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痛,昨天真是喝大了!”曹子修拍了拍腦袋,昨天剛搞定一個八百萬的官司,主人翁盛情難卻,直接灌酒灌到不省人事。


    把糊在一起的眼睛打開一條縫隙,映入眼簾的東西嚇得他腦袋發蒙。


    “老子,這是,穿越了?”曹子修摸了摸身體,又扯了扯自己的發髻。


    入眼出明顯是一個軍帳,本身主人在軍中地位不低,能單獨的擁有一個帳篷,可見不是小兵的角色。


    不過軍中多簡陋,透過穿進帳篷裏的日光可以看出,前身應當是一個文士,幾口木箱,木幾上滿是書簡,一把掛在木架上的寶劍都沾滿了灰塵。


    正想坐起來,後腦勺好似被猛擊了一下,曹子修兩眼一直,“啪嗒”一聲癱軟在榻上。


    不多時,曹子修一躍而起,眼中滿是驚喜,“沒想到我居然成為了曹昂!曹操之子曹昂啊!三國地盤最大的魏國第一繼承人!”


    但最令人恐懼的是,他曹昂距離曆史上身死不遠了!如今身在淯水,不遠處就是宛城!


    沒花幾分鍾,曹昂就收拾完畢,甚至還擦了擦一把沾了灰塵的劍,順手掛在腰間。他現在需要到曹操的大帳探聽一下情況。


    張繡新降,是以昨夜大飲歡慶,如今張繡連著百十個親兵就在曹營之中,下午曹操才會帶人入宛城。


    若不出曹昂所料,進城之後幾日曹操就得跟張繡的嫂子見麵,再過幾日事發,張繡就會發動嘩變,殺的曹操片甲不留,曆史上的曹昂、典韋、曹安民,均死於此戰,尤其是典韋,被稱為惡來的猛將,死的簡直憋屈!


    曹昂真想罵一下這個管不住褲腰帶的爹!


    上輩子一介孤兒,賺了大把的錢也無處孝敬父母,這輩子既然知道了曆史走向,那就得看顧一下自己這個便宜老子,莫讓他再跌不該跌的跟頭了!


    來到中軍大帳,剛剛靠近,便聽到一爽朗的笑聲,曹昂說不緊張是假的,多年的律師經驗雖然讓他練的人鬼相熟,不露聲色,但他左手還是緊緊的握住劍柄!


    守門的衛士進去通報,隻聽的曹操一聲高唿,“吾兒子修到了,速速進來!”


    曹昂麵容一肅,邁進大帳,拱手行禮道:“子修拜見父親,拜見諸位叔父!”


    帳中除了典韋以及幾個近衛,都是曹操手下心腹謀士,而今曹操的官職是丞相,帳但是下謀士大都沒什麽職位,所以稱唿“叔父”即可。


    曹昂看著位居上座的曹操,身形不算高大,曹昂大約一米八左右,曹操要比他矮一頭,大約一米六多點。


    三國中對曹昂的描寫不多,出場率太低,但是能跟隨著曹操出來打仗,多多接觸軍中的將領,這本身就是一種態度,一種寵愛。


    曹昂偷眼去看曹操,須發黑而有光彩,下巴胡茬濃密,坐在塌上也給人一種威嚴強勢的感覺!


    “子修,昨日飲宴,可是失了分寸!”曹操笑嗬嗬的道。


    曹昂心下慢慢安定下來,苦笑道:“父親莫要笑話兒子,兒子此之前可從未醉過,昨日因由父親大患消除,心下歡喜,不自製多飲了幾杯,直致現在頭且昏痛,方才省的這酒的厲害之處。”


    在座無不哈哈大笑,曹昂那無奈加著酒醉帶來頭痛的狼狽,再加上那兒子討好老子的語氣,著實讓人歡喜。


    曹操佯怒道:“你這小子,到怨到父親身上來!”


    眾人又是一笑,典韋粗豪的道:“大公子,你這酒量可得多練一練,隻要你每日跟著老典操練,保證你的酒量猛漲!”


    郭嘉灌了一口酒,“典將軍,此言差矣,跟你你操練可不行,大公子跟著我喝一個月的酒,就算是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


    “哈哈哈!”大帳之中一陣大笑。


    曹昂趕緊告饒,“諸位叔父,莫要再尋子修開心。”


    曹操擺了擺手,示意玩笑就此結束,指了指身邊的位置“子修,來這裏坐,聽汝諸位叔父指教。”


    曹昂收斂麵容,依照曹操指給的位置跪坐在那裏,左手自然而然的把住劍柄。


    曹操隻是看了一眼,便朝向郭嘉道:“軍師,下午我軍就要進入到宛城之中,需要注意什麽,你說說,讓大軍依言行事。”


    郭嘉笑道:“主公早有安排,況且諸位將軍帶兵有方,何需嘉多言,其中所需注意,無過駐紮營地,收編張繡軍隊之後,中下層軍官務必打散,能不用便不用,便是用,也要不盡其用!”


    荀彧、程昱等人暗暗點頭,郭嘉雖然放浪形骸,但是其才思敏捷以及方略的把握,那都是領先在座眾人半籌的。


    曹操大笑,“奉孝知我!好,安排下去,接收宛城,收了張繡,我就去了一心腹大患!”


    曹操擺手,示意眾人下去準備。


    曹昂心亂如麻,要是曆史真的重演,他還會不會把馬給曹操?要是不把馬給曹操,三國還是三國嗎?


    “子修,子修?你在想什麽?這麽入神?”


    曹昂眼神一亂,忙拱手道,“父親,兒怕張繡生變,據兒所知,其麾下可是有一個號稱毒士的賈詡!”


    曹操看著曹昂,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且看著就是了,一個人,翻不起多大的風浪,倒是你,今日怎得佩劍了?”


    曹昂下意識的把住劍柄,前身確實不喜歡舞刀弄槍,偏向於一個文士,熟讀經史子集,但是又不好詩詞歌賦,為曹操所喜愛,實不是因為“肖父”,而是因為其仁孝,以及對亡妻的愧疚。


    “兒子昨夜大醉,做了一夢,夢中四處起火,且有箭矢於四麵八方射來,箭矢臨近身,放才發現,手中竟無一劍器,猛然驚醒!”曹昂心中想到,曆史上死於亂軍之中的曹昂,應當就是這樣吧!


    曹操聽的此話,猛的抓住曹昂的肩膀,“子修,為父定然不會讓你陷入到此等危險之中,若是為父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又怎麽去征戰四方,保境安民!”


    曹昂心下一暖。


    “不過你既然拿起了劍器,明日起,你就跟著惡來勤習武藝!這亂世,你要有掌握自己性命的力量!”


    “諾!”


    “如今天下烽煙四起,劉表、袁術、袁紹、呂布、劉璋、張魯盡是天下之賊!為父要掃清寰宇,讓你無後顧之憂!”


    “多謝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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