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一針見血的暴擊,讓老先生惱羞成怒了。


    一記暴栗子。


    看著捂著頭委屈的都要哭了的小男孩,老先生頓時就滿意了。


    說不過你,難不成還不能動手麽!


    而下麵坐著的那些托看著師父教訓小師弟,頓時哈哈笑了起來,笑的不可開支。


    “休要妄自菲薄,無論別人懂不懂,反正我們懂就行了!”老先生繼續教訓道。


    吃痛的小男孩撅起了小嘴,不滿的嘟囔著什麽。


    “都沒有人來聽了,還懂……鬼懂哦!”


    老先生歎了口氣,看著麵前除了自己那些弟子門的空曠大廳,忍不住歎了口氣,這番模樣,他見過已經不止一次了,說實話……其實他也想放棄了。


    而在這個小樂團無奈的歎息聲中,突然進來了一個身穿黑紅色漢服的年輕人,這個年輕人的裝扮十分複古,還留有一頭長發,腰間別著一把戒尺。


    年輕人看著麵前隻有十來人的演奏廳,不由笑了笑。


    站在門口,麵對這些人的注視著,年輕人卻並不覺得尷尬,摸了摸鼻子,微笑問道:“這是還沒有開始嗎?”


    “早就開始了,但是沒有人……開講不下去了唄!”舞台上的小男孩雙手拖著自己的臉蛋有氣無力道。


    年輕人慢慢走到了舞台前麵。


    待這些學二胡的人看清楚年輕人的長相後都有些發愣。


    心裏直唿:尼瑪,太帥了吧!


    “二胡啊……”年輕人看著老先生手裏的樂器,忍不住感歎了一聲,又搖了搖頭:“二胡這種有著上千年曆史的樂器……沒想到竟然淪落到了沒有人聽的地步。”


    一聽年輕人這話,老先生頓時就有了一種人生何處不相逢的感慨,這話一聽就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也是一位二胡愛好者。


    “是啊,二胡始於華夏之唐,流傳到現在,已經有三千多年曆史了,是我國傳統民樂的重要組成部分,隻可惜啊!”老先生不免感歎道:“世人都覺得二胡這種樂器俗……”


    “有什麽可惜的!世人隻看到了二胡的俗,但卻不知,大俗即大雅,二胡的張力和表現力是其他樂器不具有的,就好像五弦琵琶,起源於我國,可以說是整個世界上所有彈撥樂器的起源。”年輕人搖頭道。


    “再說了,誰規定了二胡就一定代表了俗?二胡之所以被人認定為俗,不過是因為在流傳的時候,這種樂器一直是底層人民娛樂和謀生的工具,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裏,被人認為是‘叫花子’的樂器!”


    “別人看到拉二胡的,就會想起貧窮想起乞丐,說白了就是長期的固定思維將這把樂器給定死了!”


    這就好像說到拉二胡,腦海裏不免就會想起一個人。


    阿炳,還有他的《二泉映月》!


    “二胡給人的印象確實不如小提琴,普通人聽到二胡的第一感覺就是‘土’,聯想到的就是坐在小街小巷裏的那些行腳人,而小提琴就是坐在咖啡廳裏享受,但是……這並不是決定因素,也不是主要原因!”年輕人說道。


    年輕人的侃侃而談,讓一旁的小男孩和二胡團的其他人都一臉的詫異。


    老先生聽了也不免有些動容,抱拳拱手道:“願聞其詳。”


    “在現在這個娛樂至死的年代,二胡拉來拉去始終都是些老曲子,故步自封,充斥著一種舊時代的感覺,缺乏優秀的曲目,更重要的是……拉二胡的時候,總是一身長衫,有墨鏡的戴個墨鏡!”


    “這樣怎麽跟別人定位在貴族圈裏的小提琴比?”


    年輕人說道,說完,年輕人還走上了舞台,一把拿起了一旁一把沒人用的二胡,坐在了椅子上:“再聽聽這二胡裏的十大名曲!”


    “我們先聽這個,《二泉映月》!”


    年輕人將自己衣服一撩,一隻腳搭在另一隻腳上,然後便拉了起來。


    一段聽起來極其悠揚而又悲慘的音樂響徹在了二胡館中。


    老先生看著這個年輕人不問自取便拿起了自己樂團的二胡,還有點小不滿,但是當他聽到這二胡聲音的時候,腦子裏就隻剩下了兩個字:行家啊!


    《二泉映月》這曲子剛拉起來,這些人的腦子裏便浮現出了舊社會的大宅門,悲慘的一逼……


    旋即,音樂戛然而止。


    “悲慘不?!”


    年輕人問道。


    “悲慘!”


    下麵的那些小姑娘小年輕們齊聲迴答道。


    “我們再看聽聽這個,《往後餘生》!”


    年輕人再度慢慢的拉奏了起來。


    二胡的聲音原本就帶著淡淡的傷感之意,雖然並不是很配這首曲子,但是也表現出了這首曲子裏的十之。


    當即將達到部分的時候,音樂再度突然停止。


    這讓那些聽曲的樂團成員不免有些失望,心就像被貓爪撓一樣,這就好像看那些小某片一樣,明明都脫衣服了,明明都要到最想看的地方了……你特麽的竟然不播了!


    沃特法克!


    看著下麵這些小年輕的表現,年輕人不由微微一笑:“沒聽夠是吧?”


    小年輕們齊齊點頭,連一旁的老先生也點起了頭。


    “那再聽聽這個!”


    年輕人淡淡一笑。


    一瞬間,曲風驟然改變,激昂的音樂便在耳邊炸響!


    隨著年輕人幻影般的手速,二胡在他的手裏演奏出了鬥誌昂揚的音調,節奏十分輕快,就好像電音一樣……


    這感覺,聽曲的人就好像自己坐上了一匹烈馬,不僅拉二胡的人腦袋不停的抖動,聽二胡的人也隨著音樂不停的抖動著身體。


    這種感覺……就像是聽到了抖腿神曲,腿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一股萬馬奔騰的氣勢迎麵撲來!


    所有人都懵了。


    看著那個瘋狂拉奏二胡的人,下麵的那些人頓時化身成了小迷妹。


    “他……他……他是方大師!”


    突然一個小姑娘驚愕的看著年輕人。


    “方大師?!”


    其他人頓時清醒了過來。


    一夜成名的方大師已經成為了音樂界的神話,昨夜一首《他是個海盜》席卷整個音樂界,連布蘭德大師都邀請他參加自己的音樂會……


    “我的天啦,我就說怎麽這麽眼熟,方大師,你是方大師!”


    聽著下麵的尖叫聲,年輕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笑了笑,但是並未說話。


    這一曲《戰馬奔騰》也在此刻停止。


    年輕人起身,將二胡合上。


    老先生趕緊迎了上去:“老朽見過方大師!”


    “不敢不敢,老先生請起!”年輕人趕緊扶起了老先生。


    隨後看著下麵的二胡樂團的人道:“現在你們明白了嗎?並不是樂器的問題,俗話說的好,沒有無用的樂器,隻有無用的音樂人。”


    老先生無聲的看著年輕人,也不得不服老,有些人真的是那種……就算你拚盡一輩子,也不可能趕的上的存在。


    就這三首曲子,老先生自認為也能做得到,但是卻不可能有如此行雲流水的感覺。


    忍不住感歎道:“每次音樂盛典都想借機會把二胡傳播出去,讓更多的人了解二胡,接受二胡,喜歡二胡,唉!”


    “師父這段時間每天都熬夜到晚上兩三點,為了查史料在各個星球飛來飛去,但是就是沒有人來看……”一旁的小男孩小聲嘟囔道。


    “那你想不想替你師父把二胡傳播出去?”年輕人蹲下了身子,摸了摸小男孩的腦袋問道。


    “想是想啊,可是……我又辦不到!”小男孩無奈的眨了眨眼睛。


    “哪有什麽辦得到和辦不到,你不去做,那麽這件事就永遠不會成功,但是這件事一旦你去做了,那麽成功的概率就上升到了百分之五十!”年輕人笑著說道。


    隨後捏了捏小男孩的臉。


    “老先生,可以借你的弟子們一用嗎?”年輕人拍了拍小男孩的腦袋道。


    “當然可以,方大師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任憑差遣!”老先生點頭道,他很喜歡麵前的這個年輕人,無他……同宗同源!


    “叔叔……你想幹啥?”小男孩疑惑道。


    年輕人笑了笑:“什麽都不幹呀!”


    隨後對著其他的二胡樂團的人招了招手,從懷裏拿出了一本曲譜:“看得懂曲譜不?”


    二胡樂團的人趕緊點點頭:“當然!”


    “那就帶上你們的二胡,跟我走!”年輕人拍了拍手裏的二胡道。


    ……


    在天籟大劇院中央的公共大廳的中間。


    這裏有一個巨大的露天舞台,周圍十分空曠,但是這裏的人也不少,很多人都在這裏休息。


    樓上望下去,巨大的公共大廳中央,好幾個保安守衛著舞台,這個舞台一般是不讓人上去的,防止破壞舞台設備。


    而一行人,正鬼鬼祟祟的走到了舞台旁邊,看著守衛上台入口的保安。


    某個不要臉的家夥假正經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徐徐走到了入口處,看著那兩個保安。


    “閑雜人等,禁止入……入……方大師?!”保安看著迎麵走來的人,嘴裏的話也止住了。


    年輕人笑著點了點頭:“你們好呀!”


    “方大師,我好喜歡你的《往後餘生》,可不可以給我簽個名?”左邊的那個胖保安立即從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了紙和筆。


    “當然可以!”年輕人接過紙和筆迅速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方瑾。


    “方大師,你來這裏是要幹什麽?”右邊的保安搓了搓手問道。


    “那個……我想借用一下這個舞台,不知道可不可以?”年輕人問道。


    “額?”瘦保安遲疑了一下道:“方大師,你要借用這個舞台的話,得和上麵申請的,得上麵發話我們才能讓你進去!”


    “申請……我申請過了啊,我跟那個……就是那個……”年輕人對著上麵豎起了一根手指,吞吞吐吐道。


    “布蘭德大師?”胖保安道。


    “沒錯,就是跟他說過了,他說盡管讓我用!”年輕人道。


    “布蘭德大師……”瘦保安嘀咕了一聲。


    一旁的胖保安趕緊拉開了封鎖,“既然您跟布蘭德大師說過了,也就行了,您請進!”


    “咳咳,謝謝!”年輕人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對著身後的那群小年輕們招了招手。


    “不客氣不客氣!”胖保安諂笑道。


    待這一行人走進舞台後,一旁的瘦保安小聲道:“你就不怕他沒跟布蘭德大師說嗎?”


    “有什麽好怕的,難不成他們還敢去找布蘭德大師核實不成?以方大師和布蘭德大師的關係,用個舞台又怎麽了?!”胖保安想的十分明白。


    在登上舞台之後,這群沒見過世麵的小年輕們有點大氣不敢出的意味,每個人都十分的緊張。


    而公共大廳的人看著這一群上台的人,其中一些人看了看時間安排表,並沒有看到公共大廳此時有演出啊!


    周圍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一些人舉著手機不停的拍著。


    而在舞台上方的光屏突然亮了起來,照射的便是那手持二胡的年輕人!


    “方大師?!”


    “哎呦我草,方大師?!”


    “方大師來了?!”


    “方老師這是要幹什麽?!”


    看著光屏上那張熟悉帥氣的臉龐,但是有人總覺得有些不對,方大師好像沒有這麽瘦,而且……頭發也沒有這麽長。


    看著下麵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年輕人笑了笑,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一段極其悲壯的二胡音拉響,這聲音,讓無數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淒涼的意味,就像是生離死別一般的苦楚。


    所有人都感覺心肌那麽一梗塞,鼻子酸酸的,十分的難受。


    看著舞台上那個拉著悲壯曲子的男人,他們有一種上去搶奪二胡然後砸了的衝動。


    但是不得不說……這音樂確實感人。


    加上原本就十分悲涼的二胡正適合拉奏這樣的曲子……


    也隨著這首曲子,導致周圍那些流動的人,都聚集了過來。


    不過,以《恨愛交加》這首曲子開局,不得不說,這年輕人也是作的一手好死!


    而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這淒婉輾轉的分離的氛圍之中時。


    曲風陡然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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