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每個人都有過初戀吧。
帶點幼稚和青澀，卻是甜美到無法一筆抹去的。
我的初戀是在初二那年的夏末，不，或許很早之前就開始了，隻是那時候並未發現而已。
而真正愛的感覺，就像那個熱浪翻滾的夏末，在蓊鬱的林木間劃開一道口，洶湧進心髒。
“流光~~~~我們去吃蛋糕吧~”沈怡然嗲嗲的娃娃音好像永遠都不會變一樣，她叫我的名字總是不停地轉彎，似乎能把話唱成歌。我對這種語氣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的。
“昨天不是去過了嗎，每天都吃不會膩啊。”很無奈，沒有一點辦法，連反抗顯出無力，這就是我和沈怡然的相處方式。
令我意外的是她卻突然安靜下來。
“恩。”淡淡的一個字節在依然悶熱的夏末擴散出幾道氤氳。
這麽乖的放棄了，我有些驚訝地迴過頭，發現她的視線落在我的右肩。
“怎麽了？”我問她。
“流光。你們站這幹嘛呢？”溫和的少年音，啊，是方右晨。
“沒什麽，你不去打籃球？”從口袋裏抽出一條口香糖遞給他，這個大忙人有閑工夫怎麽不和他那些哥們交流感情去。
“偶爾也要和我可愛的鄰居一起迴家吧~”他彎起的嘴角帶出了一個笑容。雖然那張臉是很好看沒錯，但怎麽都覺得欠扁，包括這個看似完美的笑容。
“不了，我沒空。”和這種家夥搭上肯定沒好事！
沈怡然悶悶的聲音插了進來：“那個，流光，明天再去吃也可以的，你就先和他一起迴去吧。”
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什麽時候那麽體諒人了。
“你們要去吃什麽？”方右晨眼瞳閃爍著男孩子少有的清澈光芒，帶著孩子氣的好奇。
“她想去吃蛋糕。”
“呐，不如一起去吃蛋糕吧。”方右晨笑眯眯地望著沈怡然，然後是我。
“無所謂。”
“那一起去吧。”
三個人並排走在路上，說實話真的很擠。再加上莫名奇妙變文靜的沈怡然，稍稍，有些尷尬。
夏日的風吹在皮膚上，有種溫熱的貼切感。但是並不怎麽舒服，氣氛怪怪的，我隻覺得背後有細密的汗水一點點滲出。
到蛋糕店要了檸檬汁和巧克力慕斯，沈怡然是草莓慕斯和奶茶，方右晨隻要了一杯奶茶。
“喂，你不要別的了？”這個人真是古怪，自己說要吃蛋糕的，但最後又不吃了。
“恩，正在存錢所以要節儉一點。”又是那該死的笑。沈怡然依舊沉默。
“沈怡然，我的草莓給你。”我很奇怪為什麽那些蛋糕上都要放水果，單吃是可以，但加在蛋糕上就會覺得特別酸。
“嗯？為什麽？我有草莓了哦。”沈怡然疑惑不解地看我。
方右晨在這時抬起頭。
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很丟臉。
“啊，某個挑食的人不好意思說了。”方右晨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雙眼有狡黠的光，卻是連眼神都帶著笑意的。
唉，早知道就不要帶他來了。
“挑食？流光平時也會吃草莓啊。”沈怡然總算說出了今天最長的一句話。
“是啊，我也奇怪。為什麽呢，流光？”
“不要就算了！我自己吃好了吧。”真是，不就是草莓嗎？有什麽好計較的。我把草莓放迴自己的盤子裏，沒有一點想吃掉它的欲望。
“流光真的很幼稚啊。”恍然大悟的沈怡然。
“是啊是啊。”點頭讚同的方右晨。
我迅速地把蛋糕扒進嘴裏，剩下那個草莓在盤子裏，糾結。
“我吃完了，到外麵等你們。”看著逐漸開始熟悉起來的兩個人，突然覺得自己反而有些多餘。
走出門外，天空是一層刺眼的白光。
我把視線收迴來，看見一個穿著豹紋絲襪粉紅上衣的女孩子就在旁邊抽煙。
“喲，束流光。”長長的指甲鑲鑽，在夕陽下格外晃眼。
“喲，藏藍。”這個人是同班的，眾人口中的不良少女吧，因為這副打扮讓她成了政教處的常客，但就是改不了，或者說，是她不想改。
“讓你的男朋友和別人親熱好嗎？”她刷了睫毛膏的睫毛濃密纖長，但是亂糟糟的，瞟了一眼坐在裏麵相談盛歡的兩人。
“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是吧，隻是小學同學又是鄰居，經常一起上下學。可是我說出口時，卻莫名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可名狀。
“哦，那就好。”她把煙頭丟到地上，又抽出一支，咖啡色的長煙卷，熟練地點火，“恭喜你朋友釣上那麽好的凱子。”
“呃，沈怡然喜歡他？”我顯然有些訝異。
想到沈怡然今天是有些奇怪沒錯，但，他們兩個以前好像不認識吧。
“他們今天才認識。”我冷靜的不讓自己的聲音有一點顫抖。
“嗬嗬，看你還真好笑。方右晨不認識她，可她一定認識方右晨。”說著，一個打扮的很誇張的男人拿著一個冰激淩向她走了過來，她摘下口中的香煙走了過去，拉下那男人的頭就吻了上去……
“唉。還真是隨便的女人。”前天才看到她和隔壁班的男孩子一起打雨傘迴家，今天就又和另外一人在一起了，這個呢？希望他能堅持一個星期，阿門。
悄悄劃了個十字。不過，她說的的確有道理，方右晨長的不錯，學習蠻好，體育還行，湊上這少女發春的季節自然是熱銷產品。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流光，走吧。我和右晨都好了。”沈怡然的聲音依舊嗲嗲的，甜膩的死人。是因為吃了草莓蛋糕嗎？語氣混合著濃鬱的甜美。
可惜我不喜歡那種口味，於是學不會那種甜美。
“恩。”忘記掉那人剛剛說的莫名其妙的話，跟了上去。隻是奇怪一瞬間冒上心頭，怎麽她一下子就會直接跳到“右晨”。
不是不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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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很漫長，每一天的課程都是掐著算過的。但又似乎快的捉不見影，不知咋的就到了初三，一個不適合談戀愛的季節，因為很快就是離別。
事實證明我這人真的是很遲鈍，知道前天沈怡然拉著方右晨的手一起迴家的時候才發現苗頭不對了，然後，很奇怪的不爽。
那種不爽就像浮出河麵的水泡，膨脹、再狠狠地破掉。
“你這是欲求不滿。”藏藍叼著煙看著窗外頭也不迴。
“恩，也許吧。反正現在很煩。不想和他們太接近。”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充足，是適合揮灑汗水的好天氣，學校的運動會就在這樣的天氣裏拉開序幕。於是我們兩個討厭陽光的人就躲在了4樓的教室裏。
“要嗎？”伸過來的手依舊有修飾完美的指甲，略黑的手指上夾著一支咖啡色的煙。
我頓了兩秒，可是什麽也沒想。
“也好。”接過，學著她的樣子點燃。
“咳咳咳……”嗆人的氣體把整個唿吸道都變的幹澀了，很苦。
“感覺好嗎？”
“恩，很好。”
好到眼睛笑出了鹹味的液體，又吸了一口，那巧克力味的苦澀氣體通過喉嚨，又開始咳嗽，但慢慢地，習慣一些了。
“這是什麽煙？”雖然難受，但之後就會莫名地輕鬆起來。
“more。”她吐出一口淡淡的煙。
我的眼前是淡淡霧氣中，她模糊的臉。
“m-o-r-e？”仔細看了她放在桌上的煙盒，more。不管有多少，人還是會要求更多，更多，無法停止的欲望，嗎？
真的不想把你放開，不管是用什麽方式。可是，似乎在你和她牽手相望的時候，那道光芒就已經離我而去了。
嗬，真是狗血的情節。
“你呢，高中還上吧。”
“沒想過，直接去打工也有可能。”她深深吸一口氣，“呐，我曾經真的很嫉妒你。”
“哈？”
“家裏有錢，學習優秀，皮膚很白，好像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她戴了藍色隱形眼鏡的眼睛，像貓兒似地，盯著我的臉，卻沒有月光那麽清澈的眼神。
“那現在看我這副樣子很可笑吧。”她長長的指甲劃過我的下巴，有細微的疼痛，但卻感覺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是啊，讓我想笑的不行。”她用眼線描繪的妖嬈的眼睛笑成了彎月，“還有，我最嫉妒你這雙眼睛了，明明沒經曆過什麽，卻莫名奇妙讓人想哭。”
“你不會是喜歡我吧。”學著她的樣子痞痞地笑起來，拉住她的手親了一下，看著她。
“是啊，迷戀的不行呢~”她把煙換了隻手，湊過身來，我的臉頰上突然有柔軟濕潤的東西貼了上來。
“啪！”門被人打開，眼睛少女呆了：“對，對不起！”說完飛也似的奔了下去。
我和藏藍呆了一下，不約而同地開始笑起來。
“哈，你還真是個隨便的女人，看，都嚇到小孩子了。”我拿了她的紙巾擦著沾到臉上的唇蜜。
“她才不是小孩子，隻是比我小一歲而已，和你一樣大了。不過還是很好笑。”她已經留級了一年，今年百分之一百要畢業的。
沉默。
不知道，隻是找不到再多餘的話題了。快要黃昏的陽光把她微紅的頭發染的更紅了，好想火燒雲一樣被窗邊的風蕩開。
“要不要跟我一起組樂隊？”
她把二郎腿放下，藍色的眼睛像貓兒一樣。
每個人都有過初戀吧。
帶點幼稚和青澀，卻是甜美到無法一筆抹去的。
我的初戀是在初二那年的夏末，不，或許很早之前就開始了，隻是那時候並未發現而已。
而真正愛的感覺，就像那個熱浪翻滾的夏末，在蓊鬱的林木間劃開一道口，洶湧進心髒。
“流光~~~~我們去吃蛋糕吧~”沈怡然嗲嗲的娃娃音好像永遠都不會變一樣，她叫我的名字總是不停地轉彎，似乎能把話唱成歌。我對這種語氣是沒有一點抵抗力的。
“昨天不是去過了嗎，每天都吃不會膩啊。”很無奈，沒有一點辦法，連反抗顯出無力，這就是我和沈怡然的相處方式。
令我意外的是她卻突然安靜下來。
“恩。”淡淡的一個字節在依然悶熱的夏末擴散出幾道氤氳。
這麽乖的放棄了，我有些驚訝地迴過頭，發現她的視線落在我的右肩。
“怎麽了？”我問她。
“流光。你們站這幹嘛呢？”溫和的少年音，啊，是方右晨。
“沒什麽，你不去打籃球？”從口袋裏抽出一條口香糖遞給他，這個大忙人有閑工夫怎麽不和他那些哥們交流感情去。
“偶爾也要和我可愛的鄰居一起迴家吧~”他彎起的嘴角帶出了一個笑容。雖然那張臉是很好看沒錯，但怎麽都覺得欠扁，包括這個看似完美的笑容。
“不了，我沒空。”和這種家夥搭上肯定沒好事！
沈怡然悶悶的聲音插了進來：“那個，流光，明天再去吃也可以的，你就先和他一起迴去吧。”
真不知道這個小妮子什麽時候那麽體諒人了。
“你們要去吃什麽？”方右晨眼瞳閃爍著男孩子少有的清澈光芒，帶著孩子氣的好奇。
“她想去吃蛋糕。”
“呐，不如一起去吃蛋糕吧。”方右晨笑眯眯地望著沈怡然，然後是我。
“無所謂。”
“那一起去吧。”
三個人並排走在路上，說實話真的很擠。再加上莫名奇妙變文靜的沈怡然，稍稍，有些尷尬。
夏日的風吹在皮膚上，有種溫熱的貼切感。但是並不怎麽舒服，氣氛怪怪的，我隻覺得背後有細密的汗水一點點滲出。
到蛋糕店要了檸檬汁和巧克力慕斯，沈怡然是草莓慕斯和奶茶，方右晨隻要了一杯奶茶。
“喂，你不要別的了？”這個人真是古怪，自己說要吃蛋糕的，但最後又不吃了。
“恩，正在存錢所以要節儉一點。”又是那該死的笑。沈怡然依舊沉默。
“沈怡然，我的草莓給你。”我很奇怪為什麽那些蛋糕上都要放水果，單吃是可以，但加在蛋糕上就會覺得特別酸。
“嗯？為什麽？我有草莓了哦。”沈怡然疑惑不解地看我。
方右晨在這時抬起頭。
我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很丟臉。
“啊，某個挑食的人不好意思說了。”方右晨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雙眼有狡黠的光，卻是連眼神都帶著笑意的。
唉，早知道就不要帶他來了。
“挑食？流光平時也會吃草莓啊。”沈怡然總算說出了今天最長的一句話。
“是啊，我也奇怪。為什麽呢，流光？”
“不要就算了！我自己吃好了吧。”真是，不就是草莓嗎？有什麽好計較的。我把草莓放迴自己的盤子裏，沒有一點想吃掉它的欲望。
“流光真的很幼稚啊。”恍然大悟的沈怡然。
“是啊是啊。”點頭讚同的方右晨。
我迅速地把蛋糕扒進嘴裏，剩下那個草莓在盤子裏，糾結。
“我吃完了，到外麵等你們。”看著逐漸開始熟悉起來的兩個人，突然覺得自己反而有些多餘。
走出門外，天空是一層刺眼的白光。
我把視線收迴來，看見一個穿著豹紋絲襪粉紅上衣的女孩子就在旁邊抽煙。
“喲，束流光。”長長的指甲鑲鑽，在夕陽下格外晃眼。
“喲，藏藍。”這個人是同班的，眾人口中的不良少女吧，因為這副打扮讓她成了政教處的常客，但就是改不了，或者說，是她不想改。
“讓你的男朋友和別人親熱好嗎？”她刷了睫毛膏的睫毛濃密纖長，但是亂糟糟的，瞟了一眼坐在裏麵相談盛歡的兩人。
“他不是我男朋友。”不是吧，隻是小學同學又是鄰居，經常一起上下學。可是我說出口時，卻莫名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不可名狀。
“哦，那就好。”她把煙頭丟到地上，又抽出一支，咖啡色的長煙卷，熟練地點火，“恭喜你朋友釣上那麽好的凱子。”
“呃，沈怡然喜歡他？”我顯然有些訝異。
想到沈怡然今天是有些奇怪沒錯，但，他們兩個以前好像不認識吧。
“他們今天才認識。”我冷靜的不讓自己的聲音有一點顫抖。
“嗬嗬，看你還真好笑。方右晨不認識她，可她一定認識方右晨。”說著，一個打扮的很誇張的男人拿著一個冰激淩向她走了過來，她摘下口中的香煙走了過去，拉下那男人的頭就吻了上去……
“唉。還真是隨便的女人。”前天才看到她和隔壁班的男孩子一起打雨傘迴家，今天就又和另外一人在一起了，這個呢？希望他能堅持一個星期，阿門。
悄悄劃了個十字。不過，她說的的確有道理，方右晨長的不錯，學習蠻好，體育還行，湊上這少女發春的季節自然是熱銷產品。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流光，走吧。我和右晨都好了。”沈怡然的聲音依舊嗲嗲的，甜膩的死人。是因為吃了草莓蛋糕嗎？語氣混合著濃鬱的甜美。
可惜我不喜歡那種口味，於是學不會那種甜美。
“恩。”忘記掉那人剛剛說的莫名其妙的話，跟了上去。隻是奇怪一瞬間冒上心頭，怎麽她一下子就會直接跳到“右晨”。
不是不熟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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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似乎很漫長，每一天的課程都是掐著算過的。但又似乎快的捉不見影，不知咋的就到了初三，一個不適合談戀愛的季節，因為很快就是離別。
事實證明我這人真的是很遲鈍，知道前天沈怡然拉著方右晨的手一起迴家的時候才發現苗頭不對了，然後，很奇怪的不爽。
那種不爽就像浮出河麵的水泡，膨脹、再狠狠地破掉。
“你這是欲求不滿。”藏藍叼著煙看著窗外頭也不迴。
“恩，也許吧。反正現在很煩。不想和他們太接近。”今天天氣很好，陽光充足，是適合揮灑汗水的好天氣，學校的運動會就在這樣的天氣裏拉開序幕。於是我們兩個討厭陽光的人就躲在了4樓的教室裏。
“要嗎？”伸過來的手依舊有修飾完美的指甲，略黑的手指上夾著一支咖啡色的煙。
我頓了兩秒，可是什麽也沒想。
“也好。”接過，學著她的樣子點燃。
“咳咳咳……”嗆人的氣體把整個唿吸道都變的幹澀了，很苦。
“感覺好嗎？”
“恩，很好。”
好到眼睛笑出了鹹味的液體，又吸了一口，那巧克力味的苦澀氣體通過喉嚨，又開始咳嗽，但慢慢地，習慣一些了。
“這是什麽煙？”雖然難受，但之後就會莫名地輕鬆起來。
“more。”她吐出一口淡淡的煙。
我的眼前是淡淡霧氣中，她模糊的臉。
“m-o-r-e？”仔細看了她放在桌上的煙盒，more。不管有多少，人還是會要求更多，更多，無法停止的欲望，嗎？
真的不想把你放開，不管是用什麽方式。可是，似乎在你和她牽手相望的時候，那道光芒就已經離我而去了。
嗬，真是狗血的情節。
“你呢，高中還上吧。”
“沒想過，直接去打工也有可能。”她深深吸一口氣，“呐，我曾經真的很嫉妒你。”
“哈？”
“家裏有錢，學習優秀，皮膚很白，好像和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一樣。”她戴了藍色隱形眼鏡的眼睛，像貓兒似地，盯著我的臉，卻沒有月光那麽清澈的眼神。
“那現在看我這副樣子很可笑吧。”她長長的指甲劃過我的下巴，有細微的疼痛，但卻感覺她的眼神好像看到了很遠的地方。
“是啊，讓我想笑的不行。”她用眼線描繪的妖嬈的眼睛笑成了彎月，“還有，我最嫉妒你這雙眼睛了，明明沒經曆過什麽，卻莫名奇妙讓人想哭。”
“你不會是喜歡我吧。”學著她的樣子痞痞地笑起來，拉住她的手親了一下，看著她。
“是啊，迷戀的不行呢~”她把煙換了隻手，湊過身來，我的臉頰上突然有柔軟濕潤的東西貼了上來。
“啪！”門被人打開，眼睛少女呆了：“對，對不起！”說完飛也似的奔了下去。
我和藏藍呆了一下，不約而同地開始笑起來。
“哈，你還真是個隨便的女人，看，都嚇到小孩子了。”我拿了她的紙巾擦著沾到臉上的唇蜜。
“她才不是小孩子，隻是比我小一歲而已，和你一樣大了。不過還是很好笑。”她已經留級了一年，今年百分之一百要畢業的。
沉默。
不知道，隻是找不到再多餘的話題了。快要黃昏的陽光把她微紅的頭發染的更紅了，好想火燒雲一樣被窗邊的風蕩開。
“要不要跟我一起組樂隊？”
她把二郎腿放下，藍色的眼睛像貓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