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本就破舊不堪,仿佛一陣大風都能被吹倒的房門,被大力踹開,發出最後的哀鳴,直到撞到不足三米外的後牆上才反彈著撲在地上,激起一陣煙塵。


    “什麽人?!”


    長著一張國字臉,塌陷的鼻子卻使得原本正氣的臉龐,變得滑稽與猥瑣起來的中年男人,此時的動作倒是頗為符合他的氣質。


    而他額頭上帶著的草隱護額,無疑證明了他的身份。


    草隱村的忍者。


    。。。


    來人自然便是月光嵐。


    除開是看到了少女那看起來和他差不多稚嫩的臉龐,確定了她這不可能和這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是兩口子之外,促使月光嵐前來踹門的真正原因,則是少女的頭發。


    男人楷模永帶妹曾經評價過,好似跳動火焰一般漂亮的頭發。


    漩渦一族標誌性的紅發。


    “哼,木葉的小鬼!”


    看清來人之後,猥瑣的中年草隱忍者頓時不屑的冷哼一聲。


    “小鬼,不要以為。。。”


    “砰!”


    就在他想要對木葉或者對月光嵐發表一下自己看法的時候,一個不大的腳掌已經到了他的臉上,將他本就塌陷的鼻子踹的徹底凹進去的同時,身體也如被一匹急速狂奔的奔馬撞到一般,倒飛出去,砸破了土牆後,摔到了外麵的地上。


    “咳咳,小鬼!你。。。”


    挨了月光嵐這一腳的他雖然看起來十分狼狽,但嘴上卻仍舊絲毫不見怯弱,依舊強撐著爬起來,想要繼續說些狠話之類的。


    但下一刻,他的話語便咽迴了肚子裏。


    “繼續啊,你可以賭一賭我不敢在這裏殺了你的。”


    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他身邊,並將刀放到他脖子下的月光嵐,卻似乎對他的表現很不滿意,身體前傾,一臉鼓勵的對他說道。


    “相信我,你的贏麵很大的,畢竟這裏是你們草隱村不是嗎?”


    “咕咚!”


    猥瑣的中年草隱忍者咽了咽口水,顯然不敢像月光嵐說的那樣去賭一賭。


    “嘁,連贏麵這麽大的賭局都不敢賭,就你這點膽子,估計也就隻敢欺負未成年少女了。”


    眼見他不出聲,月光嵐頓時一臉失望的衝著旁邊吐了口口水,用刀背拍了拍他的臉後,一臉嫌棄的站起身,納刀入鞘。


    繼而轉過身不再去看他,慢慢走向被剛剛幾個眨眼間發生的事情震驚的仍舊愣在原地的少女。


    而周圍原本被嚇的縮迴家的村民,似乎是透過縫隙看到了這一幕,有大膽一點的,已經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這麽大的年紀還是個下忍的塌鼻子,也許在草隱村的忍者裏連個屁都不算,但在這些平民眼中,無疑還是地位很高的。


    尤其是在平日裏塌鼻子借著忍者的身份作威作福,縱情欺壓他們的情況下。


    眼見這麽個平日裏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存在,竟然被一個半大的小子如此簡單直接的就製服並鎮住了,一群人自然是又是緊張,又是興奮。


    被平日裏供自己魚肉的平民們指指點點的塌鼻子,此時的臉上就如同開了染坊一般,臉色不斷變幻著。


    但就算如此,他仍舊還是不敢對月光嵐有半點動手的念頭。


    哪怕月光嵐此時正背對著他,一副毫不設防的模樣。


    也許他的實力很不濟,但在作為木葉和岩隱緩衝地帶的草之國,作為下忍能夠活到現在,並且還活的不錯,作威作福,他的眼力無疑還是有的。


    就憑剛剛月光嵐表現出的速度也力量,哪怕是比起村中的中忍都毫不遜色,這樣的人,顯然不是他所能招惹的。


    不過,他卻顯然不會就此甘心。


    。。。


    “你,你快點逃吧。”


    看到塌鼻子一臉怨恨的看了月光嵐一眼便離開後,終於迴過神來的紅發少女,不由的一臉焦急的對月光嵐說道。


    “放心,我知道他是去叫人兒去了,沒事的。”


    見對方竟然還知道先勸說自己逃走,月光嵐心中暗自點了點頭。


    心地不算壞。


    “還是先認識一下吧。”


    月光嵐伸手指了指自己手臂上的木葉護額。


    “月光嵐,木葉的忍者。”


    “我,我叫花梨。”


    似乎是被月光嵐從容不迫的氣質感染了,少女沒有再繼續慌張的讓月光嵐逃走,而是有些磕絆的自我介紹道。


    “我,我不是忍者。”


    “嗬,我知道。”


    月光嵐說著掃了一眼屋內,發現屋內唯一一張椅子,似乎還被他剛剛踹破房門所牽連,碎成了幾塊。


    “不好意思,把你的家都打壞了。”


    而再看看已經破了一個大洞,如今正前後通透的房子,月光嵐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沒事,沒事的。”


    花梨連忙搖了搖手,而這才看到她雙手的月光嵐,立刻看到她手臂上雖然不多,但卻清晰可見的傷痕,心中了然。


    看到月光嵐目光的花梨,則馬上如同被蜜蜂蟄了一般,迅速的將雙手縮了迴去。


    而就在月光嵐想要安慰她,並告訴她,自己不會像那些草隱忍者一樣咬她吸取查克拉的時候,恢複傷勢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


    作為草隱村中的中忍,鼠尾對於村子高層對待木葉忍者的高規格待遇本就心存不滿。


    在他看來,若非是之前村子高層接納木葉的那九個小鬼下忍,之後又怎麽可能發生岩隱潛入村子破壞之類的事情。


    而且,作為獨立的村子,草隱又不是木葉的附庸。


    如今村子高層的做法,看起來和木葉的附庸又有什麽區別?


    隻可惜,他作為中忍,雖然對諸如塌鼻子這樣的下忍,以及草隱村中的平民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大人物,但對草隱高層的一眾上忍來說,卻不過隻是個不識大體,需要被斥責的手下罷了。


    因此這些天來,他隻能苦悶的借酒澆愁。


    也因此,當今天正在喝酒的他,聽到塌鼻子前來報告有一個木葉的小鬼竟敢在村中鬧事後,他頓時熱血和酒精一起上湧,既不再仔細詢問一下具體情況,也不向上稟報。


    而是直接帶著和他誌同道合的幾個下忍,跟著塌鼻子,便向著花梨家的方向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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