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淵越是如此,南宮九便越是覺得煎熬難過。。

    “若有了消息,在下會在第一時間通知王爺。眼下,在下先去煎一副‘藥’,化去絕脈散的‘藥’效,這兩日,王爺便好生在府上休養,勿要過於‘操’勞!”垂眸‘交’代一番,南宮九再未多留,當即轉身離去。

    她無法再在這裏停留,每每在他麵前,無論他用怎樣的神情麵對自己,她都無法靜下心來。

    臨淵本還想再多問兩句,見南宮九走得急,便也就打住了,隻腦海之中,卻不期然在此浮現出那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這段時日,他幾乎翻遍了臨西城,又派人去青竹峰查了個遍。

    有時候,連他自己都會覺自己像是瘋了,一個不過見了兩次麵的‘女’子罷了……

    也不是沒有勸過自己就此作罷,可他就像是中了毒,隻要一閉上眼睛,便是那丫頭於梨樹下,於月光草車之上粲然嬌笑的模樣。

    罷了,就由著自己瘋一次,待尋到了人,那種感覺大約就會淡去。

    如此想著,臨淵‘唇’際慢慢浮起一抹苦笑,繼而慢慢閉上雙目,放空思緒……

    然而,也就是這放空思緒的一瞬間,他腦海中突然飛快掠過兩雙眼睛。

    一雙於銀白‘色’麵具之下清透靈動,嬌憨純美,另一雙則‘精’美容顏之上倔強忿然,明明寫著怯意卻還兀自逞強。明明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卻不知何故於這一刻驚人的相似,而後慢慢重合,最終變幻成一個人。

    一時是白衣如雪嬌笑嫣然的妙齡少‘女’,一時是青衣如畫風度翩翩的清軍少年。

    臨淵被腦海中的這一幕嚇了一跳,當即從‘床’上彈了起來,再不敢多想半分。

    “見鬼!怎麽會突然想到那人!”低咒一聲,臨淵有些煩躁的從‘床’上爬了起來,繼而走到外室,慢慢推開窗戶。

    迎麵吹來的冷風讓他清醒許多,垂眸,他視線落在窗外的杏‘花’之上,微微蹙了蹙眉。

    “來人!”

    隨著他低喝一聲,半空之中一名黑衣人迅速出現在他窗前,屈膝半跪。

    “爺有何吩咐?”

    “將府中的杏樹盡數換成梨樹!”

    “是!”

    ***

    南宮九自臨淵房間中出來時,天‘色’已經黑了。

    抬起頭,天際繁星

    閃爍,月兒隻‘露’出一彎小小得牙兒。

    原是再美好不過的景象,南宮九卻沒來由覺得疲倦。

    麵對臨淵,讓她覺得又驚又怕又矛盾,就如同腳下是泥潭沼澤,你越是想要逃離,可最後隻會越是深陷其中。

    她不想與這個時空的人有任何的瓜葛,更不想以後在離開這裏之後還有所牽掛,她與他之間隔著的不僅僅是遙遙時空,還有宿命。

    她隻想做個平凡的人,可他注定不會平凡,既如此,那便不要有任何的牽連,就連朋友也不要做。

    因為,貪心和不滿足是人的共‘性’。任何事情,但凡有了開始,便會想要得更多。

    如今,她就住在他的府上,想要不見麵是不可能的。既如此,那便隻有盡量減少見麵的機會。

    之前到南宮潯住處請她過來的小廝還守在‘門’口,南宮九想了想,便朝著他要了紙筆,寫了‘藥’方,又細細‘交’代了‘藥’的煎法,準備直接迴自己的住處。

    索‘性’他給了她王府中的通行令牌,明日起,她便早些起‘床’為南宮潯驅毒,然後直接迴江如畫的小苑中再想辦法為他配‘藥’便是。

    另外,趁著他還沒發現她的身份,她得及早處理完臨西的事情離開!

    心中有了打算,南宮九快步朝住處走去。

    然,她前腳進了‘門’剛將房‘門’關上,還未來得及轉身,便隻覺眼角寒光一閃,緊跟著,一柄長劍從背後橫在她頸間。

    由於事出突然,南宮九也忘了害怕,隻微微一愣,竟是出奇鎮定。

    “閣下是何人?”

    隨著南宮九話音落下,身後之人大約是揚了揚衣袖,便見得室內原本被遮住的夜明珠漸漸顯‘露’出光華。

    頸間長劍微微一緊,想是執劍的人微微施了力氣。

    “‘交’出‘玉’墜!”略顯冷冽的嗓音,語氣間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可見來人脾氣並不算好,從餘光之中,南宮九可以瞧見曳地的一抹大紅衣角。

    “要我‘交’出‘玉’墜可以,我必須要確定你是‘玉’墜的主人!”知曉這人來找她是有所企圖,她反倒大膽了些,縱是為了那枚‘玉’墜,想來這人也不會將她怎樣!

    果然,聽聞南宮九的話,那人稍稍沉默了一下,半晌過後,南宮九頸間的長劍自行撤去,緊跟著,還是冷冽無比的嗓音。

    “轉過身來!”

    對方既要自己轉身,南宮九自也不會糾結,大大方方的轉過身。

    她一定要看清楚,看清楚昨晚將自己連同轎子一起撞飛的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生得哪般模樣,又是什麽資本,能讓他如此囂張,連一聲道歉都沒有便策馬離去。

    然而,入目所及的,終究是沒有讓她失望。

    盡管已經見過臨淵以及南宮潯加上病弱美人這樣的絕頂美男,但南宮九仍舊不得不承認,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是極美。

    紅衣似火,黑發如緞,一雙桃‘花’眼瀲灩無雙,五官亦是生得媚‘色’天成,活脫脫一人間尤物,偏骨子裏卻帶著一股駭人的冷。

    那是一種很極端的味道,集冰與火,嫵媚與清絕於一身,卻又讓人絲毫不覺得矛盾突兀。不同於臨淵的慵懶魅‘惑’,不同於南宮潯的張揚不羈,亦不同於病弱美人孱弱纖美,如同開夜‘色’之中的彼岸‘花’,有種致命的魔力,讓人無法移開雙眼。

    確實是昨晚那人,南宮九一眼便看出來了,盡管昨夜她隻草草瞥了一眼他的背影,卻永遠不會忘記那一抹大紅留給自己的驚‘豔’。

    就好比此時此刻,她隻看了他一眼,卻萬分確定。

    此生此世,無關其他,她再不會忘記這個人,隻是無法忘懷而已。

    “若非閣下遺落了‘玉’墜,恐怕在下永遠也不知道昨晚撞飛在下小轎的人究竟長得什麽樣子了!”南宮九不過是隨口一句感歎,可說到最後,連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人道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此話說得當真是極有道理,就好比此刻,麵對眼前的這麽一個大美人兒。

    昨晚的事情,她突然不想就這麽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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