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冰在下一個車站下車,她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裏,隨便找了一個旅館住下。她打開電腦,想要開始下一個故事,而她的人生也開始了下一段旅程。

    為了忘卻痛楚,他選擇來到了一個偏遠的古鎮。看著這裏原始的山水,他有一種被淨化的感覺,踩著那條古老的青石板路,遠離了塵世喧囂,他感覺真的很好傷痕還在,卻已經不痛了。一段短暫的情,不值得他用太多的時間來平複。他想要控製的感情,他知道沒有人可以控製新更沒有人可以控製感情。即使他壓抑著,他還是著實地痛了,不想要沉淪,害怕到最後無路可退,他必須離開。已經平複的傷讓他知道,他沒有做錯選擇。

    這是她新小說開始的一段話,她問著自己,她的選擇也是對的嗎,沒人知道,她希望是的。去那個古鎮吧,她決定著多年以前她可以在那裏找到自己的人生方向,相信現在也是可以的。關上電腦,她輕輕地睡去,明天她就開始新的生活。

    她喜歡坐火車,漫無目的地看著景色飛逝,任自己沉迷在風中,或許她可以就這樣消逝。她關掉了手機,沒有人知道她在哪裏,就像以前一樣她對所有人消失。等到她再出現的時候,所有的生活已經恢複寧靜,那樣,她也就有了新的開始。她突然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旅程,她開始想要畫畫,很久,她沒有拿過畫筆了。

    在這條青石路上,她找到當初的心情。擺上畫夾,她畫那條古老而清晰的路,就像人生一樣。她靠著記憶為洛家父母畫了一張油畫,溫馨祥和。連同那條老路,她寄給了洛振浩。

    “我不知道你怎樣向他們解釋的,這是我的心意。希望他們可以原諒我的欺騙。”這是她給他的字,沒有再多說什麽。她要求不要留下地址,她不想要任何人知道她在哪裏。隻是最後一次也是第一次和他聯係,這裏是一切的終點也是一切的開始。時間在這裏停滯,也在她的指尖流逝。

    振浩受到她的畫是在一個他約會的午後。看著她的字跡他想到了那句“風吹竹疏,風過而竹不留聲;雁渡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他明白這是她最後的訊息,她所有的記憶,她將它還給他。他看到了她對父母的感情,他笑了。在那條路上,他看到了她的影子,寧靜卻有些落寞。他沒有告訴父母若冰離開了,隻是說她出去學習,短時間不會迴來。可是他知道,他找不到她了,除非她願意迴來。但是,那是什麽時候,他不知道。等她迴來時,他們是否還有交集。

    半年以後。

    若冰的小說獲得了很大的轟動,出版社要求她開簽名會。一切的聯係,是她的一個郵箱,她考慮著要不要答應他。這半年以來,她覺得過得很好,除了有時會想到他外。這裏很冷,她眷戀他的溫暖,可是他不是她的。她又看到他的新聞,除了說公司發展很好外,她看到他的很多緋聞,經常換女友,每個女人都是那樣的耀眼。最新的一條消息,他有一個固定的女人,還傳出他要訂婚的消息。她笑了,現在她迴去,也沒有關係了。她一定不會受他影響了,徹底地過去。她同意了迴去,不過她的簽名會在與他相鄰的城市,就像當初他們因為相鄰而又了交集,這次,沒有他。

    若冰從來不在大眾麵前出現,這次的簽名會引起了很大的轟動。

    “若冰。”是一個女孩的聲音。她抬頭,依稀記得她叫艾雪。她對她笑笑,“我在外麵等你,記得哦。”艾雪說。她輕輕地點頭。

    等到簽名會結束已經很晚了,若冰慢慢走出來,艾雪還在。

    “你好厲害啊,這次的小說真的好成功。”艾雪挽起她的手臂,她的笑很幹淨。

    “我們去吃飯吧,我有些餓了。”若冰說,她一整天沒吃東西了。

    “嗯,好啊。我也餓了。”艾雪笑著,她真的很愛笑。她們來到一家小餐廳,小卻很舒適。

    “我有去找你哦,可是你都不在家。”她喝了口水說,“幸好我看到了新聞,特地趕來了。”她真的很高興的樣子。若冰有些奇怪的看著她,是去洛家找她嗎?

    “我已經沒有在洛家了。”她說。

    “是嗎?那洛媽媽怎麽沒有告訴我。”艾雪一臉的不相信。“不過,經常看到洛振浩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像想起什麽似的說道。

    “那是他的習慣,或許,是男人的習慣。”她半開玩笑說道。

    “這倒是實話。”艾雪不置可否。

    “喂,恆安,是我若冰。”她買了新的手機卡。恆安是她的好友。

    “哇,好久沒聯係啦。很沒有良心啊你,迴來了嗎?”

    “迴來了,想要找點事做。”

    “在哪裏啊你,我來找你。”恆安害怕她又消失了。

    “在你家外麵。”她說。恆安立刻開了門。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死若冰,消失了那麽久。”說罷,把她拉了進去。

    她在恆安家住下,她聽說有一個設計大賽,決定去參加。獎金很多,拿了它,她就可以去埃及了。她的夢想啊,她可是要努力啊。她為自己打氣,不自覺她笑了,這世上的那些事,其實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次的設計是以人類情感為主題,若冰有些為難。“忘卻紀念”這是她腦中僅有的幾個字。她不明白。現在的她,跟半年以前是不同的。開朗了些,考慮事情更成熟了些,更有勇氣去麵對。

    “喂……”她拿起手機。對方等了一下才說話。

    “是我,洛振浩。”他沉沉的聲音,有些熟悉有些陌生。“找個時間見個麵吧,半年沒見了。”

    “你爸媽還好嗎?”她不知道該跟他說這麽。

    “我好久沒有迴家了。”他說,她吸了口氣,有些不可思議。

    “我可以去看他們嗎?”

    “當然,你還是他們的媳婦。”他說。“明天在我公司來找我,我也迴去看一下,可以嗎?”

    “好。”她說。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答應他的要求,“可是,會不會不方便?”她想到他的未婚妻。不想讓別人誤會她,抑或是他。

    “沒事。”他說,口氣輕快。“那明天我等你,晚安。”他掐斷了電話。其實若冰開簽名會那一天,振浩就去看過她了,隻是她不知道。若冰的新書,振浩看了,他能夠讀出若冰心裏的感受,他知道,若冰就像那個男人一樣,也跟自己一樣,不自覺地深陷。他覺得若冰能夠公開舉辦簽名會是想讓他知道她的行蹤,於是他要主動聯係她,不能再錯過。若冰躺在床上想著振浩那些奇怪的話,難道,洛家父母還不知道她離開。

    若冰還是和以前一樣的簡單穿著來找洛振浩。她沒有來過振浩的公司,隻知道它很有規模,今天一看才知道,洛家真的非常富有。那麽高的一棟大廈,她在心裏苦笑著,也難怪振浩的女人緣那麽好,人英俊瀟灑不說,單單是他的錢財也夠吸引人,足可以讓他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我找洛總裁。”她對大門接待的小姐說,那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子。

    “請問你有預約嗎?”她問,臉上甜甜的笑。她想自己算是有預約嗎,應該不算吧。

    “沒有,你跟他說是尹若冰,他應該會見吧。謝謝。”她說,她也不敢肯定。

    “尹小姐,請跟我來。”她立刻做出請的姿勢。“總裁說了,直接請尹小姐上去。”像是看到了她的疑惑,她解釋道。

    “謝謝。”她跟著她上樓。一路上,大家都以莫名的眼光打量著她,她有些不習慣。是她的穿著太不搭調了吧,沒有達到作為洛振浩的女人的標準吧。洛振浩的女人?她有些驚訝自己的想法,嗬,苦笑了一下,她還不是,以前,現在,還有將來。

    “尹小姐,總裁在等你。”一個漂亮的男人,“這邊請。”她覺得這種感覺很怪異,卻找不出在哪裏出了錯。

    “你們都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她問。

    “不是,這是總裁特地吩咐的。”男子說。她疑惑不解,“你應該是總裁夫人吧。”

    “我不是。”她立刻否認,男子卻隻是笑笑搖頭。她想要解釋。

    “到了。總裁讓你直接進去。”他說,轉身離開。她吸了口氣敲了門。門在她敲的同時打開,裏麵是洛振浩。他拉了她進去。

    “喝點什麽?”他問,笑著挺好看的樣子。他應該心情很好吧,她想。

    “冰水吧。”她說。

    “為什麽我隻看到你喝冰水,我還沒有窮到這種地步。”他不管她的意見遞給她一杯果汁,她接了下來沒有喝,“是不是因為總是喝冰水你才變得這般冰?”他在她的身邊坐下,喝了一口咖啡。

    “或許吧。”她輕輕地笑了一下,但是他看到了。“什麽時候可以走?”

    “還要等一下,還有一點事要處理。”他迴到他的辦公桌,開始工作。“你可以隨便看一下。”

    “好。”她覺得這樣的感覺不錯,像是迴到半年前。他工作的時候很認真,比起在家時更有魅力。她揮掉腦子裏的想法,他能夠這樣平靜地對她說明他們之間再也沒有瓜葛。她有些話想要問他,但又不想打擾他的工作。他辦公室的裝修很有味道,是她很喜歡的那種風格,突然肚子有些疼,她開了門,門口站著一個豔麗的女子在和剛才那個男子吵著。

    “總裁不見任何人。”男子說著,那個女子看到了若冰。

    “她是誰,你不是說他不見任何人?”女人大聲吵著。若冰沒有說話,走了出來。帶上了門,不想打擾到振浩或許,不想讓他知道這個女人來找他。

    “有什麽事嗎?”男子上前問若冰。

    “我想問衛生間在哪兒?”若冰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往左的盡頭。”男子指著方向。

    “謝謝。”若冰向他道謝,要離開。

    “站住。”那個女人拉住她,一臉的不善。“你是什麽人,他居然隻要見你?”

    “放手。”若冰說,不想解釋,肚子好像更疼了,她額上冒著細汗。女人並不打算放開,一臉的高傲氣焰。

    “你竟然敢和我這樣說話,知不知道,我可是振浩的未婚妻。”

    “那與我無關,請你放手。”若冰的聲音很冷,也有些虛弱。

    “啪。”女人一巴掌打到了若冰的臉上,若冰閉了一下眼。

    “啪。”若冰打了她一巴掌,“沒有人可以打我,你,絕對沒有這個資格。”說罷,向衛生間走去,不管她愣在原地。她的身體很不適,可能老毛病又犯了。

    女人推門進去,氣勢洶洶。“那個女人是誰,竟然敢打我。”她有些撒嬌地對洛振浩說。洛振浩抬起頭,看到了她臉上的掌印。

    “總裁我沒有辦法,她要闖進來,還打了尹小姐一巴掌。尹小姐不過是還她而已。”男子解釋道,他對若冰的感覺很好。

    “若冰去哪裏了?”他不理會女人問。

    “尹小姐去衛生間了,好像有些不適。”他看出了她的異樣。洛振浩看了一眼門,若冰還沒有迴來。振浩示意他下去。

    “你應該聽陳峰(男子)的話離開,而且,你不應該打她。”他說得很冷,有隱忍的怒氣。

    “她是誰?讓你這樣對我。”她被他的語氣嚇到了,可是她不願認輸。

    “我們的關係結束了,我在幾天以前就告訴過你,不要自找沒趣。”若冰還沒有迴來。

    “我是你未婚妻,你就為了那個女人?”她不甘。

    “不要再出現。”他拉她出門,他有些擔心,他沒有對任何女人這樣粗魯,他想去看若冰。“陳峰,送她下去。”說罷,向衛生間走去。這裏沒有若冰的影子。

    “若冰……”他著急地叫著她的名字。

    “這裏……”是若冰虛弱的聲音。他撞開門,若冰蒼白著臉坐在地上。

    “怎麽了?”他抱起她問。

    “沒事,包裏有止痛藥…..”他抱著她迅速迴到辦公室,仿佛他也能感受到她的痛。吃過藥她躺在沙發上休息。

    “謝謝你。”她看著他,他蹲在她身邊,“我沒事了,你快去工作吧。”她努力地笑了,想要安慰他。

    “以前怎麽沒見你痛過?”他撫著她的額頭,“很痛吧,出汗了。有沒有去檢查,生病要看醫生的。”

    “洛振浩,我不是小孩子。”她有些好笑,她什麽時候值得他這樣關心了。

    “知道了,你是大作家。能生氣就好,我交代一下就可以迴家了。”他溫柔地說,就像在跟心愛的女人說話,那裏麵有寵溺和疼惜。他撥著秘書線。她卻失神了,因為他的溫柔,她不解。他沒有責備她打了她的未婚妻,沒有覺得她麻煩。

    “好了,我們迴家。”他抱起她。

    “讓我自己走吧,現在已經沒事了。”她要求,他看著她,像是要肯定什麽。終於,他放下她,不過他還是不鬆手地摟著她。她有些不習慣地看著他,不肯走。他不理會她,帶著她出去。她有些心律不整,卻沒有再拒絕,抬頭,她看到了他嘴角的笑。他徑直帶她上車,在大樓外她看到了他的未婚妻,她有些同情,她相信她喜歡他,可是他卻是無情又多情的。

    “你好像有些過分。”她看著女人的側臉。

    “是她破壞了遊戲規則。”他開著車,沒有感情。

    “她真的喜歡你。”她據實說,那個女人比她癡情卻沒有她的理智與決斷。

    “我並不需要。”冷情的話,她有些慶幸他對自己的客氣和禮遇。

    “你也破壞了我們的規則,我是否也應該這樣對你?”她問他,也在問著自己。

    “你不會。”他肯定地說,她有些落寞有些自嘲地笑了。他看到了,不明白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表情。

    “你很自信。”她幽幽地說。為什麽自己也和其他的女人一樣要為他心動,他給不起自己要的絕對忠誠。

    “有什麽打算?”他問,心底希望她為他留下。

    “處理一些事,然後離開。”她違心地說,但不是說謊,她不想留下,害怕淪陷,害怕自己變得和他的那些女人一樣嫉妒猜疑,像個瘋子。

    “搬迴家住吧,陪一下爸媽。他們很想你。”他建議,也希望自己可以多見她幾麵。他有些失落,對她總是無能為力,不可以逼她,她也不會為他停留。

    “好。”她迴答。她打算在這短暫的時間裏,留下些什麽,不想在她離開之後他就再也想不起她,將她永遠遺忘。“先去我住的地方吧,我有些東西要給爸媽。”她說。他點頭,他當然知道她住哪裏,在這個城市,他知道關於她的一切。她也沒有驚訝。

    鈴……

    “喂?”她接通電話。

    “死若冰去哪裏了,我把鑰匙忘家了。迴來幫我開門。”恆安大聲說。

    “馬上就到了,你再等一下。”她說,沒有看振浩的臉,可是振浩覺得很不好。

    “快一點行嗎?”她掐斷電話說。

    “他是誰?”他怎麽不知道有這個人,她跟他住一起。

    “朋友。”她笑了,是一種有溫暖的笑。他覺得有些生氣,她沒有這樣對他笑過。她沒有察覺他的火氣,隻是看著前方。到了,她轉過頭才發現,他眼中的怒火,不知道哪裏惹到了他。

    “振浩?”她第一次這樣叫他,他們都同時震了一下。他調整著自己的情緒,溫柔地笑了。“可以和我一起上去嗎,東西有點多。”

    “好。”他下車,為她開車門。

    “哇,若冰?”恆安瞪大了眼,“你怎麽帶了個男人迴來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他打量著振浩笑得有點賊,“那麽大一個優秀男人啊,難怪你看不上我了。”

    “恆安,你發什麽瘋啊。”她開門,玩笑似的責備。他知道他們之間沒有什麽,可是,他還是有些許的羨慕這個叫恆安的男人。若冰對他是不一樣的。

    “你幹嘛,要搬家啊?”恆安看著若冰收拾行李,再看了看振浩,“不會吧,你才出去一會兒就要和這個男人同居啦。你什麽時候這麽開放啊,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尹若冰啊,不要嚇我啊。”

    “你很吵哎,謝恆安,吃錯藥啦。還是你女朋友拋棄你,受不了刺激瘋啦。”她直起身看著恆安。她把箱子遞給振浩,“要去醫院就找我,我免費送你啊。走了,拜拜。”她拿了包和她的電腦,對振浩笑笑,“走吧。”

    “見笑了,他就是這個樣子。”她指的是恆安。

    “那樣的你,很可愛。”他看著在係安全帶的她。她有些受不了他的眼神,輕笑了下。

    “這樣的你會讓我以為,你喜歡我或者,你愛我。”她打趣著說,可是也在等他的答案,她不敢確定的答案。他的眼神更加濃烈,俯向她,吻她。她不懂親吻,因為這是她的初吻,她沒有抵抗,隻是任由著他。他體味著她的反應,有些甜蜜,隻是別的女人給不了他的感覺。他很溫柔,迅速加快的心跳使她有些措手不及。

    “振浩?”她叫他的名字,又絲窘困在裏麵,“我透不過氣了,放開好嗎?”他第一次聽她這麽溫柔地跟他講話,他依言放開她。看著她紅著的臉頰,好像她現在才真正算是一個女人。不敢看他的臉,她轉頭麵對著窗。他很滿意她的接受,他的心脹得滿滿的,他第一次發現,一個吻也可以讓他滿足。她很神奇。隻是,他給不了她要的絕對,所以,他不敢奢求她為他留下,也不敢麵對傷心欲絕的她,那是永遠的失去,這樣就好,她會一直在他的生命中。

    “第一次嗎?”他問,開著車。“我很幸運。”

    “可是,我很悲哀。”她輕輕地說,看了一眼他有些完美的側臉,她想,或許她會幫他畫一次側臉。然後,她笑了。“很可笑對不對,就像你的那些女人一樣可笑。”

    “你並不可笑。”他握住她的手,很涼,好像她永遠都是這樣冷。

    “謝謝。”她任由他握著。

    若冰給洛家父母帶些那個小鎮的特產,還有些很特別的收藏物。他們很高興,振浩很感激她。

    “謝謝你對他們那麽好。”

    “我告訴過你原因,要是你結束協議,我就不必那麽費心了。”她說。

    “為什麽要這樣說自己呢,我知道你是真心對他們的。”他要她看著自己。若冰有些感動,他好像可以懂自己。還是他們的那間臥室,氣氛有些曖昧。

    “我想……”若冰有些猶豫,她想要放縱自己,給自己一個機會,但是她害怕自己和他的那些女人一樣的下場。

    “怎麽了。”今晚的他很溫柔。

    “沒事。”她搖頭。以後再說吧,她對自己說。“我有點累了。”說罷向外走去。振浩拉住她。

    “你去客房他們會懷疑的。”

    “那你去啊。”她有些不敢麵對他。

    “我們哪裏都不能去,就像以前一樣,你睡吧。我先去書房,等你睡了我才過來。”他有些寵溺,有些忍耐與包容。

    “好。”她沒有拒絕。看著他出門,她真的很感動,我會謝謝你的,她在心裏說。她經常失眠,習慣性的吃過安眠藥後,她上床睡覺。安靜得好像不存在,床上沒有他的氣息,因為他很久沒有迴來了。她非常感激他這樣對自己,卻又擔心在他的溫柔裏迷失。他靜靜地進來,上床。像以前一樣隻是抱著她,她很冷縮成一團對於溫暖的靠近,她也抱住了他。就這樣看著她,他很驚奇地發現他隻想要珍惜她,那是超越情欲的感覺,他像是找到了可以珍藏一世的寶貝,不想要任何人來傷害。他吻著她的發,帶著滿足睡下,所有的感覺都沒有變,隻是他更加放不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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