前胸透過,刺穿了他的心髒!


    段仁傑渾身一震,幾乎不敢置信的低頭看了眼那帶血的劍刃。他想要迴身去擊殺那暗算的殺手,雙手卻戰栗個不停,根本凝聚不起哪怕一絲一毫的真氣。


    “太傅大人,你大概是太久沒廝殺過了,已經忘記了危險是什麽味道吧?哦,或許我搞錯了,你根本從來沒上過戰場!”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來,肆無忌憚的嘲諷道。


    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段仁傑眼珠幾乎從眼眶裏擠出來,他幹咳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聲嘶力竭的道:“你……居然是你……你怎麽敢對我下手!”


    “沒有什麽是我不敢做的!”一隻白玉般的手掌貼住段仁傑的脊梁,勁力一吐,段仁傑的脊柱頓時折斷成七八截,屍身栽倒在地。


    大雪還在下,將屍體掩蓋成一片潔白。


    在這一場大雪之中,剛剛安定下來的蒼龍皇朝政局再度激烈震蕩起來!


    最近訂閱不好,或許是情節出了問題?沒詳細大綱的人傷不起啊,看來下本書要先把大綱做出來才行。這次南京之行讓小強收獲良多,也學習了一些寫書的技巧,我打算都用到下本書裏去,一定能更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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