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軒在心中大叫:“不行,這首詩我早就知道,快把愉悅值還迴來。”


    係統:“宿主親自確認,無法退貨。”


    秦軒氣得鼻子都歪了,但也沒辦法,誰讓他當時沒下定決心呢,讓小白臉係統鑽了空子。


    他想了想,覺得這不是跟係統說廢話的時候,又問道:“那這首詩能必勝嗎?”


    係統:“無法確定。流傳度最廣的詩詞不代表最好的詩詞,另外,宿主所在地方屬於客場,再好的詩詞也沒有必勝把握。”


    秦軒心中更加臥槽了。


    太坑了,簡直跟某些無良商賈一樣,隻管賣不管質量如何。出了問題都不帶負責的。


    事到如今,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了,希望這一首膾炙人口的詩詞能在這個世界也得到認可。


    他猶豫了片刻,然後動筆了。


    一行大字緩緩在筆尖下綻放而出。


    “清明時節雨紛紛”,字寫得蒼勁有力,倒也為詩句增添了不少印象分。


    書法也是他從係統那裏兌換的,不然的話,憑他另一個世界的身份,用的都是硬筆書法,上來就寫毛筆字,不露醜才怪。


    隻是,他字雖然寫得好,可這詩文的第一句意思太過直白,與平常說的話語都很接近,在外人眼中看去就有些徒有虛表的意思了。


    太淺薄了,過於粗劣,不像是什麽名句詩文,更像是尋常人之間的閑話家常。


    “秦公子怕是要輸了。”


    “差距太大了,一邊是美人一邊是村婦,高下一看便知。”


    一群人低聲議論。


    雖然詩文才隻寫了一句,但在他們看來,勝負已經差不多能判定了。


    雲泥之別。


    根本不用看後續詩句,開頭就能看出一首詩的調子,如果說錢向文的詩是陽春白雪,那秦軒這首詩就是下裏巴人。


    宛如孩童打油詩一般的文字,即便後麵再怎麽反轉,又能高明到哪去。


    看到秦軒筆下的第一句詩之後,錢向文心中大定,同樣覺得自己這次必然會獲勝。


    詩文脈絡上對方就落了下成,還如何能與他精心炮製的詩文比較。


    硬要放在一起的話,也隻能貽笑大方罷了。


    “此次比試,必勝!”


    錢向文十分有底氣,看向眾人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開始挺胸抬頭,儼然已經是迫不及待等待眾人出言恭賀了。


    秦軒的詩文越劣質越好,越粗俗越好,隻有這樣,才能映襯的出他詩文的絕妙。


    他心情大好。


    心中已經開始暢想今後幾日的情景了,隻要自己一出門,就會有無數的少女迎上來,美人贈扇,嬌娃欲語還羞……


    他將成為當之無愧的蒼城第一才子,文名遠播。說不準還能因此被舉薦,然後撈得個一官半職,從此便可仰仗大燕王朝的氣運之力,在修行之道高歌猛進,無人能及。


    南宮洛心情也不錯。


    雖然這次出風頭的不是他,但打的是秦軒的臉啊。


    眾目睽睽之下,秦軒做出不堪詩作,與錢向文的詩文放在一起,一高一下,被映襯的黯淡無光。


    今日之後,秦軒將成為整個蒼城的笑柄。笑他狂妄自大,笑他不知自己斤兩,竟然挑釁蒼城第一才子,不知天高地厚的與其比試詩文。


    說什麽對於詩文有幾分自信,結果寫出來的不過是再直白不過的常言俗語。


    屆時,看他還有什麽臉麵與趙秋月相處。


    “就憑你,還想奢望與天仙一般的女子成親,做夢。”南宮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看秦軒寫完的全部詩文到底是什麽水準。


    要是與第一句差不多,那對方與蒼城的秋月仙子恐怕也就不會有什麽交集了。


    世人皆知秋月仙子素淨高雅,好詩文,愛音律,一般的才子對方都不屑一顧,更不要說普通男子了。


    沒有文才,不通音律,還想與仙子一般的人物結親,那絕對是癡心妄想。


    他是這麽想的,與趙秋月那些猶如過江之鯽的追求者一樣的想法。


    至於趙秋月內心是怎麽想的,那誰也不知道……


    趙秋月神色平靜,儀態淡雅。


    她沒有露出什麽失望情緒,因為,在她看來,秦軒寫出這種詩文很正常,中規中矩,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差。


    就像是平常人為了韻腳強行拚湊句子一樣,沒什麽出奇的地方。


    甚至,她覺得秦軒能寫出這種句子已經很不錯了,畢竟他以前渾噩了那麽多年,最近才恢複正常。


    趙秋月也沒有疏遠秦軒,依舊站在原地看著,十分淡然。


    外人都以為她喜好高雅,輕視平凡之人,但那隻是外人那麽認為而已。


    她之所以不與人打交道,純粹是因為性格,而非因為愛好。


    她喜靜,不喜喧擾。


    所以,一直以來,她都少與人交流,對男子更是從不假以辭色。


    若是說誰會因為文采好,或是精通音律,就能讓她青睞,那才是白日說夢。


    高看一眼是肯定的,她喜歡那些東西,但她喜歡的是作品,可不是人。


    一如澹台初夢喜歡吃肉包子一樣,澹台初夢可不喜歡那些山豬。


    她隻是喜歡吃而已。


    案台邊。


    秦軒寫出第一句詩就覺得有點不妙。


    杜牧的這首《清明》雖然流傳度廣,但論文才確實不怎麽樣,太過通俗,不仔細品味的話很難領略到其精妙之處。


    它重在意境,而非是文字的錘煉。


    一個個簡單質樸的文字組合起來,構建出最為常見的景致,再以這種景致引發別人的遐想。


    這才是這首詩的妙處。


    他必須將速度放慢才行,不然,恐怕在場沒幾個人能領略到這首詩文的巧妙。


    “路上行人欲斷魂”,這一次,秦軒寫的速度就放慢了,一個字一個字的勾勒,像是在臨摹什麽孤本真跡書法一般,十分認真。


    不過,這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在拖延時間了,知道自己必輸無疑,所以想讓丟臉的那一刻晚來一些。


    “墨跡什麽,字寫得好有什麽用,最終決定勝負的還不是詩文好壞。”


    “他多半是退縮了,沒看到錢公子詩文的時候覺得自己有點水準,能拚湊出幾句詩,有獲勝的可能。可在看到錢公子詩文的之後,心中知道算盤打空,所以想借著寫詩來消耗時間,然後在心裏琢磨個合適的理由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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