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鷹搏空二人來到東麵那片的墓士陵中。

    此刻的墓士陵中,升起了一片淡紅的紫霧,充滿著神聖不可侵犯的氣息,與外麵的紛擾無爭。

    二人來到墓士陵的最南部一座小小石墓。鷹搏空走到石墓的後麵,蹲身,撥開一片雜草,往下挖了幾寸深,一層小小的隔板出現。打開隔板,有一個黑色的按鈕。鷹搏空,輕輕一按,石墓往前一挪,出現了一個僅容一個人進去的洞口。

    鷹搏空,秦羽互相看了對方一下。秦羽點了點頭,率先進去洞口。

    鷹搏空隨後將隔木重新蓋上,在上麵撒了些幹土,然後就進入了洞口。委隨其後,石墓複位。風輕輕吹著霧氣,帶著一絲祥和,仿佛這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石墓的墓口,便是通往整座城池的監控室。

    二人順著漆黑的抬階而下,憑著自己的感覺摸索著道路。往下麵大概走了十來米,突然開朗起來。這塊空地上,三麵牆上掛著撲閃撲閃的油燈,正對麵的牆壁上掛著各種行行**的小木棍。

    這塊空地上,擺放著一張桌子和一張大床。桌子上還殘留著一些剩菜殘羹。

    “兩位將軍好!”兩個戰士裝扮的男子,筆直的站在監控室入口處,恭敬地喊道。

    秦羽微微點了點頭,對著其中一個士兵,問道:“北石門情況如何?”

    其中一個士兵輕輕的抬了一下頭,做了個標準的軍姿,迴答道:“古長場的北石門固若金湯,他們根本攻不破。”

    “真的固若金湯?”一旁的鷹搏空露出邪惡的表情。

    秦羽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禁問道:“搏空,怎麽啦?”

    “你們都該死!”鷹博空簡簡單單的說道。

    “你…”秦羽剛一發力,隻感覺心髒鑽心的疼痛,一點的真力也提不起來。這裏有毒氣。。。。。。

    倆位士兵的情況也和秦羽一樣,隻能用眼神來表現此刻的憤怒。

    鷹搏空伸出手,左一個橫砍,右一個縱砍。

    哢嚓!

    哢嚓!

    兩個士兵口中、眼中都是鮮血,重重的倒在地麵上。

    秦羽看著這一切,想用力,可一點的力也用不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鷹搏空殺死二人。

    “為什麽?為什麽?”秦羽眼眸充滿著不解,直鉤鉤著看向鷹搏空。

    鷹搏空豪不忌諱他的眼神,隻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八個字:“血海深仇,不得不報!”

    秦羽睜大了眼睛,驚訝的喊道:“難道你是…”

    “對,你猜的沒錯。念在我們多年並肩作戰的情義上,我不會殺你。但你一身的功夫,我留不得。”

    鷹搏空全身罡氣迸發,藍色罡氣驟然而現,將整個空間壓縮在自己的天地中,不能動拔。

    “你竟然是九級武者!”秦羽全身不能動彈,發出驚訝的語氣。

    “散天功!”

    鷹搏空沒有迴答他的話語,犀利的眼神抖去塵埃,雙掌凝氣成固,打向秦羽的身體。

    藍色的光線圍繞在秦羽的周圍,漸漸的鑽入他的皮膚裏,像無數條蛇,貪婪的吸吮著血脈中流動著的血液。最後,藍色的光線變的血紅無比,在空中搖曳擺舞。而秦羽癱軟的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識。

    “收!”鷹搏空的掌風,外向於前,瞬間將空中亂舞的血絲,慢慢的吸收到手掌之中。

    等這一切都結束的時候,鷹搏空看著自己的手掌,輕輕的搖了搖頭,鋒利的眼神漸漸黯淡下來了。這難道就是宿命,誰也逃脫不了嗎?曾經你我金戈鐵馬,氣吞萬裏如虎,彎月弓,射蒼狼,而今兵戟相戈,難造當年之情。

    此刻的葉漠、林天正在軍議所中,無所事事的坐在椅子。外麵的渲器,打殺,全然與他們無關。

    “嘿嘿!”

    一陣陰森的聲音如幽靈之音傳到軍議所的每一個角落。

    “誰?”都尉眼睛不停亂轉,警惕的注視每一個自己所忽略的地方。之後他輕輕的揮了一下手,示意四位士兵守在葉漠二人的麵前。

    四人點了點頭,小心的挪著細步,向葉漠二人的方向靠攏。

    葉漠二人的眼眸,也充滿了警惕之情,互相注視著對方,都深深的點了點頭。

    多少次的生與死,血與淚,在一次次的浴血奮戰中,變的是那麽的淡然,不再重要。唯有那一絲遺憾,教會他們要勇敢的活下去。即使是死,也要用自己的尊嚴去維護。

    “嘿嘿嘿”

    幽靈陰森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夾雜著絲絲的怒氣,讓人不寒而栗。

    嗖…

    風一樣的速度。一個身影鑽入了門口,目標直指都尉。

    “滾。”都尉冷哼了一聲,黃色罡氣抖然而升。雙手不停的變幻著手型,衝向而來的黑影。

    黑影不躲,快速的迎上都尉的黃色罡氣。

    “嘿嘿”

    黑影的雙手如同利器般,穿透了罡氣,直指都尉的心髒。都尉一驚,雙手趕忙反轉,帶動著黃色的罡氣,抵住黑衣人的進攻。可還是出乎意料,黑衣人的一隻手,直接穿透了都尉的手臂。

    哢、嘎…

    黑衣人的手順著都尉的手臂,直穿他的肩胛,露出一個血紅大洞。細碎的血肉漬漬的撒落在空中,然後稀裏嘩啦的落在地麵上。

    “啊。”都尉驚恐的大叫著,另一隻手條件反應般,打向黑衣人。

    黑衣人臉上的黑布輕輕一動,眼眸充滿著邪惡。一隻手直直一砍,都尉的另一隻手臂硬生生的被砍斷了,血嘩嘩的從斷臂處流出。黑衣人沒有給都尉任何反抗的機會,一拳截穿了他的胸口。

    都尉身上的罡氣驟然消失,瞳孔充滿了不可思議。血液粘在臉上,已經看不出任何表情。

    黑衣人收迴了自己那粘滿鮮血的手臂,都尉重重的倒在一側,血不停的流著,將地麵染成了一朵鮮豔的大紅花。

    “嘿嘿”

    如地獄一般,陰森的笑聲再次從黑衣人的嘴中發出。黑衣人將遮掩在臉上的黑布一揭,扔在空中,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葉漠的視線中。

    “血鷹。”葉漠和林天冷冷的叫道,盡管眼神中充滿著不可思議。

    “嘿嘿!我來複仇了!”血鷹摸了摸自己的雙手,將附在雙手的黑套扔掉。一雙似鷹爪般,銀色的雙手出現在眾人的麵前。爪指五寸有餘,銀光閃閃的。任誰也看不出這是剛殺過人的手。

    四位士兵早已經被剛才的情景,嚇的雙腿不停的顫抖,手上握的武器也不聽使喚。要不是職責所在,四人早已經逃之夭夭了。

    “血鷹,你個王八糕子。老子還沒找你,你倒好,送上門來了。今天我不把你的小雞雞做成溜肥腸,我枉稱是你的祖宗。”林天憤怒的罵道。

    有的時候,在真正麵對死亡與仇恨的時候,仇恨會戰勝死亡,用盡自己的全力去冷漠,去蔑視,甚至同歸於盡。葉漠、林天就是這樣的人。

    葉漠哈哈一笑,也跟著諷刺道:“我說胖子,你那就夠小的了。我怕你這後代,那、還真做不了溜肥腸。”

    哈哈哈…

    原本嚇得發抖的四位士兵,見兩個小孩都不怕他,漸漸的膽也大了,忍不住捂著肚子,哈哈大笑起來。有一個士兵,竟然也對著血鷹問道:“你那真的能做溜肥腸嗎?”

    林天一個勁的捂著肚子,臉龐樂的快變行了。我就這麽一說,你還真信啊!

    那天的情景,使血鷹對葉漠有了忌憚,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對付二人。但麵對這四個小小的士兵,血鷹可不會給他們活命的機會。

    血鷹眼中突現血光,臉也徹底變綠啦。

    “死去!”

    血鷹冷冷的說道。如同幽靈般來到眾人麵前。眾人一驚,趕緊各憑身手,來對付這個大敵人。

    可血鷹的身手太快了,動如脫兔般,手指劃過四位士兵的喉嚨,然後又迴到了原來的位置。

    四個士兵,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不帶有一絲痛苦的離開了這個世界。血淙淙的從指尖劃破的細縫處流出,從脖子處流到胸口,然後倒在地上。

    “你…”

    葉漠、林天看著這些死去的士兵,心中一痛。剛才還活靈活現的保衛著自己,而今已是人鬼殊途。

    林天指著血鷹,暴跳如雷,完全不顧自身處境,一個勁大罵:“你就是一個傻比、狗傻比、鴨傻比、雞傻比、王八傻比、蛋傻比、孫子傻比、比我傻比。一個徹頭徹尾的死傻比。”

    “矮胖子,你敢這樣罵我。”血鷹的臉如同綠黃瓜,咬牙切齒道,“今天我不殺你,誓不為人。”

    說著血鷹就衝向林天。林天、葉漠互相看了一眼,拎起一旁的椅子,扔了過去。然後,一躍,跳到中央那個模擬的土沙戰場。

    血鷹左右手一擋,然後一甩,兩個椅子破碎的殘渣摔到了兩旁的牆上。

    血鷹冷冷一哼,如鷹眼的瞳孔驟然一縮,兩爪直衝葉漠二人。

    眼看血鷹飛一般的衝了過來,葉漠、林天二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抓起模擬戰場裏麵的沙土,,大把大把的扔向血鷹。

    血鷹一看,急忙釋放出身上的罡氣,把土沙隔離在自己的罡氣外。

    綠色罡氣。血鷹,竟然是七級武者,比秦羽略低一級。而自己僅僅三級武者。

    怎麽辦?怎麽辦?兩人的腦中不斷運轉著,思考著對敵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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