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公孫恭因有審配相助,再加上公孫度留下的家底子大半都在中遼為其所控,因此中遼郡經營的甚是不錯。


    兵強馬壯,再加上公孫恭本就是個野心極強的人,又常使麾下探子探聽中原及南方消息,在聞說曹昂征戰四方,所獲頗豐之後,公孫恭不由得有些心癢了。


    大丈夫橫行於世,攻占四方,誰願意蝸居一隅之地?


    這等弑父之人常自詡為大丈夫,自命不凡,覺得不擇手段才是大丈夫所為。


    “正南”,公孫恭淡淡的叫了一聲。


    審配忙掛著笑臉拱手拜道:“主公。”


    “如今吾遼東兵強馬壯,曹操雖勢大,然如今之局麵乃是群虎環伺,隻需吾說動其餘數家諸侯,到時定能咬下一塊肉來,汝觀吾發兵中原如何?!”


    公孫恭眼裏閃爍著名叫侵略的光,那是滋生的野心催生出來的!


    審配自助公孫恭奪了中遼之後,公孫恭隻用審配之策而不使審配掌權,因此審配心中十分怨恨,因公孫恭提防,麵上卻隻得伏低做小,生怕公孫恭察覺到他心中心思,一刀把他剁了。


    此時聞說公孫恭欲侵中原,心思急轉,知曉如今機會來了!


    “主公,曹操兵強勢大,更兼其休養生息良久,隻是苦於如今局麵不好全麵攻伐,若主公招惹中原,豈非惹曹操大軍來攻?”


    賈詡知道,公孫恭沒繼承公孫度的梟雄頭腦,但是野心與脾性卻學了個十成十。


    果真,公孫恭大怒:“曹操大軍來攻又如何?公孫康能借道曹操使其來攻?海上廝殺吾遼東又懼何人?他如何能攻的了吾遼東!”


    審配忙拜道:“主公息怒,吾知主公雄才大略,麾下猛將如雲,精兵如虎,有氣吞萬裏之勢也,臣也隻是為主公說清利害,欲獻一條好計與主公也。”


    公孫恭知審配智謀百出,卻畏審配詭詐手段,因此奪了審配實權,然遼東實無一人能及的上審配,不然他早就把審配一刀砍了,但是如今他隻得多采納審配計策,今聞審配有一條好計,忙道:“審公速速道來。”


    審配心中暗恨,有事喚審公,無事喚正南,當真中山之狼,得誌便猖狂!


    “此條好計卻是主公啟發某所得,”審配撚須笑道,“如今中原看似勢大,兵精糧足,然天下諸侯無不願狠狠的在曹操身上咬一口,西涼馬騰、荊南劉備、江東孫權,再加上主公,皆是當世豪傑,若群起而攻之,曹操如何能擋?即便曹昂驍勇又能如何?”


    公孫恭忙道,“請審公教吾!”


    審配笑道:“隻需遣使節往去說服孫權、劉備、馬騰,待三處發兵,主公可暗取青州!”


    “青州?”


    “然也,”審配正色道:“青州,與吾中遼隔海相望也,青州之南是徐州,西是中原,乃是主公必取之基業,以之為基,攻伐四方,如此可吞中原,進而問鼎天下!”


    公孫恭大喜,審配這番假大空的話正好搔到他的癢處,極為符合他的野心,聽完審配的這番話,公孫恭心癢的在殿中踱步。


    “若如此,若如此,天下可期也!”


    審配麵上微笑,心中冷笑,若是這般容易,這天下豈非早就一統?


    “審公定要助吾!”


    審配微微躬身,“臣定鞠躬盡瘁!”


    公孫恭忙扶起審配,“審公肱骨之臣,何須如此,這第一步,吾該如何去做。”


    審配笑道:“這第一步,主公需派遣使節往三處去也......”


    卻說曹昂在江夏接著孫尚香,還得見大喬這個美人兒,心情愉快的很,在江夏停留一些時日之後,遂帶著兩位美人兒往徐州去。


    至徐州後,曹昂先安排大喬住在客房之中,一應供給皆與後宅眾妻妾無差。


    孫尚香笑吟吟的望著曹昂,“夫君,宓兒妹妹如今懷孕,其母至府中汝尚且要嚴加盤問,大喬姐姐可是江東之人,汝如何放她入府?不怕其暗害妹妹?”


    曹昂一臉情真意切的道:“此皆吾愛阿香之心也。”


    孫尚香輕笑道:“倒是要聽夫君如何分說。”


    “大喬乃是阿香之姐,又是往來避難之客,於情與理,吾皆不該怠慢也,人往徐州來,便是信任徐州,吾如何能為令人心寒之事?”


    “況且,若是教其住在驛館之中,阿香麵上亦不好看。”


    言辭之中麵子裏子說了個遍,一副為孫尚香考慮的模樣。


    孫尚香暗呸了一口,信了汝這張嘴!


    卻是無甚話好說,歸後宅與眾姐妹議。


    曹昂長舒一口氣,不管怎麽樣,先堵住嘴再說,曹昂說的也不算是敷衍之詞,畢竟大喬來徐州避難,還是投靠孫尚香,孫尚香在江東時還得其相助,若是直接送到驛館之中,麵子上也不好看。


    再說,這般美人兒扔到驛館之中,他曹昂也不放心啊!


    曹昂方至前廳,卻聽到客房側廳中傳來虎吼,忙轉步來看,卻見是大貓仰著頭衝著大喬叫。


    大喬步步後退,一臉驚色,強撐著不至於腿軟,然此時腳步卻已然踉蹌。


    曹昂不由得苦笑,其實大貓的意思隻是想讓大喬摸摸它的頭而已,但是大喬不知道,以為麵前的這頭老虎想要咬她。


    忙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大喬嬌軟的身子,“莫怕。”


    大喬大驚,本欲掙紮,抬頭見是曹昂,緊繃的身子先軟了三分。


    大貓見曹昂前來,“嗷嗚”一聲,快步撲了過來。


    大喬驚的麵色發白,正待驚叫,曹昂的手已經掩住大喬溫軟的櫻桃小口。


    四下無人,他正抱著大喬,若是大喬驚叫,到時就算是曹昂也是說不清。


    大貓一個急刹車,蹲著,昂起頭,“嗷嗚~”


    曹昂隻覺得懷中美人在驚顫,柔軟的嬌軀緊緊的貼著曹昂,曹昂都能感受到大喬右邊的曲線。


    這般成熟的身子,曹昂搜索了腦海中的美人,也隻有糜貞與甘梅能與之相較,蔡夫人尚且不及也。


    曹昂輕笑,“夫人可睜眼看,此虎不傷人,放心便是。”


    大喬小心的睜開眼睛,果然見到大貓躲在二人前邊,伸著腦袋一副求摸的樣子。


    大喬眼中頓時迸發出別樣的神采,曹昂左手此刻已經離開大喬紅唇,“夫人可願一摸?”


    大喬這才想起自己還在曹昂懷裏,忙微微退開,行了個禮,“妾身失禮。”


    曹昂笑道:“無礙也,夫人可願一試?”


    大喬兩隻玉手交叉在一起,試探著問曹昂,“當真?”


    曹昂輕笑,右手一把捉住大喬玉手,擺手示意大貓近前些,不顧大喬麵上羞紅,手牽手蓋上了大貓的腦袋。


    “嗷嗚~”


    這下大喬也能聽出這是舒爽的叫聲了。


    但是大喬的心思如今卻在曹昂的手上,曹昂如今把她半攬在懷裏,又捉住她的手,帶著她彎腰去摸大貓,她隻覺得自己臉上發燙,燙的渾身發軟、渾身發顫。


    曹昂看著臉色粉紅直到脖頸的大喬,不由得有些好笑,又不是未經人事的少女,如何這般敏感?


    學學蔡夫人,糜貞,還有甘夫人,曹昂想起那日甘夫人的模樣,巨龍不由得豎旗,二人正是躬身的姿勢,相隔不過十八厘米左右,不巧,這旗杆有二十厘米。


    軟,這是曹昂的第一感覺。


    大喬宛如一個受驚的兔子,感受到身後硬挺,邁著小碎步忙逃迴自己房中。


    曹昂看著受驚的美人,撥亂反正,看著大貓長歎一聲,“吾是否忒著急了些?”


    “嗷嗚!”


    “今天表現不錯,加餐。”


    “嗷嗚~”


    卻說孫權從江北歸建業城,聞說自己派去護衛吳國太的江東衛盡皆被殺,心下大驚,以為吳國太已經被劫走,人報無事,這才心安。


    再說喬玄這邊,實是人老成精,見大喬留書,知道大喬這是下了決心要躲孫權,觀書之後趕忙燒了以防留下後患。


    聞說孫權已歸,思慮片刻,袖中藏了辛辣之物,來拜孫權。


    “主公,主公,汝要為老臣做主啊!”


    孫權正批閱政務,忽聞門外哭號之聲,兵士忙入內來報,言說喬國老在門外涕泗橫流,求見主公。


    孫權想著人家姑娘,忙使軍士請入。


    “主公,吾女大喬,為賊人劫了!”


    “甚麽!”孫權大驚,起身時不小心掀翻麵前幾案,奏報都染了墨,孫權無暇去顧,一臉的不敢置信,“建業城中,喬府之中,何人能為此事?”


    “老臣不知,特來求主公相助,求主公派兵去尋吾可憐的女兒啊!”


    孫權看著痛哭流涕的喬玄,不由得感到頭痛,生怕喬玄一個激動死在他臉前,那豈不是晦氣他媽給晦氣開門,晦氣到家了?


    “國老且安心,此事非同小可,吾這便派兵士去搜尋,待有結果,定然與國老一個交代!”


    孫權擺擺手,示意左右拉著喬玄下去。


    “主公,主公,吾女乃是伯符之妻,事關江東顏麵與小女性命,主公萬萬上心啊!”


    孫權邊安撫邊示意手下人快些,左右忙把喬玄拉了下去,良久才不聞喬玄哭聲。


    喬玄弓著身子出了官署,上了馬車,身板一下挺了起來,拿出準備好的清水與錦帛,忙擦了擦臉,“嗆死乃公了!”


    孫權心煩意亂,同時心中恨恨,想著那個美人兒離自己遠去,感覺有一種剜心之痛,又想起吳國太身邊江東衛盡皆死絕,心下已然有了猜測,遂令江東衛前去調查,訊問伺候吳國太的那些侍女。


    果不其然,孫權咬牙切齒的看著江東衛遞上來的那份奏報,小妹,汝迴來探望母親殺吾親衛吾不與汝計較,然汝因何要帶走大喬,壞吾好事!


    孫權這下更是心痛,想起曹家好人婦的那個傳聞,不由得有些抽搐,大喬若是落到曹昂手裏,那還能逃脫?他曹昂又不需要顧忌名聲,與大喬名聲上也無牽連,想起美人將要在他人身下婉轉承歡,孫權氣的拔出劍來亂砍,“曹昂小兒,吾誓殺汝,吾誓殺汝啊!”


    砍得沒力氣了也不處理政務,出了官署翻身上馬迴府消火!


    卻說公孫恭這邊恭敬的請教審配,審配笑道:“主公需遣一使往去說江東。”


    “江東?”公孫恭麵上有些猶疑,“前者派使前去,孫權並不熱切,若今次為之拒,如之奈何?”


    審配笑著搖頭,“非也,非也,今時不同往日,天下大勢在變,人心,亦在變。”


    “請審公指教。”


    “前者,不過孫權欲討好曹昂罷了,那時天下勢力處於一個平衡,中原曹操雖強,卻無鯨吞之勢,因此孫權欲與之通好,如今……”


    公孫恭搶著道:“如今曹昂勢大,且多攻打江東、荊南,孫權必深恨之!”


    審配笑道:“主公當真機智無雙!”


    公孫恭誌滿意得,“接下來又當如何?”


    “隻消說動孫權,再令孫權說動劉備,吾聞說劉備娶了馬騰之女,這等關係,又有土地可圖,馬騰如何能不動心?”


    公孫恭皺眉,“如何不派三使分別往各處去,若是說不動孫權又當如何?”


    審配心中大罵,憨兒!汝處在遼東,派三使?那要何等年月?況且汝那有這般文才的文士為汝行此事?


    嘴皮子抽抽,“主公,遼東隻能行海路,往他處太遠,恐怕誤事。”


    公孫恭有些羞惱,“吾如何不知?吾是問汝孫權不應又當如何是好?”


    審配冷笑,孫權要是應了那他娘的就怪了,就等你問這句話了!


    “到時隻能與孫權約定,由主公暗襲青州,得青州之後,兩家合兵共攻徐州!”


    公孫恭點了點頭,思慮片刻,覺得審配說的挺有道理的,也挺縝密的,確實是一條好計。


    “正南,汝覺得派何人為使去說孫權為妙?”


    審配忙拱手道:“臣如何能妄議主公之決?此等大事,主公下令,定是最佳。”


    公孫恭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越來越懂事了,同時心中有了計較,他對審配這種計謀還是有防備的,畢竟當初公孫康就是被審配這麽弄出去的,由不得他不忌憚。


    “既如此,汝便與王石同去,一文一武,一正一副,待成此事,少不得要封正南一個青州主簿!”


    審配心中暗罵,麵上恭敬道:“多謝主公!”


    公孫恭遂下令,使偏將張南為副使,審配為正使,令其帶著金珠寶貝與其親筆書信,引著船隊往江東來。


    卻說如今海上無防,審配又特意繞遠,因此徐州水軍並未探知遼東兵往江東來。


    審配站在船頭,迴首望著遼東,冷笑著哼哼,公孫恭,且吃吾一計,曹昂待吾奪了安身之基業,到那時再來相較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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