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皇虛影出現,伴隨著天劫,凝聚而成。


    維持的時間有限,論及戰鬥力也大大不如本尊,天劫模擬出的兵器也不順手,一些厲害的本命神通,無上絕學也無法施展。


    可蒼皇,就是蒼皇,第二代天帝,沒有誰能輕視他。


    哪怕是一道虛影。


    蒼皇道:“東皇大帝,何必如此?”


    “天帝之位,你能坐的,炎皇坐的,冥皇坐的,我為何做不的!”東皇太一傲然道,“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可不想一直當那個男人的附庸,我的命運,我要做主!”


    蒼皇道:“何必呢?”


    東皇太一道:“我不甘心!”


    “也罷!一切隨你!”蒼皇道:“看在天帝的麵子上,我隻出一招,隻施展五層力道。若是能接住,坐上天帝寶座又如何;若是不能,送你輪迴。再修萬年,再論道一二!”


    嗡嗡嗡!


    蒼皇也不多言,沒有太多積蓄力量,而是揮手打出一掌。


    這一掌,輕描淡寫!


    有的隻是隨意!


    這一招,的確很隨意,蒼皇也沒有失言,隻是揮手打出了一掌,隻是五層力道而已。


    可這一掌落下,東皇太一卻感覺到了,天要傾覆一般。


    似乎,無盡的蒼天輾壓而來。


    大勢鎮壓!


    任你萬般變化,在這一掌之下,隻有道滅,隻有虛無,隻有毀滅。


    “十日東升!”


    東皇太一燃燒著元神,燃燒著氣血,燃燒著法力,無盡的力量凝聚著,化為了十輪太陽,在虛空當中升騰而起,綻放出炙熱的光芒,綻放出毀滅的氣勁。


    轟轟轟!


    毀滅的氣浪衝擊著,大羅天在顫抖著,諸多大帝震驚著。


    頃刻之間,蒼皇消失了。


    說一不二,說施展一招,就是一招,絕對不施展第二招。


    不論輸贏,已經離去了。


    等光芒散去,東皇太一臉色蒼白:“這就是天帝之威!果然,我差了天帝太多太多……天帝距離我很遙遠!”


    那道虛影,隻是蒼皇剛剛證道時,承載的五層力道,可就是扛不住了。


    若是蒼皇動用了全力,又會是多強。


    嗡嗡嗡!


    這一刻,天帝寶座反噬而來。


    “可歎,終究是差了一些!”


    東皇太一歎息道,說著身軀破碎,化為一道虹光消失而去。


    嗡嗡嗡!


    似乎在哀歎一般,天空當中發出嗚嗚嗚的響聲,蒼天在流淚著,下起了一陣陣血雨,莫名的悲傷,湧動在眾人心頭。


    東皇太一隕落。


    一尊大帝隕落。


    …………


    昆虛界!


    洛陽城。


    行人熙攘,往來紛紛,店鋪鱗次櫛比,叫賣吆喝聲此起彼伏,熱鬧喧囂。


    自劉秀登基,建立漢朝,改元光武以來,已經過去了二十個年頭。


    自平定天下,收納流民,安撫百姓,天下再次進入和平當中。隨著戰亂平息,人口滋長,一個隱約的鮮花著錦,烈火烹油之盛世,已經可以預見。但在如此光明的前景之中,潛流也在漸漸匯聚。


    洛陽城之中,一座廣大宅院,氣派森嚴,庭院深深,甲兵巡視,門框楹聯又帶著濃重的皇家氣象。


    此處,為太子府邸。


    當今太子,此時早已成人,相貌英俊,文武雙全,在文人與軍隊中聲譽不錯,被世人稱讚。


    “駕!駕!”


    伴隨著馬車響動,太子的車架降臨而來。


    太子府門外的甲士見了,上前打開了府門。


    車簾打開,走出了一個青年,星眉劍目,麵如冠玉,身上隱帶紫氣,正是當今太子——劉疆。


    劉疆進入府邸,又有數名女官上前,為他換下常服,配以太子服飾。然後在燈下,打開了書籍,翻閱著書籍。


    父皇馬上打天下,是戰場名將,可很少講述戰場之事,反而是時常講述經文,講述五經。世人投其所好,也是談文為主,很少談及武事。


    隨手拿起一卷經書,過不了多久,輕輕的聲音就在外麵響起:“下官張衝,求見太子!”


    “進來吧!”


    很快進來一個讀書人,身邊侍從立即出去,又小心地帶上了房門。


    “如今天下一統,但四夷之地,卻出現不穩跡象,尤其是北方匈奴多次犯邊,有窺視中原神器的之心!”張衝道:“而今休養生息二十年,國力充沛,當勸諫陛下,凝聚兵馬,反擊匈奴!”


    劉疆皺眉道:“當今,朝廷正在休養生息之際,冒然再起兵戈,父皇一時間沒能下決心。”


    “犯我大漢,雖遠必誅!”


    張衝直接道:“朝中名將輩出,隻要兵馬五萬軍,便可滅此朝食,滅的匈奴”


    “五萬?!”


    劉疆皺眉道。


    “兵貴精不貴多,特別是西北,地形複雜,後勤困難,朝廷若要出兵,大軍不需要多,但是要精銳,速戰速決,一旦拖延,後果就不堪設想!”張衝說著西北的布局,心中頗有韜略。


    “你們下去吧!”


    劉疆說道。


    “諾!”


    張衝行禮退下。


    直到書房之內空無一人,劉疆嘴角泛起一絲苦笑。


    “當年,父皇逼迫諸多天仙飛升,王朝少掉了製約,可也站在了世家的對立麵,與很多世家對立著,衝突不斷!”劉疆歎息道,“以父皇的威能,自然不懼,可我卻未必有父皇的魄力!”


    世家,製約著皇權。


    其實,若是世家直接造反,或是公開對抗皇權,根本沒有膽子。若是直接造反了,反倒是省心了,皇帝可借助權力,直接平掉某個世家。


    再為強大的世家,在皇帝麵前,都是弱小不堪。


    本質上,皇族才是最大的世家。


    可一旦世家選擇了沉默,選擇了非暴力不合作,選擇了暗地裏搞鬼,皇帝也是抓瞎,也是沒奈何。


    作為太子,劉疆立刻處在了尷尬位置。


    首先,他是王朝太子,應該天生就是站在父皇這邊,可能力不足,又不得不依靠世家;可若是依靠世家,對抗著父皇,必然下場淒慘。


    “外人不清楚,我卻是知道,父皇為武神,不說萬壽無疆,壽命幾千年沒有一絲問題。可能我已經壽元耗盡的時刻,父皇還健在。我這太子,做的真是沒有意思!”


    劉疆歎息道。


    麵對一個長壽,並且自身還掌握強大力量的皇帝,太子的位置簡直是尷尬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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