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果然是跟來哥、魏哲海他們一夥的人,不過,魏哲海不是說他們已經折在這裏了的麽,怎麽還有人活著。


    “就剩你一個了,你不是還有個同夥的麽。”牟思晴大聲問道。


    魏哲海說過,他們一起來的,一共是四個人,除了已經迴去的魏哲海跟來哥兩個人,應該還剩兩個人,如果他們兩個都沒事的話,就應該在一起。


    那大漢勉強笑了笑,說道:“耗子在那邊煮飯,對了,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來哥跟老魏他們到底怎麽樣了,你們怎麽會找到這裏來的。”


    許東冷冷的說道:“來哥已經迴去了,魏哲海倒是來了,不過沒跟我們一路,你有見到過其他的人麽。”


    那大漢又是勉強笑著說道:“來哥已經迴去了,不會吧,他怎麽會拋下我跟耗子兩個……其他的人,到現在為止,我就見到你們幾個……”


    說了兩句,那大漢看了看頭頂的太陽,說道:“它們快要來了,你們幾個還是快上來吧……”


    胖子不屑的說道:“你又不是我們要找的人,憑什麽要跟你在一起。”


    那大漢很是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對不起了,剛才,我以為你們是是那東西,所以……不好意思,對不各位了……”


    那大漢這麽一說,許東心頭的那股火氣頓時稍微消了一些。


    畢竟這個地方危機四伏,稍不注意,便有性命之虞,謹慎之下,被人家誤以為是別的什麽東西,也算是情有可原。


    不過胖子這家夥卻是不依不饒,這兩家夥,就是兩個土爬子,難道自己也許的要跟他們為伍。


    隻是許東卻不再多說,徑直走到城門跟前。


    那漢子在城牆上打開了城門,直到許東等人進了城池,那漢子這才複又關上城門。


    進了城池,許東也不往別處去,立刻就上到城牆,去跟那漢子匯合,雖然一見麵,那漢子便向許東投了一根標槍,差點兒傷到許東,使得大家心裏都不痛快,但許東實在是有很多話要去問那大漢。


    上到城牆,許東這才發現,那漢子幾乎比自己還要高一個腦袋,當真算得上壯碩。


    到了那漢子跟前,許東這才說道:“許東,這幾個都是我的朋友,你是……”


    那漢子不自然的笑了笑,答道:“道上的人都叫我黑狗,你們也不用客氣。”


    “黑狗……”一瞬間,胖子笑了起來。


    黑狗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幹我們這一行,時不時的都會碰上一些邪崇,不過,有我在,嘿嘿……”


    “我懂,不就是說黑狗能夠驅邪避邪嗎,嗬嗬……”胖子笑道。


    對胖子,黑狗不答,算是默認,不過黑狗卻轉頭對許東說道:“我從老魏那兒聽到過你的名字,說你十分了得,我還以為……嘿嘿,今日一見,沒想到你會這麽年輕。”


    許東搖了搖頭,卻說道:“你們是怎麽發現這裏的,又是怎麽到了這裏的。”


    黑狗怔了怔,隨即笑道:“實不相瞞,我跟來哥、還有耗子幾個,在陝中下了一個大墓,在裏麵找到一塊銀質簡板,上麵有關於這裏的記載,不過,今天剛剛來到這裏,就跟來哥和老魏他們走散了。”


    知道這個地方,的確如同許東猜測的那樣,是來哥從墓地裏找到的線索,不過,黑狗說,他們今天才到這裏,這就有點兒奇怪了。


    從自己到野人山迴銅城,再到秦羽找自己來這裏,這已經是將近兩個月的事情了,也就是說,魏哲海尾隨自己到了騰衝,再折換返迴來遇上來哥、黑狗等人,在來到這裏,少說也是一個多月的時間了,黑狗怎麽說還是今天才到這裏。


    黑狗見許東不信,不由得說道:“我們是前天天黑的時候就開始打盜洞,昨天幹了一天,今天早上進到這裏,我們幾個人才走散的,這不,太陽不是還才正當頂麽。”


    “你是根據太陽來計算時間的。”胖子在一旁插話說道:“你們沒發現這裏怪異。”


    黑狗笑了笑,神色也稍微緩和了些,答道:“這不,我剛剛才安排耗子去做午飯,嗬嗬,我當然知道這地方當然怪異了……”


    許東微一沉吟,說道:“不瞞你說,魏哲海跟來哥兩個人,已經從這裏迴去了,而且到過銅城,來哥沒再來,魏哲海倒是來了,這一來一去……”


    “不可能……”黑狗臉上神色再是一變,叫道:“這怎麽可能,這完全沒有可能……”


    胖子嘿嘿的笑道:“你不是知道這裏很詭異麽,有什麽不可能。”


    黑狗一怔,隨即差點往地上癱了下去。


    過了許久,黑狗才有些虛弱的問道:“你說,你們是來找秦羽的人。”


    許東點了點頭,說道:“秦大哥從這裏迴去,把我找來,到現在,差不多已經快半個月了。”


    牟思晴在許東背後說道:“一十三天。”


    “我們……我們……”黑狗一下子變得虛弱至極,喃喃的的念叨:“這……怎麽可能……怎麽可能……來哥走了……來哥走了……”


    胖子很是有些不屑,衝著黑狗冷笑道:“來個不就是個糟老頭子而已,他走不走,那又有什麽了不起。”


    黑狗眼神有些空洞的說道:“沒有來哥……打不開那道門……我們就隻能……就隻能……困死在這裏……”


    “你問了我們這麽多,你倒是跟我們說說,你們怎麽迴事,還有,先前你說‘它們快來了’,它們又是什麽東西。”胖子說道。


    過了許久,黑狗這才說起他們的經曆,不過,他們的經曆十分簡單。


    到了那塊被劈開的石碑之後,來哥用分金定穴之術,確定了方位,隨即便開始開挖盜洞,雖然地表有好幾米的凍土層,但在來哥的指導下,進展也十分順利,一個晚上就打通了將近二十來米。


    第二天幾個人又忙活了大半天,總算是把盜洞打通,不過所謂打通了盜洞,隻是幾個人將盜洞打在一處穹頂上,當時來哥說這是一座天下少有的大墓,不能不依照雞鳴燈滅不摸金的規矩,等到天黑再進來。


    隻是等到了天黑之時,幾個人再進盜洞的時候,從穹頂下來,卻進入到一條通道之中,在那條通道之中,幾個人走了好幾個小時,約莫到了今天早上的時候,黑狗跟耗子兩個人卻跟來哥、魏哲海兩個人走散了,隨後就黑狗跟耗子兩個尋找來哥跟魏哲海兩個人,就到了這裏。


    不過,剛剛到這裏不就,黑狗跟耗子兩個就遭到一群怪異的東西襲擊,說是怪異,是因為那些東西起初看起來像是一群雪狼,但不知道怎的,那些雪狼會幻化成人形,黑狗初見許東,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毫不客氣的對著許東擲了一根標槍。


    不過,黑狗跟那群雪狼交手兩次,黑狗跟耗子兩個人也算是勉強占了上風,所以才得以在這裏暫時立足。


    對許東說,雪狼反倒遠遠不如自己遇到過的那種貓科動物可怕,聽說雪狼還會來,許東倒也不放在心上,隻是對黑狗問道:“你說沒有來哥,就打不開那道門,打不開那道門我們就會被困在這裏,這又是怎麽迴事。”


    黑狗苦笑著說道:“在進來之前,來哥跟我們大致的說了一下這裏的情況,說這裏是被人設下了奇門遁甲的陣勢,必須找到陣眼所在,破開陣眼,才能進入主墓室,出路也在主墓室裏麵,但找到陣眼,就必須通過一道門……”


    “那道門又在哪裏,要怎麽開。”胖子迫不及待的問道。


    但隨即胖子就知道自己是白問了,黑狗要是知道那道門在哪裏,知道怎麽開,也就用不著守在這裏眼巴巴的等候來哥了,更不會聽到來哥已經迴銅城去了,黑狗頓時心如死灰。


    這時,遠遠地有人叫道:“黑哥……黑哥……飯熟了,情況怎麽樣,要先吃飯麽。”


    黑狗勉強答道:“耗子,來人了,多預備幾份飯菜……”


    “來人了……”耗子大吃了一驚,尖著嗓子叫道:“誰啊……是不是道上的朋友……”


    黑狗苦笑了一下,說道:“算是吧……”


    說話聲中,五短身材,有些獐頭鼠目的耗子從一間房屋裏出來,手裏居然還提了一把厚背砍刀砍刀。


    這種砍刀,是一種很不常見的後背砍刀,刀身前寬後窄,跟古代的樸刀極為相似,最利於砍’削、劈等大力揮刀的動作,不過,這種刀要用得好,得需要相當大的臂力和腕力。


    耗子雖然五短身材,但是僅僅隻看他提著刀的動作,就知道他也是一個用刀的好手。


    不多時,耗子上到城牆,有些不懷好意的看著許東等人,說道:“我到是哪路高手,哼,不過是一群小娃兒……”


    黑狗搖了搖頭說道:“耗子,別有眼不識泰山,這位許兄弟是你我都無法企及的高手。”


    耗子雖然五短身材,但是脾氣卻很是有些蠻橫,冷笑道:“你我都無法企及的高手,哼哼,就這小娃兒。”


    胖子有些惱怒,之所以自己不願意跟這些人打交道,就是這些人一個個的,眼睛都是長在腳底板上的,直接跟他們露一手吧,好像又沒那個必要,不露一手吧,他們又根本不懂得尊重別人。


    偏偏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幾聲狼嚎,估計正是黑狗說的“它們”來了。


    一聽到這嚎叫聲,黑狗跟耗子都是臉上神色一變,耗子直接抄起砍刀,麵色凝重的向城牆外麵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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