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果果的手指向書房的時候,我心裏咯噔一聲。


    劉媽和陳敏兩人相互看了看,眼裏劃過一絲異樣。


    「那果果帶著幹媽去找叔叔。」


    我抱著果果走到了書房前,我伸手扭開了書房的門,環視了下四周,並未發現有什麽異常。


    我將果果放了下來,自己也跟著蹲了下來,問果果哪裏有叔叔。


    果果好奇看了看四周,眼裏有些失落,邁著步子走到了沙發前,隨後又走到書桌前,在看到書桌上擺著一張江若赫的照片時,笑了笑,伸手指了指,說叔叔在這。


    看到江若赫的照片時,我眼裏劃過一絲黯然,看來是自己猜錯了,想著現在各自都有了新的感情,他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也許是我還對他有那麽一點期望吧,不過我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劉媽趕緊走了進來,看了一眼書桌上的照片,笑眯眯的跟我說,果果可能是感覺江若赫的照片帥才會喊叔叔的。


    我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麽。


    陳敏也走了進來,將果果抱了起來。


    「我去給果果沖奶粉了。」


    此刻書房裏就隻剩下我和劉媽兩個人,我站在書房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劉媽,你先出去吧,我想的靜靜。」


    劉媽看了看我,蠕動著嘴唇,想要說什麽,最終卻什麽也沒說,便走了出去。


    劉媽關上門後,我走到窗前打開可窗戶,看著窗戶上的防盜窗,想起了之前跟江若赫相處的情形,站在窗前站了好一會。


    過了好一會,才迴神過來,走到了書桌前,坐了下來,看著書桌上擺放著那張照片,心裏突然竄起一股無名的氣,說了句討厭,打開抽屜,將那照片放進抽屜裏,正打算關上抽屜的時候,發現抽屜裏放著一本書《懷孕百科》。


    我愣了下,這江若赫怎麽會買這樣的書。


    我將那本書拿了出來,隨意的翻了幾頁,發現好多重點部分都被江若赫用筆給圈上了,往後翻了翻,這一本都基本都被江若赫給看完了,還做了不少筆跡,書中結尾處還有他寫的一排字。


    「我要勵誌,做個好爸爸!」


    不用想,這應該是當初黃敏薇懷孕的時候買的,那個時候,他特別的愛黃敏薇,更愛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惜讓我的第一個孩子賠命。


    而我後來懷孕的時候,他壓根就不知情,此刻說不上心裏是個什麽感覺,隻是將書合上,放進了抽屜了。


    我出了書房,迴到了自己的房間,沒一會,陳敏抱著果果走了進來,她打算明天就迴去了。


    「這麽快?」我抬頭看向她。


    陳敏說,今天已經是臘月了。她老公過年的時候會從北城調迴來,她得趕緊迴家準備準備臘魚臘肉什麽的。


    突然間想起了我爸,以前快過年的時候,他老人家也開始準備臘魚臘肉,都是自己做的。


    我嗯了一聲,起身走到化妝鏡前,打開了抽屜,拿起一個盒子遞給了陳敏。


    「這是以前爺爺送我的項鍊,我從來沒有帶過。」


    陳敏搖頭說不要,我打開禮品盒,將項鍊直接掛在了她脖子上,將她推到化妝鏡前。


    「你看看,這項鍊多適合你,你就收下吧。」


    陳敏看了看,感覺也挺喜歡的,對我說了好幾聲謝謝。


    陳敏出去的時候,看了看我,感覺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我抬頭看向她,問她是不是有什麽話跟我說。


    就在這時,劉媽在走廊裏喊著陳敏,說讓她照看孩子,她得做晚飯了。


    陳敏說了句沒事。便匆匆跑了出去。


    在房間裏坐了一會,覺的陳敏和果果明天都要迴去了,我得下去多陪著果果。


    我下樓的時候,陳敏抱著果果跟劉媽在廚房裏說話。


    「媽,你說的是真的,我還真不是個藏得住心思的人,剛差點……,我明天得早些迴家。」


    劉媽轉頭看了一眼陳敏,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我恨不得你現在就走。」


    陳敏沒生氣,反而淡笑了起來,劉媽放下菜刀,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給了陳敏。


    「媽,這是您的錢,你自己留著。我不要。」陳敏急忙搖頭。


    「我在這挺好的,老爺,小婉他們都對我好,我根本不需要花錢,錢拿著也沒用上,還是你拿著,等誌民調迴來,你們趕緊在南城買套房子,讓你和果果在老家,我確實不放心。」


    陳敏有些感動看著劉媽。


    「媽。您真是對我太好了。」


    我站在廚房門口沒忍心打擾,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還真有些羨慕劉媽和陳敏兩人之間的婆媳關係,突然間就想到了王穎芝,以前見麵,她真把我當仇人對待的,現在,她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了病床上。


    我悠悠嘆了一口氣,沒一會陳敏抱著果果從廚房裏走了出來,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我,嚇了一大跳,問我什麽時候下來的。


    「剛剛才下來。」我沖她一笑,喊了一聲果果。


    果果這兩天跟我熟了,看到我喊她,從她媽媽懷裏掙脫下來,快步跑進了我懷裏,我將果果抱了起來。


    「果果明天要迴家了,還真有些捨不得。」


    果果湊到我臉旁,親了我幾口,那意思在說,也捨不得我。


    沒一會,飯熟了。


    吃過晚飯後,我上了樓,沖澡過後,習慣性的佇立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夜,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秀兒給我打過來的。


    秀兒說,沈秀婷今天一個人跑去了賭場,把之前贏的那十幾萬輸掉了後,反而再輸了二十萬,也許是不太甘心,找了賭場的人又借了二十萬,結果全輸了。


    等於說沈秀婷一場下來,輸掉了六十萬。


    秀兒還說,是田蓉去賭場花錢領的人。


    「還好她是一個人背著我去的,不然的話,田蓉肯定會懷疑我。」


    我笑了笑,說我太了解沈秀婷了,她這人很愛貪小便宜的,不帶秀兒去,隻怕是擔心自己又贏了大錢,還得再請秀兒吃個飯,或者給秀兒分個紅。


    她可捨不得拿錢出來。


    不過也好在她是一個人去的,又不是秀兒教唆她去了,這樣。她們母女,不會去懷疑秀兒當初的動機不純。


    「等有空,我請你吃飯。」


    「好嘞,那小婉姐,我先掛電話了,你早些休息。」


    掛了電話後,我掀開被子,躺在了床上,打開了監控田蓉家的視頻,翻看了一小時前的視頻。


    田蓉氣唿唿迴到了家,沈秀婷哭喪著臉跟在她的身後。


    「女兒,你別生氣,我隻去過賭場兩次,我保證再也不去了。」


    田蓉生氣轉過頭來看向沈秀婷。


    「媽,陳曦爸媽的事情,我難道沒跟您提過嗎?兩人就是愛賭博,結果陳曦他爸還被人砍了雙手,自殺身亡。」


    「六十萬啊,您一下子就輸了六十萬,您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錢是那麽好掙的嗎?上次上了於小婉的當,給了她五十萬,又買了房,卡裏都沒什麽錢了,您就不能省著點花嗎?」


    沈秀婷連連點頭,說她知道了,保證以後不去了。


    「對了,你好歹也是江家夫人,江年浩就沒給你錢嗎?」


    田蓉坐在了椅子上,抬頭看了沈秀婷一眼。


    「媽,您別提這個事情,提這事,我就煩躁。」


    「怎麽了?江年浩對你不好?」沈秀婷急忙問道。


    田蓉搖頭,說江年浩對她好。隻不過他手上也沒多少錢,還為了娶她,簽了不要財產的協議,現在隻有固定的工資,壓根就不夠她塞牙縫的。


    「那老頭,精明的很,說我每個月可以去陳管家那領取十萬的生活費,還有什麽需要的話,可以跟陳管家說,讓他給我加大額度。」


    「那你去領啊。」沈秀婷說道。


    「我是想去領,還特意去找了陳管家領錢,結果把我給氣迴來了。你知道他說了什麽嗎?」田蓉看向沈秀婷。


    「陳管家說於小婉在江家的時候,從來沒有找他領過生活費,都是自力更生的,還說什麽她為了不讓江若赫看不起,去工作,還了她賣掉的補品錢。」


    「他一個勁的提於小婉,我若是去領了這生活費,隻怕他會看不起我,我看就是那老頭存心讓陳管家整我的。」


    「江年浩還一個勁的讓我哄好他爸,這幾天,您不知道,那老不死的給了我多少臉色。我明明就氣的慌,我還得裝作高興的樣子。我真的是受不了了。」田蓉氣的拍了拍桌子。


    「唉,早知道,當初就不讓你跟江年浩了,原本以為他很有錢的,沒想到……唉,為了他,名聲都快快毀沒了。」沈秀婷說道。


    「您別提這個,想到這,我就氣,都是於小婉那賤人在背後從中搗鬼,若不是她,我怎麽可能被人說成這樣,說到底當初還真是我低估她了。」田蓉咬牙說著。


    「現在的話,想對付她還真難,我還是安心生下這個孩子,等生了這孩子後,江年浩會更加的寵我,他也承諾我,我想要的,我都會得到。」


    田蓉用手輕撫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寶寶,你可要乖乖的,等你出來了,媽媽會把最好的都給你。」


    「哎,女兒啊,你說於小婉那樣針對我們,是不是她還在懷疑我們,害死了她爸啊。」沈秀婷問道。


    田蓉沉思了一會。


    「說不好。不過您放心,她沒有證據,就隻是幹懷疑而已,沒用,那件事情,我們做的天衣無縫,隻要您不說漏嘴,她永遠都不會知道。」


    看到這,我冷哼了一聲,之前就錄下了她兩的對話。我隻不過是不甘心,不甘心就把她們就送進牢裏。


    「媽,您這幾天最好安分些,免得又讓於小婉找到了把柄,別到時候,我有心想要救您,我也救不了您。」


    田蓉起身,打了個哈欠,說她打算進屋休息了,讓她沒事就迴去了,等會江年浩要過來了。


    田蓉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來,轉頭看向沈秀婷。


    「媽,您以前不是不賭博嗎?怎麽想著去賭博了?」


    沈秀婷說,第一次去,是半個月以前,是跟秀兒一塊去的,當時贏了十多萬。


    田蓉臉色沉了下去,急忙問沈秀婷,秀兒後來有沒有慫恿她去。


    沈秀婷搖頭說沒有。


    「就她陪了我一次,我當時贏了錢,請了她吃了頓飯,後來她沒來找過我。」


    「怎麽了?」沈秀婷問著田蓉。


    田蓉想了想。搖頭說沒事。


    「估計是我想多了。秀兒那人,沒這麽大的膽子。媽,您以後別去賭了,再賭的話,我可就真生氣了。」


    沈秀婷連連答應,說以後都不去了,讓田蓉趕緊去休息。


    我關掉了視頻,眼裏劃過一絲冷意,將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大早,我開車送陳敏和果果去了車站,她們母子進站的時候,我給果果塞了了紅包,陳敏連忙說不要。


    「拿著,不是快過年了,就當壓歲錢好了。」


    陳敏對我說了聲謝謝,見她進了等候室,我才上車。


    我去了醫院,找到了王穎芝所在的監護室,監護室裏,有個看護,是江若赫請的人。


    「我是他前妻,聽說我婆婆出事了。我過來看看。」


    那看護看了我好一會。覺得我不是壞人,便讓我進去了。


    我站在病床前,看著躺在床上沒有一點反映的王穎芝,搬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媽,我來看您了。」


    我眼裏劃過一絲苦笑。


    「我知道,您若是有意識的話,隻怕會立馬跳起來,趕我走。」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知道您不喜歡我,我還是想來看看您,知道您這樣的時候,我沒有一絲高興,反而有些難過,細想下來,我在江家的時候,其實您雖討厭我,但也沒有對我下狠手。」


    我也不知道該對王穎芝說些什麽,隻是靜靜的看著她,隔了好一會,我站起身來,走了出去,剛到門口的時候,撞見了過來看王穎芝的彩青。彩青見我從王穎芝房間出來,征了下。


    她有些擔憂看了一眼病房內的王穎芝,隨後又看了看站在門外的看護。


    看她那樣子,是擔心我對王穎芝做手腳吧。


    「放心好了,我沒動什麽手腳,畢竟是我前婆婆,不管我們以前有多大的矛盾,現在她人都這樣了,我沒必要計較以前的事情。」


    彩青見我冷漠看向她,眼裏劃過一絲歉意。


    「我隻是很意外,你會來看王阿姨。」


    我沒說話,打算離開,碰見了從電梯出來的江若赫,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江若赫臉色冷了下去。


    「你來幹什麽?」


    我還沒迴答,他又說了句。


    「來看我媽的笑話嗎?」


    我臉色一僵,狠狠瞪了江若赫一眼。


    彩青急忙走了過來。


    「若赫,你誤會小婉了,小婉沒有這個意思。」


    這時候那看護也走了過來,說我確實是好心來看王穎芝的,而且她在外麵一直盯著,沒聽見我說什麽刺耳的話。


    江若赫又掃了我一眼。


    「春梅,下次不相幹的人來,不能讓她進,不然的話,你就準備走人吧。」


    春梅連連點頭。


    我什麽都沒說,隻是看著江若赫,但我知道,心裏已經痛的不行。


    算了吧,別執著了,就讓那一點點的幻想在此刻消失殆盡吧。


    江若赫一副冰冷的表情,沒搭理我,進了王穎芝的病房,彩青有些抱歉看了我一眼,跟著江若赫進了病房。


    我快步走進電梯裏,電梯關上的那刻,眼淚有些不爭氣的落了下來,我急忙用手抹了抹眼淚,暗罵自己有什麽好哭的。


    我走到了車門上了車,正打算啟動車子離開,聽見有人叫我,一看是慕言,慕言穿著白大褂走到了我的車前,他看向我車內,沖我笑了笑,問我怎麽來醫院了。


    「看了一眼我前婆婆。」我老實迴答。


    「哦。我還以為你生病了。你眼睛怎麽紅了?」慕言看著我。


    「哦,我這兩日沒睡好,我還有事情,我先走了。」我沖慕言一笑,慕言點了點頭。


    我開車離開了醫院,迴到了家裏,我剛下車,劉媽就站在了大門口,我打開車門下車。


    「您放心好了,我看著陳敏進了等候室,我迴來的。」


    劉媽點頭,嗯了一聲,說陳敏已經跟她打電話了,說她坐的那班車,已經發車了。


    「我看這車髒了,我去打盆水來擦擦。」


    我急忙喊住劉媽,說我下午開去外麵洗車就好了。


    「洗車多費錢啊,還是我擦好了,一會就好。」


    我擔憂看著劉媽,她老人家上了年紀,還是說等下開去洗車,劉媽說不用了,轉身就去廚房打了一盆水出來。


    我急忙走到劉媽身前。說我來洗吧。


    「小婉,你去歇著吧,我不累。」


    雖說劉媽隻是之前爺爺安排過來的保姆,但是她真心對我好,見她這樣,我怎麽忍心自己快活,讓她幫我擦車呢。


    「還是我來吧。您去休息。」我拿過劉媽手中的抹布。


    劉媽趕緊進屋又拿了一塊抹布過來,說不是什麽多累的事情,兩個人一起幹,幾分鍾就整完了,這洗車的錢就省了下來。


    這車其實是江若赫的,他雖把鑰匙留在了我這,但我也很少開。


    劉媽說的有理,我想以後,了還是自己在家洗車好,能省多少是多少。


    我拿著抹布走到了後備箱前,打開了後備箱,結果手中的抹布嚇的掉落在了地上。


    這後備箱裏還蜷縮著一個人,身上流了不少的血。


    劉媽急忙走了過來,看到那人是也嚇了一跳。


    那人有些虛弱的睜開眼。


    「我不是壞人。」他伸手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證件,我接了過去,是個心理醫生,叫韓良。聽口音。好像不是本地的。


    「我把你送去醫院。」


    「不,我不去醫院,我給你個號碼,你幫我給他打個電話。」


    我點頭說好,讓他報號碼,當號碼輸進我手機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是嚴雲的電話。


    我急忙打了過去,把這事給他說了下。


    「是我朋友,我馬上開車過來,先別送醫院。」


    「可是他受傷啊。」我一臉鬱悶。


    這時劉媽提醒我,說我們家有個地下室,裏麵有不少醫療器材。


    「少爺年少的有些叛逆,老是跟別人打架,老會受傷,又怕老爺發現,幹脆購置些醫療器材在地下室裏,受傷的時候,就讓他私人醫生過來。」


    我掛了電話,說那行,既然是嚴雲的朋友,我得幫忙。


    我和劉媽費力的將韓良抬進了地下室,讓韓良躺在了病床上。解開了他的衣裳,發現他身上被水果刀紮了好幾刀,我讓劉媽趕緊通知江若赫的那個私人醫生。


    我急忙拿了些消炎水過來,用麵前棉簽擦拭著他身上的傷口,用棉球堵住了出血主,在用紗布裹上。


    「沒辦法,我不是學醫的,懂得知識不多,隻能簡單跟你處理傷口了,其他還要等醫生來了才行。」我抱歉看著他。


    韓良說了聲謝謝,便暈了過去,估計是失血過多,好在江若赫那醫生速度快,劉媽打電話後,八分鍾就帶著助理趕到了這裏,開始了手術。


    沒一會,嚴雲也焦急趕了過來,看到醫生在為他手術,便跟我一起上了樓。


    我還沒開始問,嚴雲就告訴我,他這朋友,表麵是個心理醫生,其實也是個警察。隻不過是個臥底警察,不能輕易被別人暴露自己的身份。


    「估計是被人發現了,趕去醫院的時候,發現對方的人早已盯在了那,所以才會趁機爬進了我的後備箱躲避。」


    「那你知道他是追蹤的什麽案件嗎?」我疑惑問著嚴雲。


    嚴雲搖頭,說告訴我韓良是臥底警察已經算是泄密了,其他真不能跟我多說了。


    我點了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句理解。


    等了半個多鍾頭,那醫生帶著助理從地下室走了出來,跟我說人已經沒事了,不過還得等個半個鍾頭才能醒過來。


    我上前對那醫生,說了聲謝謝,本想付錢的,劉媽拉住了我,說江若赫之前放了張卡在醫生那的,讓那醫生自己劃價就可以。


    「可那是江若赫的錢啊。」我覺得我不該用。


    「林醫生隻針對少爺,這次我說是少爺吩咐,他才過來的,不然的話,你就算給他百萬,請他過來他都不會過來。」劉媽小聲跟我說道。


    我看了那林醫生一眼,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


    林醫生看向我便帶著助理離開了。


    我跟嚴雲一塊進了地下室,等了半小時,韓良醒了過來,身子還有些弱,韓良有話想跟嚴雲說,但見我在那,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們應該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單獨說,抬頭看向嚴雲,說我先上去了,有什麽情況跟我打電話。


    嚴雲點頭說好。


    我上樓後,坐在了沙發上,看了看牆壁的時間,上午十點半了,劉媽進廚房忙活起來,我進廚房幫忙,讓劉媽多做些飯,眼下韓良受傷了,他調查的那些人肯定會滿南城的找他,待在我這,應該會安全些。


    劉媽點頭說好,半小時後,嚴雲上來了,站在了廚房門口。將我從廚房裏叫了出來。


    「我得跟你商量個事情,我這朋友現在已經被對方懷疑了,可能要躲一陣子,他現在受傷了,你能不能讓他在這裏住上一陣子?我會付房租的。」


    我白了他一眼,問他有沒有把我當朋友。


    「當啊。」


    「那你還跟我提房租,放心,這事情我早考慮到了,跟劉媽也交代了,我跟劉媽都不會對外說的。」


    「太謝謝你了。」嚴雲一臉感激的看向我。


    我跟嚴雲說,等下飯就熟了,讓他一起吃個中飯,嚴雲點頭說好,至於韓良,我已經跟他單獨煮了稀飯還煲了湯。


    飯熟後,劉媽讓我和嚴雲先吃,她先去給韓良送飯去。


    「你家保姆真好。」嚴雲看向我。


    我點了點頭,說劉媽就像我媽一樣。


    「那你母親呢?」


    「好像我出生就病逝了,然後那個時候窮,我爸沒有她的一張照片,我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我停住手中的筷子,看向嚴雲。


    以前我問我爸,我媽長什麽樣。我爸隻說一句,應該好看吧,連語氣都是很模糊,然後就沒提別的了。


    「不好意思,觸碰到你傷心事了。」嚴雲抱歉看向我。


    我搖頭,說沒什麽。


    「對了,聽說你年底帶楊茹迴家?」


    嚴雲點頭,說幹他這行的,沒啥女性朋友,就認識我和楊茹,他媽媽發了狠話,今年迴家不帶個女朋友迴去,絕對不讓他進門。


    「沒辦法,我請楊茹幫我下。」


    「什麽幫忙啊,幹脆成真的好了。」我沖他壞笑一聲。


    嚴雲有些靦腆一笑。


    「我怕人家不喜歡我。」


    我讓他別擔心,我跟楊茹熟,看的出來是個好女孩,他倆性格也挺合適的。


    「她若是對你沒感覺,怎麽會答應去你家了。如果真喜歡,趕緊表白吧,免得錯過了會後悔。」說道這,我眼底劃過一絲黯然。


    嚴雲看了看眼,問我離婚之後有男朋友沒。


    「有啊,對我挺好的。」


    嚴雲看了我一眼,眼裏劃過一絲異樣,想說什麽,最終什麽也沒說,低下頭安心吃著飯。


    吃過飯後,嚴雲下地下室去看了一眼韓良,隨後迴所裏去了。


    沒一會,肖逝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做什麽,我說在家裏。


    「下午有個聚會,我想帶你去。」


    我點頭說好。


    下午五點,肖逝過來接我了。


    我坐在了副駕駛位上,肖逝伸手遞給我一個袋子,說是根據我的尺寸定的禮服,我接過,對他說了聲謝謝。


    肖逝開了半小時的車,感覺都出快出城了,我說這個聚會點在哪裏。


    「在郊外,朋友開的山莊,他快要結婚了,所以舉辦了個聚會派對,算是告別單身。」


    我點頭說好,躺在車上眯了起來。


    感覺有人輕撫我的臉。我急忙睜開了眼,肖逝的手從我臉上縮迴,說我反應還真快,他還打算趁我熟睡的時候,偷親我一口呢。


    我沒說話,肖逝說到了,他打開車門,下車走到了我這邊,打開了車門,伸出一直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撲哧一笑,將手放在了他的手上,彎腰從車裏走了出來,隨後挽著他的手腕,一起進了山莊。


    門口站了好幾個人,看著肖逝過來,急忙走了過來。


    肖逝跟我一一介紹,其中那個山莊的主人叫張靖。


    「這是我女朋友,於小婉。」


    張靖看了我,喊了一聲嫂子好。


    「嫂子可長得真漂亮。」


    我淡淡沖他一笑。


    我其實不大願意跟肖逝來見他的朋友,主要我離婚了,還曾經流過兩次產,若是哪個跳出來把這事說出來,我怕會丟了肖逝的麵子。


    肖逝突然握緊了我的手,我抬頭看向他,他將臉湊到我耳旁。


    「別擔心,我的這些朋友不會在意這些事情的,隻要我喜歡你就好。」


    他戳穿了我內心的想法,我看著肖逝不說話,那一刻,多少是有些感動的。


    「海燕,你過來。」張靖環視四周,喊了一個捲髮美女過來,將她摟到了我的懷裏。


    「我的未婚妻,海燕。」


    海燕沖我和肖逝靦腆一笑,乖巧依偎在了張靖懷裏。


    「恭喜啊。」肖逝說道。


    「唉,馬上就要進入婚姻這座墳墓了,今日我們好好喝喝。」


    張靖喊服務員端來了幾杯酒,他將其中一杯酒遞給我的時候,被肖逝接了過去。


    「我女朋友不大會喝酒,喝一杯就醉,醉了還挺惱人的,這杯我替她喝了。」


    張靖看了肖逝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看向另外幾個朋友。


    「我們哥幾個,都學肖逝,你看看,多寵人家女朋友啊。」


    見張靖他們幾個沒有生氣,我順手拿了杯橙汁過來。


    「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喝過橙汁後,肖逝拉著我坐到了沙發上,說等會還有個人要過來,我問他是誰。


    「你的前姑父。」


    我愣了一下。


    肖逝說之前和王川的那次合作,很是成功,所以他還想和王川談下一個合作。


    「那挺好的。」


    沒一會王川來了,跟來的還有江語晨,江語晨在王川的調教下,真的變了很多,穿了一件粉色的長款禮服,盤著長發特別的優雅。


    江語晨看見我後,特別的高興,急忙鬆開了他爸朝我走了過來。


    「小婉,你怎麽在這?」


    我看了身旁的肖逝一眼,說我陪肖逝過來了。


    肖逝起身和王川打招唿,說兩人上樓談事情,讓我跟江以晨先坐會。


    他兩人一走,江以晨就湊到了我麵前。


    「你倆談朋友了?」


    我點頭。


    「那我表哥怎麽辦?」


    我說江若赫不是已經和彩青談朋友了嗎?


    「沒有啊,我前兩天見過彩青姐,彩青姐說沒有。」


    我轉頭看向江以晨,倒是有些不相信,若是沒談朋友的話,她倆怎麽可能走的那麽近。


    「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這段時間我表哥和彩青姐都在一塊,可是彩青姐說,我表哥從未跟她表白過,她也不知道,現在是處於一種什麽樣的關係,感覺比友情親密,但還沒升華到愛情。」


    江以晨說,可能兩人多相處,是看以後合不合適吧。


    「我還是覺得,你跟表哥離婚,怪可惜的。」江以晨說道。


    我沒說話,隻是落寞的垂下眼。


    江以晨拿著手機在發消息。


    「我也想你,麽麽噠。」


    見我看她,江以晨說,她談了個男朋友,讓我猜他男朋友是幹什麽的。


    「我想你爸應該跟你找的是門當戶對,而且,品性比較好的男人。」


    王川能把曾經江以晨改造成現在這番模樣,想必給她找的男朋友應該也不錯。


    江以晨搖頭,說他爸在感情上不限製她,也不要求門當戶對什麽的。


    「是個快遞員。」


    我還是被驚訝到了。看江以晨那臉上掛滿幸福的樣子,我說了句恭喜。


    江以晨說她男朋友這會下班了,她去跟他打個電話。


    我還是比較喜歡安靜的地方,碰巧頭有些暈,我跟江以晨說,我去二樓休息室等她。


    江以晨點頭說好。


    這山莊的房間有些多,我上了二樓後,走到了盡頭,才看到了有幾間房掛著休息室的牌子,此刻頭更昏沉了起來,身體還有些不知名的躁動感。


    我想著可能是整個山莊開了暖氣的緣故,看樣子我得去把這緊身的禮服換下來。


    正打算開門進屋的時候,後腦勺猛的一痛,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等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了一張大床上,渾身燥熱的不行,這感覺好像……


    我急忙從床上坐了起來,還好衣服什麽的都在。


    餘光瞟到地板上還坐著一個男人,正捂著頭,他抬頭的時候,嚇了我一大跳,是張靖,此刻張靖的臉色,很顯然,跟我一樣被下藥了。


    他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看了我一眼,說了句糟了,有人要害他。


    他急忙走到房門前,想要扭開房門,卻發現被人給反鎖了。


    「你趕緊叫人。」我催促道。


    「這是三樓,我私人住所,隔音性很強,所有的員工都下樓招待客人去了。」


    張靖轉過頭來看向我,破口大罵這卑鄙小人。


    我一臉的恐慌,想起了第一次和江若赫的那晚,我就是被陳曦給下了藥。


    「小婉,你放心,你是肖逝的女人,說什麽,我也不會碰你。」張靖整個臉都泛紅了起來,他轉身拿著頭,開始撞牆,想讓自己清醒些。


    而我也是熱的不行,問他這房裏有沒有刀子什麽的,張靖搖頭,我隻能咬著自己的手腕保持著清醒。


    想著等會江以晨去休息室沒有見到我,肯定會找我的。


    我坐在床上慌張的等著時間,手腕都被自己給咬出血來了,可體內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心裏越來的擔憂了起來。


    有可能那個背後小人,會拖住肖逝和江以晨,也會拖住找張靖的朋友,再這麽下去,可真不是個辦法,我得趕緊想到法子自保才行。


    張靖突然一個轉身,猛然看向我,嚇了我一跳,此刻他緊盯著我,就感覺我像是他的獵物一般,他臉上的青筋已經鼓了起來,估計是快……


    張靖眼裏一直在掙紮過後,對我說了聲對不起,朝我撲了過來。


    我急忙跑下床,可是這房間真的太小了,很快就被張靖給抓住了,我一個勁的喊救命,他一直呢喃著對不起,強行把我給壓倒在了地上。


    身子觸碰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不理智了。


    「張靖。你可要結婚了,一定要冷靜。」我努力保持著清醒。


    「我也想冷靜,可是我感覺已經不受控製了。」張靖哭腔著說道。


    那一刻,真有些絕望了,我用牙齒咬住了舌尖,就在這時,房間裏的窗戶被打開了,有個黑影出現在了我的視線裏。


    黑影穿著一身黑衣,壓著鴨舌帽和口罩,整張臉,就隻露出了兩隻眼睛。


    張靖起身打算迴頭的時候,黑影直接朝他後腦勺劈了一掌,張靖倒在了地上。


    黑影將我拉了起來,當他手觸碰到我手的時候,可能是身上的燥熱感還沒有退去,感覺渾身一顫,有種要抱住這個男人的衝動。


    我還當真就這麽做了,直接抱住了他,在那喊好熱,手還有些不安分了起來。


    這藥還真猛,難怪張靖控製不住,想到這,我便不恨張靖剛剛對我所為的了。


    黑影一顫,直接伸手推開了我,我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地上,黑影走到我身前。伸手往我嘴裏塞了個糖果,我知道這東西,是解藥。


    以前在酒吧彈鋼琴的時候,韓明怕女員工被顧客設計,給了我們不少這種糖果。


    「給他也一顆,不然等會事情說不清楚。」我指著張靖說道。


    黑影轉頭看了趴在地上張靖一眼,伸腿踢了他一腳,蹲下身來,有些不情願的給了他一顆糖果。


    緩神過後,我從地上坐了起來,站到了黑影身前,伸手想要接他的口罩,被他給敏捷避開了。


    「你是誰?」


    他沒迴答我這個問題,隻是說沒時間,讓我走到了窗前。


    我也明白,此刻不是較勁的時候,乖乖走到了窗前。


    黑影將繩子綁在了我的腰上,壓低聲音說下麵的這個房,就是我所在的休息室。


    他伸手就摟住了我的腰,將我抱出了窗外,將我放在了二樓的窗口,我抬頭仰望看了他一眼,伸手打開了二樓的窗戶,爬了進去,從開了綁在我腰上的繩子,站在了窗前。


    很快那人也沿著繩子爬了下來,見他並未停留在二樓的動作,我連忙伸手拉住了他的肩膀,不讓他下滑。


    「你到底是誰?」


    他看了看我,說是肖逝派來保護我的人。


    我愣了一下,他趁機甩開了我的手,快速的落到了一樓的草坪上,隨後收繩。


    看著他轉身離開的時候,我突然對著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江若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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