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被於得貴說的哭笑不得,但總算不是大事,也許是路人聽見酒樓內響動誤報給官府若出的事來,於是也不再堅持,麵上堆笑阿諛的說道:“官爺明察,晌午時確實有個小子到我們店裏白吃白喝,但小店並未拿他,不信您看~~~”,掌櫃長的賊眉鼠眼,唇上留兩撇八字胡,兼之說話時候點頭哈腰,活脫脫一隻偷了油的老鼠。他的腦瓜子也和老鼠一般轉的靈活,順著於得貴的問話,趁機指向瀟湘,心道:“若官兵將其帶走豈不甩了包袱”。

    於得貴向瀟湘揮揮手,“你,下來”。

    瀟湘體內有內力相護,此時傷已無大礙,噔噔噔幾步走下二樓,來到於得貴麵前,也不跪,隻作揖行禮,“草民瀟湘雲風見過官爺”。

    於得貴雙目一翻,“大膽,見了本官,為何不跪?”。

    瀟湘說道:“在下乃進士出身,若跪官爺恐怕於法不妥吧”。瀟湘功名確實不假,他幼時因其父不讓習武,故而拿些詩書解悶,偏他天資聰穎過目不忘,幾年工夫詩書子集裝了滿腹。他讀書本不為功名全為好玩有趣,不料鄉試會試一路通暢,“瀟湘館”被焚那年,他竟然中了進士。

    於得貴一聽此言,自己膝蓋倒先軟了。大宋以文官治國,進士乃是正統出身,像於得貴這種靠打打殺殺拚出來的小官,與進士出身的瀟湘一比立時矮了半截。

    瀟湘也不想令其難堪,又開口道:“官爺恐怕有些誤會,在下並非故意賴帳,實在這裏的酒菜難以下咽”。

    於得貴最善見風使舵,聽說瀟湘是進士,也不辨真偽,先把準備的下馬威全收了迴去。轉而嗬斥掌櫃,“雲公子說的有理,酒菜不好拒不付帳乃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倒是你們開酒店的,竟然私設公堂對無辜客人用刑。來人,將犯人帶迴衙門受審”。

    掌櫃又連滾帶爬的跌落在地,向於得貴求饒,“官爺小民冤枉,冤枉啊”。

    瀟湘覺得此等理由便要拉迴衙門有些牽強,何況這裏情況好不容易方才摸清,此時若是打草驚蛇,遼國人再換地方,自己這邊又要多廢周折。想到此處,瀟湘向於得貴討情,“官爺,雲某雖對酒菜不滿,但酒樓亦未為難在下。在下有個不情之請,官爺,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於得貴的表情有些僵硬,好像有些左右為難,本來瀟湘這麽說,做個順水人情也就算了,但上風有令,“‘西湖酒樓’暗藏遼國奸細,尋機查明,必要時可對將酒樓相關人等,抓迴守備營審問,務必查出奸細下落”。於得貴雖然貪財好色,但他草莽出身曾在江湖上跌打滾爬多年,機弩碎片哪能不識?他聽說遼國奸細厲害,也不敢明目張膽的抓人,他故意這麽說,好讓酒樓裏的遼國奸細放鬆戒備。

    於得貴不想得罪瀟湘,但眼下捉拿奸細的大好機會,就此作罷,上麵也不好交代,他眼珠滴溜溜轉了兩圈,無奈之下把瀟湘拉到門外說話。於得貴這麽,這麽,把捉拿奸細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瀟湘。

    瀟湘心道:“難怪大宋與遼國交鋒屢戰屢敗,都因為養了你們這群白癡廢物。自己隻說是進士,無憑無據,堂堂大宋武官就把這麽重要的情報泄漏出來,若我就是遼國奸細怎麽辦?你們這些人誰能活著離開?”。

    瀟湘氣歸氣,事情還得解決,看來“西湖酒樓”已經被朝廷發現,遼國人情報網密布,應該早已知曉,怎麽會如此大意讓官兵進來拿人?眼下何不任由官兵動作,探探虛實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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