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將秦晴給拉出了小區,一路上秦晴都不甘大罵,罵的還很難聽,鄰居們都出來看熱鬧,議論紛紛。


    對於這些指指點點,古之渝聽得臉色一寸寸地白,廖琳表情很兇:「看什麽看,都散開了,散開了。」


    發生這樣的事,自然不能再在樓下散步了。等看熱鬧的人走後,古之渝抱著哭鬧的尚兒,吸了吸鼻子,轉身上樓。


    廖琳擔心,給靳向東發了一條簡訊報信。隨後提著嬰兒車跟著迴去。


    「小渝,那瘋女人胡說八道,你就別放在心上,這種人我見多了,就是狗急跳牆,死也要刮別人一層皮,你想啊,能給別人做小三的女人,那三觀能正常嗎?」廖琳就怕古之渝鑽牛角尖,趕緊開導。


    「琳子,我沒事,你別安慰我,對了,剛才的事,先別告訴靳向東。」古之渝一邊哄著尚兒。一邊急促著聲音說,有點語無倫次的那種,嘴上說著沒事,心裏卻已然快要崩潰,她連臉上粘著的飲料都沒有弄。還粘糊在頭髮上,衣服上。


    廖琳咂吧咂吧嘴說:「晚了,剛才上來的時候,我已經給師兄發了信息,要是他及時看到的話,現在應該在迴來的路上了,敵人都已經打上門來了,能不告訴師兄嗎?」


    古之渝煩躁的閉了閉眼,尚兒哭鬧的厲害,怎麽都哄不住,那哭聲讓人更為煩躁,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就是想發泄自己,否則自己就會像一點點膨脹的氣球,一下子爆了。


    廖琳瞧出古之渝的不耐,仿佛精神到了崩潰的邊緣,她趕緊上前接過尚兒:「小渝,還是我來吧,你先去收拾收拾自己。」


    「恩。」古之渝訥訥地點了點頭,廖琳的話。她其實沒真正聽清楚,都是下意識的反應。


    靳向東看到廖琳的簡訊,飛奔迴了家裏,他迴來時,立即就問哄孩子的廖琳:「渝兒怎麽樣了?」


    廖琳頗為擔心道:「師兄。你快去看看吧,情況不是很好,我想著那個叫秦晴的也沒說多難聽的話,這點承受力還是有的,小渝的反應好似有點過大了。」


    一件事打擊不夠。接二連三下來的打擊,就能讓人崩潰,而且古之渝從秦晴嘴裏得知,靳向東當初為了攔下跨年夜的照片跟視頻,竟然害了一條人命。


    難怪。當初靳向北在離婚那天說,她還欠著他一條命,原來指的就是這個。


    她經歷過那種失去孩子的痛,雖然事情是假的,但感受真真實實,她明白那種痛。


    她也不是同情,心軟靳向北跟秦晴兩人,隻是怕吧,靳向東在這件事上過度了,怕靳向東遭到報應。


    不管如何,用何種特殊的手段,也不能害了人命啊。


    當一個人能為了某些目的害人性命,那已經到了喪盡天良的地步,這樣的人,有什麽好下場?


    靳向東推門進臥室時。古之渝就站在落地窗前,她其實是在等靳向東。


    「渝兒。」靳向東的聲很輕很輕,生怕驚了她似的,卑微到塵埃裏。


    「迴來了。」古之渝轉身,盯著靳向東看了一會兒。問:「秦晴孩子沒了,是怎麽迴事?」


    「渝兒,這都是個誤會,當初我已經交代了不動秦晴,隻拿迴膠捲。可當時秦晴死命護著,這才出了事。」靳向東解釋道:「之前我不敢告訴你,就是知道你的性子,肯定會負疚。」


    「向東,我是怕啊。我隻是想跟你過普通的日子,怎麽就這麽難,你媽忽然從樓上摔下來,怎麽能這麽巧,我們剛要走,她就出事,你媽不會讓我們好過,靳向北,秦晴,還有歐莞,都不會,靳向東我很累,你知不知道。」可能真是受了刺激,她才把負麵情緒都表露了出來,她沒想跟靳向東在一起就那麽難。一個尚兒,無法將他們粘在一起。


    這次能不小心讓秦晴沒了孩子,因為靳向北的行為砍了他兩根手指,那下次呢?


    那些人不要命,保不齊下次再做出什麽,靳向東會跟著萬劫不復。


    「渝兒……」


    「別過來。」古之渝哭泣著哀求。


    靳向東目光鬱痛,他原本伸手準備擁抱她的手也僵硬著,沒再伸出去。


    古之渝緩緩地蹲下身,伏在膝蓋上哭泣,好似要將近段時間來壓抑在心裏的事都發泄出來。


    靳向東緊攥拳頭,無助地看著古之渝哭泣,心裏暗暗發下誓來。


    廖琳在外麵聽著裏麵傳來古之渝的哭聲,心裏打著鼓,這不會這麽嚴重吧,師兄都哄不住?看來這次事情大了。


    古之渝的情緒越來越低落,靳向東不放心,最後隻能請一名保姆專門照料尚兒,自己一旦有空,就迴去陪著。


    可這人總有疏忽的時候,靳向東去公司。剛到公司,保姆就來電話說古之渝不見了,孩子卻還在家。


    一聽,靳向東立刻就急了,準備迴去。這時梁建興從公司出來,喊住:「向東,什麽事走這麽急。」


    「渝兒不見了。」靳向東心裏急。


    梁建興本來還有事要說,一聽這事,也沒再多說:「那趕緊去找。可千萬別出了事。」


    古之渝從公寓離開,本來是打算在附近走走,走著走著也就走遠了,不知不覺來到了佟桑居住的附近。


    古之渝知道佟桑已經沒在裏麵住了,到底她們的姐妹情在男人麵前還是不堪一擊。


    正如當初的歐莞一樣。


    自從在醫院看過佟桑。佟桑來公寓樓下徘徊過之後,她就沒見過佟桑。


    之前電話裏,她聽陸生說好似看到了佟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看來你最近過得不是很好。」文鬆就像鬼魅一樣忽然就出現在身後。


    古之渝嚇了一跳,詫異的看著文鬆:「你從哪裏冒出來的?」


    「我說巧合相遇,你會信嗎?」文鬆嘴角含笑:「看你剛才一直恍惚的盯著那棟房子,怎麽,是有什麽心事,我不介意做你的聽眾,讓你傾訴。」


    文鬆就是拐著彎在問古之渝的近況,她不是沒有聽出來,笑笑說:「你不是很厲害嗎?什麽都能調查得出,還能跟我幾次巧遇,我遇到了什麽事,你會不知道?」


    文鬆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說:「讓我來猜猜,應該是跟靳向東有關吧,還有靳向北,聽說靳向北忽然斷了兩根手指,我想這應該是靳向東的傑作。」


    「你的聽說還真準。」古之渝扯了扯嘴唇:「文先生這麽神通廣大。不知道有沒有辦法,幫我解決了靳向北跟歐莞,讓他們不要來騷擾我的生活?出多少錢都行。」


    文鬆隻是看著古之渝笑,並不說話。


    古之渝哪裏有心思去猜文鬆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喪氣道:「我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不,能幫你解決現在困難的也隻有我,你算是找對了人,但是……」文鬆忽然頓住,話鋒一轉說:「我不會幫你,若是你連這些都無法承受,後麵的,你也隻能崩潰了。」


    「後麵的?」


    文鬆說話總是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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