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自上而下傾瀉下來,兩個人的臉都籠罩在明暗交錯之中,有一種朦朧的美,縈繞在其中。 ..


    雷裂說:“你不是男**。”


    皇甫夜怔著看他。


    “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做以前那些男孩子那樣玩。”


    “……”


    “如果我把你當成那些男孩來玩,或許……”雷裂頓了一下,忽然笑道:“或許,正如你揣測和惶恐的,你也許早就被我玩殘了,或者玩膩了,誰知道呢。”


    皇甫夜的眼神裏充滿了不解和迷惑。


    “我承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沒有想那麽多,隻是覺得你的長相,對我的胃口,我也確實沒那麽高尚,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沒把你和他們區分開,但是——”


    雷裂說出一個轉折句,沉默了許久,雷裂直視著皇甫夜的眼睛,歎笑:“夜夜,難道你沒有發現,我栽了嗎?”


    “以前有人詛咒過我,說總有一天,我會陰溝裏翻船。”


    “……”


    “貌似,他的詛咒靈驗了。”


    “不過,我現在,覺得這種詛咒也是種恩賜。”


    “我雷裂確實不高尚,無惡不作的事情,數不勝數,也許上天就是派你來收服我的。”


    “你不是男**,你是——”他的眼神是那樣的真摯,甚至帶著一絲挫敗,挫敗中又藏著巨大的驚喜:“我的小王子!”


    外麵很吵,他的聲音不大,隻有彼此能夠聽得清楚。


    雷裂輕聲的重複道:“我從來沒當你是男**,你是我的夜夜小王子。”


    他的唇,靠近,唿吸相聞。


    唇碰觸著他的唇,皇甫夜的頭往後移動一寸,他的頭就往前進一寸,兩個人的唇瓣始終碰觸著,他的唇輕摩擦著他的唇,似吻非吻,非常輕,像是怕竟然到這隻驚弓之鳥,他說,“不要抗拒我,好嗎?”


    “喂!雷裂你開門,你開門啊!”顧小妖還在外麵敲門,又敲又踹,破口大罵。


    但那些話,始終入不了兩人的耳朵裏。


    皇甫夜始終沒有動靜,站著,靜靜的,感受著那微涼的唇瓣,感受著那濃濃的男性氣息,他唿吸出來的氣息,帶著一股煙草味,成熟男人的煙草味,不是很好聞,可是夜夜卻沒有躲開,也不迴應,整個人靜得仿佛一麵湖水。


    漸漸的,外麵的敲門聲停止了,腳步聲越來越遠,顧小妖被被帝少抱著越走越遠,屋子裏更靜下來,卻又好像有什麽心跳聲,撲通,撲通,越來越響亮……


    “夜夜,”雷裂嚐試的摟住他的腰。


    夜夜推開了他,聽著他的一段心理剖析,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更不知道作何感想,心底很矛盾,說不出的滋味。


    “不要排斥我。”


    “我喜歡女人。”他無聲的張著唇瓣,像是說了五個字,又像是沒有說,反正他感覺自己沒有聽到,也不知道雷裂有沒有聽到。


    但他顯然是聽到了。


    “沒關係,”雷裂看著他:“喜歡女人,不代表不能接受男人。”


    皇甫夜沒有說話。


    “我也喜歡女人,曾今。”他沉思了一會兒:“不需要你立刻給我答案,我給你時間,一個月不行就一年,一年不行就兩年,我給你時間,並且保證不強迫你,不會像上次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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