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鬆聽見了樓梯的動靜,知道徐文鬆就在那,卻遲遲未見下來,這就奇怪了。


    關於劉誌武跟穆青的事,徐文鬆不清楚,心裏更是打著鼓。


    穆青耳朵也敏銳,側耳聽見樓梯的動靜,伸頭探了探。隻見到一雙腳,心下一緊,起身說:「那個……我還是先走了,改天再來吧。」


    對於劉誌武,她還是不知道怎麽麵對,一想到之前他對自己的警告,當年自己的背叛,就恨不得拿頭撞牆。


    徐文鬆並未挽留,笑說:「行,謝謝穆小姐帶來的午飯了。」


    「不客氣,不客氣。」穆青擺手,又朝樓梯看了一眼。


    徐文鬆送她到門口,待人走後,才伸了一個懶腰說:「出來吧,人都走了。」


    劉誌武這才下樓,睨了一眼桌上的午飯:「以後別再讓她進來。」


    「別這麽不近人情啊,怎麽說你們也是認識的不是,我這人很大度的,不會跟一個小姑娘計較。」


    「記住我的話就行。」劉誌武不再多說,他不想徐文鬆卷進來。


    他現在不清楚穆青找他是何意。會不會又是穆震天的指使,徐文鬆既然已經有打算退出那行的心,就老實本分的不沾染那道上的任何人。


    徐文鬆難得見劉誌武這麽嚴肅的警告自己,也斂了玩笑的神色。


    從偵探所離開的穆青不知該去哪裏,她來江城就是來彌補當年犯下的錯,但她也知道,這可能就是她想逃婚給自己找的藉口。


    她跟劉誌武學了那麽久,了解他的脾氣,對就是對,錯就是錯,沒有原諒可言,而她自己也清楚,這麽做沒用,她穆青也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當年的行為。


    在大街上晃蕩了一會兒,慢悠悠的迴到梁家,古之渝已經產檢迴來。靳向東已經去了公司。


    見穆青失魂落魄的迴來,古之渝好奇道:「這是什麽了,魂丟哪了。」


    「梁姐姐,我這魂啊丟半道上了。迴不來了。」穆青栽倒沙發上,抱著一個抱枕仰躺著,仰天長嘆。


    古之渝打趣道:「不會吧,被馮哥給勾走了?」


    不知為何。每次聽穆青叫她梁姐姐,總覺得有點起雞皮疙瘩,算來,她好像比穆青也就大兩個月啊。


    「我才不是因為他。」穆青一麵揪著抱枕。一麵說:「剛才我去了偵探所,劉隊……劉先生他躲起來沒有見我,他心裏一定恨死我了。」


    本來想說劉隊長,到嘴的話又改了。


    劉誌武肯定沒有對任何人說他們的關係。既然他不說,那一定就是不想別人知道他們的關係,她肯定也就不能去說了。


    「啊?你還真喜歡上劉先生了?可是他……不喜歡你這款的啊。」古之渝說得特別委婉,應該說劉誌武就不喜歡女人。


    「不是。」穆青抓了抓頭髮,看著古之渝道:「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我覺得敬重更多一些,我是欣賞劉先生那種,可要找這樣的做丈夫,那我打不過啊,那不是很吃虧。」


    古之渝不懂穆青的思維邏輯,給她削了一個蘋果,笑說:「可是你打得過馮哥,你也沒嫁給他不是。」


    穆青不客氣的啃了一口蘋果,尚兒從樓上下來,也囔著要吃,古之渝又給他削一個。


    穆青啃著蘋果。脫口而出:「馮少峰他不是真心娶我的,當初他是為了給你拿到救命的藥才答應馮爺的,我原本想著年齡也這麽大了,要不就處處。可是我發現咱們不合適,不是一類人。」


    古之渝削蘋果的動作一頓,對於馮少峰如何拿到救命的藥,她並不知道。馮少峰又答應了馮天海什麽條件,更是一無所知,若不是今天穆青說,估計她一輩子也不會知道。


    穆青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趕緊坐起來說:「梁姐姐,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否則馮少峰那人要炸毛了,你就還當不知道好不好?」


    「你怕他?」


    「誰怕他啊。就是不想跟他一般見識。」穆青又啃了一口蘋果,撐著下巴問:「對了梁姐姐,你為什麽要嫁給靳向東,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你嫁。讓你有那種嫁他的衝動?我還照著這標準去找男人。」


    「這每個人的愛情都是不一樣的。」古之渝笑道:「我敢打賭,你最後還得嫁給馮哥,且被他吃的死死的。」


    穆青打了一個顫慄,搖了搖頭:「這不可能。除了爺爺,還沒有誰的話能讓我聽的。」


    當然還有一人,她並沒有說,那就是劉誌武。


    古之渝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笑。並不再多說,牽著尚兒說:「陪媽媽上樓睡會兒午覺。」


    穆青一直坐在沙發上迴味著古之渝那個笑,半天也沒參透。


    穆青並不是一直在梁家住著,這本來也沒多大的交情,住了兩天就搬到酒店裏去了,她也不喜歡麻煩別人,也喜歡自由,無拘無束。


    梁茹第二次手術的紗布到了拆掉的這天,高顯揚在門外等著,梁建國夫婦焦急的在一旁,他們就怕這手術後的恢復效果不好,梁茹無法接受,房間裏一切的鏡子都被收了起來。


    梁茹緊張的抓著床沿,當醫生站在她麵前,拆下最後一圈紗布時,她感覺風拂過麵龐。傷口處有癢癢的感覺,她很想去撓,又不敢,強忍著。


    她見到梁建國夫婦眼裏的閃躲。醫生也不敢正視她,心下一緊,深吸了一口氣說:「給我一麵鏡子。」


    梁建國夫婦看著梁茹手術後的臉,麵麵相覷。梁建國老婆委婉道:「小茹啊,這剛拆了紗布,再過兩天再看吧,不急。」


    「我現在就要看。」梁茹堅持。


    他們越是這樣。她心裏越是慌亂,她不敢去觸碰自己的臉,她怕摸到的是無法消除的疤痕。


    在梁茹的再三堅持下,醫生也點頭。讓護士拿了一麵鏡子過來。


    梁茹顫抖著手接過鏡子,當鏡子裏麵慢慢的呈現出自己的臉,她連看完的勇氣都沒有,隻半張紅腫的臉就已經讓她嚇的將鏡子摔在了地上,捂著臉哭泣,大發脾氣:「你們出去,出去。」


    梁建國老婆心疼道:「小茹啊,你不要哭啊,這剛拆了紗布不是,等過兩天就消腫了,會好的。」


    醫生也安撫道:「梁小姐,這紅腫隻是暫時的,我們會給你配最好的藥,隨著時間這些傷疤都會淡去,就算完全淡不掉,平日裏化個妝也不礙事的。」


    醫生已經用最委婉的語氣來勸梁茹了,傷口太深,時間又久,想恢復如初太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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