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麽?”包子有點生氣了,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這麽大聲對我說話幹什麽?”茗璿的聲音提高了十度:“別仗著你哥們在這裏你就得瑟,在床上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大力氣?”

    嘩!周圍的群眾像炸開了鍋似的,連燒烤師傅都豎著耳朵傾聽,火苗燒著了他的手他也不知道。人都是這樣的,喜歡打探別人的隱私,尤其是打探床第之歡方麵的事情,所以說人心都是齷齪的。

    包子終於按耐不住,一記旋風掌啪地打在了茗璿的臉上:“我c你大爺!”

    茗璿一下子就愣住了,眼眶裏噴出兩團熊熊烈火:“陳小包,你敢打我?你他媽居然敢打我?”茗璿嘩地將瓶子裏的豆奶全都潑在了包子的臉上,然後抓著提包蹬蹬蹬地跑了開。沒跑幾步,她又折了迴來,指著陳小包咬牙切齒地說道:“這一巴掌我可是記住了,你明天就準備下課吧!”說完這話,茗璿長發一甩,轉過身頭也不迴地走了,高跟鞋與地麵撞擊出清脆的聲音。她走到停在路邊的一輛紅色馬自達前麵,拉開車門鑽了進去,車燈驀地一亮,緊接著發出沉悶的轟鳴,唿嘯著飛馳而去。

    “其實她轉身的那個動作還挺迷人的!不過就是兇了點!”我說。

    包子一邊擦著臉上的豆奶一邊衝老板叫道:“再提一打啤酒上來!”

    饅頭問包子:“你還好吧?”

    包子道:“媽的,老子忍她夠久了,剛才那一巴掌真解氣!”

    我說:“誰叫你七老八十的人了還要去找個小妹妹,這不是老來瘋嗎?”

    包子道:“你知道個屁!她是我們局長的千金!”

    我和饅頭登時不做聲了,我突然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我終於明白剛才茗璿為什麽讓包子準備明天下課,看來不是感情下課,是工作下課。我想說點什麽來安慰包子,誰知包子大手一揮:“什麽都別說了,管他明兒個山崩還是地裂,今宵有酒今宵醉!”說這話的時候,我看見包子的眼睛裏亮晶晶的。

    我問包子和她在一起多久了,包子說半年了。唉,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半年的感情還是足以讓人鬱悶個兩三天的。包子一邊喝酒一邊向我們倒著苦水,說茗璿簡直不是人,是妖精,而且還是變態的妖精,說她飛揚跋扈,不懂禮貌,驕奢淫侈,目中無人,自以為是,不守婦道……

    我看包子大概是喝高了,於是問饅頭我們是不是該迴去了。誰知包子一下子瞪大眼睛叫道:“老板,再給我烤十個人肉串!”

    老板嚇得一哆嗦:“我們這裏沒這種東西!”饅頭歎了口氣,淺飲一口酒,陶醉地吟誦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惡得我差點把牛肉給吐了出來,為了不浪費,我又硬是把牛肉給咽迴了肚裏。

    我們從晚上八點多一直喝到淩晨一點,三個人幹掉了四打啤酒,每個人差不多喝了十瓶左右,我和饅頭因為兄弟相見,所以格外興奮,而包子因為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借酒澆愁,所以有些醉了。他睜著朦朧的雙眼衝我們說道:“走,我帶你們去嘿咻嘿咻!”這話說得太大聲了,我和饅頭趕緊正色道:“我們不好這一口!”然後饅頭悄悄附在包子耳邊問:“在什麽地方?”

    男人隻要喝了酒就會想那事兒,本來我是不想去的,但是我不能拋棄我的兄弟,所以我還是去了。在車上的時候,我看著醉醺醺的包子道:“喂,等會兒你能行嗎?”

    包子猛地打開車窗,哇地嗷嗷大吐起來,吐到差不多快斷氣的時候,衝我們比了個ok的姿勢:“我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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