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淽凝好幾次,以前是那麽的渴望見到她,現在見到她了卻也不知道該進一步說些什麽。她看到我那眼神,開始沉默不語,後來口中才擠出幾個字眼來,她說她知道我在想些什麽。

    後來我們選擇了銀河王朝大酒店……

    分手時,我向王淽凝要電話和住址,她開始不給,後來見我有點生氣了,便掏出紙和筆,塗了又寫,寫了又塗,最後將紙條遞給我說,“這個地址不會錯了,不過我隻是周六晚上才在,平常都很忙。”我又問她要電話,她搖頭就是不給。分別時淽凝從胳膊上取下一隻銀白色的鐲子遞給我,她把我當成小孩童一樣哄道:“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也沒人陪你了,就看看這鐲子。”

    她從哪裏來,在幹些什麽,將來要到哪裏去,我一點也不知,以前不知,現在也不知。我問及與此相關時,她總是搖搖頭。她固執的就像以前的沛沛,那個時候的沛沛不愛說話時也總是搖搖頭。不知為什麽,每看到一個女孩子發倔脾氣時,我總會無意識地想起沛沛,盡管我一直在極力淡忘她的影子。

    ……

    下班迴家倒在沙發上,蘇蘇還沒迴家,沒她小老鼠般的“吱吱”聲我還真有點不習慣。我將腳放在茶幾上,背靠著沙發,拿出王淽凝給我的手鐲,舉在燈光下,看著天花板,看著吊燈,看著手鐲那針針星光一點一點地灑落下來,猶如流星的眼淚般……

    哐當!門開了。

    沒錯,是蘇蘇迴來了。她嘴裏發著“嘟嘟”聲,一進門就把手提書袋扔到茶幾上,緊跟著她先後一甩腳跟,腳下的兩隻皮鞋:一隻飛到了天花板上,將天花板砸了個泥灰印,然後又落到地板上;另一隻飛出了窗外不見了影兒,恐怕明天才會從天上落下來。

    現在的她,假如有興趣扔車輪的話,其準狠程度絕對不會亞於大學時的沛沛,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蘇“脫”掉腳上的皮鞋後光著腳丫在屋子裏到處亂跑,先是跑進浴室,然後又跑進房間換了身寬鬆的衣服跑了出來,“喂,老爸,你又在發呆呐?”

    我“嗯”了一聲,繼續把玩著那鐲子,鐲子是白金的,做工很精致。

    “哎呀,這手鐲真好看,哪個阿姨送你的啊?”蘇蘇上前搶過我手中的手鐲,然後坐在沙發上。

    “別鬧啊,寫作業去,”我欠身去奪手鐲。

    “不給,”蘇蘇嘟著嘴巴道,說著就將手鐲套在左手腕上,“老爸,你看,我戴著正合適呢!”

    我正想找話反駁,蘇蘇一下從沙發上彈起身子來,麵向我做了個鬼臉,然後轉身搖晃著戴著鐲子的手腕,跑進了房間。

    現在的她,我一點辦法都沒有,我本想當個嚴厲的父親,但是看到她身上流露出來的那好多年前沛沛的表情時,我總是狠不下心來,甚至心甘情願地“慣壞”她。如果你多看她一眼,你會發現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特別是不高興時亂扔東西的樣子,總能讓你想起很多……不過,她那種頑皮勁兒隻是表麵的,遇到什麽嚴肅性的問題時,她還是非常聽話的,這點讓我更不忍心強迫她去改變些什麽,所以也從來沒打算她將來會變成個淑女什麽的。

    翻開錢包,從裏麵抽出那張王淽凝留有地址的紙條,認真地讀了一遍。成都這些年一天一個模樣,有些新規劃的居民區我還真不知道。

    “喂,老爹……老爸,快幫我看看這道題怎麽解決?”蘇蘇一下又從臥室裏跑了出來,手中舉著作業本立馬向我衝了過來。

    每次看到她高舉著作業本興高采烈地向我衝過來時,我就頭痛的要命。

    “什麽題目?”我忙挪了一下身體,給她騰出了個位子。

    “寫一篇電影評論,你看過的就行了,”蘇蘇坐在沙發上,將作業本塞給我,一下又將腦袋靠在沙發上,閉上眼睛,用左手拍了拍腦袋,哼了一聲,泄氣地道:“真沒勁兒……現在上學可真是沒勁兒……喂,老爸,這個星期天我們去塔子山吃燒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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