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迴來了


    豐九說道:“你不要不當迴事,你若想成功潛伏在顧獨身邊,甚或是策反他,就一定要讓他對你始終如一。”


    靳嵐說道:“我不明白豐師兄的意思,請豐師兄明示。”


    豐九說道:“我隻是要提醒你,你留下是為了澤國的大業,即使是做妾,你也要守住顧獨。”


    靳嵐冷淡地說道:“如果這是一個隻能成功,不能失敗的任務,那我還是跟豐師兄迴去吧,換一個有把握的人來。”


    豐九微一皺眉,說道:“你不是喜歡顧獨嗎?”


    靳嵐答道:“沒有喜歡到甘心做妾、與人共侍一夫的程度。”


    豐九笑了笑,說道:“你用心便好,我走了。”


    豐九走了,靳嵐心裏很搓火,說是有兩個選擇,其實就是想讓她留下,而且要不擇手段地達到目的。


    看吧,如果這一年的時間,顧獨跟禮夏耳鬢廝磨轉了性,那就死給他看,反正迴澤國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最好是死在他們兩人麵前,惡心他們一輩子!


    發了一會兒狠,靳嵐又覺得沒道理,顧獨隻是說過她美,並沒有向她表白過,而且即使是說她美,目的也是解答為什麽不殺她,其實她跟顧獨算不上是情侶。


    “唉……”靳嵐歎氣,真是冤孽,還真不如死在那個草棚子裏,一了百了,省心省力。


    鬥轉星移,日月如梭,一年的時限到期,替換的禦魂師到了鎮北關,楚琴等人收拾行囊,迴返皇城。


    如今的顧獨與禮夏,二人聯手可以接下楚琴五十招,顧獨也能在通靈木上寫出字來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長高了將近一尺,禮夏和上官荷都要揚著臉看他了,但依舊是一句話不隨心,就會被上官荷打。


    上官荷也有長進,楚琴說,如果保持住的話,兩年內有希望晉升為禦魂師。


    一路上無風無浪,沒見到一個土匪,如果不是地方駐軍剿匪得力的話,就是因為他們這一行都穿著禦魂師和童侍的服侍,沒有哪一夥土匪敢來劫他們。


    忽忽數日,皇城在望,都說近鄉心切,顧獨卻是心愁,上官荷雖然不再撮合他跟禮夏,但卻時不時地提起靳嵐。


    而每提起靳嵐,都要說靳嵐是叛軍,是敵人,是禍害,而且還說,隻要迴到皇城,就要讓靳嵐走,甚至說要讓她爹派人送靳嵐出關。


    顧獨不想讓靳嵐走,可是他沒有理由,上官荷說得都對,他沒有任何理由反駁,而楚琴的態度也很明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況且豈能以忠臣之禮對待一名叛軍?若為人知曉,豈非要寒了天下人之心。


    所謂忠臣之禮,指的是國庫支付開銷的宅院和下人。


    迴到皇宮,稍事安頓,便有宮衛來告知顧獨靳嵐的新住處,顧獨向楚琴告假,說想迴家去看看。


    楚琴猶豫了片刻,還是準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即便是草木,也有向陽之意,雨露之好。


    上官荷冷著臉說道:“師妹跟著他去。”


    楚琴皺眉,上官荷說道:“防那狐媚子使壞。”


    禮夏低著頭說道:“師姐,一路顛簸,我實是累了,師姐若不放心,還是自與師兄去吧。”


    上官荷一愣,嗔道:“沒用的東西,我去就我去!”


    楚琴伸手拉住上官荷,神情不悅地向顧獨揮了下手,顧獨連忙躬身說道:“多謝魂主。”


    說完掉頭就跑,上官荷惱道:“混賬東西!”


    內城四坊,國、泰、民、安。顧獨的新家在泰坊一街五號,離宮門不遠,一溜小跑就到了。


    上前拍門,等了片刻,一名小廝拉開門,見顧獨身穿黃袍,連忙躬身行禮,問道:“大人何事?”


    顧獨說道:“我是顧獨。”


    小廝一愣,隨即欣喜地叫道:“大人迴來了!顧大人迴來了!”


    顧獨沒防備,嚇了一跳,小廝連忙又行禮,說道:“大人恕罪,小人是顧安,大人快進來吧。”


    一路走,管家顧忠、小廝顧泰、顧康、顧平,婆子陶氏、吳氏,都出來見禮。


    顧獨感歎,爹娘死得早啊,要能活到這會兒,怕是要高興瘋了。


    至簾門,眾人止步,顧忠說道:“靳姑娘住在後院,大人自去吧。”


    顧獨越門而入,穿廊橋、過花壇,喊道:“靳嵐!我迴來了。”


    樓門中先跑出兩個小丫頭,兩雙明亮如珠的眼睛快速打量了一下顧獨,隨即一同福身作禮,喚道:“大人,奴婢迎翠。”


    “奴婢醒柳。”


    顧獨微笑著應道:“好。”


    抬步進門,靳嵐的笑意僵在臉上,一年不見,他竟長得這般高了,一臉風塵,鬢發枯幹,這是剛迴來嗎?


    兩個丫鬟從外麵將房門輕巧地拉上了。


    顧獨笑著說道:“不認識了吧?我長高了!也長壯了。”


    靳嵐一時間百感交集,笑著,淚便落了下來,一年了,越到後來越是數著日子過,可真見著了,突然不知道該說哪句話合適了。


    顧獨笑著走過來,靳嵐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顧獨愣住,靳嵐垂下目光,抬手拭淚,隨後微笑著說道:“迴來了就好,一年了,也沒個音訊,我還道你死在外麵了呐。”


    靳嵐說完就後悔了,她不想這樣說的,可看到他長高的樣子,心裏不是歡喜,而是怨惱,怨他音訊皆無,惱他日日夜夜與那個禮夏耳鬢廝磨。


    顧獨的笑意淡去,他寫過信的,但又撕碎了,從撕碎書信的那天起,靳嵐就住進了他心裏,再沒有離開過。


    可是……


    顧獨略顯尷尬,沉默了片刻才問道:“住得還習慣嗎?”


    靳嵐眉眼含嗔地答道:“都住一年了,你說習慣不習慣?”


    “啊……”顧獨點頭,說道:“對。”


    靳嵐說道:“有話就說,你一向直率,怎麽?這一年,你把雷厲風行的那股子勁,都用來長個子了?”


    顧獨皺眉說道:“我發現你們女人怎麽說話都這麽刻薄?”


    靳嵐問道:“還有哪個女人?”


    顧獨一愣,莫名心慌,答道:“我師姐,上官荷,你知道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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