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秋天過去,又進入了寒冷的冬天。這段時間我又處理了幾個小陰物,但一直沒能再找到適合萃靈的。


    好在已經將佘太君的力量與自己融為一體,不止一次的趁李麻子睡覺的時候進入他的夢境。


    有一次我惡搞李麻子,在他熟睡的時候凝聚靈氣,讓他做了把皇帝,結果這小子果然不出我所料,登基以後整天忙著與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玩耍,眼中根本就沒有軍國大事。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把他從夢裏拉迴來,沒想到他知道是我做的以後,不停的纏著我繼續讓他在夢裏當皇帝。我隻好把如雪搬了出來,他這才作罷。


    前些日子我盤算著永靈戒已經可以覺醒,就放了點精血,成功喚醒了小戒靈。


    本以為自己可以隨意召喚任何陰靈作戰,戒靈卻說隻能隨機抽取,之前在鬼市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才破例給了我一個萬軍之中取上將首級的關雲長。


    我聽完頓時有些泄氣,對永靈戒的期待沒那麽高了。畢竟之前把它當成救命的東西,要是隨機抽取的話,如果有一天碰上難纏的對手,我喚醒出太平公主那種戰鬥力五的渣,妥妥的被坑。


    小戒靈仿佛看出我的心思,笑著說道:“主人不要灰心,隨著你靈力的提高,選擇權就越來越大。等你自身的靈力達到一定程度,我會提醒你開啟選將模式的。”


    聽它說完我才有了信心,反正我以後會多次萃靈,實力會不斷地加強,到時候肯定能夠選將,在那之前暫時不把永靈戒當成殺手鐧就是了。


    那天我悠閑地坐在古董店裏逗尾玉玩,時不時運用靈力隔空取下架子上的古董,感覺自己就是仙俠片裏的隱世高手,心裏滿滿的都是自豪。


    想到激動的地方不禁閉上眼睛yy起來,畢竟每個男生都有自己的英雄夢。正想著呢,門口突然傳來一句焦急的聲音:“請問張大師在嗎?”


    我抬眼一看,發現來的是一個女人,她大概三十多歲,頭上戴著少數民族特有的頭巾,正搓著手滿臉緊張的看著我。


    從她剛才不標準的普通話來看,應該是一位少數民族同胞,我趕緊迎上去,微笑著說道:“我就是張九麟,請問大姐有什麽事嗎?”


    “有有有!”


    女人聽後眼中瞬間浮現一絲神采,連連點頭,抓住我的胳膊說道:“大兄弟,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我不禁啞然,兩句話還沒說就改口叫大兄弟了,幸虧我性情溫和,要是換了那種脾氣臭的同行,沒準當時就把她轟出去了。


    我清了清嗓子,讓她說說什麽情況。


    “我叫塔娜,是從鄂爾多斯趕過來的。”


    她緩了一會,認真的說道:“我丈夫叫石君,是漢族人,剛結婚的時候他對我很好,可是這幾年卻對我越來越差,經常惡狠狠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看仇人一樣。”


    “我們是農村人,也沒那麽多講究,他雖然對我沒之前那麽好了,但日子勉強也能過得下去,我就沒多想。”


    說到這裏塔娜突然停下,忍不住痛哭起來。


    我趕緊從桌上拿來紙巾遞給她,她接過擦了擦眼淚,才痛苦的說道:“前些日子我們那裏下了一場大雪,從那以後丈夫就像變了個人似得,看所有少數民族的人都仿佛有血海深仇,動不動就跟人打架,砸人家的東西,甚至持刀傷人,現在已經被派出所拘留了……”


    塔娜邊說邊撩起袖子給我看她的胳膊,上麵是一塊一塊的淤青,有些地方淤青裏還泛著血絲,一看就是拿棍子抽的。盡管她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但我還是從領口看出她胸前也有傷。


    她遭受這樣的委屈,還一心想把丈夫救出來,確實挺讓人心疼。我安慰了她幾句,試著問道:“你家有沒有收藏古董的習慣?”


    石軍幾年前就有了變化,這說明從那時開始他就受到了陰物的影響,隻不過陰靈還沒有醒過來,所以他沒做出什麽太出格的事情。


    前些日子的大雪喚醒了陰靈,石軍徹底被陰靈迷了心智,才會變得像瘋狗一般見人就咬。所以我懷疑陰物就在塔娜他們家裏。


    沒想到塔娜直接搖頭表示自己家沒有古董,她說自己和丈夫殺豬賣肉,做的是屠夫的生意,家裏整天油乎乎的,根本沒時間搗鼓古董。


    我聽完愣了一下,要知道屠夫由於常年殺豬宰羊,身上有很重的煞氣,一般的髒東西根本不敢近身。


    正因為如此,很多地方的人撞邪之後都會請一位殺豬匠拿著殺豬刀在房間裏亂罵一通,基本上都能將髒東西驅散。


    像石軍這樣身為殺豬匠還被陰靈糾纏的例子實在不多,以至於我有些懷疑他到底是真的撞邪了,還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我們家過得還算可以,孩子也都很聽話,平日裏他跟鄉親們處的也很好,沒理由變成精神病呀。”


    塔娜想了想說道,她還是認為自己丈夫撞了邪。


    我點點頭,在沒見到石軍本人以前任何的猜測都站不住腳,我讓她在樓下等一會,上樓取了天狼鞭和聖母杖就開車帶著她乘飛機趕往內蒙古鄂爾多斯。


    半路上接到李麻子的電話,他說拎著酒肉來找我喝酒,結果店裏鎖了門,問我在哪裏。


    我知道瞞不住,就跟他說自己要出去做一樁生意,讓他在家幫我看著點店。


    上次佘太君差一點就把他殺了,那事給我提了一個醒,所以一般情況下我決定不拉上他了。


    李麻子罕見的沒有怪我,還說讓我放心的處理陰物,家裏的事情交給他了。畢竟念楚都學會叫爸爸了,他不怕死,卻怕孩子沒了爹。


    塔娜家在鄂爾多斯下轄的鄂托克旗,這裏被譽為草原上的敦煌,具有很多著名的曆史遺跡與珍稀植物。


    她所在的村子不大,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十戶人家。房屋建築大部分都具有鮮明的蒙古族特色,但其中也有一部分漢族建築,體現著民族交融的內涵。


    塔娜的家是一座帶小院的農房,院子裏搭著殺豬用的架子,掛著鐵鉤和幾把剔骨刀,上麵都已經布滿了灰塵。


    她告訴我自從石軍改變以後,再也不做生意了,她一個女人家也弄不了殺豬的營生,就隻好收攤,去附近找些農活勉強糊口。


    接著她帶我進了房間,有個小女孩正趴在桌上寫作業,看到塔娜以後哭著撲了上來。


    原來這是她和石軍的女兒石莉,正在讀小學,石軍發起瘋來不但打塔娜,甚至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


    好在石軍被派出所拘留了,不然塔娜都不放心把女兒丟在家裏!


    石軍畢竟隻是跟別人打打架,砸個東西什麽的,最多拘留幾天就能放出來,如果交點處罰金的話馬上就能出來。


    我不想在這裏耗下去,就讓塔娜把石軍贖出來,她聽後為難的說家裏根本拿不出贖金。


    看來她真的是山窮水盡了,我歎了口氣,讓她帶我去附近的派出所。反正就幾百塊錢的事,幹脆替她出了。


    派出所就在幾公裏外的鎮上,開車不到十分鍾就到了,我和塔娜找到所長說明情況又交了處罰金,很快就有一個絡腮胡的中年男子被放了出來。


    塔娜趕緊迎上去問他這幾天在裏麵怎麽樣,有沒有吃苦。沒想到石軍啪地一巴掌抽在她臉上,氣衝衝地說道:“你他媽還好意思問,怎麽才來,是不是趁我沒在家和別的男人鬼混去了?”


    塔娜明顯被打蒙了,捂著臉看著自己的丈夫,滿臉委屈。


    石軍見狀有些蹬鼻子上臉的伸手又要打人。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大步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冷冷的說道:“你老婆沒錢,贖金是我幫忙交的,這幾天她一直想辦法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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