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宿,最後劉把自己也折騰進了醫院。


    蘇茂林那兩巴掌可不是拍戲時的借位,它紮紮實實的打在劉臉上,一開始劉隻是嘴巴裏有一點滲血,順著嘴角流出來,她擦幹淨後,周不殆和其他人也就沒看出來。


    大概過了三分鍾,警察來了,給蘇茂林銬上手銬,把人押上警車,周不殆目送警車離開,迴頭現劉右邊臉忽然腫起來了,他嚇了一跳,趕緊叫醫生幫忙看看情況。


    於是劉經曆了抽血化驗、腦部ct檢查、身骨骼拍片檢查……比平時的體檢項目多得多。


    劉覺得自己本來沒事,這麽檢查一圈,都要累出病了。最後醫生確定劉隻傷到了臉被人打出來的皮外傷,外加耳朵有輕微耳鳴現象,不嚴重。


    喻湛得知消息,急匆匆的趕迴來,就看到劉坐在輸液室,一隻手在打吊瓶,腦袋挨著牆睡著了。


    淤血現在都集中在傷處,讓她右半邊臉高高的腫起來,她的臉色不太好,腫處以外的地方沒有血色,連嘴唇都是淺粉色,長長的睫毛不停的顫動,好像在睡夢中也不安穩


    劉的確在做噩夢,她腦中反複重現自己被蘇茂林揩油,被他打的過程,她當時表現得有多鎮定,她內心就有多懼怕。


    在夢中最危急的關頭,她竟然感覺到喻湛握住了自己的手,額頭上還有柔軟的觸感,他在吻她,她清晰的感覺到喻湛手心的溫度,溫暖從指尖傳到四肢百骸,有點觸電的感覺。


    她猛然睜開眼,對上一雙溫柔的眼睛,她輕輕喚道,“阿湛。”


    喻湛把她攔入懷裏,拍拍她的背,


    “繼續睡吧。”


    “嗯。”


    劉慢慢合上眼睛,靠在喻湛懷中,他的懷抱太舒服了,沒一會兒她又睡了過去,這次她沒有再做噩夢。


    等吊針打完,喻湛在醫院裏找醫生給她安排了一個床位,讓她留院觀察。


    蘇邑睡了一覺後,才從電話裏知道劉在醫院遇險的事,他當時高血壓就犯了,吃藥都壓不下來,酒店急忙叫了一輛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


    最後,蘇邑也住院了。


    蘇茂林的事情鬧得很大,驚動了傳統媒體,天亮之後,古都當地的主流報紙都報道了這條新聞,後來電視台也到醫院來采訪,再之後網上是相關報道。


    各路媒體有通天的本事,把蘇茂林的背景調查得清清楚楚,順藤摸瓜把蘇學鎮的底也給掀了。


    蘇學鎮在書法展上的所作所為被公布於眾,這次書法協會也沒辦法壓住這件事。


    雖然西鎮書院歇業整改,但一些學生家長並不清楚具體情況,他們都等著書院恢複營業後,繼續送孩子去學書法。而蘇茂林就是這群孩子們的授課老師之一,可想而知,這些家長看到新聞後,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們一想到一個故意傷人犯+預謀強.奸犯,曾經教導過他們的孩子,就感到十分後怕,西鎮書院的名聲徹底臭完了。


    同時,劉被劫持險些被強.奸的消息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網,她的粉絲們為她擔憂不已,紛紛在她的微博下留言,詢問她的情況。


    不僅如此,吳渠重傷和周不殆機智救人的過程也被網友所了解,由於三人都是書法展的獲獎者,本來已經結束的書法展,再次被議論了一番,特別三人的獲獎作品,《金屋藏嬌》、《無邪》和《西域》在網上被炒得很火。


    而藝術作品本身是無價的,想要進入商業流通領域,就需要炒作,當天有許多土豪致電古都展覽中心和國家書法協會,諮詢如何預訂購買他們三人的作品。得到的答複是,《西域》已被國家收藏,不能購買,而《金屋藏嬌》和《無邪》是在售狀態,但具體購買方式,還未定。饒是如此,提前預購買登記的名字已有上百個,第一個就是喻湛的名字。


    吳渠是當天中午蘇醒的,他有一些腦外傷的後遺症,比如看到劉等人,他迴憶了很久,才想起他們的名字,比如他根本不記得當晚從小旅館退房後的事情,要是蘇茂林知道了,恐怕連腸子都悔青了吧。


    醫生說吳渠的情況不算嚴重,頭暈頭痛、記憶錯亂,甚至失憶都是很正常的,休養一段時間就能痊愈。


    不過吳渠還清楚的記得書法展的事情,他問大家他的行李箱在哪兒,那本展覽會獎的證書在行李箱裏。直到再次把證書拿在手上,他才放下心。


    下午,歐陽岑代表書法協會,給他送來了五萬元的慰問金,他告訴吳渠安心住院,安心治療,醫療費由書法協會額承認。


    歐陽岑看望完吳渠,又去看望自己的老友,蘇邑的血壓已經恢複正常,就是臉還有一點不正常的紅,醫生讓他至少住院一周調養,三五天之內當然不能乘坐飛機。


    他囑咐歐陽岑,千萬不要把他在古都犯病的事兒,告訴他女兒女婿,歐陽岑問他,“那你以什麽理由繼續留在古都呢?”


    “我已經跟他們說了,你熱情邀請我在你家做客。”


    歐陽岑:“……”


    歐陽岑告訴他,“我們已經把蘇學鎮從協會除名了。”


    而除名也就是意味著蘇學鎮在書法圈失去了官方書法家的身份,他的作品價值將陡跌,對那些已經收藏過他作品的投資者和收藏家而言,是一筆極大的損失,對蘇學鎮個人而言,他的職業書法家生涯到此結束。


    蘇邑並沒有拍手叫好,而是神情有些複雜的說,“這事兒,他其實是無辜的。”


    歐陽岑不認同,


    “子不教,父之過,他把自己的兒子溺慣成這樣,他怎能無辜?”


    書法協會本來是一個低調的高端組織,結果被鬧騰得警察、記者,甚至政府領導三番幾次上門,又是調查又是問詢,簡直是雞犬不寧,不止歐陽岑生氣,連遠在美國做交流訪問的協會會長也很生氣。


    這次開除蘇學鎮會籍的決定,是會長親自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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