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末對特拉斯神甫自負的話沒什麽感覺,隻知道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們的確不用擔心被監聽的問題了。


    “該問出來的都問出來了。”蘇末一手刀劈暈特拉斯,對身後那幾人道:“我們是不是合計一下,什麽時候殺到島上去?”


    hgl坐落在太平洋上一個熱帶小島上,靠近國和r國的兩個海上基地,地方非常的隱蔽也相當的安全,難怪諦聽們這麽多年在這件事情上的成果也並不喜人。


    “的確需要好好合計一下。”程越眯著眼,冷笑了一聲:“原來太平洋裏那個坐標居然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島嗎?居然把島從地圖上抹去,他們真是好大的手筆!”


    更讓他忍不住飆冷氣的是,那個小島距離天朝實在是說不上遠,這些年南方沿海總有一些諸如漁民失蹤之類的新聞,當初怎麽查都查不出原因來,還以為南海成了另一個百慕大三角,現在想來,應該都是hgl搞的鬼吧?


    離他們那麽近還敢那麽囂張,這是當他是死的?!


    程越和李垣都是行動派,在軍部算是屬於強硬的年輕派,兩人的年齡和一般的年輕人比起來或許都算不得年輕,但和一幹年老的軍部大佬相比,那真是倆帥帥的毛頭酗子。


    頭的行動力強,計劃實施起來自然也相當快速,不到兩天,被改了十好幾次的行動計劃就被放到了蘇末、鄭旭和兩個諦聽麵前。


    這次行動的尖刀部隊隻有四個人,蘇末算一個,鄭旭是一個,那兩個諦聽也要去。


    諦聽的其中一個是之前在甲板上和蘇末說過蒙適和hgl的那個人,他是諦聽的頭,一個長相硬朗帥氣的純爺們兒。


    而另一個是他的副隊,一個長著一張無害娃娃臉的三十多歲大叔,長相清秀之中還帶著小清新,可惜一開口就是滿嘴的糙爺們兒音,和他那張臉真是怎麽看怎麽不搭。


    ……


    入夜了,島上似乎一片安寧,大片大片的熱帶樹木與各色各樣不知名的野花自顧自熱鬧的生長,細細彎彎的月亮灑下一片清輝,與波光粼粼的海麵交相輝映,竟然把這小島妝點的如同世外桃源一般。


    “嘖。”諦聽娃娃臉也就是本名遲帥的家夥輕輕嘖了一聲,道:“雖然不是第一次來,但還是有些不適應啊,媽的一罪惡的人體試驗基地居然搞得跟海上度假村似的,是這海島天生麗質還是那些家夥故意想迷惑人視線?”


    “不管hgl的人是怎麽想的。”諦聽的頭兒莊毅開口,冷道:“你再唧唧歪歪說些沒用的,我現在就把你丟迴去!”


    “別啊老大!”遲帥連忙做了一個把嘴拉上拉鏈的動作,嘿嘿笑道:“我這就閉嘴,這就閉嘴!”


    四人發出的聲音小到幾近於無,就是在明亮的月光下,也像是四道不起眼的影子一樣,絲毫沒有引起島上駐軍的注意力。


    “啊……啊……嗷嗷……”


    “哼哧……哈哧……嗯嗯……”


    “……嗷嗚……”


    風中傳來一些聽起來有些奇怪的聲響,四人暗中對視一眼,抬眼看向島上唯一一個建築物。


    那個建築物在晚上看起來並不顯眼,露在地麵的地方不過才高有三米,看起來相當的簡陋,但遲帥和莊毅都知道那個建築非常不簡單,它的大部分麵積在地下,而且相當龐大。


    繞過幾個巡邏隊伍,他們接近了那個建築物,而建築物外麵那幾個站崗的士兵,就是他們進入建築物前,需要突破的最後一道防線。


    “……嗷嗚……”


    “啊……啊……嗷嗷……”


    越接近建築物,奇怪的聲音就越大,不住的往耳朵裏鑽。


    蘇末的耳力最好,她甚至能從這些奇奇怪怪的聲音裏抽絲剝繭,發現這是屬於人類的聲音。.mi.


    月色下的海島靜謐而又美麗,仔細一聽,卻全然不是如此。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嚎叫聲,似人非人,似鬼非鬼,忽高忽低,還充滿了深深的怨毒,不住的衝擊著聽者的神經和心髒,比之厲鬼索魂也猶有過之。


    蘇末指尖在三個同伴耳朵一個穴道上點過,一陣小小的麻癢過後,三人發現,雖然那聲音依舊讓人聽了難受,對他們卻沒有多大的影響了。


    他們有蘇末這個古武高手照顧,建築物前麵那些站崗的不明國籍的士兵們卻沒有這麽幸運了。


    一個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抱著自己的槍,跪坐在島上唯一的建築物門口,雙手死命的捂著耳朵,卻仍舊阻止不了那聲音入耳。


    他就像陷入了最恐怖的夢魘一般,全身都在冒著冷汗,臉色更是蒼白的像鬼一樣。


    他的身邊還有幾個和他一樣捂著耳朵渾身脫力跪坐在地上的年輕士兵,兩個三十多歲的上尉擔憂的看著這一幕。


    紅頭發的上尉拍了拍幾個年輕士兵的肩膀,忍不住歎了口氣。


    這些孩子到這個地獄般的島嶼才三個多月,不像他們已經在這裏熬了三年多,甚至對那些神經質的像鬼一樣瘋狂偏執的研究員們和那些已經不成人樣的被研究者都快能視而不見了。


    “托尼,托尼,醒醒,別怕,振作一點。”


    “瓊斯、安迪,你們也振作一點,不要去想你們在裏麵看到的東西就好了。”


    紅頭發上尉不住的拍著他們的肩膀安慰著他們,希望他們能夠清醒一點,誰知道這話一出口,幾個的臉色更加蒼白了。


    托尼一行人是第五批到達秘密島嶼的士兵,大多都是剛剛二十出頭的年紀、沒有強大的家族勢力庇護並且自身實力突出的熱血年輕人。


    本以為所謂的秘密任務能夠讓他們快速的積累軍功,出人頭地,誰知竟然陷在了這樣一個令人絕望的地方1


    還要每過三天都要參觀一次那群瘋子的實驗室,還美名其曰:為國家鍛煉膽色最堅韌的勇士!


    去他娘的勇士!


    想著這些天的所見所聞,想著那些被關在實驗室裏被研究者們當成牲畜一樣使用的“實驗品”,托尼幾人胃裏就一陣翻湧,麵色更加蒼白了。


    上帝啊!他們到底為什麽會來到這種地方!這種人間煉獄一樣的地方!


    “基地一共有十三個出入口。”耳機裏傳來莊毅的聲音:“之前我交給你們的是低級通行證,隻能從正門進入,但為了不打草驚蛇,我們不能把門口那些士兵打暈,你們有什麽好辦法嗎?”


    其實基地裏他們也安排了人,畢竟這麽多年過去,還插不進一二人手也太說不過去,但那些人手非常隱蔽,再加上現在還不到暴露的時候……


    四人裏麵,鄭旭、莊毅和遲帥的滲透以及反滲透能力都是極強的,不引起這幾個士兵就進去的方法不是沒有,隻是這次的任務是前所未有的大,任何一點點可能讓他們暴露的行為都不能有。


    “這個簡單。”蘇末的聲音通過耳機傳到另外三個人耳朵裏,引得他們忍不住看向她。


    和鄭旭三人不同,蘇末並沒有穿利落的作戰服,反而穿著一身稍顯累贅的古裝。


    雖然是勁裝,但比起作戰服還是顯得累贅不是?


    除了衣服,她的發型更是累贅中的累贅,遲帥和莊毅怎麽都想不通,出一趟難度極高的任務,她梳著驚鴻髻做什麽?


    不僅梳了驚鴻髻,還帶著一頭叮當作響的頭飾,他雖說是個大男人,但作為諦聽的頭,也算是多才多藝。


    玉笄、華勝和步搖他還是能認識的,蘇末的頭上除了白玉玉笄、白玉華勝和白玉步搖之外,還有兩隻白玉耳環,而她的手裏,還拿著一支白玉簫。


    奇怪的是,一路走來,她身上的頭飾竟然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現在聽蘇末這麽說,又想起鄭旭和他說過的蘇末的種種厲害神奇之處,他一雙眼睛盯著蘇末和她身上的玉飾,想著她會怎麽做。


    蘇末拿著玉簫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泠泠淙淙的樂聲悄然響起,本來平平無奇的幾件白玉飾物立刻顯得不凡起來。


    氤氳的霧氣中,炫目的鳳凰華美的仙殿和飄然的仙人,都像是要在月光下真正顯形一般,而當月光灑在那個氣質清冷的清麗少女身上時,不知道為什麽,幾個人竟然感覺到了一股飄然物外的氣息。


    現代人很少有人能真正駕馭得了古裝的氣質,而看著蘇末,他們卻好似看到了一個從古畫中走出來的古人。


    “走吧,他們應該不會注意到我們了。”再次挽了個劍花,蘇末的聲音讓三人迴過神來,他們愣愣的看著蘇末堂而皇之走到那些士兵麵前,又堂而皇之拿著通行證打開了大門。


    莊毅:“……”


    遲帥:“……”


    我去,這是怎麽迴事?太不科學了好嗎?r直比蘇末那手玄之又玄的催眠,呃不,攝魂術還要不科學好嗎?!


    他們這幾個大男人,就被那些士兵無視了?還是說,他們壓根就沒有注意到他們?


    可他們沒注意到他們,那些攝像頭呢?


    莊毅看著他們一行人頭頂密密麻麻的那些攝像頭,看著蘇末的背影忍不住有些蛋疼。


    這種他在婆婆媽媽擔心不已,隊友卻絲毫不以為意的感覺……媽的,蘇末到底是神隊友還是豬隊友?


    “擔心攝像頭?”蘇末順著莊毅的目光看著那些攝像頭,笑道:“沒事,我們不會被發現的。”


    莊毅看著她篤定的臉,嘴角抽了抽:“雖然從李垣和鄭旭嘴裏聽到過一些你的能力,但我還是想說……你的攝魂術對死物也有效?”


    他能猜出那些士兵對他們視而不見是攝魂術的功效,畢竟剛剛那陣泠泠淙淙的樂聲他也聽到了。


    還能猜到她身上那些一看就不凡的裝飾品肯定有強大的特殊用途,她穿著那身衣服或許就像遊戲裏的神裝一樣,下死亡副本必備?


    但再怎麽想,他也不相信那個所謂的攝魂術還能對攝像頭有用好嗎?!如果真的有用,那不是古武簡直就是神術了好嗎?他們還辛辛苦苦摸進實驗基地做什麽?呆在外麵讓蘇末衝著基地建築使幾個攝魂術不就哦了?


    蘇末沒好氣的衝他翻了個白眼,然後從袖子裏掏出一個平板電腦,電腦上萌萌的q版元宵睜著大大的眼睛看了他們幾個一眼,然後學著蘇末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你們居然把偉大的元宵大人給忘了嗎?真是太過分了!”


    萌萌的半智能係統傲嬌的哼了一聲,然後扭過頭……身子,給他們留了個圓圓溜溜的胖胖的背影。


    莊毅伸手摸了摸鼻子,麵色有些訕訕:“元宵大人的存在感那麽強烈,自帶閃耀光環,誰能把偉大的元宵大人忘了?這是誤會,絕對是個誤會。”


    萌萌的小元宵扭過來,用一隻圓圓的大眼睛睨著他:“真的?”


    “真的,比珍珠還真!”


    元宵再次哼了一聲,才給麵子的轉了過來:“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偉大的元宵大人就暫且先原諒你好了!”


    莊毅:“……真是感謝你的大人大量啊元宵大人。”


    其餘幾人:“……”


    節操呢?你堂堂諦聽的頭,就這麽沒下限的討好一顆圓溜溜的大元宵?


    莊毅瞥了幾人一眼,麵色絲毫不變,完全沒有被鄙視的自覺。


    廢話,他還希望hgl的事情解決之後和沈彥取得合作呢,而合作的內容,最重要的就是這顆萌萌的元宵大人,現在能打好關係肯定要猛刷好感度好嗎?!


    蘇末看出莊毅的心思,也不說什麽,沈彥把元宵給她用,肯定早就想好了很多可能。


    也代表他在這件事情上想和特部或者說國家合作,雖然他什麽都沒和自己說,但沈彥的意圖自己要是都理解不了,做的哪門子的未婚妻?


    元宵在平板屏幕上投射了整個基地的地下建築地圖,還特別把所有房間的功能都標注了一遍,甚至模擬遊戲係統在地圖上投射了密密麻麻的徐點,那些徐點代表的是基地裏麵所有的人。


    僅有的四個小綠點在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徐點的包圍下,顯得還有那麽幾分楚楚可憐。


    “嘖。”蘇末看著上麵的各種路徑,把平板給另外三人看了一遍,道:“以我的功力,我們有一個時……兩個小時的時間在基地裏隨便走,我們是先去中心控製室毀了這裏,還是仔細弄清楚基地的一切之後,再毀了這裏?”


    “先去中心控製室吧。”掃著平板上的地圖,莊毅道:“我們可以讓元宵接管基地的係統,然後設置自毀裝置。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讓我們的人撤出這裏才行。”


    “好吧。”蘇末點了點頭:“雖然我很想先去看看蒙適。”


    她重生到現在,幾乎每個敵人的背後都站著那個老家夥的影子,不會他一會,她還真覺得遺憾。


    從元宵標注的通道走向中心控製室,一路上幾人遇上了不少基地工作人員,大部分都是各種研究員和助手,少部分是駐守這個基地的士兵。


    那些研究員各個人種都有,士兵倒是大多數都是r國麵孔和國麵孔。


    有時候一個通道不算寬,而工作人員又實在不少,四人幾乎除了從天花板上爬過去別無選擇。


    “這裏就是中心控製室吧?”


    蘇末看著麵前這扇大門,剛想讓元宵幫著把門打開,隔壁房間的門突然開了,一個謝頂凸肚身穿研究員白大褂的老頭從裏麵走了出來,手上帶著一雙還沾著血跡的手套,白大褂上也染上了不少血跡,四人皺眉看了看他,然後伸頭看向那個房間裏麵。


    剛看了一眼,眾人眉頭忍不住皺的更深,眼裏的神色冷的幾乎能夠掉渣。


    蘇末沒見過特部被趙源控製的那些人變異時候是什麽模樣,但經由李垣和李雲鵬幾人口述,她也能猜到那個場麵應該算不得太過毛骨悚然,最匪夷所思的一個變化,大概就是一個姑娘渾身上下都長出了堅硬的骨刺。


    但實驗室裏麵那幾個實驗體不同,他們幾乎已經沒有了人的形狀,三顆頭擠擠挨挨的長在一個身子上,沒有腿,身子四周是一隻又一隻的手臂,乍一看還以為是一隻畸形的超大型無毛蜘蛛。


    他們還被放在超大型的實驗台子上,蘇末能夠看到那個實驗台上淋漓的鮮血,還能看到那幾個“蜘蛛人”身上有好些新鮮的縫合傷口。


    明顯的,出現在他們麵前的這幾個“蜘蛛人”,全都是人為弄出來的。


    就在這時,兩個年紀不大的似乎是研究助手的年輕人走到實驗室門口往裏麵看了一眼,其中一個人皺了一下眉頭,麵色不快:“渡邊先生又被蒙先生惹怒了?”


    “應該是吧。”另一個研究助手道:“每次被蒙先生氣到渡邊先生就要弄出來這些個完全沒有研究價值更沒有觀賞價值的廢物,也不知道那個老家夥哪兒來的這麽詭異的審美。”


    “嗬……”第一個研究助手冷笑了一聲:“大概這就是r國人的審美?”


    站在一邊被他們所有人當成空氣忽略掉的四人眉頭皺的更緊,渾身的冷氣和殺氣不要錢的飆了出來。


    隻是因為不高興,就把作為同類的人弄成這種怪物?嗬,那個叫渡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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