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三人用過早飯後,正要趕去鬥獸城,在宿舍門口卻被一夥人叫住了,陳子寧依稀記得其中幾人的麵孔,知道是青龍會的人。

    對方領頭的是一個高個青年,臉色白淨,帶有一點疑惑道:“就是你三招就打敗了霍同?我叫賈維。”

    “有事?”陳子寧問道,他自然不知道對方是誰,倒是杜濤一向是三人中的包打聽,向陳子寧介紹道:“這人是青龍會的副會首,《拿雲榜》排名第八十六,聽說掌上功夫很厲害。”

    賈維淡淡一笑,道:“今年的新生很了不起啊,你既然放出話來,我青龍會自然接著,我們比一場,賭一千金幣,怎麽樣?”

    陳子寧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他在如意賭館贏了六千枚金幣,陸續花了不少,前段時間逛了一趟黑市就用了近四千枚金幣,昨天又下了一千枚金幣的賭注,現在身上剛好剩下一千多枚金幣。

    一行人向比武場上走去,長風學院的比武場占地近百畝,除了中心的擂台外,四周還有數千個座位,有時會在這裏舉辦一些大型活動,平時也有專門的裁判導師和救護人員駐守在這裏,一行人趕到時,正好有兩人在場上比鬥,擂台下站了近百人在圍觀,不時爆出為台上的人加油的叫聲,周圍的座位無人去坐。

    這並不奇怪,一般情況下,學員之間的比鬥、切磋都會選擇此地,人多的時候甚至還要排隊等候,而有的人在無聊的時候,也會來比武場看人比武,權當作是休閑娛樂。

    等場上兩人比完了以後,賈維一個箭步跳上擂台,對著陳子寧一抱拳,道:“陳學弟,請!”

    陳子寧正要上前,杜濤在身後鼓勁道:“老大,加油啊,這裏可是比武台,贏了那個家夥的話,就能取代他在《拿雲榜》上的排名了。”

    學院規定,必須在正式的比武台上,而且有學院導師見證的情況下,比武的結果才被承認,否則的話,在私底下比試,學院是不認可的。

    待陳子寧走上擂台後,賈維對台上的裁判導師行了一禮,道:“譚導師,我與這位學弟,約定了每人一千枚金幣的彩頭,還請導師作個見證。“說完將兩張各五百圓的金票遞給了這位導師。

    這位譚導師中年模樣,身形矮胖,頭上有些禿頂,他接過陳子寧同樣的兩張金票,有些疑惑地看了陳子寧一眼,問道:“今年的新生?”

    陳子寧點了點頭,道:“是。”

    這位譚導師的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的目光,道:“不錯,比武的規距是點到為止,不得故意傷人,違者嚴懲不貸!你們開始吧。”

    這時台下的人群中開始了議論紛紛,賈維作為高年級學員,又是《拿雲榜》上的風雲人物,台下認識他的人不少,陳子寧則剛剛入學一個多月,平素又極為低調,自然無人認識。

    “那個小子是誰?居然敢跟賈維放對?”

    “不認識,可能是熱血過了頭,也想跟魏寒一樣,來個擂台挑戰,登上《拿雲榜》吧。”

    “他想的倒美,看他的真氣修為也不咋的,以為《拿雲榜》上的人都是泥捏的,一碰就倒。”

    “是啊,賈維可是排在第八十六位,比曹科的名次還要高幾位,想贏他,作夢吧。”

    陳子寧與賈維在台上相對而立,二者的氣勢越來越盛,激起了地麵上的沙塵,站在擂台邊最前沿的人感到了一絲壓抑,漸有唿吸不暢的感覺,不由心中生畏,向身後退開了幾步。

    賈維先有了動作,左手迴護,右手輕飄飄地一掌,包裹在亮白的光芒中向陳子寧中堂擊來,這輕靈的招式中蘊含了雄渾而磅礴的力量,一種勢不可擋的氣勢迎麵撲來,仿佛前麵是一座大山也要推倒它!摧毀它!

    陳子寧不為所動,踏前一步,蓄勢已久的力道沛然擊出,以拳對掌,以硬對硬,沒有絲毫的退縮之意!

    “噗!”

    撞擊聲沉悶而厚重,台上的兩人身形晃動了一下,並沒退開,顯然是留了餘力,賈維的臉上閃過一絲訝色,看對方分明是武士低階的修為,力道之精純深厚卻絲毫不亞於他,他倒不是有輕視之意,能在兩三招內打敗霍同,他也隻能勉強做到,隻不過他認為對方憑借的是招式的巧妙和出其不意,才快速地擊倒霍同,現在看來卻是未必了。

    陳子寧搶先反應過來,運轉內息,以牙還牙,也打出一拳擊向對手的中

    堂,賈維臉上綻放出一絲笑意,他的排山掌趨於至剛至猛,最喜歡正麵應敵,以往碰上的對手見了他重似崩石的招式,大多避開正麵,遊走反擊,企圖以巧破拙、以快製慢,少有像陳子寧這樣不畏首畏尾,完全正麵強撼的對手。

    賈維一掌重過一掌,彌撒著一往無前,狂霸無比氣勢,迸發的真氣籠罩著整個擂台,將陳子寧壓製於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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