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傾落收到了一張來自於星河公主的請柬,星河公主要在宮中摘星閣舉辦賞花宴,邀請京城中的所有未婚閨秀前去,雖然星河公主的名聲頗為不好,隻要是家中有點兒能力的都知曉她的性子跋扈狠毒,這樣的女子若是普通尋常女子,誰都不會與其相交。


    可是星河公主不是尋常女子,她是皇後和皇帝的嫡出公主,是太子的親妹,再是不喜這樣性子的公主,隻要不是想要和太子那邊直接撕破臉的,還是接了請柬。


    許傾落與星河公主之間又與那些隻聞其名的人不同,星河公主被皇帝訓斥,被皇帝責難,最後又被禁足,會如此都是因為許傾落的原因,即便別人看著都知道是星河公主的錯,是星河公主主動找許傾落的茬兒,她那是咎由自取。


    但是星河公主那樣的性子,卻隻會怨恨害她丟臉的人。


    別說邀請許傾落參加賞花宴,說什麽對她表達歉意之類的,星河公主不直接將許傾落殺死都算是她比原來會忍了。


    「許姑娘,公主說了,她對您多有得罪,請您務必到場,她好和您斟茶賠罪。」


    來送請柬的宮人尖著聲音道。


    口中雖然是說著您,望著她的神色卻是高高在上的帶著同情的。


    畢竟許傾落再是在宮中出了名,歸根結底現在也隻是一個沒有什麽家世的平民女子。星河公主想要報仇,想要整治一個平民女子,再是想要躲避也躲避不開。


    她手中的請柬遞出:「許姑娘,陛下可也已經同意了公主殿下的主意。」


    這已經是明晃晃的逼迫了,星河公主不成,陛下那裏卻不得不顧忌的。


    許傾落皺眉。那宮人以為她在害怕,一邊眼中的同情更甚,一邊卻是又要張口逼迫,她既然負責給許傾落送請柬,那麽今日這請柬就必須讓她接下,若是許傾落不接請柬的話,她迴去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星河公主最近看起來似乎真的知曉從前的錯,修身養性不再動不動虐殺宮人了,但是她身邊的人卻清楚的感覺到,星河公主看人的時候那種陰森怨毒讓人不寒而慄的感覺,更甚從前。


    「落兒那一日有事,公主的宴會便......」


    琅晟聽到消息便從宮中追來了,正好趕上,他鬆了口氣,正要將那宮人手中的請柬拿走,許傾落已經一把握住請柬,然後舒眉展顏,望著有些愕然的宮人:「請迴去稟報公主,花宴之日,我定然準時到場,不需要公主斟茶賠罪,隻要公主不再請我喝上一池湖水。便算是公主大度了。」


    許傾落的話讓那宮人麵色有點兒僵,本來以為許傾落是害怕星河公主不得不接了請柬,哪裏想到她接了請柬居然還如此讓她迴話,別說害怕了,分明針鋒相對的很。


    「你怎麽答應了,萬一那星河公主再做出什麽......」


    琅晟的麵色頗為不虞,眼中全是擔憂急躁。


    除了皇帝之外,沒有人相信星河公主真的會因為幾日禁足改邪歸正,將那狠毒的性子改變。


    「除非她真的是傻子,否則的話她不敢在宴會上直接對我動手的。」


    「陛下都給搬出來了,我若是還不接這張請柬。才讓人有機會針對我呢。」


    許傾落如此道。


    順手打開請柬,望著上麵的幾行字,嗅聞著請柬上的花香:「倒是用的好東西,不愧是公主殿下。」


    幽蘭墨,灑金泊,隻是一張請柬便足夠普通百姓人家一月花銷了。


    琅晟瞪著許傾落:「星河公主就是個瘋子。」


    他從來不是那種背後說人的,尤其是說女子的壞話,這個時候卻忍不住直接用瘋子二字形容星河公主,顯見真的對其印象糟糕的很。


    他從沒有一刻那麽後悔當時為什麽要多手從刺客手中救下星河公主的性命。


    若是那個時候任由著星河公主去死,許傾落便也不會遭那麽一場罪,更不會有此刻的擔心憂慮。


    「最可怕的不是瘋子。是那些站在瘋子背後的人。」


    許傾落揚了揚手中的請柬:「我既然來了京城,便不能夠一味的躲避,有些事情找上門來了,最好的方法不是躲避,躲避過這次,下一次還會有更加嚴謹可怕的招數等著,最好的法子是直接麵對,將任何算計直接打碎,讓星河公主,星河公主背後的人再也不敢找上門來。」


    許傾落此言意有所指,琅晟有些遲疑:「你說的是......」


    「太子。」


    許傾落說出了這兩個字,不是她能夠未卜先知,隻是因為她前世怎麽的也伺候了太子不少時日,還是由楊雲平送給太子的,她第一次和太子成就好事可不就是在那摘星閣中嗎?


    那摘星閣三個字在別人看來是皇宮中的一處好景致,獨一無二的精緻建築,於她,卻是屈辱的開始。


    摘星閣,離著東宮格外的近,太子看重了什麽人,一般都是在摘星閣中與人成就好事,摘星閣雖然不在東宮,卻是在太子的掌控之中。


    星河公主要在摘星閣中宴請眾位閨秀,給許傾落賠罪,許傾落想不往太子身上想都不成。


    「那你更加不能夠去了,迴頭我便幫你迴了星河公主的宴請,便說你生病了......」


    琅晟眼中現出了厭惡之色,太子對許傾落的心思,他若有所覺,那眼神讓他不喜的很。


    許傾落伸手按住琅晟的手:「我告訴你這個,不是想要你幫我迴了宴請的,而是想要你在那一日幫我。」


    「我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躲避過所有算計,但是我相信隻要有你幫我,不論是什麽陰謀算計,都是能夠讓他們自食其果的。」


    許傾落歪著頭望向琅晟:「你會幫我吧?」


    琅晟望著許傾落的笑顏,無奈嘆氣:「自然。」


    他不幫她,還能夠幫誰呢?


    ----


    「打聽一下星河公主邀請的大家閨秀都有哪幾位,性子如何,還有,想辦法將我的美名傳揚出去,尤其要讓太子東宮的女主子知曉。」


    許傾落這件事情是交給百草辦的,琅威也自告奮勇的幫忙,雖然不知道許傾落第二個目的是做什麽的,但是許傾落吩咐了。兩個人自然是毫不猶豫去辦了,琅威和百草對許傾落都是極其信任的。


    短短幾日的時間,京城中的人都知曉了許傾落的美名,尤其是太子東宮的女人,更是深深的記住了許傾落三個字。


    那摘星閣中是做什麽的,不止是許傾落知曉,太子的女人也都知曉的清楚。


    其他人的性子如何她不敢肯定,但是那位太子側妃王氏的性子卻不是什麽善茬兒。


    ----


    太子正在鏡子前整理著自己的衣著,他的神態頗為喜悅,眉眼間的自得幾乎是不加掩飾的。


    「殿下,您這是有什麽喜事這麽高興?也說給臣妾聽聽如何?」


    一聲嬌柔的嗓音在太子的身後響起。穿著側妃服飾的女子伸出一隻手,輕輕的探到太子的脖頸間,吐氣吹息,對著太子的脖頸噴塗著口中馥鬱的香氣。


    太子的小腹有些緊,按住女子那隻有些不老實的手:「馥兒,別動,本宮今日有事,待到迴來再收拾你。」


    他的話語頗為曖昧,王氏眼中帶笑,心底卻發澀,今日便是星河公主的摘星宴了,最近兩日自己的貼身丫鬟可是聽說了被邀請過去的盡數都是京城中的美人,尤其是唯一被邀請的那個平民女子許氏,更是美的驚人,太子宮中本來就有不少個妖精了,這若是再來一個,她更是要被分去不少寵愛,女子的手掐入掌心肉間,眼底發狠。


    無論如何,她不能夠讓太子和那許氏成就什麽好事兒。


    「殿下,臣妾現在就想要您。」


    王氏的手指在太子的脖頸處畫圈兒,眼睛濕漉漉的,滿滿的都是邀請。


    太子沒有發現王氏眼底的狠色,聲音有些低啞,手緊了緊,差點兒把持不住,可是想到今日的打算,想到許傾落那張傾城絕世的容顏還有那頗為剛烈的性子,對比眼前的王氏,到底是比之許傾落差了那麽點兒味道。


    他將王氏的手拉下:「馥兒,聽話,本宮已經答應星河去慘叫她的花宴了,今日不能不去。待到迴來再好好的和你親熱一番。」


    太子的眼中帶著火熱,可惜這火兒明顯是不想找自己發,望著太子大步離去的背影,王氏眼中帶著寒意。


    「娘娘,這可怎麽辦?」


    貼身丫鬟忍不住詢問。


    便是她聽說了那許氏的美貌和太子側妃說的。


    王氏眯起了眼睛:「星河難得辦一次宴會,太子既然要去給她捧場,那我身為太子側妃,也不能夠不去。」


    ----


    「落兒,我聽說那星河公主性子頗為不好,你這去參加她的宴會,一定要小心知道嗎?若是真的有什麽不愉快的。也先忍著,這裏不比五洲城,那宴會上都是些大家小姐,哎,也是母親和你爹沒有給你好的家世......」


    許母一臉擔憂的幫著許傾落將頭上的釵環整好,叮嚀道。


    「娘,你說什麽呢?你和爹給我的是生命,是親情,比那些家世什麽的可貴重太多了,我以成為你們的女兒自豪。」


    「再者說我隻是去參加宴會,又不是去戰場。哪裏有什麽危險,娘你別擔心了。而且還有阿晟在呢,阿晟會護著我的。」


    許傾落最後一句話說的篤定,許母的麵色也好了不少:「也是,幸虧有他。」


    許家的人至今不知道許傾落在宮中被星河公主為難一事。


    ----


    「聽說許姑娘要去參加星河公主的宴會。」


    黃依依堵在許傾落的跟前,眼中的神色頗為嫉妒不甘。


    星河公主的名聲不好,卻是隻有那些有身份的閨秀知曉,像是黃依依這般的身份,最多隻是知曉星河公主尊貴的嫡公主身份,隻是這點已經讓她嫉妒的心中冒火了。


    許傾落的身份還不如她呢,她起碼還是將軍府的表親,許傾落呢?她的父母都是白身,她可是純粹的平民,黃依依千方百計的也交往不了什麽真正有身份的閨秀,在京城中幾個月四處結交,也就是結交了幾家身份比較低的女兒或者是庶女,而許傾落呢?才到了京城幾日,便能夠參加星河公主的花宴。


    許傾落望著黃依依麵上那眼中滿滿的嫉妒,麵上還要強行帶出笑意,隻是看著都覺得別扭:「黃姑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這話說的有些諷刺。


    黃依依咽了一口氣,麵上的笑更加燦爛,上前一步,挽住許傾落的胳膊:「許姑娘,你初來京城,一個人去參加公主的宴會,誰也不認識,我們怎麽說也是鄰裏關係,我在京城中也頗為認識幾位閨秀,不如我陪你前去如何?」


    仿佛前段時日對著許傾落冷眼的人不是她一般。


    許傾落望了她一眼,黃依依今日的打扮果然是比往日見到的正式,若是許傾落狠心些,直接便答應帶著黃依依去宴會,並且在宴會中表現的和黃依依親密一些。相信隻是星河公主一個人便夠黃依依喝一壺的。


    但是黃依依和她沒有深仇大恨,隻是對著她冷言冷語,有些算計,隻是這些,不足以讓許傾落狠心算計。


    許傾落對待敵人下手狠辣,卻不是誰都能夠讓她下狠手的。


    她有自己的原則。


    將手從黃依依的手中抽出,許傾落直接拒絕:「星河公主的請柬隻給了我,恐怕要你失望了。」


    黃依依的麵色青白交加,她望著許傾落往馬車那邊走去的背影,咬緊了牙關。


    「小姐,我們要不然迴去吧......」


    「迴去做什麽!」


    黃依依瞪了自己的丫鬟一眼。往馬車那裏走去:「跟上去。」


    皇後所出的嫡公主的花宴,裏麵定然都是些有身份的閨秀女子參加,她無論如何也要去參加。


    ----


    皇宮門口早就有星河公主身邊的宮人等著接待人了,一輛輛馬車或者是小轎入了皇城,一個個不同氣質容貌的女子在丫鬟的陪同下遞出了請柬。


    每一位小姐都有宮人引著往裏走,隻是看這點,星河公主這次的宴會辦的倒是有些章法。


    許傾落剛剛過來的時候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直到她遞出了請柬,那門房眼睛一亮,隱晦的打量了許傾落一眼:「原來是許家小姐,這邊請。」


    左近的幾個消息靈通的女子望向許傾落,在看到她的容顏時候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兩眼,許傾落今日沒有特意扮醜,幾個定睛打量她的女子,眼神中或多或少有了那麽些異樣。


    不論是什麽性子的女子,遇到比自己美的太多的女人,總是會有那麽些不自在的。


    隻是想到許傾落的身份,幾個對她的美貌頗有異樣的女子眼中迅速轉換上了高傲,再是美麗又如何?沒有家世,沒有身份,最多便是給身份低的做妻或者是給身份高的做妾。


    家世才是決定一個女子終身最重要的一點,美貌,也隻是錦上添花,遇到運氣不好的,美貌更多的時候是招禍。


    許傾落對身後那些若有似無的視線毫不在意,跟著前麵那個領路的往宮中深處而去。


    她不知曉,自己剛剛離開,另外一輛馬車也停了下來。


    「這位小姐是?」


    宮人擋住了女子的身形。


    「我是和許家姑娘一起來的。」


    黃依依捏了捏掌心,讓自己顯得坦然:「剛剛有事路上耽擱了會兒......」


    「這位小姐,請問您的請柬......」


    「我來的匆忙一時間忘記了,我是和那許姑娘一起來的,難道還能夠騙你不成。」


    黃依依柳眉倒豎,麵色頗為不滿。


    那宮人也皺了眉,皇宮中可不是誰都能夠進去的,正要冷聲拒絕對方,一道聲音從後麵傳來:「這位姑娘既然隻是忘記了拿請柬,那便讓她一起進去把。」


    「參見太子殿下!」


    宮人們都跪在了地上。


    黃依依抬眸便對上了身後男子帶著笑意的臉,她有些發愣,這位就是太子殿下?


    「姑娘,快些進去吧,下次可不能夠忘記拿請柬。」


    太子的眼睛隱晦的在黃依依那有些貼身的衣物上掃了兩眼,黃依依今年十七歲,容貌不及許傾落,卻也是秀麗多姿,身材更是發育的極好,起碼比起周圍那些個將自己全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大家閨秀看著有誘惑力的多。


    太子出來的時候被王氏挑起的火兒又燒了起來,要不是想著許傾落那張極美的容顏,現在就想把黃依依拉走辦了。


    馬車沒有家徽,樣子頗為陌生,穿著比起正經的大家閨秀差了點兒端莊,隻是一眼,太子就曉得黃依依這樣的可以玩玩兒,而且玩起來沒有什麽嚴重的後果。


    黃依依在太子的眼神下臉頰有些泛紅,垂低了頭:「小女黃依依多謝太子殿下。」


    不自覺的,她將自己的名字在太子麵前說了出來。也許是太子那張比較俊朗的臉,也許是太子的眼神,她心底冒出了一點點兒異樣。


    雖然她看準了琅晟,也很有自知之明的知曉自己的身份憑藉著琅母的支持才有望將軍夫人的位子,京城中其他權貴卻和她無緣,但是太子為她解圍,太子那讓她有些發麻的眼神,還是讓黃依依有些控製不住的緊張心慌。


    太子,是儲君,是未來的皇帝,比起一個一品將軍,可是貴重的太多太多,不可同日而語。


    ----


    摘星閣是皇宮中最高的一處建築,據說一開始建造來是為了給皇帝住的,據說夏日最適宜避暑,清涼無比,皇帝最喜歡帶著一些得寵的妃子在此住宿,但是皇帝後來年紀大了,身體有些畏寒,便沒有再住摘星閣,卻將這處地方給了太子,現在太子則是將這摘星閣借給了星河公主辦摘星賞花宴。許多來此的大家閨秀一者是卻不過星河公主背後太子皇後的麵子,二者也是真的想要見識一番摘星閣如何。


    摘星閣足足有三層高,穹頂呈現圓形拱衛四周,陽光與流水從穹頂之上瀉下,水珠濺落在一樓四周,像是一層水簾一般,陽光照耀著水簾晶瑩點滴,映襯著摘星閣周圍一圈圈的盆栽,顯得格外的多姿,不少第一次見到的女子看的眼睛都不捨得眨動了。


    「這裏好美。」


    「陛下曾經最喜歡的地方,自然是美了。」


    「幸虧有公主相邀,否則的話我們哪裏能夠看到這麽美的景色。」


    許傾落前世見過摘星閣不知道多少次,太子登基之後最寵她的那段時間帶著她也在這裏麵住過,比起其他女子被這景色迷的神魂震盪,她看著這個熟悉的地方,隻覺得噁心。


    「太子殿下駕到。」


    「臣女參見太子殿下。」


    「眾位小姐不必多禮,本宮隻是過來看看,若是妹妹這邊有什麽事情需要幫忙本宮正好幫的上。」


    太子的表現頗為溫文,若是不表現出他那些個怪癖,誰也想不到他是個專好美婦的色中餓鬼,隻覺得一身太子服飾的秦恆看著尊貴不凡又溫文寬厚,不少位小姐的眼睛一亮。太子現在還沒有太子妃呢,若是沒有意外,太子妃可就是未來的皇後,這可比什麽美景都更加吸引人。


    一時間一個個小姐人人挺直了背脊,努力將自己最美的一麵展現給太子。


    太子的眼睛老實的很,沒有往任何人身上多落下,許傾落被安排在角落裏,他也好像沒有注意到。


    沒有坐一會兒,太子便起身:「本宮有些累了,各位小姐好好玩,本宮便先迴了......」


    「太子哥哥。這裏本來就是你的摘星閣,你既然累了的話,不如在三樓休息一下,三樓那邊沒有什麽人打擾的。」


    一直表現的頗為沉默的星河公主站起了身子,對著太子道。


    太子考慮了下,接受了星河公主的提議。


    望著太子望摘星閣三樓而去的背影,許傾落緩緩的轉動著杯子,這對兄妹,究竟打算做什麽?


    「許小姐,這裏的景色美嗎?」


    星河公主在好幾個人的簇擁下走來。


    「美如仙境。」


    許傾落迴了四個字。


    「前幾日是星河太過,經過這段時日的反思。星河自知對許小姐做的不對,望許姑娘見諒。」


    星河公主端起了笑臉,看著還頗為可愛,說著話,她從身側宮人的手中接過酒盞:「若是許姑娘不再怪罪的話,便將這杯酒水喝了如何?」


    許傾落接過了酒盞,摩挲著酒盞周圍的杯壁,但笑不語,在她麵前用藥,有些可笑。


    「怎麽,許姑娘還擔心本公主給你下毒不成?」


    星河公主冷了麵色,周圍的那些小姐紛紛側目,注意到許傾落的冷冷的一撇唇,眼中都是不屑與看好戲的情緒。


    「皇宮大內,公主身份尊貴,如何會做小人伎倆。」


    許傾落淡淡的道,絲毫沒有喝酒的意思。


    星河公主心中就是打著小人伎倆,自動對號,她麵色難看了一瞬,猛的便要奪許傾落手中的杯盞:「既然你擔心酒杯中有毒,那本公主喝給你看!」


    許傾落沒有阻止她拿酒杯,可是星河公主的手一偏,杯盞掉落,酒水潑灑在了許傾落的衣服上。


    「許姑娘......抱歉,本公主隻是想要賠罪,白鷺,帶許姑娘去二樓梳洗下。」


    星河公主吩咐著身後的宮人。


    「許小姐,請。」


    許傾落深深的望了星河公主一眼,唇角微微勾起,轉頭便走。


    星河公主麵色陰沉了下來,看著許傾落的背影:「賤人!」


    無聲的罵了一句,垂低了眸子,過了今日,許傾落這個賤人,就隨她處置了,想到這點,星河公主才覺得舒服點兒。


    她卻沒有看到,還有一個女子偷偷的跟上了前麵許傾落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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