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豪並不認為金錢代表一切,不過以唐丹目前的生活條件,這種報答方式應該是最理想的。陳豪對自己的觀察力很有信心,簡單的掃視幾眼唐丹的居住屋子,就能判斷出唐丹的生活肯定很拮據,而金錢似乎能帶給她一定的幫助。

    陳豪很有錢,並不是秦文祥所想的有點錢。更重要的是,這些錢並不是他母親給他的,而是他依靠自己的能力所賺得,換句話說,隻要陳豪想,就一定能把他母親的集團收購!陳豪不喜歡吹牛,他說的是事實,他有能耐收購母親的集團!

    陳豪有自己的班底,有自己的組織,一個建立在網絡中的神秘組織。

    而陳豪的母親也不過僅僅知道陳豪很有商業天分而已。完全不清楚這個神秘組織的存在,更別提陳豪真正的家底了。而且美陳豪的母親也不喜歡觸犯到陳豪的底線,陳豪對於自己的隱私很在意。

    拿著支票的手停滯在半空中,等了很久都不見唐丹接下。兩人都不自覺的陷入沉寂,很微妙的湧潮在兩人之間徘徊。

    半晌,唐丹才伸出手,不過沒有接那張支票,而是把手中提著的塑料袋,掛在陳豪伸出的手臂上。

    “吃吧,我在店裏隨便拿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唐丹好像沒看見那張紙,自顧自的轉身去收拾書包,取校服,準備去上學。

    不過,唐丹一顛一簸走路的模樣,讓陳豪心裏十分愧疚難受。對方不僅失身於自己,還一早起床為自己買早點。一種叫感動的情緒,蔓延在陳豪的心裏,還有一些許久沒有感受過的異性關懷。

    “你收下吧!你應該需要……”陳豪閃到他麵前,勉強把僵硬的笑容搬出來,希望唐丹能明白自己沒惡意,同時硬是把支票塞進她口袋。

    “我的事不用你管!”忽然,唐丹用帶著怒火的目光直視陳豪,摔開他的手,把支票掏出,當著他的麵撕個粉碎。

    可憐的陳豪並不知道,麵色十分冷漠的唐丹最討厭用錢砸人的家夥。而在此時此刻的環境中,唐丹並不能體會陳豪的用心。所以在唐丹見到支票的瞬間,心裏開始是有些猶豫。畢竟此刻的生活的確潦倒窮困,要不然她也不會去ktv裏打工。但是不知為什麽,可是在她的內心中卻一直在默默呐喊著,讓她拒絕這支票。

    按照唐丹目前的情況,如果接受了這支票,生活上的很多問題都可以解決;可是唐丹的內心並不喜歡得到別人的施舍,哪怕對方是出於好心的關懷。

    而這些也是唐丹的原則。

    在金錢和原則這道選擇題中,唐丹還是選擇堅持自己的原則,卻在言談間不自覺的把厭惡轉嫁到陳豪身上。

    “哼,我也不需要你負責!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你滾,滾!”越想越氣,唐丹的牛脾氣一上來,強硬的把陳豪推出房間,“砰”的關上門。

    咚!咚!咚!

    陳豪狠狠的踹門,唐丹卻好像鐵了心不要理會。

    “哎……”得不到迴應,陳豪內心隱藏著氣憤,氣憤自己的鹵莽,也氣憤唐丹的固執。給唐丹支票,完全的出於好意,他也沒想到僅僅一張支票就讓唐丹如此氣憤。

    陳豪做事很講究效率,知道再這麽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等將來有機會再說吧。陳豪怏怏的揉著鼻子,發覺那個小房間根本就是頂樓搭建出的鐵皮屋,看樓下的情況,應該是處於平民區。

    “真是個笨蛋,明明自己有困難,卻還在死撐。”默默叨念著,陳豪彎腰向後踢起右腳,“嘣”的一下在門上留下一個腳印。

    扭頭看自己的傑作,本來以為可以順順氣,不料目光卻不由自主落到腕上掛著的早餐……

    她的為人,還是不錯。至少,比她好……或許,我要麽應該選擇相信,要麽就去尋求答案。

    十分鍾後,唐丹換好校服,背著書包出門。

    打開門,一張麵值百元的鈔票如雪花,飄落腳邊,拾起仔細一看,上麵寫著一句話:“男人的承諾比性命重要,我們會再見麵的。請你相信我,我會真的為你負責。”

    “承諾?他……真的會負責麽?”望著手上的鈔票,唐丹喃喃自語,漠然而帶著微微冰冷的眼神出現茫然的色彩。

    兩人都在不經意間失去自己最珍貴的東西,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談論昨夜發生的事。但是,這種事真的能當成沒有發生過麽?

    對於昨夜的事,唐丹不知道該怎麽說,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她不像一般的女孩子,遇到這種事的時候大哭大鬧,她有自己成熟的心理。

    這一切,都隻能怪自己,怪自己莫名其妙的對陳豪伸出援助之手,怪自己莫名其妙的將陳豪帶迴家,怪自己莫名其妙的失身……

    至於陳豪,他已經決定用自己的行動來填補唐丹的損失,也在內心中認同唐丹的存在。即使他們之間的關係是在雙方都不情願的情況下發生的,但是陳豪還是要付起這個責任。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有感情也不一定是真實的。

    陳豪匆匆忙忙趕往學校,剛走進校門,就被一直守侯在校門口的唐文給拉住,“嘿,陳豪,昨晚你做什麽去了?你媽可是給我打來電話追問你的蹤跡哦。幸虧我足智多謀,花言巧語的編造著你的蹤跡,讓你媽沒有再度追問。嘿嘿,老實交代,昨晚你是不是……”

    看著唐文淫蕩的眼神,陳豪十分了解此刻的唐文腦海中齷齪的想法。再度迴想起昨夜發生的事,陳豪內心有著憤怒、疼痛還有迴味。片刻,陳豪掛起招牌似的微笑,道:“等會給你說吧,事情……很複雜。主任來了。”

    陳豪打心裏不想將昨天的事告訴唐文,這是他自己的事,不想讓唐文參與進來。而且,他明白以唐文的性格,絕對會采取過激的方式報複,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唐文哪知道陳豪在想些什麽,當下順著陳豪的眼光望去,發現滿臉威嚴的訓導主任度步而來,目的地正是陳豪的位置。

    “陳豪,到校長辦公室來一躺。”訓導主任的眼中少有的出現一絲惋惜,隨即帶著滿臉無畏的陳豪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校長坐在寬大的原木辦公桌後麵,推推眼睛,歎氣又歎氣,還一臉痛心的看著陳豪。

    “陳豪,昨天……”剛開了個頭,他又覺得說不出口,隻好再次重重的歎氣。

    見校長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陳豪十分不解,瞥瞥吊兒郎當站在辦公室裏的秦文祥。陳豪不明白昨天的受害者明明是自己,為什麽校長會表現的如此擔心。

    難道因為秦文祥是校董的兒子麽?哼,即使對方是校董的兒子,我也不會畏懼。

    而且,即使範婷婷不再和他在一起,也肯定會為自己作證,而自己也一定能討迴公道。或許,範婷婷在昨天是被秦文祥逼迫的也說不定。直到這時候,陳豪還在為範婷婷找理由解脫昨天的事。雖然他的聰明以及強悍的推理能力得出範婷婷的確有重大嫌疑。

    這時候的陳豪,已經忘記他準備選擇相信的潛意識。

    陳豪站到秦文祥身邊。他和兩個保鏢的臉上都由明顯的淤傷,頭、手和腿還纏著厚厚的紗布。三人哭喪著臉,不時哼哼幾聲,不明內情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們受傷嚴重。

    哼,真誇張!陳豪不屑的笑著。昨天自己的確不太清醒,但是下手多重自己卻記得清清楚楚,根本不至於傷重至此。八成是為了博同情,故意裝出來的。可惜,理虧的是他們,自己才不會就這麽不了了之。

    “陳豪,請你專心一點。”校長提醒正在東張西望的陳豪。

    “有事嗎,校長?”陳豪保持著淡定的淺笑,迴應校長。

    “這次叫你來,是為了對你昨天的行為進行處理。”校長的話讓陳豪一陣失神,眼裏充斥著惱怒,緊緊盯著校長,醞釀著自己內心的風暴。

    “什麽叫……我昨天的行為?該被處理的似乎不是我吧。”陳豪最恨被人冤枉,不客氣的反駁。同時眼裏也升起怒氣,氣憤不平的盯著校長。

    “那麽秦文祥和他保鏢身上的傷是你……”

    “是,但是其中的起因秦文祥對我實施惡意企圖,在我喝的水裏下迷藥和……哼,是他們先惡意陷害於我,我是出於自衛!”陳豪的聲音陡然提高,內心的風暴也將要爆發!為什麽?這是為什麽,難道僅僅因為對方是校董的兒子麽?

    “可是秦文祥他們三個可不是這麽說的。你怎麽知道那是迷藥?你喝了嗎?”校長很難相信,有人喝了迷藥還可以把人打成這樣。

    “我喝了,但是並不代表我沒有反擊的能力。對了,範婷婷和她的很多朋友都在場,她們都親眼看見了!”陳豪對範婷婷還有些信心,相信她會為自己作證。此時此刻的陳豪,還是不願相信範婷婷背叛自己,幼稚的堅持著自己內心的信任。

    “範婷婷?”校長念叨著這個熟悉的名字,隨即點頭對著主任說道:“好,那就把範婷婷叫來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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