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笑什麽?”張狂僵硬的側頭看她狐疑問道。


    冬陽一驚,沒想到自己真的笑出來了。


    “沒什麽,就是覺得挺有意思的。你這經曆也是夠豐富的,活過死過還半死不活過,佩服佩服。我就感覺啊,等咱們寫完書迴到自己的生活裏肯定都是非常強大的人,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丫都經曆那麽多了,生活中那點兒小風小浪算得了什麽啊”,冬陽感慨道。


    張狂也是頗有感慨,奈何嘴上不利索,他說話都能給自己急死,幹脆不說。


    “你,你怎麽來,來這麽晚?”等冬陽感慨完,張狂才問出他的疑惑。


    冬陽長歎一聲,側頭幽怨的看著張狂:“還不都怪你,你看過我的書你忘了,你丫悠哉擱這兒當植物人的時候我正瘋狂追星無腦戀愛呢,別提了,提了鬧心。”


    是真的很鬧心,知道她離開後李佳琪的生活狀態她更鬧心。


    這個李佳琪真的挺讓人無語的,冬陽離開後,真正的李佳琪在家中昏厥過去被及時趕迴來的李爸李媽送去醫院搶救。


    她在醫院待了五六天,出院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跟李爸李媽說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從今以後她要自立自強當一個獨立女性。


    當時李爸李媽還挺高興的,以為女兒不僅改邪歸正還願意跟他們交心了,誰知道李佳琪這個不省油的燈不追星不整天想著跟明星小哥哥處對象後會在另外一個領域跟瘋子似的瘋狂著。


    她的思想非常偏激,認為全天下的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男人要娶妻隻是看上女人能生孩子,年紀輕輕就戀愛結婚的女人都不思進取不自尊自愛...


    網絡上但凡有一個關於男人女人的話題她都要參與進去戰鬥一番,非得把男人和女人對立起來才開心。


    像她這樣的人還不少,她認識了許多這樣的人,聚到一個群裏整天都跟打了雞血似的準備戰鬥,別人看她像瘋子,她自己倒是挺開心的。


    反正日子是她自己的,愛怎麽樣怎麽樣唄,冬陽倒是沒有多為她惋惜,畢竟路是她自己選的,成年人了,不管以後怎麽樣,她都必須承擔後果。


    冬陽不肯細說讓張狂誤會了,他還以為她去懲罰卷跟別人談戀愛了呢。


    “哼,不說,不說算了!睡覺”,張狂賭氣似的閉上眼睛,真的再沒有理冬陽。


    冬陽還被他弄得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他為啥生氣。


    看到沒,這個世界上不止男人可以筆直的跟鋼鐵似的,女人也可以,李冬陽就是個例子!


    不用每天醫院家裏兩邊跑,且家裏也要有經濟來源,冬陽不得不迴工廠上班。她不在家的時候都是江母在家陪著張狂,看著他進行康複訓練。


    其實也根本不用江母看著,張狂非常自覺,他已經躺的夠久了,特別想早點兒恢複想幹嘛就幹嘛。


    他想多練一練,江母還不讓呢。


    江母怕他累著也怕他練多了傷到自己,他剛練著走一會兒江母就催他迴房間休息,張狂不迴去江母就絮絮叨叨的沒完沒了。


    晚上張狂跟冬陽訴苦,冬陽卻挺悵然的說道:“我真羨慕江啟斌,人到中年還有母親為他操心。”


    江母有很多缺點,她對兒媳婦不大好,重男輕女對孫女不上心,可冬陽從未在心裏真正的討厭過她,因為她始終是一個為兒子操心愛著兒子的母親。


    很多東西,擁有的人不知道珍惜,甚至還覺得沒有更好,他們卻不知道,他們不喜歡甚至非常嫌棄的那些,是很多人做夢都想擁有卻再也沒有辦法得到的。


    冬陽的話像一記重錘錘到張狂心裏,他也跟著悵然起來。


    他離開父母太久了,久到想起自己的現實生活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好像現在經曆的才是真實的,屬於張狂的那些生活和記憶反而是一場夢,父親母親在他的夢裏容顏越來越模糊,他真怕哪天自己完全不記得他們了。


    “我想家了”,張狂輕聲說道。


    冬陽也歎口氣,什麽都不想說了。


    她當然也想家,雖然她的家裏,再也沒有翹首盼歸的姐姐了。


    沉悶的氣氛隻持續一晚,第二天一早冬陽從睜開眼睛就開始忙活,根本沒有時間想這想那的。


    今兒天氣不好,似乎要下雨。


    都說一場秋雨一場涼,一場秋雨過後,天氣恐怕就要涼下來。


    天氣涼了,冰棍廠的訂單就會變少,買的人少,那生產的自然也會少,廠裏的工作便會清閑下來。


    反正活多活少都拿一樣的工資,廠裏的同事倒沒什麽反應,冬陽卻生出點兒別的心思。


    江家欠了不少錢呢,再過不到一年江燕又要去讀大學,學費生活費的也不會少,要賺錢養家還要還債,光靠冰棍廠這一份工作肯定不行,得想辦法給自己弄一個兼職才成。


    做手工折紙盒倒是比較靈活,在家就能做,可賺的太少,根本解決不了什麽問題。


    那她現在能做什麽兼職呢?


    還沒想出來,事兒它就來了。


    江啟蘭的兒子在父母的反對聲中毅然決然的跟女朋友走了,江啟蘭哭天喊地的要撞牆,被攔住之後又要跳樓,折折騰騰幾乎所有親戚都知道她家的事兒了,不過去看一看不好。


    冬陽過去看的時候正好趕上下雨,還挺大的。


    何永春年輕的時候出過大力,生完孩子後也沒休養好,以至於落下一身的毛病,這陰天下雨關節痛就是一個。


    大雨天冬陽全身好多個關節都疼的要死,卻也隻能忍著過去勸人別想不開。


    江啟蘭已經哭挺長時間了,眼睛腫了嗓子啞了,就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要死要活這一出卻還沒有演完。


    江母一早就過來勸著,不好使,江啟芬也勸,還是不行,關係近的親戚就冬陽沒有勸過了,大家對她給予厚望。


    冬陽趕鴨子上架,上前不鹹不淡的勸幾句,江啟蘭還是哭嚎個不停,掙紮著要去上吊的時候還推了冬陽一把,冬陽本來腿就疼,被推一下沒站穩摔倒了。


    挺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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