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青二話不說的去了維也納酒店,徐文鬆從浴室裏沖了個澡出來,一向愛幹淨有潔癖的他不喜歡身上有味道。


    徐文鬆還是一個挺有情調的人,開了一瓶紅酒,擺在桌上等著穆青過來。


    急急過來談事的穆青一進門見到這架勢著實嚇了一跳。


    紅酒,出浴美男。


    腦子裏冒出一個想法,徐文鬆難道對她有意思?


    徐文鬆腰上繫上浴巾,半濕漉的頭髮特別有野性,沖穆青笑的如沐春風:「小青來了,來,坐下喝一杯,剛開的紅酒。」


    穆青更被嚇的不輕,雙手護胸,有些結巴道:「徐……徐哥。我可是有未婚夫的人,雖然你很好看,但我們不可能,而且我們不能對不起隊長。」


    徐文鬆剛優雅的舉起酒杯喝一口,被穆青這反應直接又給噴了出來。


    「小青,你這腦袋瓜子裏想什麽呢。」徐文鬆著實被穆青的反應逗笑了:「我第一次發現,原來你這麽好玩,也很好奇,當年劉誌武是怎麽訓練你的,以他收人的標準,你怎麽也不可能合格啊。」


    「誰讓你穿成這樣,還讓喝什麽紅酒,我這誤會不是很正常。」穆青沒有底氣的辯駁:「當年進入野狼戰隊,我靠的是實力。」


    「真沒看不出來。」徐文鬆笑道:「好了,為了讓你自在,我進去換件衣服,你隨意。」


    男人換衣服很快,穆青站在落地窗前看了眼外麵,這城市她看了這麽多年,表麵還是那般平靜繁華,實則卻暗潮洶湧。


    馮穆兩家,海市無人不知,黑白兩道,可謂是通吃,這兩家結為親家,隻怕會惹來不少人的忌憚,麻煩也會一個接一個而來,稍有懈怠,就會讓人有可趁之機。


    「在想什麽,這麽認真。」徐文鬆換了衣服出來。


    「我感覺有人要對付我穆家,這次的交易,一定會出問題,隊長很有可能是這其中最為關鍵的棋子。」穆青將自己剛才想到的說了出來。


    徐文鬆麵色凝重起來,皺眉:「有人利用劉誌武?」


    「我這隻是猜測。」穆青走到沙發邊坐下,端起紅酒品了一口:「今天我看見隊長了。他與一個人神神秘秘的,我沒有看清那人的麵貌,卻認出了他手腕上的紋身,當年的野狼戰隊除了我跟隊長倖存下來,都已經死了,現在忽然冒出來一個野狼戰隊的隊員,這很蹊蹺。」


    徐文鬆陷入沉思:「當年的事一直是劉誌武心裏的結,如果按你所說,有人想利用五年前的事來激發劉誌武心裏的仇恨,達到利用的目的,那這背後的人毫無疑問就是……」


    徐文鬆與穆青忽然對視,他們都想到同一個答案,而且不需說明,彼此就能從眼神裏明白彼此的猜測。


    「自從當年一事後,我爸也隻在這行道上小打小鬧,而且都是交給底下的人去做,現在卻親自出麵,若是這次陰溝裏翻船,整個穆家都完蛋了。」


    徐文鬆擔心起來:「你無法說服穆震天停手?」


    如果對方成功,劉誌武就成了犧牲品,就算最後劉誌武明白過來,他還是會選擇這條路,國家出賣了他,他卻不能背叛自己的信仰,不能背叛當年冤死的兄弟。


    「我爸狡猾得很,答應也隻是敷衍我而已,現在隊長既然是關鍵,就得有勞徐哥去勸了。盡快找到隊長,一定不要他參與進來,至於別的事就交給我。」


    「劉誌武就交給我,至於穆震天那邊,這次的交易你確定自己能搞定,還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沒有?」見穆青如此大的口氣,徐文鬆有些擔憂。提議道:「馮穆兩家是一個整體,穆家完了,馮家也隻能等著被削弱,不如讓你那未婚夫出麵?」


    「他?他能做得了什麽,就是一紈絝子弟,整天隻知道花天酒地,摟著清一色的網紅臉逍遙快活。要是見到槍,恐怕得嚇的尿褲子。」穆青十分瞧不起馮少峰,貶的一無是處,自然,這也不是沒有根據的,馮家是黑道出身,但馮天海老了。馮少峰涉及的更多是正規的商業,逐漸洗白,真正黑暗的一麵估計沒見過。


    徐文鬆卻不那麽認為,但也不直接說破,隻笑眯眯道:「人不可貌相,你這未婚夫不簡單。」


    「他也就剩下一副皮相了。」


    穆青談起正事來很精明,洞悉力也挺強。分析力更是多少男人不及的,損起馮少峰來,又有小女人的一麵,平常呢,時而也會有智商不在線,呆萌的一麵,這樣的穆青,徐文鬆總算知道為什麽當年劉誌武會栽跟頭了。


    換句話說,穆青智商高,情商為負,若不是遇到一個壓得住她的男人,或者家裏給她強行安排對象,估計隻有孤獨到老了。


    時間已經很晚了,兩人分析了當前的局勢,穆青也就迴去睡覺了,現在交易時間未定,劉誌武未找到,急也急不來,在事情沒出之前,還是養足精神才是王道。


    徐文鬆也是同樣想法,睡好才是王道。


    找人這種事,不需要他親自出麵,這些年江湖不是白混的。


    在徐文鬆與穆青擔心著即將到來的暴風雨時,馮少峰倒是向馮天海表明既然都年底了,那婚事也趕緊定下了,最遲年後就把婚事給辦了。


    馮少峰這麽主動,馮天海可是高興得很,親自去穆家找穆青的爺爺說這婚禮的事。


    穆青剛醒來聽到這『噩耗』。當即蹬蹬蹬下樓:「爺爺,我不嫁了。」


    還好馮天海前腳已經跟老爺子談完了婚禮細節的事,不然聽到這話,老爺子的臉可沒地方放啊。


    「青青,這又是怎麽了,婚事不都早定下了,上次爺爺任你胡鬧了一次。馮家也沒有追究,你就知足吧。」穆老爺子板著臉:「這次無論如何你也得嫁過去,不許胡鬧,我剛跟你馮爺爺都商量好了這年後初八就是好日子,那天你跟小峰把婚事辦了。」


    穆青據理力爭:「爺爺,你強人所難,當初你說過的。讓我跟馮少峰培養感情,要是我不滿意可以退貨的,你說話不算話。」


    穆老爺子吹鬍子瞪眼:「哎喲喂我的寶貝孫女,這婚事都定下了,哪裏有退貨的,再說了,放眼這整個海市。除了馮家,誰還敢娶你啊。」


    「整個海市沒有,那就整個國家,整個世界去找啊,要是都沒有,那就說明你孫女註定嫁不出去了。」穆青拉著穆老爺子的手搖晃著,撒嬌:「爺爺。馮少峰整日花天酒地,心裏又沒有孫女,我這嫁過去不跟守活寡一樣嗎,想必你也不想看見孫女婚後不幸福啊,你可就我這麽一個孫女,穆家就我這麽一根獨苗苗,你忍心交給別人禍害了?」


    穆老爺子被搖晃的腦袋疼。這個孫女他是真心疼,穆家就這麽一根獨苗苗,能不疼嗎?


    「青青啊,你別再搖爺爺了,再搖,爺爺這老骨頭就散架了。」


    「爺爺答應不讓我嫁過去了,那我就不搖了。」


    穆老爺子為難:「青青。這小峰一表人才,雖然外麵有不好的傳言,可你這個鬼精靈還不清楚,什麽是逢場作戲,什麽是來真的,你馮爺爺都說了,這次就是小峰急著要娶你迴去。才催著你馮爺爺來定日子的。」


    「馮少峰他肯定是想害我,爺爺,我昨晚才跟他差點打起來,你看這動手打女人的男人,能好嗎?你是信一個外人,還是信你孫女,爺爺,你看著辦吧。」


    「打起來了?」穆老爺子端看著穆青,這話他不太信,就算打,也隻能是馮少峰吃虧,他這孫女吃不了虧。


    穆青點頭如搗蒜:「對啊,爺爺不信可以派人去天上人間問啊,昨晚馮少峰就在那花天酒地,這婚事一定得取消……」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威嚴的聲音:「這婚事不能取消,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穆震天從外麵迴來,穆青見自己的父親態度堅決,霍然起身:「爸,現在都什麽年代了,我的的婚事還要你們說了算,當初我答應你們去跟馮少峰相處,現在我覺得不合適,不想嫁,你們為什麽還要逼我。」


    「為什麽,就因為我是你爸,你就得聽我的。從今天起,你哪裏也不準去,就在家裏待著,年後初八就給我嫁過去。」


    態度如此強硬的穆震天讓穆青愣了愣,上次明明還不是這種態度,這才多久一會兒,態度就轉變了。


    穆青想到了一點:「爸。你是不是還要一意孤行出貨?」


    「這不是你該問的,給我上樓去,我有話跟你爺爺說。」


    穆青盯著穆震天好一會兒,她知道穆震天的脾氣,也知道硬來,她恐怕隻能坐等穆家完蛋,也就服軟上了樓。


    見到穆青氣的上了樓。穆老爺子訓斥道:「震天,你怎麽對青青說話的,她是你女兒,不是你手下,剛才青青說出貨,你又在外麵背著我幹了什麽,當年的事。你還沒吸取教訓。」


    「爸,你別動怒,兒子這次也是被逼無奈,現在我也是悔恨莫及,當年就不該送青青去當什麽兵。」穆震天嘆息道:「青青這次必須嫁進馮家,還得盡快,如果可能。年底之前最好就嫁進馮家,至於儀式那些也可以以後再補,我就青青這麽一個女兒,做老子的保護不了她,隻能將她交給馮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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