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呆靦腆地道:“我隻是想到了我自己經曆過的情況……說的不對的,你們別介意……”


    別看小呆是個大塊頭,可是他的心誌還帶著一抹孩子氣,說話的語氣也有點靦腆羞澀。


    蕭綿綿鼓勵著他:“小呆,別擔心,我們就是要多討論,聽聽不同的意見。”


    小呆這才緩緩道:“綿綿……你之前從我這裏取走的那塊靈石,我記得,它在我體內會散發出一種能量波……這種能量波,可以指引我的身體動作,讓我做出各種反應……”


    蕭綿綿忍不住道:“你是說,你同意我之前的觀點?我媽媽腦海裏,也可能被植入了這種靈石?”


    沒想到,小呆卻搖了搖頭。


    “不是的。綿綿,恰恰相反,我覺得……可能是你媽媽的腦海裏,少了這種能發射能量波的物質……所以她的行動失去了控製,精神也變得混亂。”


    蕭綿綿微微張了張嘴,又閉上。


    她有點被小呆弄暈了。


    乍一想覺得這個觀點很獨特,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大對勁。


    “小呆,如果缺少了能量波,媽媽的行動才失去控製,那麽你缺少了這塊靈石,為何反而行動沒有失控?反而比之前更加溫和可親了?”


    小呆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機械手掌:“那個……是不是我之前真的很兇殘啊?”


    蕭綿綿噗嗤一笑:“那倒也不是。你之前是被人設計控製的,我明白。”


    小呆這才解釋:“嗯,就是這個原因。你們取走的靈石,是強行植入我體內的。但我自身的金屬材質,在千萬年間自己覺醒了靈力,形成了另一套循環係統,也就是我此刻的思維……和行動……的方式。”


    小呆此刻還不能十分熟練地運用人類的語言來表述他的想法,說著說著,總會停頓一下,尋找合適的詞匯。


    如果遇到蕭綿綿他們沒有說過的詞匯,他就會想很久,努力尋找類似的替代詞匯。


    蕭綿綿十分理解,也放緩了說話的語速:“我明白了,小呆。你是說,雖然靈石不在你體內了,但你的體內,卻有另一種釋放能量波的源泉,這源泉來自於你本身的金屬材質,也就是你的本心。所以,我取走那塊後來植入的靈石,反而是為你帶來了解脫,讓你更輕鬆了,對不對?”


    小呆猛地點頭。


    綿綿太聰明了,一下子就理解了他費了半天勁兒也表達不清楚的想法。


    蕭綿綿領會了小呆的意思之後,卻轉而想到了另一個難題:“可是,媽媽腦海裏缺少的這種物質,到底是什麽呢?恐怕現在的科學研究,都沒有辦法解答這個難題吧……”


    就如同當今的科學,是無法解釋巫術、異能現象的,更搞不清巫女、異能者、時間法師、人魚、天師這些種族身上出現的,各種各樣奇妙能力。


    小呆忍不住道:“綿綿,之前從我心口取出來的那塊靈石,還在嗎?”


    蕭綿綿點頭:“還在。”


    她從玉扳指空間的儲物箱,拿出那塊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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