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沒到醫院july就醒過來了,仰臉看著抱著自己的譚然說了句“三塊肉”起身坐到他旁邊,用譚然的手帕捂著頭不言語,下車譚然扶著她進了醫院,掛號,止血,消毒,包紮。腦電圖,驗血……,最終醫院讓july留院觀察一段時間。

    護士打上點滴完出了門譚然問了幾句july情況如何,july坐在病床上說沒關係,july看著譚然白襯衫上的斑斑血跡,一連說了幾個對不起,譚然把枕頭放好,扶著july慢慢躺下,讓她好好休息一會,可能有些虛脫,july躺了一會就睡了過去,譚然坐在旁邊把july扭曲的胳膊放到她的身旁,可能血流得多了,放手時感覺她的手是冰涼的,於是很自然把她的雙手握在自己的雙掌中輕輕地摩挲,july爭了下眼睛,好象很溫暖,朝譚然笑了下又睡了過去。

    久違的護理女朋友的自豪感由然而生,眼前的一幕就象在5年前的高中時,譚然家斜對過那個帶走他所有美好迴憶的女孩-小欣,他們倆個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譚然家裏當時是一個單獨的小二樓(目前已搬入別墅),家境在當時已是當地上流水平,光守門護院的大狼狗就養了四條。小欣的母親因為疾病提前病退,父親在一家紙箱廠打工,工廠還三天兩頭的沒有活而放假,由於兩家挨的近又是一個年級,兒時的譚然和小欣天天一起上學放學,孩童的玩友並沒有貧富歧視。

    小欣家靠著在鄉下的親戚們的接濟勉強糊口,父親的工資用來支付母親的醫藥費和小欣的學費,雖然學校也減免了部分費用,但當時也是捉襟見肘,玉米麵餅子和窩窩頭是主食,過年了才能吃上頓餃子還是素餡的。

    譚然經常拿著饅頭和肉包子來換小欣的窩窩頭吃得津津有味,有次也拿迴家給爸爸看,問“爸爸,你們怎麽總也不做這個吃呢?很好吃的”,

    “媽個8子的,你大米白麵吃多了是嗎?”爸爸奪下窩窩頭扔到院子裏,那4條吃慣了雞肝豬肺的狼狗上前聞了聞就四下散開。

    “看到了吧,連狗都不吃的東西下次你不要吃了!”爸爸不顧哭紅眼睛的譚然剔著牙下了樓梯。

    以後譚然換吃的時候,都在褲兜裏藏的嚴實,隻有洗衣服的母親才曉得其中奧秘,但母親搖了搖頭從不言語。

    初中時由於身體的發育變化,他們紅著臉冷淡了幾年,轉眼高中了,兩個玩友分到了一班,緊張的學習並沒有帶走兩個人的初戀時光,下夜自習迴家的時候是兩人約會的起點。

    譚然帶者怯生生的小欣,在遊戲廳,網吧,電影院,公園深處,嬉戲著享受著愛的清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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