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渙急得直接拉住李切的手,問道:“什麽辦法?你快說!”


    李切甩開長孫渙,才施施然道:“長孫兄,你我不熟,不用這麽熱情的。”


    長孫渙:“那好,你倒是說啊……”


    李切抬頭望天,然後右手做了一個古今中外國際通用的手勢……


    長孫渙已經被這無賴折騰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幹脆直接道:


    “行!要錢是吧,你直接說個數!”


    這時李切卻道:“兄台言重了,一碼歸一碼,咱們先說那100貫的事?”


    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說好了100貫換第一個辦法,您咋絕口不提?


    大家都是講究人,錢財隻是身外之物,可打白條也不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


    李切是很急著用錢的,所以隻好明言提醒這廝。


    長孫渙深深唿吸一口氣,然後咬牙切齒的道:“你……算你狠!今日太陽落山之前,100貫準時送到你這裏,這樣總可以說了吧?!”


    “你的第二個辦法,又值多少?”


    長孫渙算是看透了,李切這廝就是一個見錢眼開,然後鑽進錢眼的賤人,他也懶得和這廝計較那麽多了。


    100貫銅錢,雖然不至於用馬車來拉,但這也是有點重量的,長孫渙怎麽可能隨身攜帶?


    當然他身上也有名貴的玉佩等物,可他才不會拿這些寶物付賬呢。


    李切秒換笑臉,拱手道:“哈哈,兄台真是一個講究人!”


    “不過,你可能對我的人品有點誤解,我是一個視錢財如糞土的人!所謂買賣買賣,咱們既然做成了第一筆交易,那我完全可以不要錢,把第二個辦法直接告訴你!”


    聞言,長孫渙一臉狐疑,道:“真的假的?你這家夥有這麽好心?”


    其他紈絝也是這樣懷疑的,不過他們沒有急著嘲諷而已。


    李切對此視而不見,隻是笑眯眯的道:“哎呀,不要懷疑我的誠意嘛!我……”


    長孫渙大手一揮,道:“那你倒是說啊!”


    這廝安的什麽黑心?


    長孫渙不得不警惕自己,他真擔心自己被李切賣了還要幫這廝數錢,是以幹脆將計就計,看這廝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李切:“好好好,我說還不成嗎?”


    “大家都是聰明人,都知道謠言止於智者的道理,但一般百姓沒有這個覺悟啊!他們就喜歡傳謠造謠,你不讓他說,他說的更歡樂,那怎麽辦?”


    “簡單!咱們完全可以主動出擊,在長安城折騰出一些比這個事情更新鮮,更離譜,更奪人眼球的東西,轉移百姓們的注意力,事情不就解決了嗎?”


    李切說完,李思文突然出聲道:


    “原來是這樣,這麽簡單的道理我也知道,但這有什麽用?現在整個城裏都在傳渙哥兒和房棒槌的事,一般打架鬥毆乃至美女當街裸露,也吸引不了百姓的注意啊!”


    長孫渙:“果然,我就知道你這廝裝神弄鬼!其實一點辦法都沒有!”


    程處亮:“哈哈,渙哥兒被坑了一次又一次……”


    尉遲寶慶:“額……我……我……”


    這尉遲家的孩子天生口吃,他平時在這個小圈子裏就是打醬油的角色,想在兄弟們麵前表達一下自己的意見,但連句完整的都說不出來。


    倒是杜荷這廝,最後總結道:“我就說呢,難怪會免費了,道理誰不知道,但得有這個本事折騰啊!”


    一眾紈絝開始一致表示對李切的不屑,自然沒動手,隻是那小眼神兒,要多鄙視有多鄙視。


    李切大笑:“哈哈!高手就是寂寞啊!長孫渙,兩個辦法我都告訴你了,你愛聽不聽,隻要記得說話算話便成。”


    “五哥,咱們走,侍候咱們的莊稼去!日落迴家收錢!”


    說完,李切果然轉身就走,李老五左右看了一下,趕緊趕上去。


    他怕不及時,被這些紈絝圍起來一頓暴打……


    長孫渙在盯著李切的背影一臉鬱悶,他可成了一個冤大頭,花了100貫買來一個眾所周知的玩意,能不鬱悶嗎?他甚至開始想著該如何折騰報複李切了。


    其他紈絝則更是沒心沒肺,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的見解和餿主意,甚至有人提議,組織一群下人奴仆,在長安城果奔,說不定能化解此事……


    隻有尉遲寶林突然靈光一閃,大叫:“我……我知道了!李切能折騰!”


    此言一出,在場的紈絝們鴉雀無聲,連李切都停下了腳步。


    李切走了迴來,很有興趣的說道:“你是尉遲寶慶吧?我且托大稱唿你一聲老弟,老弟你是怎麽知道我能折騰的?”


    李切當然是能折騰的,僅僅以他的見聞乃至海量的知識,隨便弄點東西出來就夠長安百姓消遣度日的。


    就更不用說李切還有神奇的尚待開發的稱號係統了。


    然而,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李切自己知道,但其他人不知道啊,所以李切以為自己遇到了一位知音。


    隻見尉遲寶慶很高興的樣子,理所當然的說道:“我我……因為,你你你不是好人啊!”


    “恩……就就是這樣,你比我我們還要厲害,一肚子壞水!”


    尉遲寶慶天生有口吃的小毛病,隻要他一高興一緊張,這毛病就控製不了,但也能說清楚自己的意思。


    “哈哈哈……”


    眾人一陣大笑!


    連李老五都忍不住了。


    這尉遲寶慶真的夠厲害的,一語中的,雖然口吃,但說的話說到他們的心坎裏麵去了!


    李切可不就是壞得流油的沒有一點正經的家夥麽?


    你瞧他那一頭的短發,就知道了!


    正經人哪會這樣?


    隻有李切一個人一臉鬱悶,張張嘴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尉遲寶慶。


    講道理,李切是知道自己自從來到大唐,心態就有所變化了的,或者說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他耐不住寂寞啊!


    人耐不住寂寞,就得折騰,想折騰就不能按部就班,不能循規蹈矩!


    就比如說李切早就打算好的,他將要通過這群紈絝來做成的事情,不僅要順便解決掉長孫渙的煩惱,還要給自己賺一筆大的。


    而這件事情要是做成,是很有可能被整個大唐的主流社會所不容的,甚至所有大唐百姓都得噴他一臉……


    李切對此是有足夠的心理準備的,想要做偷吃的賊,就不得不準備挨打。


    然而但凡有機會,李切是不可能放過的。


    現在尉遲寶林說他不是好人,李切還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心思確實有點那麽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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