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著法兒的問冬陽的年齡。


    冬陽笑笑,一巴掌拍他腦門兒上:“別跟我耍這個小聰明,我是不會上當的。咱們也都別存僥幸心理,萬一又被罰,你變成豬我變成狗怎麽辦?”


    張狂:...


    變成豬狗也不錯,最怕的連豬狗都不如,多慘呐。


    張狂胡亂的擦了一把頭,挺老長的頭被他揉的亂糟糟。


    “長頭怎麽這麽煩人啊!”他有些崩潰的說道:“我以前洗頭加擦頭兩分鍾完事兒,現在二十分鍾都不夠!早上還得梳頭,每迴都要揪掉一大把,又疼又難受,煩死了!”


    宋晴是一頭長,還燙過,看著是挺好看的,但打理起來也挺麻煩,這讓以前一直寸頭的張狂非常崩潰。


    冬陽輕笑著搖搖頭,拿過毛巾走到他身後一邊幫他擦一邊說道:“我以前看過一個街頭隨機采訪,采訪十多個男人,問他們喜歡女人長還是短,絕大多數的迴答都是長。怎麽,看著的時候喜歡真長在你們的頭上就不喜歡了?”


    張狂很鬱悶,反駁道:“你這個理論根本不成立。以我一個男人的眼光來看女人穿裙子高跟鞋就是好看,可讓我穿裙子高跟鞋我肯定接受不了啊。換成是女人不也一樣?你看男人脫了上衣秀肌肉覺得特有感覺,那你敢脫了上衣也秀一秀嗎?你也不敢吧?”


    冬陽被他堵的無話可說。


    張狂得意了,還微微的搖了搖腦袋,繼續說道:“以前你老說我大男子主義,輕視女人,可你自己反思一下,你自己是不是也有一些問題。你從思想上就把男人放在你的對立麵,凡事都要比個高下爭個高低,可你仔細想一想,你們女人不容易,我們男人就容易了嗎?我們也不容易好嗎,你讓男人多體諒女人,那你多體諒男人了嗎?”


    冬陽:...


    其實吧,張狂說的沒錯,冬陽確實有一些問題。總是過分的強調一些事情本身就說明她的思想有一些偏激了,過鋼易折,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他倆一起經曆了那麽多,張狂在改自己身上的毛病,冬陽不也在改嗎,倆人是一起朝著好的方向展的。


    “我現在就體諒體諒男人”,冬陽含笑說著,把毛巾搭在張狂的肩膀上又坐迴桌子旁。


    “誒,你怎麽不給我擦了啊?”還沒享受夠的張狂不解的問道。


    冬陽頭也不抬的輕哼一聲,迴道:“你自己不有手嗎,自己擦,我這還有工作沒做完呢。哎,男人累啊,你作為女人是不是要多體諒我啊?”


    張狂:...


    “互相傷害多沒意思”,張狂妥協道:“咱說說明天的拍攝唄,導演給你說什麽沒有?我就怕他給我使絆子。”


    “我看今晚編劇給了李翀一個新台本,明天中午所有嘉賓要在食堂搞一個大聚餐,沒有什麽特別的要求。早上學蒸包子中午炒菜上午下午還有一些軍事技能訓練,都是正常拍攝,應該沒什麽大事兒,你正常表現就成”,冬陽迴答道。


    “那明天拍攝的時候你對李翀耐心一點兒,他有什麽不懂的你主動幫幫忙哈,這樣導演就不會讓我貼上去了”,張狂非常自覺的把自己的難題扔給冬陽。


    倆人商量好後,張狂坐那兒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冬陽一個清單對了一個多小時還隻對了一個開頭,被他煩的不行,最後幹脆直接給人推搡出去。


    第二天一大早嘉賓早早來到廚房幫忙打下手跟著學蒸包子。


    包子的餡兒都是提前準備好的,他們就隻負責包,其實沒有多難。


    張狂包的度不快,但包的很好看。他怕自己活幹不好被拍下來成為黑點,所以幹活的時候一向專注。


    其實要是按照導演的安排來,嘉賓根本用不著幹這麽多的活兒,他們隻要拍幾個鏡頭,隨便捏兩個包子就成,拍完收工,即完成自己的拍攝任務又不耽誤人家炊事班的戰士做飯。


    可惜啊,他們遇著個特別軸的司務長,要想拍包包子的鏡頭那就讓嘉賓把包子都包完,要不就別拍,導演真是怕了她了,幹脆讓幹什麽就幹什麽,說不定在長時間的拍攝過程中還能有意外收獲呢。


    結果今早還真就有意外收獲了!


    包到最後一籠包子的時候張狂的手都快抽筋兒了,他直起腰甩甩手還想把剩下的幾個包完,一直在他旁邊安靜幹活的李翀突然開口道:“你臉上沾了點兒麵。”


    張狂下意識的去擦,結果越擦越多。


    冬陽看的真真兒的,好好的一張臉擦成某國藝伎臉,挺可笑的。她想讓張狂別擦了直接去洗,隻是話還沒出口呢,李翀就動手了。


    他從褲子口袋裏摸出一方暗條紋的手帕,耐心細致又溫柔的幫張狂擦起來。


    導演樂的嘴叉子差點兒咧到後腦勺,來了來了,爆點終於來了!


    張狂都被李翀這突然的動作嚇住了,緩過神來忙朝一邊躲,還道:“謝謝,沒事兒,包完這幾個我去洗一洗就成。”


    李翀溫柔的笑笑:“不客氣。剩下的我來包你去洗臉吧,瞧你把自己弄得跟小花貓似的。”


    張狂跟讓耗子攆了似的落荒而逃,剛出廚房就被冬陽攔住。


    攝像沒有跟拍,身邊也沒有別人,很方便說話。


    “什麽情況?導演給李翀加戲了?”冬陽問道。


    張狂一邊兒搓自己個兒臉一邊嫌棄的說道:“這我哪知道啊。我這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還跟小花貓兒似的,我聽著怎麽這麽惡心呢。”


    “你之前不還挺享受一群男人圍著你眾心捧月嗎,這會兒就惡心了?”冬陽打趣道。


    張狂可沒心思開玩笑,他壓低聲音對冬陽說道:“我總覺得李翀看我的眼神兒怪怪的,你也幫我盯著點兒,最好跟導演打聽一下都給他安排了什麽劇情。”


    早上的拍攝結束,上午的時候炊事班的戰士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軍事技能訓練,兩位嘉賓要跟著一塊兒訓練。


    炊事班對軍事技能這一塊兒要求的並不嚴格,可大家訓練的依然十分認真,冬陽這個教官也不好應付,體能差點兒的人肯定吃不消。


    很不巧,宋晴的體能就屬於比較差的那一種,即便張狂有心好好表現也被這副嬌弱的身體拖累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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