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你確定你沒亂說?”吳庸看著周德乾,一臉看怪物的表情。


    周義人在周家中的待遇,他可是一清二楚,可以說,隻要是周家‘義’字輩的成員,都可以隨意欺負那個家夥。


    那根本就是一根廢柴,誰都可以上去踩兩腳。


    可是現在,周德乾這個老狐狸,竟然要讓這廢柴來參加三族大比。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


    要知道,三族大比之間的利益賭博,雖然不能讓各自家族走向敗落,但若輸的慘重,那是決計要傷筋動骨的。


    ‘難不成周德乾真的失心瘋了?不僅要讓他這個狗屎外孫出來丟周家的臉麵,還要白送我們兩家偌大的產業?’


    吳庸的心中,突然升騰起這麽一個荒謬的念頭,不過瞬間,就被他壓了下去:怎麽可能?周德乾這老東西,那是出了名的鐵公雞,又老奸巨猾。讓他吃虧已經很不容易了,又怎麽可能自己幹出這種蠢事來。


    ‘那老東西,絕對有陰謀。’


    一念及此,吳庸的神色,頓時凝重起來,開始從頭到尾,細細的打量周義人。


    赫連冰山,也是這個心思,盯著周義人,眼睛都不眨,就好像是要將周義人從裏到外給看的通透。


    “吳老頭,你這是什麽話?我周德乾為人處世,光明磊落,一口唾沫,那就是一個釘。你什麽時候,見老夫出爾反爾過。”


    周德乾恨恨的看著吳庸,似乎是吳庸幹了什麽罪大惡極的事情,將他的人格,給徹底的侮辱了一般。


    吳庸和赫連冰山此刻卻一點理會周德乾的心思都沒有,他們看著周義人,是越看越心驚。


    這周義人站在他倆麵前,就好似一汪深潭,平靜無波,深不見底。無論他倆怎生用力,竟然一點都看不透周義人。


    兩人微微吞了口唾沫,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不可置信。


    他倆,可都是築體境十重修為的大高手啊!但此時,連一個年輕娃子的深淺都測量不出來。


    這說明什麽?說明若是周義人身上沒有那種可以掩藏氣息的寶物的話,那麽周義人的修為,就定不在他們之下!


    換句話說,眼前這個原本聲名狼藉,地位低下的狗屎,是一個資質無雙,修為高絕的年輕俊傑。


    再聯合周德乾意圖讓周義人出戰的做法,吳庸和赫連冰山瞬間可以肯定,周義人,必然是有真本事在身的天才。


    兩人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本以為周家第三代,青黃不接,就算有那老不死的坐鎮,但若幹年後,必然也要沒落,不如他吳家和赫連家族。


    但現在,麵前這個俊美到妖異的少年,其資質,是一點都不在自家寶貝之下,豈不是說,兩家想要趕超周家,在近百年之內,都絕無可能!


    這事實,簡直讓兩人難以接受。


    “好了,我的乖乖外孫也來了,吳老頭,赫連老頭,你們合計一下,下一場,你們兩家,誰家的孩子和我這外孫比鬥,至於想要賭什麽,老夫都奉陪。”


    周德乾一張老臉都要笑出花來,周仁豹等周家人的臉上,也是充滿了信心。


    “老周,你怕是說錯了吧,你們周家,所有的子弟,都已經被淘汰了,哪裏還有資格,去上場比鬥。”吳庸沉著臉道。


    “正是如此,此番三族大比,已經接近尾聲,隻待我家清秋和吳家的吳名小子決出勝負,三族大比,立刻就要落下帷幕,你還來搗什麽亂。莫不是輸不起吧!”赫連冰山也跟著摻和。


    周義人的實力,他倆測不出來,實在是不能肯定,自家的孩子能否壓的過他?


    若是壓的過,能夠從周德乾那老狐狸手中再剮下周家一大塊肉,自是最好;但若自家的孩子壓不過眼前這個少年,那麽方才吃進去的肉,說不得就要全部吐出來。


    這種沒有一點把握的博弈,吳庸和赫連冰山可不想幹,既如此,幹脆就不要讓他上場。


    “放屁,誰說我周家所有的子弟已經被淘汰了。你們兩個老家夥難道老眼昏花了麽?沒看到老夫的外孫在此!”


    “老周,你自己也說了,眼前這個小子,隻是你的外孫,是外孫!不是你周家的直係血脈,換句話說,他不是你周家的人,有什麽資格,代表你們周家,參加三族大比?”


    吳庸輕輕的吹口氣,淡然說道。


    “混帳!吳老頭,你這是強詞奪理!”周德乾完全沒有想到吳庸如此不要臉,但卻一時間,找不到話來接,直氣的是吹胡子瞪眼。


    周家所有人臉上,都漸漸浮現出怒意,尤其是周義山,看那模樣,簡直是恨不得撲上前去扇那吳庸幾個耳光。


    但片刻後,他們的憤怒,都被憋屈取代。


    畢竟吳庸說的沒錯,家族,最重視的,就是血脈的純粹,而周義人,已經算不得周家的嫡係。


    周義人此時已經將目光從赫連清秋身上收迴,既然已經找到了夢中神女的蹤跡,那就不急於一時半刻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要趁著這次三族大比,撈到足夠的黃金,好去靈明通心齋,將那三顆龍虎破體丹給買到手,讓他可以在去天虛宗之前,實力更上一層樓。


    但他卻聽到,站在周德乾邊上的一個老頭,以他不是周家的直係成員為由,禁止他參加這次大比。


    周義人頓時就怒了:‘他大爺的!雖然大爺並不稀罕周家成員這個身份,但若是不讓大爺參加這次大比,大爺的黃金,要從什麽地方去得來?’


    ‘斷人財路,那是殺人父母,若不是看到小丫頭片子還在場,不知道你這老頭同小丫頭片子是什麽關係,大爺我當場就弄死你個老混蛋!’


    周義人輕輕的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不爽,淡淡道:“老家夥,對於你的說法,我送你三句話。”


    “第一,大爺我姓周,大爺我的母親,也姓周,而我的母親,就是我的一切!”


    “第二,我的身體裏,流著一半周家的血,就像老家夥你的身體裏,也不過隻有一半你家族的血。”


    “當然,你若是要說,你的父母是親戚,都是家族的直係成員,那大爺我也沒話反駁,不過,相信你家族其他的成員,身體中,也隻有一半你家族的血。”


    “第三,老家夥你方才說了那麽多,而不要大爺我上場,依我看來,想必是怕大爺我的實力高強,隻要一上場,就要將你家的那個小子,給打的七葷八素吧。”


    周義人說著頓了頓,輕蔑的看了吳庸一眼,又繼續道:“老家夥你怕大爺我一旦上場,你吃了我周家的東西,就要又吐出來,所以寧願不要你那張老臉,也要胡說八道,不要大爺我上場。”


    “哈哈哈,好外孫,說的好,吳老頭,你就是個不要臉的老匹夫。”周義人話音剛落,周德乾就哈哈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暢快。


    吳庸的一張老臉,卻是徹底的青黑下來,他堂堂吳家族長,什麽時候,被一個小輩,當眾如此辱罵過。


    “放……放肆!老周,你周家的家教,難道就是這般不入流?”吳庸狠狠盯著周德乾,恨不得一口將他吃了。


    本來依著他的想法,那是要親自動手懲治周義人,至少也要斷了周義人的手腳;但他卻怕不是周義人的對手,那樣一來,臉丟的更大。


    “什麽叫不入流,對付不要臉的家夥,我周家都是這般手段。”周德乾一瞪眼,和吳庸大眼瞪小眼,不甘示弱。


    “夠了,老家夥,我知道你心裏的算盤,你不就是害怕你家的那個勞什子天才,一不小心失手,就敗在大爺我的手上,然後你從我周家得到的好處,就要一口氣全部吐出來麽?”


    “一派胡言,小子,你太張狂了,你以為你是誰?我家吳名,天縱奇材,豈會懼你?”吳庸的臉色,越發陰沉了。


    “懼不懼,你心中有數,我也不難為你。”周義人說著又看向赫連冰山:“我聽說你們吳家和赫連家族,都有一個資質好的不得了的奇才,實力強橫,打的我周家青年一輩,大敗虧輸。”


    “但我卻是不信,我欲以一戰二,擺下賭鬥,賭注十萬金,我若輸,則周家,分別輸給你們兩家各十萬金,且此次大比,我周家承認敗北,居末座。”


    “但若你們輸了,也是一樣,屆時,要各自付給我周家十萬金,並且,承認我周家,為此屆大比魁首。”


    周義人目光如箭,盯著吳庸和赫連冰山兩人,言語如鐵,擲地而有聲:“你們,敢接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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