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處,出現一六旬老者,雙目炯炯有神,滿頭黑發堪比少年,長須無風自拂,一臉凜然正氣,正健步走入酒樓之中。長白兩仙叟被他凜然眼神掃射,嚇得即時噤聲,麵前縱使千嬌百媚,暫時亦不敢再動淫念。

    在老者身後,跟著十餘人,看起來雖風塵仆仆,卻個個神采飛揚。人群中已有人迎了上去,恭聲說道:“連衡山派劉掌門亦來參加武林大賽,真乃武林之福。”

    老者正是衡山派掌門劉淵波,見自己如此受人尊崇,頓生豪情壯誌,對來者一一抱拳還禮,朗聲說道:“老夫老矣,年邁技拙,不敢談盟主之爭,但報國之心尚存。聽聞武林大賽之後,將由盟主帶領各派共赴邊境驅逐契丹,此番與眾弟子前來,正是要為國家盡一分綿力。”

    人群中有人高聲說道:“劉掌門愛國之心,昭如日星,著實令我輩汗顏,若人皆此心,何患契丹不滅?”在一片讚頌聲之中,劉淵波及眾弟子被迎至一張大桌子前坐了下來。

    馬天佐見眾人把劉淵波奉若神明,心中亦不由對他肅然起敬,暗忖衡山派掌門果然不同凡響,言行舉止皆有大家風範。一轉身,發現長白兩仙叟不知何時已消失無蹤,而張月桐亦已經坐迴原位。

    原來鐵凡都方才被人偷襲,腰間劇痛難忍,知道是有高手在場,豈敢逗留?趁著眾人被劉淵波吸引之際,兩兄弟悄悄溜出了酒樓。他卻萬萬料想不到,出手之人竟是看似弱不禁風的馬天佐。

    看著張月桐氣鼓鼓的神情,馬天佐心中有些好笑,亦跟著坐了下來,問道:“月桐姑娘還在生氣嗎?”

    張月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說道:“平白無故遇到兩個潑皮,你說氣不氣?若是還在鄭州,我早已將他們撕成八塊了。你啊,以後少些出門,每次看見你都是被人欺負,你也夠倒黴的。光知道讀書有什麽用,看看人家劉掌門,有誰敢去欺負他?他吐口沫,也能把人啐死。”

    馬天佐微微一笑,當作默認。卻聽上官芝蘭以教訓的口吻說道:“桐兒怎麽能這樣說衛公子?讀書習武,本來就各有好處,象你這樣整天不讀書,說起話來就沒大沒小。等某一天衛公子考上狀元,照樣也是威風八麵。”

    張月桐嗤的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就憑他也能考上狀元?一副呆頭呆腦的樣子,少些撞板已算不錯啦。”

    那邊酒菜亦已擺上,酒樓中不斷有人拿著酒過去敬劉淵波,奉承之聲不斷。突聽一聲冷笑,笑聲高吭,眾人盡皆愕然。隻見另一桌上有人輕拍著桌子說道:“什麽衡山派掌門,連小小的吐蕃也對付不了,何敢在此大談驅逐契丹之言?”

    馬天佐循聲望去,心中怒氣頓生,原來此人竟是當日於龍門客棧中見過的扛山豹郝畦。與他一道的還有滾地鼠樂嚐與胭脂刀奚藹芳,尚有另外三人,馬天佐卻不認識。

    衡山派眾弟子怒目而視,其中一人已站了起來,走到郝畦麵前,沉聲說道:“這位兄台出言不遜,不知是何門派?在下不才,隻學到本門些少皮毛,今日當著眾位英雄的麵,想請兄台賜教一二。”

    衡山之戰,鬼影與奴悉諾羅橫行無忌,令衡山派顏麵蕩然無存。劉淵波極之不願有人提起此事,此刻聽聞,心中亦非常惱怒,見手下弟子向郝畦搦戰,並不加阻攔。

    郝畦極不禮貌地轉動著頸脖,雙目斜視,冷然說道:“在下扛山豹郝畦,論武功,自然比不上名門正宗的衡山派。但在下生性謙虛,從不誇口,有多少本事,武林大賽上見,何必急在此時?”

    那名衡山派弟子氣得麵孔漲紅,粗著脖子說道:“我恐怕你在武林大賽上連露麵的機會都沒有,今日無論如何,我也要看看你這個扛山貓,能否將衡山也扛得動。”

    他故意將扛山豹說成扛山貓,無非是為了想激怒對方,引他出手。突然傳來一聲斷喝,門口之處,赫然多出一條碩大身影。

    細看那人,凹眼鉤鼻,亂發披肩,肩上扛一把沒有刀刃的血紅大刀,刀身兩麵刻有蛇紋圖案,在沒有陽光照射的酒樓中,刀的顏色分外奪目,似有鮮血將要噴出,令人望之暈眩。

    此人正是與馬天佐一道,被人稱為明暗兩大魔煞的西域鎮天盟盟主——狂刀。隻見他向前再走動兩步,一雙碧綠眼珠環顧四座,沉聲問道:“在座可有衡山派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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