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少峰氣憤的將手中的酒瓶子劈裏啪啦都摔在了地上,滿地的碎片,發泄一通後,他自己又踉蹌著倒在了地上。


    譚銘將人扶到床上去,又叫人將碎片給收拾了。


    江城。


    古之渝接到馮少峰的請帖,盯著一陣失神,靳向東連喊了她幾次都沒有聽到。


    「渝兒?」靳向東走過去,抽走她手裏的請帖,這才讓她迴神。


    她定了定神:「你迴來了。」


    「嗯,迴來已經一陣了。」靳向東語氣裏夾雜幾分醋意:「馮少峰結婚了,你看起來不是很高興?」


    古之渝哪裏聞不出那打翻了醋罈子,滿屋子的醋意,輕笑道:「看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吃醋,我不過就是在想之前馮哥跟穆青將婚禮推遲,現在又緊趕著結婚,這裏麵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向東。你在海市有朋友,有沒有聽到什麽風聲?」


    「這是人家夫妻之間的小情趣,你老公沒那種癖好,你若是想知道,那我們早點動身去海市一看就知道了。」靳向東說謊都不帶眨眼睛的,穆震天死了這麽大的事。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隻是他不想將那些無關的不好消息說給古之渝聽,他希望她以後的世界裏,再沒有任何煩惱。


    古之渝哭笑不得:「看你說的,我隻不過是隨口說說,好了,你若是不樂意,那我就不說了,也不想了,不過說到提前過去,這倒是可以,尚兒也囔著想出去。趁這個機會帶他出去玩一圈,朵兒的話就隻能放在家裏了。」


    靳向東眼底隱藏著淡淡笑意:「好,都聽你的。」


    古之渝忽然悵然道:「女兒這麽小,想到要離開她幾天,還是捨不得。」


    「過幾天就迴來了。」


    古之渝又想到一件事:「對了,徐哥他們不知道迴來沒有,偵探所說關就關了,也沒打個招唿,上次你不是說他們去海市了嗎,你說我們這次能不能碰見。」


    古之渝不知道劉誌武開槍射殺穆震天的事,靳向東清楚,也清楚這次去肯定是見不到徐文鬆跟劉誌武兩人,而且以後,可能也不怎麽有機會再見了。


    看著將全部心思都放在別人身上的古之渝,靳向東醋意十分大,無奈道:「渝兒,你現在的心思一大半都花在兩個孩子身上,其餘的心思也是花在所謂的朋友身上,你難道沒有發現你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的陪你老公說過話,沒有一起吃過飯,沒有一起逛街,沒有二人世界。」


    「有嗎?」古之渝瞪大眼睛,聽著靳向東一條條控訴,歪著腦袋說:「我不是現在就在跟你說話,也每天陪著你一起吃飯,至於逛街,你又不是女的,逛什麽街啊,而且現在我們有尚兒,有朵兒。我們是四人世界了,當然沒有二人世界了。」


    靳向東:「……」


    反正靳向東就覺得,有了朵兒之後,古之渝就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現在他在古之渝心目中的位置恐怕得排到第三去了。


    看著靳向東那灰敗的神情,古之渝心裏偷著樂。還要控訴她,當真不知道家裏誰做主了。


    靳向東在海市的工廠有點事,兩人提前三天去了海市。


    林超跟廖琳的婚禮那可是提前好幾天就熱熱鬧鬧了,但是這馮少峰與穆青的婚禮,除了馮家看著有點辦喜事的樣子,穆家則是半點喜慶都沒有。依然是沉浸在沉痛中。


    靳向東白日裏有事要做,古之渝帶著尚兒住酒店,都是馮少峰作陪,古之渝也不傻,很快就看出了不對,她來了海市之後。可是連穆青一麵都沒見著,幾次問馮少峰,都是打馬虎眼過去了。


    婚禮前一天,馮少峰依然作陪,帶著古之渝跟尚兒到處逛,她這心裏就打鼓了。問:「馮哥,你跟穆青,是不是有什麽問題,我看你這臉上一點喜悅都沒有,可不是要結婚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弔喪呢。穆青她還是不願意嫁給你?」


    「她現在巴不得嫁進馮家。」馮少峰提到穆青,這心口就堵著一口氣,冷哼道:「現在就是說不要她,她還求著我娶。」


    這麽大火藥味。


    古之渝也不敢再問了,牽著尚兒去玩。


    晚上靳向東迴到酒店,古之渝哄睡了兒子。小聲對靳向東說:「這馮哥跟穆青之間一定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這兩人都馬上要結婚了,還能有什麽事,別胡思亂想。」靳向東脫下外套,看了眼熟睡的兒子,每次他從外工作迴來,都會先看看一雙兒女。


    「你說的也是,等明天他們婚禮之後,後天我們就迴去吧,我有些想朵兒了。」古之渝提到女兒,思念就泛濫成災。


    兩人來海市三天了,都很是想家裏的寶貝公主。


    「好,返程的機票都已經訂好了,後天早上就走。」


    今天晚上外麵還有月亮,在那浩瀚無垠的海麵上,一艘遊輪正停在海中央,徐文鬆單手枕在腦後,躺在甲板上看星星,嘴裏還嚼著口香糖,十分愜意。


    忽然,眼前一黑,不明物蓋在了他頭上。


    劉誌武從遊輪裏出來,將一件衣服扔在他身上:「不是說發燒了,還穿著這麽單薄有閑情逸緻在這看星星。」


    徐文鬆將衣服往下一拉,蓋在胸口上,哀怨的眼神控訴般的看了劉誌武一眼:「我發燒是因為誰?下次說好了,老子要在上麵,上麵。」


    「好,下次你上麵。」劉誌武目光柔情的看著徐文鬆,那語氣就跟哄小孩子似的。他在徐文鬆身邊挨著坐下來。


    這雖然口頭上答應了,但真到了真槍實幹的時候,依然是上麵,不過那都是後話了。


    徐文鬆這才算滿意,嚼著口香糖翹著二郎腿眼望星辰:「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星星特別好看?」


    劉誌武認真的看了一眼,並沒有發覺有什麽不同:「每天不都是一樣。」


    徐文鬆睨了劉誌武一眼,吐槽道:「真是個沒情趣的傢夥。」


    兩人一度沉默,靜謐的一同看向滿天星辰,這種浪漫的事,劉誌武是享受不來,但是徐文鬆喜歡,他就喜歡。


    沉靜半響後,徐文鬆說:「明天就是穆青跟馮少峰結婚的日子,你說我要不要送點禮物過去,好歹也白吃了穆青幾個月的午飯,於情於理,好像都該還。」


    「隨你。」劉誌武都沒有意見。


    自從離開海市後,兩人就買下一艘遊輪,帶足了幾個月的存糧在這海上漂著,一邊躲避仇家,一邊閑情逸緻。


    徐文鬆忽然問了一個八卦的問題:「若是穆青真找來了,與你舉槍相對,你會開槍嗎?」


    劉誌武望著無邊無盡的海麵,思忖一會兒,說:「不知道。」


    若是他要殺了穆青,早在第一次見麵後就動手了,可若穆青要為穆震天報仇與他舉槍相對,情況又不一樣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親手殺了自己教出來的徒弟。


    野狼戰隊現在除了他,就剩下穆青一人了。他不知道若當年的兄弟們都活著,是不是也同意要了穆青的命。


    畢竟穆青也曾在任務中對大家幾次相救,也有一次更是一人單槍匹馬的將他從毒梟窟裏帶出。


    徐文鬆相信劉誌武說的是大實話,若真有那天,那可就真是操蛋了。


    「馮少峰或許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那小子跟靳向東一樣是情種,他要娶了穆青,哪怕你殺穆青的可能是零點一,他也不會讓那一天出現。」徐文鬆迴想到穆震天死的那晚,馮少峰的偷龍轉鳳也是佩服:「你我一直都將他看走了眼,對了,你對那批貨有沒有興趣?」


    劉誌武言簡意賅:「沒有。」


    徐文鬆不信:「那可是幾百箱的毒品。就這麽在你那所謂的上級眼皮子底下被馮少峰掉包,你們的人出動了幾百名警力卻撲了個空,如此大的侮辱,你就不想知道那批貨的下落?而且如此龐大的貨流到市麵上去,不知道多少家庭要被毒害,你的責任感呢?不堅持你的信仰了。野狼戰隊的隊長。」


    現在穆震天死了,也就馮少峰知道了,他倒是好奇,價值幾十億的貨,馮少峰會不會吞了。


    「野狼戰隊早已經不復存在,但沒有一個野狼。後麵會有一批餓狼將敵人撕碎,他們會在最前線與敵人鬥爭,我相信他們會成功,天網恢恢疏而不漏,若是馮少峰也走上了穆震天的路,他的下場也隻有一個。」


    生命不息。鬥爭不止,與毒品做鬥爭,是每一個公民的責任,他們不一定是經過正規訓練的特種兵,也可以是普通百姓。


    不在其職,仍可謀其事。


    徐文鬆見劉誌武真正的看開。心裏也高興。


    雖然劉誌武現在被所謂的同伴追殺,可國家的蛀蟲也隻是個別,不是每個人都是,總有一群正義的同誌們堅守前線。


    兩人在甲板上看了一夜的星星,晨光拂曉,太陽從海天相接的地方升起。十分壯麗。


    一大早,馮家就開始忙了,而穆青坐在梳妝鏡前,衣服什麽的都還沒有換,妝也還沒有化,蘭薔看著有些著急。


    「我的姑奶奶,這個時候你還倔什麽啊,再不讓化妝師給你上妝,馮少峰的迎親隊伍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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