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沒有開頭,是不是最好的開頭?故事沒有結局,是不是就會永遠存在?

    當一切都已平靜下來,羅真真卻還在渴望,渴望著奇跡出現。如果一切都無法改變,那麽她隻希望這隻是命運和她開的一個玩笑,隻希望這隻是個故事,一個永遠都不要有結局的故事。可是上帝嘲笑了她,她的血快流幹了,她真的快要死了。生命如此美好,為什麽就將要凋零?

    她的人已經麻木了,但她還在掙紮,一寸一寸的挪向李嫁衣。她會來到她身邊的,因為她堅信,但她的信念終於在她的手再一次抬起的時候徹底的被磨滅。

    一隻腳踩住了她的手,她感覺不到痛,隻有徹底的絕望。

    “你爬不到他身邊的。”孟浪將羅真真的人踢到了一邊去,背對著她不再關心她的生死。

    “不要傷害他,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羅真真哀求著,可是連她自己都聽不見自己的聲音了。

    “他已經是個廢人了。”孟浪伸手抓住李嫁衣的肩狠狠的捏了下去,他要徹底的廢掉這個人,接著是手腕和腿骨斷裂的聲音。

    “不要,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再傷害他了……”羅真真又開始向李嫁衣爬去。

    “真是個生命很強的人,可是你並不長命。”孟浪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去抓李嫁衣的脊椎骨,冷聲道:“李嫁衣,你徹底的完了。”可是他的手還沒有捏下去,腳卻被人抱住了,是羅真真,她終於爬了過來。

    “你救不了他了。”孟浪大笑著將羅真真踢的飛向窗外。可是羅真真還沒有跌到地上,就被君天攔腰抱起。君天更不停息,抱著羅真真掠進客棧。君天!他終於醒了!

    孟浪驚聞有變,顧不了收拾李嫁衣,身形暴長,向君天撲去。君天放下羅真真,一聲長嘯,身似飛鴻,平地而起,龍泉出鞘,風雪驚變。君天手執龍泉橫擋胸前,接下了孟浪的全力一擊。巨大的掌風震的龍泉“嗡嗡”做響,君天的人也撞在了牆上,撞的牆搖搖欲倒,灰塵也灑了一地,屋頂斷裂整個塌陷。孟浪使足十成功力,鐵掌到處,所有的東西都被毀壞。如此景況,君天豈肯戀戰!當下劍歸元神,身化遊龍,直衝九重天。孟浪那甘罷休,緊隨其後,也破頂而出。一聲龍吟,一道劍光,攜萬千失意,從他的身體一切而過,孟浪已身首異處,龍泉再飲人血。

    君天抱起羅真真,向樓上走去,他的眼中隻有一絲絲冰冷的寒意。

    “你殺了他,你殺了他。”秋水像一個瘋子一樣爬在地上,她吸食了李嫁衣身體裏的毒血,隻是被短時間的麻痹,卻並沒有死。

    君天執龍泉而起,冷冷的盯著她。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秋水大聲的叫著,一步步的後退。她的叫聲仿佛激起了君天的莫大恨意,他的手終於揮了下去,伴隨著秋水的慘叫,一次又一次,仿佛不會停止。

    “不要,君天大哥。”看著那慘絕人寰的景象,羅真真在他的懷裏拚命的掙紮,大聲的叫著。君天仿佛沒有了知覺,失去了控製,一次一次一次……

    “不要,君天大哥,不要啊,君天大哥……”羅真真驚恐的叫著。突然之間,君天卻停了下來。

    “他是中了石心草,毒藥還沒有清除幹淨,才會這樣,他一定嚇到了你。”一個中年人從君天的身後走了出來,道:“我點了他的穴道,所以他才會停下來,他的心中一定有無限的恨意。”

    中年人長著一副四四方方的國字臉,眉毛濃而深,鼻梁高挺,眼睛微凹,卻神采豐滿,看起來很是慈祥。一身簡單的粗布長衫,幹淨而整齊。他的手指細長而有力,指甲也修剪的短而整齊。

    他將羅真真輕輕的放了下來,問:“這個年輕人是誰,一身的霸氣。”

    “他是我君天大哥。”羅真真道。

    “君天?”中年人有一點驚愕:“你說他就是君天?”

    “是。”羅真真道:“你認識我君天大哥。”

    “嫁衣曾經和我說起過他。”中年人微笑了一下。

    “你認識我李大哥。”羅真真問。

    “你是說李嫁衣麽?”中年人問。

    “恩,”羅真真使勁的點頭。

    “我當然認識他。”中年人的笑意更濃了:“他是我聽榕別院的人,我怎麽可能不認識他。”

    “聽榕別院?聽榕別院?你是說聽榕別院麽?”羅真真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是?”中年人慈祥的看著羅真真,他可以想象到這個女駭曾經受過太多的苦難與驚嚇。

    “那你也是聽榕別院的人麽?你是誰?”羅真真激動的快要說不出話了。

    “我當然是聽榕別院的人。”中年人緩緩的道:“我是洛文深。”

    “你就是洛先生?”羅真真驚喜萬分的道。

    “是,我就是洛先生。”洛文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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