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韜這次的手段絕對算得上是酷烈,不光殺人,還借著投石車拋射之力將數百顆人頭射到青州境內,同時使軍士大喝:“謝二公子贈除匪之功!”


    衛戍軍士忙報曹丕,曹丕聞說派出去的軍士盡皆被殺,臉都氣的變形了!


    “賤婦!那賤婦定是與曹昂合謀算計於吾,謀算損耗吾精銳錢帛,好毒辣的計謀!”


    曹丕暴怒嘶吼,司馬懿擺了擺手,屏退左右,“主公,為今之計,如之奈何?”


    曹丕喘著粗氣,恨恨的道:“青州水軍不敵徐州,還能如何?如此隱秘之事曹昂究竟是如何探知?定是那賤婦,定是那賤婦啊!”


    司馬懿不言,按理說張夫人那等性子,不大可能,畢竟商人逐利,她沒必要跟利益過不去,告訴曹昂坑曹丕一把與同曹丕共賺一把,選那個當然不難。


    但是曹丕需要一個發泄口,他不能堵著。


    “倭島之事暫且放下,仲達,汝手書一封送與孫權。”


    司馬懿大驚,“主公……”


    曹丕冷笑,“既然吾得不到,便將這池水攪渾,說不定還有所得!”


    司馬懿忙躬身下去辦,曹丕恨恨的看著那張海圖,“孫權,莫教吾失望啊!”


    卻說石韜將此戰情況弄成戰報呈給曹昂,著重強調了“威”“霸”這幾個字兒,看的曹昂哭笑不得。


    “廣元,此事辦的甚是妥帖,”曹昂還是肯定了石韜的做法,雖然血腥了些,但是效果很好,曹丕已經把爪子縮迴去了。


    “謝主公讚譽。”


    “軍屯之事還要廣元多多費心,青徐邊境雖不會有太大的騷亂,卻也要提防刺殺,廣元要小心。”


    “多謝主公掛懷。”石韜拱手拜辭。


    曹昂轉入後宅,近來忒忙了些,後宅都沒顧上,好久沒啃那幾對白裏透紅的嫩桃了,曹昂可是想的緊。


    先去甄宓房中看了看,曹昂便轉入孫尚香房中。


    為防萬一,最近曹昂都沒怎麽開會,就算是開會,甄宓也沒參與,所以家庭會議一直沒湊齊人,曹昂就輪著去各房安歇。


    尤其是孫尚香,每天都“姿勢解鎖”,刷牙吞白沫已經是常態,什麽老樹、盤蓮不過是尋常。


    尤其是孫尚香喜歡習武,身形緊致,甚麽高抬腿、一字馬,很是盡興。


    “夫...夫君...啊!”


    “妾...妾欲...歸...歸江東...見母親,啊!啊!啊!”


    曹昂充耳不聞,藥杵不斷的研磨,孫尚香上氣不接下氣,香汗淋漓,到最後直接無意識的在那裏嗯啊。


    “啵。”


    孫尚香本能把身子溜下去頷首清理,待為曹昂清理完畢,喉嚨滾動便吞了下去。


    曹昂心中苦笑,不是才迴了一次江東,怎地又要迴去,方才他假做沒聽見,就是想拖一拖。


    孫尚香又往下溜,自覺的刷牙,待徹底筋疲力盡之後,拍手喚侍女提熱水來。


    曹昂抱著孫尚香入了浴桶,孫尚香依靠在曹昂胸口,“夫君,妾欲歸江東看望母親。”


    曹昂苦笑一聲,“前次吾便提心吊膽了數日,這次如何肯讓汝前去?”


    帶個探子迴來還是小事,殺了便是,關鍵是這次孫尚香迴去。要是被孫權扣下,該當如何是好?


    曹昂捏了捏白裏透紅的大嫩桃,這誰舍得啊!


    但是孫尚香不住的撒嬌,甚至深深的埋入水中一口吞了那條大龍。


    曹昂倒抽一口涼氣,這頂不住,真頂不住。


    待孫尚香憋氣憋不住了,曹昂隻好將前事說了。


    “尚香,汝覺得汝上次往江東去是否太過順利了些?”


    孫尚香輕輕咳了聲,聽到曹昂說這事,有些愕然。


    曹昂長歎一聲,“那個婢女,可是喚作小錦?”


    “是…是啊。”


    曹昂遂將前事說了,孫尚香怔怔的坐在浴桶之中,不多時流下了兩行清淚。


    曹昂長歎一聲,輕輕的將孫尚香抱出來,用錦帛輕輕擦幹水和淚。


    孫尚香深深埋在在曹昂的胸膛上,一頭烏黑的長發隨著頭在抽動,“夫君,兄長心太狠了些!”


    曹昂長歎一聲,將孫尚香抱在懷裏哄睡著了,披上外衣,看著眼角還帶著淚花的孫尚香,曹昂心中苦笑,男人就得遮風擋雨,要是孫尚香強求,他說不得會嚴詞拒絕,但是這般教人憐惜,舍不得啊!


    江東。


    “唿,唿,嗯,嗯!”


    孫權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看了看那邊香爐裏燃燒的線香,眼中閃過驚喜的神色。


    再看了看身下滿麵潮紅的美人,心中暗暗滿足,一炷香的時間,這世間最威猛的男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披衣下床,端起漆器小碗,一口幹了其中腥辣的液體,頓時感覺再起雄風。


    “這方子果然管用!”孫權暗讚,鹿血三分,烈酒三分,虎鞭、鹿鞭曬幹之後碾成末各兩分,每次喝下去總覺得腰後一暖。


    孫權想起那個一身素白的豐腴身形,沒來由生出一股霸占之心。


    如今他可是江東之主,若非摸不透大喬脾性,上麵還有個老夫人鎮著,他現在就想衝進喬府。


    但是看了看自己的蚯蚓二弟,孫權心中長歎,即便是人中翹楚也要再翹楚一倍,最起碼要一刻鍾啊!


    翌日,孫權去拜見吳國太,正巧碰見大喬,說是正巧,其實是他探聽到大喬來拜見吳國太,他按捺不住想要一窺大喬嬌容的心,這才前來。


    “咳咳,仲謀,倒是多日不見汝,可是想煞為娘!”


    孫權隻得戀戀不舍的把眼珠子從大喬的背影上拔出來。


    即便是吳國太在這裏,大喬也是極為守禮的迴避,當然,更重要的是,大喬從孫權的眼底看出了一絲孫權不該有的想法,這是女人的直覺。


    所以大喬一直在迴避。


    喬府。


    大喬閨房。


    夜黑了,天上的明月高高的懸掛起來,清冷,素白,孤寂,大喬覺得此刻的月亮極為符合她的心境。


    “嗚”,利器破風的聲音打破了寧靜,一隻短弩帶著一片帛書釘在窗上。


    大喬接著月光隻看到一個黑影幾個起落,便了無聲息的消失在高牆上。


    大喬忙用力將那短弩取了下來,展開帛書,隻見上麵寫著,“荊州牧、徐州牧並五官中郎將曹昂敬上,今尚香欲歸江東探母,需夫人相助,前者婢女小錦,實孫權之計也,夫人需小心謹慎,今某有一計助尚香探母,請夫人相助……”


    最後是孫尚香獨有的署名與曹昂的署名,這點大喬知曉,別人做不得假。


    全書三百來字,皆是小巧又工整的隸書,大喬不光驚歎於曹昂的計策,同時還欽佩曹昂的書法,心中暗讚,“人言曹昂文武雙全,果真不假。”


    覽畢全書,大喬歎了一聲,“妹妹倒是嫁了個好夫君。”想起自家處境,孫權眼底的那抹侵略以及吳國太越來越差的身體,大喬不由得眼神暗淡。


    “若是老夫人去了,隻怕是父親也護不住我。”


    大喬攥著手中的帛書,有些不舍的毀棄,但是又怕被人看見,壞了孫尚香的事,看著那薄薄的一片,突然想到一個好位置,遂麵色羞紅的藏在兩團白嫩的大兔子之間,突然覺得分外踏實。


    數日之後,傳來軍報,人言曹昂親提兩萬大軍陳兵江北,看氣勢想要直吞長江南岸甚至要攻下江東!


    孫權大驚,忙發書一封與寇封,令其嚴防江夏、荊州方向來攻,又發書一封與劉備,請其出兵攻荊州緩解江東壓力,自帶文臣武將往長江南岸去。


    大喬這才知道,曹昂真的陳兵江北,為了孫尚香,提著大軍逼孫權不得不往前線去,就是為了孫尚香能安全的來江東探母。


    大喬的性格,本是那種善良的心腸,似曹昂這般妄動殺的,往日的她絕對會生出厭惡之心,但是隔著輕紗摸著那張帛書,大喬突然有些羨慕孫尚香。


    卻說曹昂這邊提著兩萬大軍駐紮北岸,令淩操陳軍江心,擺開陣勢,戰線推前,逼的江東不得不陳兵江上。


    孫權隔江皺眉,“公瑾,曹昂因何妄動?兩萬大軍,陳兵江心,莫非曹昂欲死鬥耶?”


    周瑜有些遲疑,“莫不是曹昂知曉了曹丕送來的那封書信和海圖?”


    孫權略微沉吟,轉而搖頭道:“那海圖不過空畫大餅罷了。”


    “他曹丕有軍隊、大船能無後顧之憂的花費四個月的時間去尋那倭島,吾江東可無這般錢財、人力!”


    周瑜輕輕點頭,自家主公都能想到的,曹昂沒理由想不到啊!


    周瑜有些想不明白,“那曹昂因何提兵前來?”


    孫權微微搖頭,兩萬精兵,數百善攻之船,江東該怎麽打?


    殊不知,一條小船,經由鄱陽湖,慢慢往江東去。


    曹昂給淩操下達的命令是讓孫權恐懼而不至於絕望。


    淩操有些汗然,自家主公下的命令越來越,那個詞兒叫啥,對,叫“戰術指導意義”,他可是聽說了上次石韜那手段就是出自主公所指點的“威”“霸”。


    那這次,也是殺的狠點兒唄?


    “出!”


    “諾!”


    一百隻徐州戰船得到淩操的命令,緩緩往南岸逼近。


    周瑜緊繃著臉,一條條的下達命令,“等著命令,待那戰船遠離大船隊之後再行圍攻!”


    “諾!”


    逼近了,逼近了,“圍!”


    周瑜一聲大喝,數百江東戰船從東、南、西三麵包圍過去,看樣子是想以南岸為牙床,船隊為牙齒,一口吞下這百隻戰船!


    孫權眼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若是能拿下這一百隻船,再獲取到那霹靂車的秘密,江北?汝徐州吾也能打下來!


    孫權有些猙獰,有些喜悅,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希望江麵上那一百隻徐州戰船被江東軍一口吞下。


    主戰船上淩操一聲冷笑,周瑜的那些手段他豈能不知?


    “散!”


    左右兩翼各分出一百隻船,投石車上早就放好了黃石。


    因為泥彈子燒製的圓球堅固有分量,因此被徐州水軍稱作“黃石”,每次戰鬥每隻船上都帶著足足五十發。


    “砰”


    “砰”


    “嗚”


    “嗚”


    外圍的兩百隻戰船在遠處以投石車為那一百隻船解決東西兩麵,那一百隻船用大弩狠狠地撕裂正對著他們衝過來的江東軍!


    霹靂車配合大弩箭實在是太有力了,江東軍一片哀嚎,大片的血花綻放在渾濁的江水之中。


    ……


    喬府。


    大喬看著被十數英氣的女衛護在中間的孫尚香,心中更是羨慕。


    “妹妹,汝這次也忒冒險了些!”大喬忍不住嗔怪,說不出是羨慕還是嫉妒。


    孫尚香拉著大喬的手,“姐姐,快帶吾去見母親,遲延一刻,說不是便是數十條性命啊!”


    大喬雖借著伺候吳國太的由頭將吳國太請到喬府之中,但是孫權經曆了上次的事,抽調二十江東衛護著吳國太,若是孫尚香現身,一舉拿下!


    孫尚香聽大喬說了這事,有些無措,“這可如何是好!”


    王越使人來遞話,他能帶人把這些蟲子清理掉,但是不知道大喬那邊好不好交代。


    大喬咬了咬牙,想了想自己現在的處境,終於下定了決心,“妹妹,汝歸時,亦帶我去徐州如何?”


    孫尚香一臉愕然的看著大喬。


    長江之上戰況血腥,徐州軍壓著江東軍打,但是沒法靠岸,隻能用霹靂車遠遠的攻殺。


    幸而周瑜紮營之時令人後撤不少,不然又是一大批的損傷。


    看著臉色不好的孫權,周瑜安慰道:“主公,單憑水軍,曹昂難以上岸,放心便是。”


    在江東兵的拚死抵抗之下,淩操打出了暫時撤軍的旗號,在周瑜看來,這是醞釀下一波猛烈的進攻。


    周瑜看著退去的徐州軍,心中暗歎:“曹昂,汝當真要與江東不死不休?”


    ……


    “好,隻要姐姐不反悔,妹妹便帶姐姐去!”孫尚香一臉正色,同時使人傳令與王越,殺!


    不多時,孫尚香便踏入了吳國太的臥房,吳國太老了,老了病就多了,這也是孫權能安排二十個江東衛在吳國太身邊的原因。


    若非吳國太因病臥床,他孫權安能如此?


    “母親!”


    孫尚香看著在床上咳嗽的母親,淚水一下子流了下來,“女兒不孝,女兒不孝!”


    吳國太見是孫尚香,喜極而泣,“阿香!”


    母女二人抱著哭泣,孫尚香安撫吳國太良久,吳國太方才止住淚水。


    孫尚香哄了一個多時辰,吳國太才睡過去了。


    孫尚香是捂著嘴巴壓著哭泣聲出了臥房的,在房門外跪伏在地上磕了三個頭。


    左右女衛忙扶起來,孫尚香抹了抹眼淚,“夫君憐惜我,我怎能教夫君難做?母親,女兒不孝,這邊去了!”


    屋內吳國太眼角流淚,口中喃喃:“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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