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資君如此低迷、困頓、失落,恐怕知曉其真正原因的隻有陳巧巧和公孫慕雪等人,他必定是思念小狼女心切,才至於如此,料想方資君昨夜定然又是整夜未眠。

    這般,陳巧巧和公孫慕雪更是為方資君擔憂,隻怕他恍惚中會出點什麽事來,便即寸步不離的跟在方資君身畔。

    方資君心中孤苦,隻盼自己一人靜靜呆著,但見陳巧巧和公孫慕雪如此緊緊跟隨,舉止小心、溫言柔語,似若將自己當成了孩童一般照料。一時心中過意不去,更添煩惱,便即一頭鑽進了茅廁。

    陳巧巧和公孫慕雪先前不知方資君是要前往茅廁,隻是一路左右相隨,但見方資君突然鑽進茅廁,然後探出一個腦袋來問道:“巧巧姐、公孫妹妹,你們也要一起進來嗎?”陳巧巧和公孫慕雪,這才臉頰飛紅,嬌羞無限,十分不好意思的退了迴去。

    ……

    午飯完畢,一番小憩,下午時分,豔陽溫和、天氣爽朗,第二輪比試繼續舉行。

    聖女閣一行人不便拒卻仙劍閣好意,並未就此離去,而是繼續留在仙劍閣廣場之上,觀賞武林論劍大會的第二輪比試。

    這第二輪比試,仙劍閣對越女劍派、西山閣對軒轅劍派、南海劍派對天劍派、獨孤劍派對快劍莊,四組依角一方,同時舉行。

    聖女閣的弟子,除了陳巧巧和公孫慕雪緊緊跟隨在方資君身畔外,其她弟子均是四下散落在人群裏,各自挑選自己喜愛的門派,駐足一旁,凝神觀戰。

    方資君在廣場上擁擠的人群中,四下裏行走,孤苦迷離,仿若茫茫人海中,就隻有他一人。

    與獨孤劍派的獨孤劍有過幾分薄緣,見獨孤劍正自與快劍莊的莊主沈三少對壘,各逞絕技,十分精彩。方資君不由停下腳步,立在人群中,稍一迴過心思,觀看二人比劍。

    獨孤劍的“獨孤殘影劍法”饒是一絕,每出一招,自己的身軀便可幻出一個和自己人形一摸一樣的影子來,讓人不知哪個是真身,哪個隻是殘影。

    快劍莊的沈三少是個年紀約莫三十來歲的壯漢,他的劍雖然快,但獨孤劍的殘影變化的更快,總是一劍連一劍的刺空,教他好不鬱悶。

    待獨孤劍和沈三少鬥了有百十來招,二人仍是不分上下。沈三少是個急性子,見獨孤劍幻出一個又一個的殘影,饒是看了心煩,口中連連叫道:“小子,有種的咱們騎上坐騎再鬥,管教不出十招便即要你跪地求饒!”

    獨孤劍被沈三少一激再激,心中的狠烈勁兒終究是被激發出來,便即叫道:“騎坐騎就騎坐騎,我獨孤劍照樣打得教你雙眼發黑,不分東西南北!”

    二人當即停下手中的劍,和仙劍閣主持公正的弟子言語幾聲,在圍觀的眾人轟然聲中離去。過得片刻,二人又是各自騎著坐騎,提著寶劍奔了迴來。

    沈三少的坐騎是一頭獨角怪獸,那獨角怪獸身軀十分的龐大,大約有一匹成年壯馬的五六倍大小,象身、頭上獨角,眼如燈籠,耳如蒲扇,腿腳如柱,每向前跨出一步,四下大地都不由為之猛烈一震,似若波浪起伏,教圍觀的看客都不由打個跌趄,連連後退,幾欲站立不穩。

    而獨孤劍的坐騎隻是一頭小毛驢,小毛驢每走出一步,腳底下隻是發出“滴得”清脆的蹄聲,聽來十分悅耳。

    和沈三少相比,獨孤劍身形顯得有些消瘦,但小毛驢更瘦。獨孤劍騎在小毛驢身上,將小毛驢壓成了彎月形狀,獨孤劍的雙腳幾乎就要觸地。

    見獨孤劍和沈三少都是騎了坐騎,比鬥更是顯得有趣,圍觀的看客越來越多,竟爾聚集了有三四百來人,將獨孤劍和沈三少圍了個水泄不通。

    看客中,也有不少愛賭的劍客,各自出價賭輸贏。但見沈三少的坐騎高大威猛,模樣又是驍奇古怪,較獨孤劍那頭小毛驢不知要神妙了多少倍,那些賭客絕大多數是買沈三少贏。而那些許買獨孤劍贏的劍客,雖然素知快劍莊沈三少的名頭在江湖上叫得響亮,但卻不喜沈三少兇狠霸道、目中無人的傲性,寧願是賭輸了,也是偏偏要買獨孤劍贏。

    獨孤劍和沈三少二人各自坐在坐騎上,相隔十丈來許距離,對目而望,眼中均是露出不屑的神情,都是不把對方放在眼裏。

    【晚上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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