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綿綿柔聲道:“好了,你坑了那右使一把,我沒意見!不過,你小心別留下什麽把柄……仔細被她逮住剝了你的皮!”


    小小搖頭:“小姐,我不怕!我知道負責看管右使丹藥的宮女,並不是像我一樣每天都檢查丹藥的,大約要間隔一周才查看、翻動一次。所以,恐怕等到我們走了,都不會被發現!”


    蕭綿綿無奈地笑笑:“那你就收好了,這麽珍貴的丹藥,可別張揚出去。”


    小小眨眨眼:“小姐,我偷這丹藥,雖然一方麵是為了出口氣,但另一方麵……更重要的是為了……送給你!”


    “送我?”蕭綿綿微微詫異。


    “嗯!送你,感謝你對小小的救命之恩和一路照顧。你明知道小小心思深重,卻從未嫌棄過小小,一直在幫小小。小小心中有愧。小姐,這丹藥雖然珍貴,但除了那一粒原本屬於我的之外,對我都毫無意義!因為我就算恢複了巫術根基,但想要修煉成初階巫女,都不知道要耗費幾十年的功夫,而低級巫女,根本承受不了這麽多丹藥。隻有像您這樣的高階巫女,丹藥的作用才最是明顯,能夠助您更上層樓!所以,這丹藥送給您,比放在我這裏,有價值的多!”小小真心而誠懇地迴答。


    蕭綿綿輕歎一口氣:“你這孩子……”


    小小雖然喜歡算計,人也過於聰明伶俐,但本心還是重情重義,是非分明,知恩圖報。


    蕭綿綿不由感慨,自己並未看錯人。


    她馬上要和黑巫女右使對抗,丹藥對於她來說,正是錦上添花之物,她如果拒絕,就有點矯情了。


    “小小,我今日收下你的心意……等我的事情辦妥了,我親自教你初階巫術!其實,如果有好的指導,加上你的天分,成為初階巫女,也許並不像你想象那麽難!”蕭綿綿道。


    她自己成為初階巫女,也就是花花大爺指點了幾天的功夫而已。


    雖然她也一直在勤學苦練,但不可否認,天分和指導的作用,非常大!


    小小心中狂喜,小姐這是收她做徒弟了嗎?!!!


    小小趕緊跪地磕頭:“師父……”


    蕭綿綿頭頂冒出三根黑線:“小小,我們隻是指點切磋……沒有什麽拜師學藝這麽複雜好嗎?……”


    小小卻倔強地堅持給蕭綿綿磕了三個頭,眼巴巴望著她。


    蕭綿綿哭笑不得:這就收了個徒弟嗎……暈啊……


    納蘭清澤在一旁低聲笑她:“你連拜師禮都收了,就認了這個徒弟吧!”


    蕭綿綿無奈,隻好道:“小小,你跟著我學巫術,其他我都對你很滿意,但你日後切記,聰明要適度,知道了嗎?”


    小小猛點頭。


    是夜,小小服用了那枚恢複巫術根基的丹藥,在蕭綿綿的指點下,學會了巫術入門的傀儡術。


    蕭綿綿看著小小滿心熱忱地移動著桌上的水杯、杯墊、紙張……


    她唇角忍不住溢出了一抹笑意。


    仿佛時光倒流到幾個月之前,她初見花花大爺的時候。


    她還記得那個晚上納蘭清澤醉酒睡著了,她把納蘭清澤作為她練習傀儡術的道具……而且是個極其不乖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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