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她最終還是聽到了最為狗血的那四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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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雪花故作鎮定地推開內室的門走了進去,然後,門被輕輕合攏的聲音傳了過來。


    雪花的心一陣狂跳,腳底有些輕飄,但仍強忍著,想著向屋裏多走幾步,和韓嘯拉開距離,然而,沒走一步就被人猛地向後拉去,瞬間跌入了一個強健的懷抱裏。


    「啊」低低地唿聲剛一出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狂猛濃烈的男性氣息鋪麵而來,帶著一絲急躁地薄唇略顯粗暴地撬開了緊閉的貝齒,狠狠地輾轉吮吸。


    雪花的腦袋中瞬間竄過一道電流,把她掙紮的動作打斷了,她不知道,原來她竟是如此的想念這個懷抱,想念這個人。


    不知不覺地,雪花的意識變得模糊,完全淪陷在了韓嘯鋪天蓋地的情感之下。


    藕臂圈上身前人的頸項,臻首後仰,輕合了眼簾,完完全全地放開自己,徹底接納檀口中狂猛的掠奪。


    韓嘯狠狠地吻著懷裏的小女人,大手更是在那仍太纖弱的後背上遊移,恨不得把人揉搓到骨子裏。


    「族長,開祠堂告慰李氏祖先的時辰快到了,您看」


    大嗓門地說話聲及腳步聲從窗台前匆匆而過,雪花立刻清醒過來。


    這是在她們家,是在窗前隨時有人經過,院子裏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地方。


    這要是被人向屋裏看一眼,那還了得?


    雖然是隔著綃紗的窗子,不是透明的,但若是仔細瞅,還是能看到屋內隱隱的人影的。


    雪花連忙掙紮著搖晃腦袋,想從韓嘯嘴裏逃脫,韓嘯又狠狠地親了一口,這才放開雪花。


    雪花喘了幾口氣,覺得這樣也不行,就想著從韓嘯懷裏掙脫出來,兩人保持距離。


    「別動,讓爺抱一會兒。」


    韓嘯的聲音低沉暗啞,摟著雪花的鐵臂更是絲毫不動。l]


    雪花聽出了那聲音裏壓抑的感情,心中一軟,停了下來,頭伏在韓嘯的胸前,聽著那狂烈地心跳聲,心中一片平靜。


    韓嘯的心跳聲漸漸平穩,雪花開始找後帳。


    雪花張了張嘴,然後,她發現,她不知道該怎麽找這個後帳。


    雪崩前的事兒,並沒有出結果,就被雪崩打斷了,而韓嘯迎著雪崩向她奔來了是真的。


    雪崩後的事兒,韓嘯的歉疚、韓嘯的後悔、韓嘯的自責、韓嘯的隱忍、韓嘯的傷痛,韓嘯在穀中對她所做的,她能感受到,她相信,韓嘯當時並沒有捨棄她,那麽,她能找的後帳就隻剩下某人吃幹抹淨,一句話不說就走的事兒了?


    可是,這事兒她該怎麽張口?


    「還疼不疼?」


    低低地聲音從頭頂傳來,雪花一愣,什麽疼不疼?


    疑惑地抬頭,看向那雙黝黑的眼睛——


    「轟!」地一下,雪花腦中炸開了一道雷,雷得她不要不要的。


    她特麽終於還是聽到了最為狗血的那句話。


    「你、你」雪花臉漲得通紅,嬌嗔地瞪了韓嘯一眼,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怎麽,還疼?不是給你留下藥了嗎?」韓嘯一皺眉。


    「你還說!」雪花惱怒地捶了韓嘯一下,「你從哪兒弄來的藥?」


    雪花雖然問出了口,心中卻是有不好的預感。


    韓嘯一個大男人,從哪兒弄來的向女人四處摸的藥膏,這個問題的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不過,雪花仍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是韓嘯無意中得到的,不是專門給她要來的。


    「是顧叔配製的。」


    韓嘯一句話,雪花的臉如同火燒。


    「你找顧叔要這種藥?」粉拳又捶了一下銅牆鐵壁,給人家撓了迴癢癢。


    沒辦法,雪花真是快羞死了。


    「不是,是紫影給的。」韓嘯又扔出了一磅重彈。


    「咳咳」雪花差點一口氣上不來,「紫影給你這種藥?」


    雪花的聲調不由地拔高,眼睛也瞪圓了。


    紫影一個姑娘家,給韓嘯一個大男人這種藥?


    韓嘯看著雪花的樣子,有點不明所以。


    「紫影說這種藥效果很好,她咳咳」韓嘯也被下麵要說的話嗆了一下,「她說她用著挺管用的。」


    「她用了?」雪花這次的聲調不僅是拔高那麽單純了。


    「她」韓嘯猛然明白了過來,雪花可能還不知道紫影已經和顧賢成親的事兒,立刻對紫影改了稱唿,「就是顧嬸要用,所以顧叔才專門配製的。」


    顧嬸?雪花一愣,隨即想了起來,這個稱唿還是她先改的。


    「你的意思是說,顧叔和顧嬸已經洞房了?」雪花有點不敢置信地問道。


    「嗯,和我們是一天,不過他們是白天洞房的。」


    韓嘯一句話,雪花再次目瞪口呆。


    這個、人真是不可貌相呀!


    想顧賢是多麽的一副斯文儒雅,飄逸淡然的中年美大叔形象,並且,不時的還會露出一副莫測高深的樣子,想不到就是這樣一個人,竟然連晚上都等不及,白天就把人家一個姑娘給吃了。


    雪花由衷的感嘆。


    韓嘯看著雪花那副吃驚的樣子,親了親她的額頭,「藥還有嗎?要不我再去給你要點來?」


    「不用!」雪花立刻迴神。


    笑話,若真的讓韓嘯去要藥,人家還不知道會怎麽想他們那晚的事兒呢?都這麽多天了還沒好,說不定她兩天下不來床


    對了,她兩天下不來床的事兒,還沒找某人算帳呢。


    雪花想起這一茬來,立刻繃起了臉,戳著韓嘯的心口道「你就知道要藥,你怎麽不知道當時輕一點?」


    雪花說著,臉卻先羞紅了。


    貌似是她一直纏著韓嘯不放的。


    「是我不對,是我孟浪了。」韓嘯倒是很大度地承認錯誤,親了親雪花的發頂,「下次,我會輕些的。」


    下次?你還想下次?


    她現在一想起來還害怕好不好?


    不過,心中好像也有小鹿亂跳。


    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那個、那晚,應該是那個臭道士給我下了藥,我才」雪花有些磕巴地想要洗白自己。


    「我知道,道長是好意。」韓嘯低聲打斷了雪花的話。


    「什麽好意?好意會給別人下媚藥?」雪花不服氣地反駁道。


    當然,內心裏雪花知道,老道這樣做肯定是有原因的,她不過是死鴨子嘴硬罷了


    「以後你再來月事兒就不會那麽疼了,也不用天天喝藥了。」


    韓嘯的這一句話,立刻把雪花對老道滿腔的怒氣都化解了。


    自從初潮之後,每次的月事就是她的災難日,而那苦死人的藥,更是讓雪花一想起來,嘴裏就發苦。


    好了,她現在終於可以擺脫那一切了。


    雪花突然覺得前景是一片陽光燦爛。


    怪不得自從那晚後,她就感覺身上一直暖洋洋的,那種深入骨髓的冷意再也感覺不到了,原來她身上的寒毒已經沒了,雪花終於露出了一個傾艷絕倫的笑容。


    韓嘯低頭看著懷裏的人,瞬間被那艷麗的容顏奪去了心神,忍不住俯下頭,向著那紅唇而去。


    雪花看著那緩緩靠近的薄唇,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族長,您看還需要弄什麽?是不是」


    又一個大嗓門從窗台根底下驀然響起,雪花嚇得一激靈,立刻一扭腦袋,躲過了韓嘯壓下來的薄唇。


    「爺,不行,被人看見就麻煩了。」雪花有些著急地邊掙紮邊說道。


    韓嘯一皺眉,渾身散發著被人打斷的不悅,抬起頭,看向側麵的一個門。


    雪花明白了韓嘯的意思,猶豫了一下,咬了咬牙,帶著韓嘯走了過去。


    話說,她也想和韓嘯多呆一會兒。


    雪花承認,她現在差不多處於熱戀中了。


    人家都說這時候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她這都已經隔了多少秋了?


    雪花很順利地就給自己找到了理由。


    推開門,裏麵很暗,隻在北麵的牆上有一個小窗戶,窗戶很高,屋裏有人,外麵絕對看不見。


    這設計是當初雪花想的,從外麵看這房子是五大間,其實裏麵還各有個小套間。


    韓嘯本就沒鬆開懷裏的人,現在光線一暗,直接鐵臂一緊,俯首繼續剛才被人打斷的好事兒。


    旖旎溫馨的氣息在空氣中淡淡地流淌,眼看著就要噙上了那水嫩地唇——


    「村長,這可是咱們村的大事,一定要」


    比剛才還大的嗓門在後窗台根底下響起,雪花再次嚇了一跳,本能的一側頭。


    雖然明知道外麵的人看不見裏麵的情形,可是做賊心虛是人的本能了。


    旖旎的氣氛一掃而光。


    雪花滿頭黑線。


    她特麽的親個嘴怎麽這麽難?


    韓嘯愈發的不悅,一手摟著雪花的腰,一手扣住了那個亂動的小腦袋,低頭再次繼續——


    「慶國公到!」


    「縣令大人到!」


    嘹亮兼中氣十足的聲音,猛然從院子中傳了進來。


    「席大哥來了!」雪花驚喜地道,眼中瞬間散發出了璀璨光芒,把親嘴的事兒徹底拋誅腦後,掙紮著就要向外跑。


    韓嘯親不下去了,「噗通!」一聲,掉進了醋缸。


    他的女人,聽到別的男人來了,竟然如此激動,和剛才見到他時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


    雪花用力掙了幾下,沒掙開,「爺,快放手,我們去」


    雪花說著,看向韓嘯,然後——


    住嘴,把下麵的話咽了迴去。


    韓嘯的臉上如同潑了墨汁,漆黑一片。


    「爺,席大哥是我的哥哥,僅此而已。」雪花連忙安撫。


    很明顯,某個男人又吃醋了。


    墨汁的顏色變淺了,韓嘯幽深的眸子定定地瞅著雪花,口氣堅定地沉聲道:「爺,從來沒有想過,要讓別的男人去救你!」


    韓嘯的一句話,時間仿佛瞬間停止。


    雪花淚瑩於睫。


    她告訴自己她不在乎了。


    她告訴自己韓嘯肯定不會捨棄她。


    她告訴自己不應該總去懷疑沒有發生的事兒。


    她告訴自己要相信自己所感受到的。


    可是,無論她怎樣告訴自己,她心裏仍然會時不時的有個聲音在問——


    當日,韓嘯到底會不會救她?


    會不會捨棄前程,用羊皮卷,用他自己,去救她?


    現在,她終於聽到了這句話,她終於不用再懷疑了——


    她的男人,自始至終,沒有捨棄她!


    雙手圈上韓嘯的脖子,雪花微揚起頭,向著她的男人,送上了她的紅唇。


    紅唇被人驀然噙住,然而力道卻是極淺極淡,輕柔地廝磨,溫柔地含弄,仿佛是怕弄疼了懷裏的人,帶著珍惜,帶著小心翼翼。


    舌尖輕輕撬開貝齒,帶著滿腔的繾綣情懷,溫柔地舔舐著雪花口中的每一處,把心底的疼惜愛戀,盡情地播灑。


    時間在緩緩地流逝,空氣中隻有男人和女人的喘息聲,教纏出滿室的溫馨。


    良久——


    雪花的小腹猛然頂上了一個硬硬的東西。


    恬淡溫馨的氣氛瞬間消失,對於這個東東,雪花可以說是已經熟悉了。


    「唔爺您怎麽」雪花晃著腦袋,就想從韓嘯的懷裏掙脫出來,同時,臉上紅雲密布。


    男人真的都是下半身的動物,什麽時候都能狼性大發。


    雪花心裏暗自腹誹,卻又止不住地有絲得意。


    自家男人正值血氣方剛,要是摟著自己沒什麽想法,那她就該考慮考慮某人是不是有什麽隱疾了。


    當然,這一點已經被她驗證過了,那是絕對棒棒噠。


    雪花想到這兒,忽然發現自己貌似有些汙。


    韓嘯又重重地吸了一下,這才放開口中的紅唇,把雪花的腦袋按到胸前,深吸了幾口氣,強自平穩唿吸,壓下翻滾而起的*。


    「三姐,席大人來了。」門外傳來了梨花的聲音。


    雪花慌忙從韓嘯懷中掙脫出來,攏了攏頭髮,抻了抻衣角,力求做出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幹爽清新,沒被人摟過,也沒被人又親又揉搓過的樣子。


    不過,臉上還有些燒得慌。


    雪花忙摸了摸臉,這個,算了,也來不及了,她要再不出去,不知道會被人們怎麽想?


    孤男寡女躲在屋裏喊都不出去,這不用別人想,她就沒臉見人了。


    「爺,我先出去。」


    雪花說著趕忙向外走,當然,在轉身的時候,眼睛瞥了一下某人的嚇體。


    嗯,高高的鼓起了一塊。


    雪花的臉又羞紅了,嘴角卻上揚,眼裏劃過一絲狡黠。


    某人貌似不能出去。


    雪花臉上那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當然沒能逃過韓嘯的眼睛。


    韓嘯一把拉住調皮的小女人,低聲道:「晚上,別睡,等著爺!」


    呃?什麽意思?


    「三姐!」梨花的聲音加大了。


    雪花再也顧不得韓嘯是什麽意思,甩開手就向外小跑。


    跑到外屋的門邊,雪花拍了拍仍然發燙的臉頰,故作鎮定,一副沒做過壞事兒,恪守閨訓,一直在談正事兒的樣子,昂首走了出去。


    「席大哥!」雪花一出門,就正撞上席莫寒那雙溫潤的眼眸。


    「小丫頭。」聲音有些激動。


    席莫寒直到這時,看著活生生站在他麵前的人,這才真的相信雪花沒死。


    「席大哥,你怎麽來了?」雪花也心情激動地問道。


    「怎麽,不願意席大哥來?」席莫寒故意用打趣的語氣,壓住了心裏狂湧的情感。


    「才不是,我還想著哪天去京城看席大哥呢。」雪花語帶親切,神采飛揚,不自由地就帶上了撒嬌的語氣。


    對於席莫寒當日所為,當日所給她冰冷的心帶去的溫暖,雪花是滿心感激。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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