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臉色一變,轉眼又冷笑道:“你知道又能怎麽樣?袁家的勢力豈是你一個小子能抗衡的,就連汪城主也不敢得罪我們袁家,更何況……哼!”

    “更何況你們會殺人滅口,對吧?”陳子寧淡笑著,將對方未表明的話說了出來。

    “褚二爺,何必跟他多嘴,先拿下再說!”刀疤臉顯然不耐煩了,舉起橫刀就劈了過來。

    陳子寧早有準備,搶先一步,一掌拍出,刀疤臉身子微側,左手往前一護,陳子寧嘴角綻放出一絲笑意,右手閃電般地抓住了他的手,再往前一送,一股沛莫能禦的旋螺真氣透過他的手掌,再鑽入心口之中,刀疤臉倒飛而起,從口中噴出一道長長的血箭,便倒在地上沒了唿吸。

    褚二爺大吃一驚,渾然沒有想到,僅僅是一瞬間的工夫,雙方就生死立判,在他看來,對方不過是武士中階,刀疤臉縱然一時收拾不下,也能拖住對手,然後讓他抓住機會,一擊得手,讓對方連喊救命的時間都沒有。

    哪知道,一眨眼的時間,局麵便超出了他的掌控,他也不笨,心裏明白能一招就將刀疤臉致於死地的,一定不是普通人,至少他這個晉升武師近十年的武者就辦不到。

    “看來是我們太低估你了!”褚二爺眼角跳動了兩下,吐出一句話來。

    “豈止是低估,你這樣的貨色再來一百個,也奈何不了我。”

    “一百個!你當自己是誰?武尊嗎?大言不慚!”褚二爺冷笑一聲,出言諷刺道。

    陳子寧見對方不信,也不搭話,他的實力連武宗都比不上,就別說武尊了,但論逃跑的手段來,不會比一般的武尊差多少。

    褚二爺心知惡戰難免,雙手一錯,向陳子寧攻來,掌法雄渾沉穩,隱夾風雷之音,可謂先聲奪人!

    陳子寧身形一晃,禦風而行,分化出兩個身影一左一右向褚二爺兩側攻去,分光晃影這樣的手段,絕不是一個武士級的武者所能施展的,在一個必死的人麵前,陳子寧沒有多少保留的必要。

    褚二爺心駭欲死,兩個身影向他攻來,觀其身形凝實,麵目清晰,他完全分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隻好左右開弓,雙手卷起一股掌風,將凝實的真氣向兩側擊去。

    左邊的身影隨著掌風的進逼,如氣泡般散於無形,陳子寧左手一擋,右手還擊,如尖錐般旋螺的真氣打在對手護身罩上,擊出一圈波紋。

    褚二爺心生退意,兩手翻飛,拚著在肩上挨了一記,將陳子寧逼退一步,轉身就逃。

    陳子寧微微一笑,並不動彈,直到褚二爺雙足一點,正要翻出牆頭的時候,陳子寧動了,這一動,如奔雷,如流星,三大步踏出,一拳衝向褚二爺的背心。

    這一拳力如萬鈞,勢不可擋!這一拳在五行拳中叫“金戈鐵馬”,還有一個“炮拳”的稱唿,蓄勢之下,威力最猛。

    陳子寧時機拿捏得剛剛好,褚二爺雙足騰空,無法閃躲,隻能以護身氣罩硬頂,他心中想到,隻要能擋住這一拳,借擊來之力,可以衝出十丈遠,進而就可以擺脫身後的追擊了。

    可惜他的幻想破滅了,這一拳完全超乎他的想象,雄渾的真氣摧枯拉朽般地透入他的背心,褚二爺吐出一大口鮮血,夾雜著細碎的內髒,陳子寧伸手抓住他的衣領,又將他提迴了院子裏。

    陳子寧察看了四周一下,確定沒有其他人在旁窺視,然後拿出煉獸典,將兩具屍體扔進放養空間,做了三十多頭風狼的口糧,煉獸典不能收人,但死了的人跟一跎肉沒什麽不同,陳子寧也沒有什麽心理負擔,這般殺人越貨之徒,自有其取死之道。

    處理完這些事後,陳子寧離開了這裏,心想那個袁家少主幾乎是無原無故欺淩到他的頭上,所謂有仇不報非君子,他打自己的主意,自己就去打他們袁家的主意,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袁家好歹是個豪門大族,數百年的積蓄想必不會讓他失望。

    當晚,子時一到,陳子寧蒙了麵,又換上一身黑色的緊靠衣,向袁府的方向行去。

    “可惜自己的隱身術剛剛掌握,隻能隱身一盞茶的工夫,不然的話,自己可以大搖大擺就去了,省得還要這麽小心。”

    陳子寧心道,他現在的修為還是太低了,隻掌握了一小部分的基本法術,很多有用的法術都施展不出來,否則,一個土遁術就可以讓他橫行無忌了。

    占地上百畝的袁府自然不難找,在紅石城中是數一數二的,知道大概的方向就行了,果然不一會兒,一座規模宏觀,氣勢雄偉的府邸就映入他的眼簾,半夜時分,城中其它的地方早已漆黑一片,而袁府之中卻依然燈火輝煌,各個院落以及各個高處都懸掛了一盞風燈,還有一隊隊護院手執了兵器,在來迴走動巡邏。

    不過這些護院對一身黑衣又禦風騰空的陳子寧來說,一點用處都沒有,倒是陳子寧想在一大群建築中,找出袁家的藏寶之地,讓他大傷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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