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到了齊石的家門口,白雪從車上麵下了來,緊張的她立馬衝著房間裏麵跑了進來,她也沒有想到自己隻是跟齊石一吵架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麽多的事情。


    到了門口,白雪停住了腳步往裏麵看著,傻傻的看著裏麵不敢相信的搖搖頭。


    “怎麽,怎麽會這樣子……”白雪的心本身就很好。她和齊石的老婆相處了這麽久都沒有出事,在她這個層麵上來說是絕對不會對她動手的。


    而現在,齊石的老婆就被掛在橫梁上,她雙腿蹬直手上還在流著血,臉色一片蒼白竟然沒有絲毫的血色。


    看到這一幕的齊石跪在了地上狠狠的哀嚎著,渾身上下的血管都鼓了起來,拚命的用手去拍打著地板將客廳裏麵能敲能砸的東西都砸了碎。


    要知道齊石可是我們幾個人中最理智的人,可他現在卻像是發瘋一樣。這不難看出來他到底是有多麽的憤怒,甚至連被掛在上麵的妻子都忘了抱下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情況。直到客廳裏麵能砸碎的東西都被他砸了之後,阿虎才衝到了他身邊去替他抱下來思思的母親,那蒼白的像麵粉一樣的臉色根本不用去探一下鼻息。


    她已經死了。


    “齊,齊石……”白雪站在門口不敢進去,緩緩的對齊石說道。


    聽到白雪的聲音,齊石猛然迴過去頭看著白雪,他的眼神裏麵充斥著紅紅的血絲怒視著白雪。


    “不,不是我。石哥你知道我肯定不會害她的。”白雪那麽聰明肯定知道齊石心裏在想什麽,她猛然的搖了搖頭想要給齊石解釋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可又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開始解釋。


    白雪說完,齊石氣衝衝的朝她走了過去,那眼神真有些害怕好在阿虎在中間攔住了他。


    “齊石,你理智一點,現在嫂子出了事,思思到哪裏去了?”阿虎攔住齊石之後說道,確實在房間裏麵隻有思思母親的身體,而思思根本不知道在什麽地方。


    齊石被阿虎提醒才想了起來,扭頭在房間裏麵拚命的找著思思,大喊著她的名字卻沒有找到她。


    就在齊石都覺得有些絕望的時候,廚房裏突然傳來了什麽聲音,阿虎趕緊跑過去一看,廚房的門櫃打開了,思思竟然躲在了這裏麵。


    看到齊石的時候,思思淚如雨下撲到了齊石的身上直接哭了出來。


    “爸……”


    “別怕,別怕,爸在這裏!”齊石緊緊的抱著思思心疼得沒法說。


    “壞女人,你竟然還敢來……”思思從廚房的櫥櫃裏麵出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怒視著白雪。


    “思思,我是白雪姐姐啊,你在說什麽。”白雪知道自己解釋不清楚這件事情也是要哭了出來。


    “爸,他們逼死了媽媽,媽媽在他們進來之前讓我躲在櫥櫃裏。我親眼目睹了媽媽在我麵前死去卻沒有辦法。”思思出來之後傷心的哭了出來,眼淚順著臉頰不住的往下流,整個臉上都已經哭花了,她更是指著白雪罵道:“是她。就是這個女人,那群人進來的時候嘴裏還念叨著她的名字,都是她害死了媽媽……”


    思思指著白雪,白雪更是慌張了起來,即使她拚命的搖頭現在都任何辦法洗脫嫌疑。白雪以前跟思思的關係不錯,甚至這小妮子拿套套出去找自己男朋友的時候,白雪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們之間如同姐妹一般長情。


    可誰都沒想到,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思思說完之後,齊石憤然的眼神轉向了白雪,那一刻憤怒已經燒到了他的頭頂,他全然忘記了之前和白雪的恩愛。


    “齊石。醫院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等我迴去問問老爹是怎麽迴事,他這輩子雖然橫行霸道慣了,但不可能沒給我說一聲就濫殺無辜的。”白雪咕隆著自己的口水對齊石說道。


    “滾……”然而,齊石隻是咬牙一個字,讓她有多遠就滾多遠。


    白雪還想說什麽來解釋卻發現自己說不出口,看到這場景我將她拽了出去,現在齊石正在氣頭上不管怎麽解釋也不會聽的。


    白雪被我拉出門之後直接在我身上哭了出來。淚眼婆娑的問我:“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子,我和石哥是真心相愛的,我一點都不想迴白衣幫。我就想和他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為什麽要這樣……”


    說完,她的眼淚也是止不住的淩亂了整個臉龐。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忽然之間,就像是被分割了一條天出去。


    跟白雪在外麵站了一會兒。我感覺肚子上又是一陣陣的疼痛,本來醫生確實給我縫上了針,可他囑咐過我千萬不要到處跑,可能剛才太過於激動的原因。現在傷口愈發的疼。


    我讓白雪先不要激動順便跟我迴去醫院,等齊石冷靜下來了再給她解釋。白雪一邊哭著一邊給我點頭,她也希望齊石能夠冷靜下來,她們好好談一談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麽迴事。


    之後的醫院又隻剩下了我們三個好閨蜜,在醫院裏麵躺了幾天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了,隻可惜這幾天齊石再也沒來過醫院,白雪給他打去電話也沒有接,據阿虎說齊石將亡妻火葬之後就不見了蹤影,甚至去給思思辦了一張銀行卡存了一邊錢讓她住校。


    一直以來,我都覺得齊石是一個理智的人,可發生這麽大的事情我也擔心他會衝動。直到幾天之後阿虎來了醫院,他說齊石這幾天都在拚命找白衣幫的下落。就在前兩天他找到了白衣幫白天成的住址,於是帶了人去鬧事。


    當然,齊石並不是想要威脅白天成的地位,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隻是想為亡妻討一個說法。然而白天成對於齊石這種小角色基本處於閉門不見,這才幾天的時間齊石已經被打得多處骨折扔出了白家的大宅子。而他,依舊是不死心。


    聽到這裏的時候白雪心疼得哭了,她拿起了電話就給白天成打了過去。本想問問白天成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可電話裏的白天成卻告訴白雪:雪兒,蕭薔你也氣走了,外麵的生活也過夠了。現在是不是應該迴白衣幫了。


    原來,在白天成的眼裏早就知道白雪是為了氣走蕭薔,隻是他一直沒有說,至於齊石這方麵的事情白天成並沒有解釋,算是一種默認。或許,在他這種大人物的眼裏,一個平常人家女人的性命,根本就如同草芥一般。


    跟白天成打完了電話。白雪身子突然一軟坐在了地上,含淚看著我哭了起來:“完了,石哥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思思也不會原諒我……”


    看到白雪哭我感到有些頭疼,可事情遠遠沒有我想的那麽簡單,齊石在幾次上門被打過之後人變得很消沉,一連一周的時間齊石根本沒有搭理過白雪,似乎還有永遠不會搭理她的趨向。


    白雪知道這事情是白家的錯,灰著臉跟著白衣幫來接自己的人迴了去。


    接走白雪那天,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大衣,高高紮起自己的辮子格外的精神,那樣子頗有幾分公主的高傲。


    白雪走的那天齊石也沒有出現。但我知道他一定在什麽地方偷偷的看著白雪,即使再怎麽痛恨白家,齊石也知道白雪一旦迴去了白衣幫,以後他們想再見麵就難了。


    果然,白雪走的第二天齊石和阿虎一起出現在了醫院裏麵,讓我萬分想不到的是,沉淪了一周之後的阿虎再次出現竟然是為了告別。齊石以往冷靜的眼睛裏,我看出來了一絲絲的仇恨,不敢相信的問他:“你要去什麽地方,就為了報複白天成?”


    雖然我也知道,殺妻之仇的確不共戴天。


    齊石沒有否認,隻是給了我和小雅一筆錢,讓我們在醫院裏好好休息,他無法割舍自己愛妻被害的痛苦,自己留在山城也沒有用。齊石認真的告訴我,他要變強,不隻是為了報仇,就算是為了白雪他也要變強,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資格去見白雪,繼續沉淪下去這輩子隻會和白雪越走越遠,兩人永遠都不會越過這條鴻溝。


    齊石要走我自然是無可厚非,但我不清楚阿虎為什麽也要走。


    “我一共有三個仇人,現在已經解決了兩個,胡汶在白雪的監獄裏白雪絕對不會放過他,不過剩下的這個仇人,恐怕有些棘手了。”阿虎對我說道,說完之後搖搖頭不得已還是要走。


    我知道他們要走自己是留不住的,但這兩人對於我和小雅來說不僅是救命恩人更是朋友,當天我忍著傷口的劇痛,小雅忍著坐月子的日子強行喝了一頓酒給他們踐行,知道這兩人要走的時候我的眼睛不禁就婆娑了起來。雖然舍不得,但我知道咱們會再見。


    一夜爛醉之後,第二天早上我們剛醒來他們就已經走了,當時我和小雅站在陽台上看到了有車來接他們,看樣子齊石和阿虎要走是早就已經計劃好的事情,他們似乎已經找到了投靠的人。


    小雅站在窗台上看了良久之後迴頭眯著眼問到我:“沈夢,你有沒有覺得開車過來的人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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