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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諷歸許都的時候,曹昂正想歸徐州,在許都搞玻璃,不如在徐州自由,而且徐州大考將要開始,第一次,難免有疏漏的地方,曹昂需得迴去坐鎮。


    得知魏諷迴來的消息,曹昂心下稱奇,這都不死?命夠大啊!


    得知魏諷不僅囫圇著迴來,鮮卑還同意年年進貢,曹昂不由得高看了魏諷一眼。


    許都的風,頓時因魏諷的歸來,變了方向。


    王邑於府中聞魏諷歸,且帶鮮卑使至,心下大喜,魏諷能有所成,說明他計謀不差。


    鮮卑使節入了許都,曹操使人引其往驛站去住,言說來日朝議再使其拜見。


    魏諷先到丞相府來報,曹操讚賞一番,賜其金帛,魏諷方歸。


    卻說曹昂往來向曹操辭行,正碰見魏諷出丞相府。


    魏諷不敢自大,忙拱手拜道:“見過世子。”


    曹昂拍了拍魏諷的肩膀,“此事做的不錯,未失了吾大漢臉麵,想來陛下來日必有封賞。”


    魏諷忍著心下怒意,“幸得中郎將舉薦,若非中郎將,諷如何能立此等大功。”


    曹昂失笑。


    魏諷忍不住了,“中郎將何故笑?”


    曹昂輕笑道:“汝當知,富貴險中求也。”


    說罷邊往丞相府去,魏諷看著曹昂遠去的背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而曹昂入府後,於拐角遠望著魏諷的背影,搖頭輕笑,“吾害汝,是為汝好也。”


    魏諷不過是個小人物,真想弄死他,不過錦衣衛一把刀的事,隻是如今還沒那個必要,讓他為大漢光熱,就像這次這樣,也挺好的,真到了礙事的時候,再賜他一死。


    卻說曹昂笑著入了丞相府,曹操見而奇之,“何事令子修笑?”


    曹昂道:“操縱人心,何其妙也,是以笑。”


    曹操大笑,“吾少年時便有汝所悟也。”


    “父親,吾來日欲歸徐州,如今徐州大考將至,吾當歸而鎮之。”


    曹操點了點頭,“如今徐州州學已立數年也,以一大考選才,正可以之比對日後於中原各州為此事之所得,若事美,則日後可為,若事不美,則可修之,使之可用。”


    曹昂點頭應諾,曹操又道:“待來日朝議後汝再往徐州去,免得朝野上下議論紛紛,汝可見那魏諷?”


    曹昂知道,若是不待朝議便走,朝堂上下定然有不少人以為他麵上難看,提前走了——魏諷活著,豈不是傷了他的顏麵?


    幾乎沒人相信曹昂想讓魏諷活著迴來,就連曹植也是這般想的。


    曹昂歸府之後,曹植便來尋他,言說書院之事。


    曹植見曹昂眉頭輕皺,猶豫半晌,終究還是道:“大兄,吾府上尚有幾個好手,不若做了那魏諷如何?”


    曹昂愕然,曹植見曹昂模樣,忙擺手道:“吾非嘲弄兄長,兄長莫怪。”


    曹昂搖頭失笑道:“汝這是想那般......”


    曹植尷尬一笑,“那大兄是為何事憂心?”


    曹昂擺擺手,示意曹植莫要多問,“如今藏中學子讀書境況如何?”


    曹植正色道:“果不出大兄之所料,如今藏中雖每日隻可入一百人,接連數十日來者,也不過半數,再到如今,往藏中來者,鮮少有生麵孔。”


    曹昂點了點頭,這才是正常事,“登記這些人姓名籍貫,家貧者,供給其糧米,日後藏可再增一百名額,待日後再趨於平穩,可再加些號牌。”


    曹植應諾而去。


    曹昂又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大考的事,力求每個環節都有所規劃,這才罷休。


    卻說周瑜見了夷州,感慨非常,覺得此處既是軍要之地,又覺得此處是勝地,在心中暗暗打定主意,一定要將此處占下。


    卻說周瑜令一千軍士守著船,三千軍士建造營寨,剩下那一千軍士撒出去探索周圍的情況。


    夷州,數萬家也,分散各處,千餘軍行不數裏便遇一村,四下散落探查之後歸報周瑜。


    周瑜心下暗驚,依照這座島的大小,這座島最起碼有十萬人啊!


    周瑜忙問:“可見軍士?”


    軍士搖了搖頭,“數村皆為見披甲執銳之人也。”


    周瑜不信,自引軍士往去探看,見村落雖井然有序,衣食不愁,然皆賴土地之功也,其所用農具,便連漢初時也不如。


    周瑜大喜,忙使人歸報孫權,說此處情況。


    卻說孫權收到周瑜來信,覽畢,見信上說夷州上有數萬家,且大多村落,展落後,心下大喜,覺得也沒必要攻伐,隻讓周瑜引兵駐紮,於各方宣告主權,掠取各種資源便好。


    然而報信的軍士去了半月方歸,周瑜麾下軍士上吐下瀉,已然死了十數人。


    周瑜為防萬一,將這些人的屍都燒了深埋,這才作罷。


    然而這水土不服,像是止不住一樣,一個個的接著死,軍中一下子引起了恐慌。


    遠航帶的自然有醫匠,但是醫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周瑜心急如焚卻又無可奈何。


    隻得令軍士往四下村落中去尋藥,然而本地人又沒有水土不服這毛病,軍士們一無所獲。


    周瑜心中懊惱,隻得再令軍士往江東去送信求援。


    上次都是周瑜指派人,這下卻是暗地裏爭著搶著去,周瑜陰著臉指定了一人之後,眾將方才平歇。


    甚麽開疆拓土,甚麽掠奪美人,甚麽金帛,在命麵前,都算不得什麽了。


    孫權那開心勁兒還沒過去,周瑜書信又來了,孫權覽畢大驚,忙使人喚張昭來,張昭聞此事,亦無可奈何。


    “主公,可召集些許醫匠往夷州去,看是否能醫,若是不能……”


    言下之意,若是不能,那就別在那屯兵駐紮了,白白損耗兵力。


    孫權無奈,心下暗恨,他曹昂不是也出海攻占了一個島嶼?也沒聽說有甚麽病啊。


    殊不知曹昂出海做了諸多準備工作,諸多藥物都是齊備的。


    卻說十數個醫匠往海上來,又是十來天的時間,周瑜軍中死了近一百人了。


    醫匠待了幾日之後,不但沒把病治好,醫匠反而死了一半。


    周瑜當即不再遲疑,另眾軍士把搜集的香料草藥大木通通搬到床上,上船就走,絕不遲疑。


    這治病的都被病死了,他們還呆在這,真是嫌自己命長了!


    卻說鮮卑使節覲見,重臣皆至,就連漢帝比平日裏都少打了幾個哈欠,畢竟不能在異族麵前丟臉。


    “傳魏諷與鮮卑使節覲見。”


    魏諷與鮮卑使節步度根至。


    說是鮮卑使節,步度根其實是鮮卑的領袖之一,隻不過由軻比能主導,他們都想滅了烏桓瓜分烏桓,這才結連在一起。


    軻比能不想親自前來,步度根卻想往中原來見識一番,看看中原究竟是如何人傑地靈,能將他平生視為最大對手的軻比能,給嚇成這般。


    “鮮卑使節步度根,拜見漢帝!”


    漢帝擺了擺手,“平身。”


    步度根這才直起身來,“鮮卑與烏桓之爭,驚擾上國,故鮮卑步度根,特至許都,奉上貢品,祈求大漢原諒。”


    眾臣一陣騷動,這話說的漂亮,魏諷,汝調教的可以啊。


    漢帝也有些驚訝,上一個那個烏桓使節,可沒這麽會說話啊,當下觀感就好了幾分。


    曹昂冷冷的看著步度根,這廝的名字好像聽過,跟那個軻比能,應當同是鮮卑掌權不少的大部落之主。


    步度根被曹昂盯著,自有所察覺,偷眼去看,正對上曹昂眼神,心下一驚,忙低下頭去。


    曹昂踱步上前,“若吾所料未差,汝應當是鮮卑一族之長,如何屈尊做了小小的使節?”


    步度根心中大驚,忙拱手拜道:“因小人仰慕中原,卻始終無機會,今次正逢其時,故來拜之。”


    這下曹昂就不好說話了,再強用話逼下去,就顯得失風度了。


    曹昂笑道:“那使者可要好生看,莫要如烏桓那般不知天之高。”


    步度根唯唯諾諾應下。


    接下來就是走了一番程序,按照禮儀把該做的走一遍才罷休。


    到了封官的時候,曹昂拱手道:“陛下,鮮卑軍力勝於烏桓,禮數又善於烏桓,大漢不可薄待忠貞之士,不若封軻比能為烏丸校尉,管束鮮卑與烏桓二族如何?”


    丞相府這邊皆拱手讚同,曹操心中大笑,這麽搞下去,烏桓跟鮮卑不打成一鍋粥才怪。


    步度根急了,這麽搞,打不打成一鍋粥無所謂,他軻比能封的也太高了吧,以後攻伐起來,豈不是那個,那個師出有名?


    剛想進步替軻比能表示這官職太大了,不適合,曹昂又道:“步度根亦鮮卑族中勢大者,其又仰慕大漢,多敬大漢,故可封其為鮮卑校尉,以彰顯大漢恩德。”


    邁出去的腳丫子忙收了迴來,這就沒問題了。


    漢帝不懂這些,見兩邊兒都沒意見,於是就批了,擬定詔書。


    於是軻比能被封為“烏丸校尉”,而步度根被封為“鮮卑校尉”。


    烏丸校尉是總領烏桓跟鮮卑的,比烏桓校尉跟鮮卑校尉都高半級。


    曹昂心下冷笑,這下草原有的打了,打吧,狠狠地打,打到死傷無數,正好慢慢向北擴展!


    朝議散後,曹昂便與曹操辭別,如今已近十一月,大考將至,曹操知道現在時間挺緊,遂準曹昂離去。


    曹昂臨走前與曹操道:“父親,鮮卑使節借錢可以,借兵器可以,但是唯獨不可以給他書,也不能給他匠人,不然其禍無窮!”


    曹操應下,曹昂遂帶著家眷匠人往徐州去。


    卻說周瑜往江東來,孫權聞之,心下大怒,卻又無可奈何,畢竟死了不少軍士,周瑜還帶迴來不少東西,換個人也隻能做到這種地步。


    孫權召周瑜來,周瑜細細的為孫權說了,孫權越聽越是覺得可惜,如此寶島,若是隻能偶爾去收割資源,豈不是太可惜了些?


    但是在上麵駐紮,軍士死的也太快了。


    不都是一樣的水?島上的人因何無事?


    孫權隻得將此事暫且放下。


    卻說曹昂往徐州來,往徐州城來時,便見各處徐州士子皆往徐州城趕,當真是一派盛況。


    待曹昂到徐州城時,已然是十一月五日,還差六天就要開始考試了。


    曹昂忙喚楊修陳登二人問情況。


    楊修笑道:“主公之令一出,徐州上下符合條件的士子大多來報名,截止至報名日期,共有學子兩千九百五十五人!”


    曹昂點了點頭。這個數字跟他心裏預想的數字差不多。


    曹昂又看向陳登,陳登亦笑道:“主公安心便是,考場之事已然安排完畢,徐州城東西南北各有一考場,每個皆能容納一千人。”


    曹昂點了點頭,“選材取士,萬萬不可大意,可選小吏持名冊,對著各人之號戶籍查驗其身份。”


    “諾!”陳登與楊修皆拱手拜道。


    “吾令龐德領著軍士護衛考場,另王越引親衛軍士查探是否有舞弊者,總之。這場考試,一定要公正嚴明,將學子的才學都榨出來,他們就是未來的徐州甚至天下的基層骨幹!”


    “諾!”


    楊修遲疑道:“主公,這考卷當如何批閱?”


    曹昂沉吟道:“吾已然有了人選,鍾青州,楊太尉,吾父,荀令君,崔琰等人,皆可為此評判,勿要擔心。”


    “對了,試卷上可曾穿孔?”


    “依主公之令,已然穿了,乃是用利刃一下戳穿,每五十份試卷,都是同樣的戳口。”


    曹昂點了點頭,“到時候糊上不透光的厚紙,再用線穿了,每五十張卷子為一份。”


    “諾!”陳登與楊修是佩服異常,這麽細微的地方主公都能想到,他二人執行起來真是分外輕鬆。


    “元龍,德祖,這天下的局勢,該變一變了,待大考畢,將前三百六十五名分配到各個職位上試用一番,若是徐州運轉無恙,當是考慮攻伐江東了!”


    陳登楊修一震,徐州展了這麽多年內政,終於要在江東這塊肥肉上狠狠地的咬一口了!


    隻要滅了江東,一統天下不難也!


    而江東的孫權,正在給自己兒子準備抓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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