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引他們一起出手?他們不出手怎麽辦?”

    “他們會的。”宣墨肯定道,見提問題的人還想張口立刻道,“別懷疑你的指揮官,也別有任何問題,服從,即使讓你送死。”

    “……”

    “那麽,準備好了?”

    “是……”幾人迴答道,興致不是很高。

    一直以來這個文明中的上位者都喜歡拉攏人心,用溫和的手段和手下打成一片以達成讓他們心甘情願為自己辦事的目的。

    可宣墨並不理解這種勞心勞力的行為,她掌握軍隊,而軍人的天職是服從,於是即使一個絲毫不認得的手下,亦或者是曾經因為一些小錯被她狠狠懲罰過的士兵,她也會簡單的下命令,從不懷疑對方會不會全力而為之。

    天蠍軍人把服從刻到了骨子裏,但顯然,眼前這些肯定是優秀的軍人,可絕對不夠聽話,對他們來說,服從隻是一句口號。

    宣墨搖搖頭,看看外麵的情況,一揮手:“好,行動!”

    唿啦啦,一群人全衝了出去,一點猶豫都沒有。

    頓時槍聲大作,過了一會,槍聲更響,另一夥人也加入了戰鬥,大家都意識到了,這些怪物非常難搞,別到時候漁利沒弄到,把命給搭了進去。

    宣墨混在人群中,皺眉看著四周,她得找機會,讓這些人既不死,又看不到她接下來幹的事。

    愛爾歌被宣墨派去四麵搜索躲起來的人,還不少,瑟縮在各個角落,有逃兵也有奉命躲藏的,這些人不用猶豫,直接打昏。

    緊接著宣墨退到最後,抬手打昏了一個人。

    周圍沒人看到。

    她又打昏了一個。

    她完全可以殺了這些人,但是情況不允許,她不知道這星門有沒有被激活過,一旦被激活,溫熱的智慧生物的血液會造成什麽後果她不願去想,如此巨大的星門,為了吸收能量能夠把觸手伸到相當遠,她不是聖母,但也不是殺人狂。

    更何況,她很有可能還會在人類社會生活很久,一群人進去,就自己一個出去,解釋起來很麻煩。

    一個,又一個,她行動快速,神不知鬼不覺。

    很快愛爾歌迴來了,他站在一邊,看著。

    等到人越來越少,宣墨看了眼愛爾歌,愛爾歌無奈的翻翻白眼,化成了一團紅光,在人群中幾下穿梭,所有人都倒下了——在藍星上露出本體快速移

    動是件很耗精神力的事,能少幹他盡量少幹。

    那些怪物理所當然的走了過來,宣墨看也沒看它們,閑庭信步的走過去,一手一個,直接插/入怪物的胸腔,捏碎神經元,她出手如電,王蟲瞬間死了一片。

    正艱難的凝聚形體的愛爾歌看得羨慕異常,哪個男人不夢想著自己有這樣強悍的,一手捏死一隻王蟲的力量,可惜這力量在一個女人的身上。

    要是王蟲還是龐大的蟲體形態,說不定戰鬥還會麻煩上一點,但是當著王蟲自己把自己弄成人形了,卻方便了宣墨的屠殺。

    王蟲本身就生於星門,它們的生命力完全無法激活星門,宣墨看了看愛爾歌,愛爾歌還半透明的頭上是一張凝重的表情。

    “接著呢,你想毀了星門?”愛爾歌忽然笑了,“沒錯,你的推斷沒錯,我探查過了,整個洞穴都是星門,由網狀的波爾圖烈火石串聯成,每一塊石頭都刻滿了坐標符,關鍵部分並沒有損傷……它,還可以用。”

    “恩,然後呢?”宣墨盯著愛爾歌,“告訴我你的想法。”

    “啟動它!”愛爾歌踏出一步,“我有辦法讓星門接受不同的力量,這些人的生命力,我的精神力,還有你的,你的元帥級的精神力,可以的,我們可以啟動它。”

    “恩,傳到哪?”

    “無論到哪,都是大聯盟!”愛爾歌大吼,“這是個終端!是當年的最遠一站,在這兒設立的星門,隻有可能通向大聯盟!阿部多瑞,整個大聯盟都是你們的了,你還怕什麽?我都不怕死了!”

    “怕?”宣墨輕笑,“你還是沒懂我的意思,愛爾歌,我問你個問題。”

    “什麽?”

    “為什麽,這些波爾圖烈火王蟲,會是這麽副樣子……披著殘破的人皮,穿著……衣服?”

    “為什麽?我怎麽知道為什麽?”愛爾歌冷笑,“難道你知道?”

    “我想我知道。”宣墨輕聲道,走到王蟲的屍體邊,嚴肅的看著,“他們在遵守規則。”

    “……”愛爾歌沉默了,他發現他明白,可他不願意明白。

    “大聯盟關於未知文明星球保護法規定,所有生物,在到達不知聯盟存在的有智慧生命的外星球時,必須盡可能保證和土著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相似度,以保證不暴露大聯盟和外星生物的存在,這是保證該文明正常發展和物種進化的鐵律。”宣墨喃喃道,“我遵守了,你努力遵守了,它們,

    也在遵守。”

    “保護法規定,在該星球上,無論有什麽任務,必須以該星球生命為先,若有誤殺,則必須不被發現……意思就是毀屍滅跡……”

    “保護法還規定……”

    “行了!你不就說我做的都在犯法嗎?!”愛爾歌大吼,“宣墨!在這麽個鬼地方,你犯得著嗎?!”

    “每一條法律,每一個規章,都有其根源和科學性,這是大聯盟發展至今的基礎,也是我誓死捍衛的東西,如果你想觸犯。”宣墨眯起眼,“我不介意當一次行刑手。”

    “天啊!有你這麽個死腦子在,我們什麽時候能迴去啊!”愛爾歌憤怒欲狂,“你可以熬!我熬不了啊!”

    “那你就死吧。”宣墨走向洞穴邊,摸著洞壁,她依然沒有使用精神力,而是緩緩的用手感受著每一個土壤下的突起和變化。

    愛爾歌無言了,他煩躁的在原地走了兩步,忽然問:“你打算怎麽毀?用你的橡膠拳把它一寸一寸打碎?”

    “你已經把它激活了?”宣墨問道,“剛才你說你探測過了,那這星門是被激活了吧。”

    “是,所以你隻要再輸一點精神力……”

    “它就會把我吸幹。”宣墨冷笑,挖開一點泥土,看到裏麵有深藏著的坐標石,被一顆顆金石大小的刻滿花紋的石頭串著,綿延而上,隱約可見上麵又有一顆坐標石。

    “你可以走了。”宣墨鍛煉了一下手指,“我確實不知道怎麽毀,但我可以把它一顆一顆拆下來。”

    “你這個瘋子,你至於嗎?”

    “為了迴去,你至於嗎?”

    “這兒不屬於我們。”

    “以罪人之身迴去,不如永存英魂碑。”宣墨拆下了一塊坐標石,掂在手裏,然後夾在雙手間,想以蠻力把它擠碎。

    看到她這麽動作,愛爾歌的氣息猛然狂暴了,他大吼一聲撲了過來,拚盡力量想去搶奪宣墨手中的坐標石。

    宣墨並沒有使用精神力,聽到吼聲,她條件反射的轉身,一手握拳擊出想來個先下手為強,可愛爾歌自知單純憑戰鬥無法傷到宣墨,開啟了全身的精神力,又是護罩又是強化,竟然彈開了宣墨的攻擊。

    宣墨下意識的把握著坐標石的那隻手朝愛爾歌打了過去……

    愛爾歌包裹著精神護照的雙手都碰到了石頭……

    紅光乍亮!

    作者

    有話要說:愛爾歌會不會領盒飯?這麽長一文,總要屎個把人吧==屎不屎呢~屎不屎呢~

    來客

    宣墨在盛到異常的一瞬間放開了雙手,猛一彈跳退出老遠,冷眼看著愛爾歌在碰到石頭的那一刹那被消失了偽裝。

    他轉眼就失去了支撐他外形的精神力,露出了原形……他們愛爾歌的形態。

    一團葫蘆狀的生物,上麵一團漂浮著很多像發絲一樣的精神絲線,而下麵略大的一團,中心有一個發著淡黃色光輝的小點四周散放著黃色的絲線,團的外麵則像蜘蛛一樣以很多精神凝成的觸手撐著地麵。

    坐標石死死地貼著愛爾歌的下半肢,上麵的紋路發出異常妖豔的紅光,那是愛爾歌人的生命力在其中散發著最後的光輝。

    如果愛爾歌人有聲帶,他們肯定會像最最痛苦的藍星人那樣慘叫,嘶吼,或者求救……但是他們沒有,愛爾歌隻能用觸手徒勞的掙紮著。

    “這就是被你們奪取生命開啟星門的生物的感受,怎麽樣,滋味很好吧。”宣墨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到現在還認為,這是為了科學和智慧女神作出的光榮的犧牲嗎?”

    愛爾歌的觸手狂亂的揮舞著,他的痛苦從靈魂散發出來……如果他有靈魂的話。

    “我想看著你死。”宣墨道,“但是聯盟法規定,絕不容許任何形式的星門啟動,即使,那是以萬惡的愛爾歌人的生命為引,生命,在法律麵前,全都公平!”

    她向前走兩步,聲音在洞穴中迴蕩著,一圈一圈,一輪一輪,靜謐的洞穴中,仿佛隻有她一個生物,一個主宰者。

    “現在你應該慶幸了吧,規則不讓你迴去,但是規則保了你的命!”

    說罷,宣墨一步步上前,手中藍光閃動,她想用精神刃強行切斷坐標石和愛爾歌的聯係。

    就在她的精神觸手以非常凝實形態切過去時,愛爾歌的體內竟然突然爆發了一個精神盾,拚盡力量彈開了她的利刃,而此時,他的精神力以更快的速度被吸取,他再也無法抵抗藍星的地心引力,緩緩的上升,一直到洞穴的半空……

    所有石頭都仿佛在躁動,一道一道紅色的絲線從愛爾歌的身上被拉扯出去,被吸取,坐標石纏滿了妖異的光,整個洞穴就像盤絲洞一樣纏滿了紅色的絲線,中心,愛爾歌的身體一陣一陣發著猛烈的光,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

    宣墨眯起眼,她不明白為什麽愛爾歌要拒絕她的

    幫助,莫非他要以身殉門?

    但是,她並不知道星門在吸幹了愛爾歌後還會幹些什麽,如果還會繼續索取能量,那洞裏的人類,她,洞外遠方那些人類,都得遭殃。這種賭,她玩不起。

    繼續凝實了精神盾,這一次,她幹脆整個包抄上去,準備包裹住愛爾歌,切斷他和星門的全部聯係。

    正當她的精神盾整個圍上去時,愛爾歌竟然又一次企圖阻止。

    “別……”他的精神訊息,竟然極為平靜和坦然,“吸力太大,會把你也搭進來。

    宣墨停下了精神力,冷笑:“冷靜了?”

    “……我想離開,這沒有錯。”

    “可你的行為是在自殺。”

    “我不能看著你毀了我最後的希望……”

    “……”

    “阿部多瑞,看在我用生命給你換來聯盟的注意的份上,等你迴去了,可不可要求大聯盟,給我們,一個生存的空間?”

    “你們一直都有生存的空間,是你們自己不滿足,企圖用星門不正當的擴大你們的生存空間!”宣墨幾乎要被氣樂了,“愛爾歌,你的命算什麽?!在聯盟的法則和利益麵前,即使是我也什麽都不是!”

    “……”這下是他沉默,或者他已經無力繼續。

    “你死了,星門會怎麽樣。”

    “……會停止運行。”愛爾歌頓了頓,補充道,“而我的生命,不夠啟動它,你放心我,不會要求什麽了……每個民族,自有其命運……”

    他的身體在持續縮小,那感覺就仿佛在被抽血,被抽骨……雖然遠不如宣墨分離術的痛苦,但是也差不離了。

    此時他的態度卻如此淡然,看來已經做好準備了。

    宣墨本就束手無策,她的兩次嚐試都做好了被搭進去的準備,可是既然愛爾歌如此說,就讓他死的安心吧。

    她放下手,抬頭看著愛爾歌。

    這個在大聯盟中人人喊打的民族,頑強的生存了那麽久,不僅是因為宇宙的好漢,強悍的心智也絕對功不可沒。

    他們那樣偏執的活著,即使被所有人所不容,依然從不懷疑自己的信念,死到臨頭,他們依然固執著。

    他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錯在哪,就像所有被處決前的愛爾歌人一樣。

    忽然,洞中那片卵狀物燃燒了起來,在洞穴深處燃氣連綿的火光中,隱約可見卵中

    的蟲型生物正毫無知覺的在火海中靜靜的睡著,那是彼爾圖烈火王蟲的卵,他們依附著彼爾圖烈火石而生,卻因為星門的啟動而死──所以另一個全民公敵蟲族也無法容忍愛爾歌人。

    宣墨確認了所有昏倒的人類都在安全範圍內,便密切關注起愛爾歌的動向。

    他還隻剩下細瘦的一佗了,飄在半空中,半死不活的掙紮一下,他粉紅色的精神膜已經可以隨風飄散,像是一個倒掉了一半血液的血袋,凝結著血色,又透明而慘白。

    對於一個算不上宿敵的敵人,宣墨從來都沒多少感清,但是這麽久以來,隻有他給過自己自在感,要說不忍,確實有點。

    她閉上眼,不願意看這個對於精神文明種族來說極為殘酷的死法。

    就在蟲卵快被燃燒殆盡,洞穴快要被紅光淹沒時,異狀就這麽稍無聲的來了。

    就這麽一刹那,一切都停了,沒預兆,沒有形態,沒有顏色,也沒有先例。

    這是一種遠超宣墨認識的鋪天蓋地的力量,洶湧而迅速,完全來不及防範,或者根本無從防範,隻知道一股壓迫感猛的籠罩在整個洞穴,巨大的能量衝擊把整個山洞都搖晃了好幾下,緊接著整個洞穴中的精神運動全部都停止了,或者說,所有的生命運動,全部停止。

    仿佛時間靜止,萬物虛空。

    宣墨差點以為自己也是那個被製止住的,可是一會兒後,發現自己能動,她有些疑惑,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從沒聽說過星門有靜止時間的功效,但是如果是外力,藍星又何來這麽強的力量?

    莫非,是大聯盟?

    一股涼意混合著興奮的戰栗湧上來,她隱約猜到這是一種武器,一種非常強悍的暫時靜止時間的武器,或者說是一種用特別力量禁錮一切運動的方法,如果它用於戰爭,用於各種行業……現在大聯盟的科技,到底已經到了什麽程度?

    她渴望能夠操控那些須臾萬裏的能源炮戰鬥,也渴望能夠再次坐上能夠超越光速的戰艦,可是現在她發現,她的夢想,已經在現實中成為曆史。

    她甚至,想象不出這個武器的運作方式和構造原理。

    當自己渴望操縱力量的時候,別人,已經操縱了時間。

    周圍一切都在靜止,她除了用自己的精神力將地上的藍星人保護起來別無他法,麵對這樣的技術,她隻能圍觀,無力參與。

    忽然,她似有所感,抬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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