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任逍遙所說的“溫嶺南是我大哥”,雖然祝炎、祝熔等三兄弟隻信了兩三成,更大程度上是質疑,但迫於溫嶺南的名頭,他們還是不得不慎重起來,因為萬一任逍遙說的是真的,溫嶺南的怒火,恐怕根本不是他們三人能夠扛得住的,


    以整個天炎聖地來講,堂堂三大聖地之一,自然不怕單獨一個溫嶺南,


    但是祝家三兄弟,隻不過是天炎聖地這一代的當權者而已,並不能真正代表整個天炎聖地,聖地內的一些隱藏力量,是他們也無法調動的,


    祝炎考慮了一番,對於任逍遙的態度,終於改變了,這家夥不愧是厚臉皮,翻臉比翻書還快,此時確定不能輕易對任逍遙下死手之後,立刻又變迴了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嗬嗬,任逍遙小友,既然你已經幫助聖女完成了天炎之心的融合,那可真是恭喜了,同時,我也代表我們天炎聖地,對你表示感謝。”


    對於祝炎的變化,連任逍遙都沒料到,不過僅僅是愣了一瞬,任逍遙就反應了過來,任逍遙順水推船,說道:“好說好說,既然祝炎先生說到了感謝,我想知道,你們打算怎麽感謝我。”


    對付不要臉的人,就得比他們更不要臉才行,任逍遙算是明白這個道理了,


    果然,祝炎被任逍遙的一句話問的啞口無言,愣了足足有三秒鍾,才開口道:“感謝這種事情,自然不是說說就可以了的,不過以任小友與我們聖女的關係,若是我們真的以實物向你表達感謝,豈不是玷汙了你們之間的情分,嗬嗬,所以依我來看,咱們還是聊聊之前商定的交換條件吧。”


    任逍遙心中腹誹一聲,這老狐狸,果然是不要臉到了極致,說到任逍遙該得的好處,就講情分,說到天炎聖地該得的好處,就開始一碼歸一碼的講條件了,


    祝炎接著說道;“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天炎聖地提供天炎之心,供火舞姑娘吸收,而火舞姑娘體內那顆擬態心髒,則歸天炎聖地所有,如今天炎之心已經融入了火舞姑娘的體內,那她體內的擬態心髒,也該交給我們聖地了吧。”


    任逍遙暗道一聲“休想”,口中則是一聲冷哼:“擬態心髒,說實話,我幫火舞融合天炎之心的時候,並沒有看到什麽擬態心髒。”


    說著,任逍遙看向身旁的冰冰:“冰冰,你當時也在場,你看到了麽。”


    “什麽,沒有,火舞的體內,隻有一顆天炎之心,哪有什麽擬態心髒,是不是他們搞錯了,之前看錯了。”


    “這個嘛……”任逍遙故作深思狀,看向祝炎,“祝炎先生,你覺得呢,有沒有可能是你們搞錯了,因為我和冰冰都沒有看到過什麽擬態心髒,還有你老是說那什麽擬態心髒,它到底是什麽樣的。”


    “你們。”


    祝炎差點控製不住情緒,氣急敗壞的險些大罵出口,


    任逍遙和冰冰的表現,可謂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直接裝傻充愣耍起了無賴,硬說沒看到過聖王心,反正當時在場的也就他們兩個,隻要他們兩個一口咬定,對方能有什麽辦法,這耍無賴的功夫,任逍遙可是跟祝炎學的,


    此時,任逍遙已經得到了聖王心,就別想讓他再交出來,而火舞也已經得了天炎之心,任逍遙不再有求於天炎聖地,才不會向他們妥協半步,


    祝炎麵色陰沉,大口唿吸了好幾口氣,才稍稍平複,他黑著臉怒視著任逍遙,道:“既然你這麽說,還請把火舞姑娘交出來吧,我們要親自看看,火舞姑娘體內還有沒有那顆擬態心髒,還有,火舞乃是我們天炎聖地的聖女,所以她必須由我們聖地照料,接下來複活她的過程,也不需要任何外人幫忙。”


    這一次,祝炎是動了真怒,而且他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也是很足的,


    火舞擁有天炎聖體,又吸收了天炎之心,從一定程度上說的確是天炎聖地的聖女了,擁有這一層身份,如果祝炎提出要將其強行留下,即便是那些聖地內隱藏的力量,也會表示支持的,畢竟聖女關係到聖地的未來大勢,祝炎以此為出發點做文章,會得到整個天炎聖地的支持,


    見對方發狠,任逍遙卻也毫不相讓,


    他直接麵色一冷,狠狠道:“那還真要說聲抱歉了祝炎先生,火舞的身份是不是你們的聖女,這不光是你們說了算,還得她自己同意才行,但火舞的另一個身份,卻是十分確定的,誰也不能更改,誰也不能否定。”


    “什麽身份。”


    “她、是、我、老、婆。”


    任逍遙一字一頓,說出了這五個大字,看似平淡的五個字,卻被他說的霸氣十足,不容任何人置喙,


    正當天炎聖地的眾人反應過來,想迴應一句“是你老婆又怎樣”的時候,任逍遙繼續說道:“她是我老婆,所以她的所有事情,在她沒有醒來的時候,都是我說了算,其他的任何人說的話,都不作數,都休想左右我們夫妻的任何行動,否則……先要我的命試試。”


    決絕的話語,如雷貫耳,在眾多天炎聖地之人的耳邊炸響,


    話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迴旋的價值了,留給天炎聖地的隻有兩個選擇:或者做出讓步,或者就跟我任逍遙死磕,


    反正我任逍遙,隻是一條人命罷了,若是你們敢殺,那就痛快的來,


    任逍遙如此強硬,倒是令祝炎騎虎難下了,早在任逍遙說出溫嶺南那一層關係的時候,祝炎就已經做了決定:不能跟任逍遙死磕,至少不能傷其性命,但此時此刻,似乎要想與任逍遙爭,就等於和他拚命,


    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楞的,此時的任逍遙,無疑就是個“楞”的,什麽都不怕,哪怕是一死,


    天炎聖地雖硬,雖橫,但終究還是怕不要命的愣頭青,畢竟他們家大業大,犯不上因為一個小小的任逍遙,得罪溫嶺南那樣的老家夥……


    一時間,局麵竟然再次陷入僵局,雙方各不讓步,似是無法解決了,


    …… ……


    雙方在山洞前,陷入了完全的僵持,任逍遙和冰冰在洞內,天炎聖地的人在洞外,彼此都不離開,也都不輕易向前,


    任逍遙和冰冰是因為無法離開,而天炎聖地的人,則是不甘心離開,


    在對峙之初,雙方還偶爾說些話,或是狠話,或是對罵,亦或是對對方的“勸降”,希望對方做出退讓,到了後來,雙方足足對峙了數個時辰之後,任逍遙和冰冰幹脆撤夥了,在那裏硬生生的愣著,不夠累人的,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而且外麵的天炎聖地之人,可是人多勢眾,能夠不斷的輪番換人上來對峙,可任逍遙和冰冰隻有兩個人,始終在那裏盯著實在太累,


    所以兩人幹脆迴到了山洞內部,反正這山洞內的空間十分廣闊,完全是個小世界,而且任逍遙有聖王空間,相當於有一個風景優美、資源豐富的移動補給站,想要生麽,都能從中找到,根本不愁無法出去,


    如此,雙方竟然足足僵持了三天三夜,


    如此漫長的僵持之後,終於是天炎聖地那邊做出了妥協,派人前來溝通,


    在對方的好言相求下,又問明了來意之後,任逍遙才算允許對方進入山洞內的這片小空間,代表天炎聖地前來溝通的,倒是任逍遙所認識的,,正是之前在山洞口時,那個曾經出言問了他一句話的老者,實力有尊者境九層巔峰,是僅次於祝家三兄弟的存在,


    “老頭兒,你來到底有什麽事,直說吧。”


    任逍遙不想囉嗦,直接問道,


    那老者倒也不生氣,緩緩開口道:“我的來意,相信你不聽也該知道,就是為了能夠化解目前的僵局,其實你我心裏都清楚,祝炎想要的那件東西就在你身上,這怕也是他不願意放你離開的原因,而你,則是一心想要全身而退,還想帶走聖女,這要求實在是多了點,無異於讓我們聖地吃啞巴虧,我們是不會同意的。”


    “那你想怎麽解決。”


    聽到對方說的頭頭是道,任逍遙知道這家夥應該真是來解決問題的,便認真起來,


    “要解決,也簡單,相信你在聖極星的時候,應該聽說過這種辦法,,賭鬥。”


    “賭鬥,。”


    任逍遙聞言,立刻眼睛一亮,


    賭鬥這種事,他可不是第一次聽說了,而且單單是經曆,就已經經曆了兩次,在戰極星的時候,他曾經曆過狂戰宗與血戰堂之爭,雙方爭執不下,最終便以賭鬥的方式決定勝負;到了聖極星,十八家族之間有發生了有關星池的利益之爭,為了降低各大家族的鬥爭損耗,十八家族也十分默契的采取了賭鬥的方式,最終的結果也算是比較公平,


    任逍遙沒想到,即便是到了這天炎聖地之中,賭鬥的法子也依舊能用,


    不過他略微一想便明白了:任何層次的勢力,都有可能產生矛盾,因為人的本性是自私、好鬥的,但越是高層的勢力中,一旦發生爭執,鬥爭的成本就越大,破壞力也會十分驚人,


    就比如這次任逍遙與天炎聖地的爭端,雙方雖然看起來實力並不對等,但在任逍遙身邊,有一個王者境五層巔峰的冰冰;在他身後,還有一個深不可測的溫嶺南,如果真是生死相拚起來,單是一個冰冰,就能給天炎聖地帶來不小的損失,而萬一溫嶺南真的也插手此事,那無疑將釀成一場巨大的災難,這樣的結果,兩敗俱傷,是雙方都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為了盡可能的降低損失,又能讓雙方都盡可能滿意,讓即便吃虧的那一方,也能夠心服口服,最好的方式就是采取,,賭鬥,


    “好,賭鬥就賭鬥,但是這賭鬥的規矩,決不能偏向於任何一方。”


    任逍遙一咬牙,將對方賭鬥的提議答應了下來,他自認為自己是有優勢的,因為自己的表麵實力比較低,但實際戰力卻很強,而賭鬥,一般要講究公平性,雙方派出的參展人員要對等,所以任逍遙的對手,應該不會比他強出太多,以免有失公平造成一方不滿,


    任逍遙有信心,在同境界內,就算自己讓對方一隻手一隻腳,也不會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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