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哥,這大白天的,咱們也不好動手啊。”一名小弟看著外麵的肖璿說道。


    “哼!誰說要動手了。”


    說著毛胡臉大漢就迴去推開了餐廳的門,向著外麵的肖璿喊道:“哎呀,這不是肖大小姐嗎?”


    肖璿一聽到這聲音,表情厭惡的迴過了頭,隻見一群地痞流氓站在餐廳門口正一臉戲謔的看著她,為首的毛胡臉大漢還拄著拐杖,一隻腳上包裹著紗布。


    “胡立,你別太囂張,很快你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肖璿厭惡的說道。


    毛胡臉的胡立冷笑起來:“嗬,你肖家確實有那實力弄死我,但是別忘了現在坨哥還在帝都,你肖家可還不敢對我動手。”


    “就算這樣,你的日子也沒兩天了!”肖璿怒道。


    “那就走著瞧吧,到底是朱少先把你們肖家硬拉到一塊,還是我胡立先死。”胡立笑道。


    湘蘭拉了拉肖璿,看著對麵一群地痞流氓,冷眼說道:“如果狂沙幫敢動她,我保證就算以後肖家拿你沒辦法,我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胡立看了看湘蘭,不屑一笑道:“湘大小姐,你說一個得了絕症的寡婦,卻說什麽要讓我生不如死?不可笑嗎?”


    湘蘭臉色依舊冷淡,在這三年裏她遇過的無賴數不勝數,這種挑釁和辱罵她早就平淡待之。


    “胡立!等雲坨走了,我一定會讓你為今天所說的話付出代價!”肖璿怒道。


    “那我就等著。”言罷,胡立又看向湘蘭,笑道:“湘大小姐,現在墨家和湘家確實今非昔比,但我覺得你還沒傻到在這關鍵時期和我狂沙幫接下梁子,狂沙幫是惹不起你背後的兩大世家,但現在你們要動我,我狂沙幫就算被你們宰完,也能讓你們所有努力一夜迴到解放前!”


    湘蘭不能否認,這段時期對於墨家和湘家來說確實非常關鍵,就算狂沙幫在兩大世界眼裏就是螞蟻一樣的存在,但她現在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對於這些事情肖璿也明知於心,狂沙幫這群人就像是大象背上的螞蟻,很煩人,但現在卻又怎麽也沒辦法弄死他們。


    “我們走吧,別和他們浪費口舌。”肖璿說完就拉著湘蘭離開。


    “等一下。”


    胡立拄著拐杖一瘸一瘸的走向肖璿,說道:“肖大小姐,昨晚應該不止是你運氣好這麽簡單吧,那個叫夕海川的小子在哪裏你最好老實交代一下,也許我們下次抓你的時候還可能會溫柔一點。”


    肖璿這次根本沒理會對方的,直接和湘蘭頭也不迴的離開。


    胡立見此,給了後麵一群小弟一個眼色,緊接著一群小弟立刻向著前麵離開的肖璿和湘蘭圍了過去。


    內衣店旁邊的街道上,夕海川手中提著裝著給竹子買的貼身衣物,正準備找一個餐館買點飯菜給竹子帶迴去。


    正好前麵醫院對過的就有一家,他也就一直向著那邊走去,不過餐館的門口好像有些不太平,他看到一群地痞流氓,大白天就把兩個女子圍在了中間。


    結合著自己過去的記憶,那時候茗蘭的帝都治安指數還是很高,在這種大街上光天化日根本不可能上演這麽一出。


    見此,夕海川內心不由得感歎,現在的世道還真如竹子所說的那樣很亂,每個國家都是。


    越過馬路上的斑馬線,夕海川已經到了餐館的門口,不過這裏被他們一群人給堵著,還挺不方便的。


    隨著他距離這群人越來越近,夕海川看到了那個熟悉的毛胡臉大漢,目光再往人群裏麵掃視了一眼,發現這一群地痞流氓竟然都是昨天晚上的。


    一眼之後,夕海川就開始繼續向著裏麵走去。


    別人的事他不想管,他也沒從中間直接插過去,而是從人群的外圍小繞了一下,畢竟他要是借個道過去,肯定又要出手把這些人打一遍,麻煩。


    “你們想幹什麽!”


    肖璿看著周圍一群突然圍上來的地痞們,怒聲道。


    “很抱歉,肖大小姐,今天你如果不把這個人的信息告訴我們,你還是別打算走了。”一名小弟笑著說道。


    “我今天偏要走!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怎麽我!”


    肖璿說著就要上前走,然而就在她腳步剛一抬起來,那邊的胡立就從手中甩出一道火球,直接打在肖璿的落腳點。


    “啊!”


    肖璿驚叫一聲,當她看到有一團火球,向自己的腳環砸來的時候,腳部位已經就要落地了,當她意識到危險想要轉移,全身就開始重力失衡,要看著要直接摔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身邊的湘蘭突然伸手拉住了她,她肯定就已經一頭撞在水泥地上了。


    胡立見此立刻將火球熄滅,並指著肖璿大聲的嘲笑起來,身邊的小弟們也都全部非常的配合,紛紛大聲嚷嚷的笑著。


    “哎呀呀,肖大小姐,真是不好意思,我本來是想教訓一下這群擋你去路的二貨的,誰知道突然就失手了。”胡立滿臉惡意嘲笑的說道。


    胡立之所以讓身後一群小弟去攔住她們,其實根本不是想要以暴力手段逼問夕海川的下落。畢竟那肖家暫時還是他們狂沙幫惹不起的,不過他就是想要給肖璿一點顏色瞧瞧,讓她丟臉。


    很顯然,他現在做到了。


    “嗡!”


    就在周圍的地痞們大聲嘲笑著的時候,一聲刀刃出鞘的聲音響起。


    胡立隻感覺自己脖子處一涼,他臉上的惡心笑容就立刻停止了,目光向著自己的脖子看去,隻見一把銀色的長刀憑空浮動在自己的脖子上。


    而站在地痞中心的湘蘭一隻手扶著肖璿,另一隻手張開對著遠處的胡立,目光中一片冰冷。


    “湘大小姐,我不過是和你們玩個遊戲而已,你這是不是太衝動了?”胡立看著自己脖子上的長刀,臉上笑容僵硬。


    湘蘭手掌一握,橫在胡立脖子上的長刀立刻壓下去幾分,直接將胡立脖子上的皮肉破開一部分,血液開始流出。


    而此時正從人群外圍經過的夕海川聽到刀刃破風的聲音,就隨意的向著裏麵看了一眼,畢竟這種憑空操縱武器的能力還是很罕見的。


    然而就因為這隨意性的看了一眼,他忽然就呆住了。


    起初他是隻想看看這種能力的使用者,隨後他就看到了昨天的那個撞車的女子,再然而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湘蘭的臉上。


    就這麽一瞬間,夕海川那略有頹然的臉上呆滯下去,灰色的目光僅僅的盯在那張憔悴又美麗的臉龐上。


    他的眼中突然浮現出一幅幅畫麵,是那場關於婚禮上的夢。


    那個一臉不情願的美麗新娘,那個被迫和自己走到一起的女人,宣誓終生的時候誓言違心,交換戒指時手指顫抖,親吻的時候雙目流淚……


    那個在新婚之夜,她拿著刀刃橫在他脖子上,警告著他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她身子……


    像是在做夢一般,他竟然就在這裏遇到了這個和自己已成過親的“妻子”——如果在他失憶的這段時間裏,她沒有和他離婚的話。


    在一瞬間,他也突然想起來了自己昨晚陰差陽錯隨手幫了的女子是誰,她叫肖璿,她還在他結婚的那天當了伴娘。


    胡立感覺自己的脖子上一陣疼痛傳來,忽然全身火焰湧動,一道火焰柱子撞擊在自己脖子的刀刃上,將刀刃彈飛出去。


    在刀刃彈飛出去的那一瞬間,湘蘭的臉色忽然蒼白了下去,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一股劇烈的疼痛傳來讓她緊緊咬牙。


    她的病情,好像更糟糕了,現在連動用一點能力都會出現劇痛。


    胡立全身火焰消散,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脖子,大吼道:“寡婦!你如果不想活了可別拉上老子!真特麽晦氣!老子祝病魔早日戰勝你!”


    言罷,胡立一招手:“都給老子迴來!趕緊帶老子去醫院止血!”


    一群小弟見此立刻跑過去把胡立給抬起來,轉臉就要向醫院跑去。


    而下麵肖璿不停的給湘蘭輕輕拍著背,麵色極度的憤怒起來,衝著胡立不斷怒喊著:“胡立!你絕對會不得好死!絕對!”


    而就在一群小弟剛抬著胡立轉過身的時候,正好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夕海川。


    空氣忽然凝滯了一下,一群小弟的目光有些呆呆的看著旁邊一身黑色運動服的夕海川。


    “媽的!你們倒是給老子快點!”


    被抬著的胡立見他們竟然一點不著急,氣的罵出來。


    “你!你怎麽會在這!”


    一群小弟一看到夕海川就不由得被嚇得本能的退了幾步,畢竟昨天晚上這個人給他們留下的疼痛太過深刻。


    雖然他們很想找到夕海川的下落,但並不代表他們這幾個就想遇到他啊,他們是想讓坨哥來處理這個人,誰想到自己這一夥就先碰上了!


    這根本就不是他們能處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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