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到那白衣少女麵前,攔住白衣少女去路,右手剛一舉起,正要作輯言謝。卻見白衣少女麵露驚慌之色,連連後退數步,一拔手中長劍,喝問道:“你想作甚麽?”

    方資君一驚,原來手中正舉著剛才那把砍刀,想必是剛才隻顧追這白衣少女,忘了扔掉砍刀。此刻,白衣少女見自己舉著砍刀,自然會誤以為自己要對其行兇了。當下不好意思的扔掉手中砍刀,兩手抱拳,深深一輯,說道:“多謝姑娘救命之恩!”

    白衣少女見方資君扔掉砍刀,自己也不能失了風度,當即將長劍送迴鞘中,微微一笑,道:“不必客氣!”說完,繞身便行。

    方資君本想請教姓名,不想這白衣少女不愛搭話,轉身便行,心下竟然有幾分鬱悶,迴頭瞧了小狼女一眼,見小狼女滿眼關切之色,好不溫馨。突地想到自己窩囊無能,日後若是再遇到壞人相欺,不知該如何保全狼兒安危才好。

    心中一動,想到那白衣少女拳腳一出,竟然輕鬆將那眾家丁打的一塌糊塗,她武功必定高強的很,當下轉過身子,往那白衣少女追上去,攔住白衣少女的去路。

    白衣少女又是一驚,問道:“公子還有何事?”見方資君顏麵雖帶稚氣,但年紀卻也不小,便恭以公子相稱。

    方資君口中道:“姐姐武功如此高強,不如收了我作徒弟吧?”突然拜倒在地,口中道:“徒兒方資君拜見姐姐師父!”

    白衣少女自認藝未成,又想與這小子素不相識,突聽他要拜自己為師,哪能答應他,於是道:“不可!”話畢,繞開方資君便走。

    方資君沒想自己這般行大禮,這白衣少女卻如此冷漠無情,哪能輕易就讓她走了,於是雙手一探,一把抱住她的雙腿,口中大唿道:“救命啊……我三歲死了爹,五歲死了娘啊……”轉而哇哇大哭,一副當真“三歲死了爹,五歲死了娘”的淒慘模樣。

    小狼女一旁見哥哥突然痛哭,想到方才遭遇,心中一酸,竟爾俯身抱住方資君,也是泣瀝而下。

    這白衣少女自幼便和師父居於深山中,少經世外塵事,心思單純善良,不知方資君所言是真是假,隻道他二人如此可憐,當下竟然一時無策,溫柔出言安慰。

    方資君抬頭見這白衣少女神色大方,容貌美豔,和狼兒相較,二人氣質當真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若是狼兒如同江南煙雨溫柔纏綿,這白衣少女便如漠北草原藍天白雲般明淨開朗。

    瞧之二人,雖會有不同的心境,但二人一柔一烈中,均是露出一股高貴的氣質。

    如此瞧著白衣少女許久,方資君心神蕩漾,不禁呆了。待白衣少女溫言安慰後,方資君竟然不舍得放開白衣少女雙腿。夕陽在山,眼見天色就要黑下來,白衣少女心下焦急,想到今日來這青荷小鎮買些針線香燭之類的物事,隻因一時貪玩,在集市上多遊逛了些時刻,後又遇到眼前這小子和他妹妹被人欺辱,一時挺劍而出,不竟耽誤了趕路時辰,怕是天黑前趕不迴家了。但若是在這小鎮上留宿,師父不見自己歸返,定要擔心,還是早些趕路的為好。

    當下,白衣少女暗中施力,內息下沉,方資君隻覺抱住白衣少女的雙臂猛然一震,酥麻不已,連忙放開手臂。但見白衣少女腳步加疾,就要走遠,方資君那肯輕易放她離去,猛地發力向前一撲一探,右手竟然牢牢抓住白衣少女膝下長裙。

    隻聽“哧喇”一聲,白衣少女的長裙被方資君撕下一角。這一聲“哧喇”,四周的行人均是停下腳步,嘻笑轟鬧著圍將過來,更是有浪子調笑道:“姑娘的腿好美!”

    眾人指指點點中,白衣少女羞辱難當,轉身向著方資君,拔劍怒視,白皙的麵頰已漲的通紅。

    方資君手中舉著那一截衣裙,大感尷尬,一時手足無措,將衣裙在空中輕輕一揮舞,訕笑道:“姐姐,你的衣服做工真不錯……嗯啊……哈哈……”又將那截衣裙放在鼻息間,深深一聞,歎道:“還有股香氣……”

    “啪!”白衣少女飛起給方資君一腳尖,口中怒喝道:“無恥淫賊!哼……”突然想到自己乃是修真之人,師父常教導,不可輕易動怒,當下強忍怒火不發,冷哼一聲,避開人群,轉身走了。

    方資君腦瓜吃了白衣少女一腳,隻覺腦中翁然作響,想這白衣少女性子如此辣烈,不由玩劣心大發,而出得深山來,正是閑來無事,不管她是否願意教自己武藝,道偏要去招惹她,看她奈自己如何。心思至此,方資君起身拉過小狼女,撥開圍觀之人,向那白衣少女飛也似的追去。

    小狼女不知方資君意欲何為,但知哥哥所做的一切,自是有道理,所以隻是乖巧服從,不問也不違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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