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的郭美麗,那是一段江臣驍的噩夢,也是自己不想記得的噩夢。

    可是,為什麽,郭白瓷,現在要出現,為什麽要在臣驍的身邊,她應該記得的,她應該仇恨的,她應該,反正不是現在的乖巧模樣。

    迴到家中,立刻就給曾經幫忙處理這件事的趙叔打電話,那邊支支吾吾了很久才說,其實那時找去郭家的時候,郭美麗已經不在了,家人也不在了。說郭美麗已經離家出走,而郭家人也不知道搬到了哪裏去,那裏已經人去樓空一片寂寥。

    她掛了電話,倒進了沙發裏。

    明明是開了空調的房間,可是她的雙手冰涼。

    原來,敵人一直在自己的身邊,卻無從知曉。一直覺得自己冰雪聰明,手段高超,其實原來竟做了郭白瓷手中的一粒棋子。成了她勾引臣驍的墊腳石。

    手裏緊緊的攥著手機。卻無法打出任何一個號碼。

    從來沒有這麽無助,仿佛被敵人層層包圍,前進是死,後退是亡。

    郭美麗,別來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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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如果,沒有遇見你的人生,是怎樣?之四

    本來大家都以為,童暖的事情就這樣告一段落,可是,誰知道,竟然又出了事情,她也是從臣驍口中知道,原來自己這幾日做好送去的食物她都沒有吃,全進了護工的肚子,而她隻是在人前裝裝樣子,其實,已經做了速死的準備。

    若不是那日青嵐的手機忘在了病房折返迴去,也不會知道,原來,她還是沒有斷了尋死的念頭。

    她就打算,這樣一天天的耗下去,然後生生把自己餓死。

    多麽一個倔強的女孩子,她就算是餓死,也不肯和他說一句話。青嵐最後都跪下了求她,他實在是身心都受不了了,看著她瘦的皮毛骨頭,原本一個豐潤年輕美麗的女孩,如今的骨瘦如柴。

    咖他說,是我錯了,我能不能求你不要離開?

    她扭轉了頭,青嵐,讓我死吧。

    已經生無留戀。

    聆他終是無法忍受,摔了門再也沒有迴頭。

    她聽著聽著,一陣心酸。童暖,記得她第一次見麵時的坦率,她的好不造作,在那樣一個世界裏混跡還是一身清爽,她其實是一個招人疼的女孩,可惜,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

    臣驍說她現在一個人在病房

    裏,根本沒人管。

    她就算是對她多少的恨,也提不起來了。麵對著天台外的秋風,颯爽心儀的涼風,“臣驍,我去照顧她吧。”

    他一怔,本來隻是和她隨口一說,沒有想到她會說這樣一句話,“白瓷,你可以麽?”

    笑著,她點頭,“我知道,那樣的女孩子的心思。”

    因為,我也曾經有過,生不如死的經曆,我也曾經覺得生存比死亡更加難過。可是,她的眼睛落在了坐在沙發上,正拿著咖啡杯子喝著拿鐵的男子身上,他正翻著手中的書籍,戴著眼鏡,側臉仿佛水滴凝結的輪廓。

    可是,我的心裏有一個無法割舍的痛。

    一個,放不下的重。

    臣驍開著車子把她送到了醫院門口,眼神複雜的看著她拿著一個個的大袋子,裏麵都是她精心準備的湯和飯菜,在家中唱著歌歡悅的做,仿佛是要去郊遊一樣的開心,她就是那樣的熱心腸,用了那些心思給她做,甚至還逼著他去網上搜一些進補的湯品。

    記了菜單,自己在廚房裏悶頭鑽研。

    她是真的,想要給童暖一份溫暖。

    快要下車,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有開口,隻是淺吻了她的額頭,“不要勉強她。也不要逼自己。”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曾經那麽霸道的男子,溫柔起來是那麽的迷人,她心情大好。為他整整劉海,那些長了的發,讓他看起來更加的濃墨重彩。

    “我有分寸。”

    笑聲一直到關上了車門。

    他的眼睛,在車門關上一刻,變得濃重。剛才的笑意,變得冰冷。

    車子沉悶的馬達聲,在秋天裏顯得清冷。

    她微笑搖手送他走。他卻並沒有放下車窗,慣常那樣朝著她繾綣一個飛吻。

    有些許的鬱鬱,但是,還是,提著手中的東西,往著樓上去。

    童暖的病房已經是人去樓空,白色的空間,隻有她一人躺在裏麵,看的出變得瘦削的臉頰,本來還是瑩潤的黑發,現在是十分的枯燥,那樣一個年輕豐潤的美人,變得黯淡。她心酸莫名襲來,咬牙忍了忍眼中的淚意,掛上了笑容,這才推門而入。

    她隻是假寐,不想和任何人說話,不想睜眼睛。

    白瓷怕吵醒她,躡手躡腳的走到她身邊,手指小心翼翼的給她拉上被子。

    然後就跑去了一邊的小桌上,開始一點點的往外拿東西。

    一個個的湯盅,還有飯盒,她甚至還帶來了特地為她調的棗茶。飯菜的香氣在整個房間裏彌漫,她詫異嗯的一聲睜開眼睛,果然,那熟悉的飯香氣息,是屬於這個女人的。

    郭白瓷,她撐著沒死的理由。

    她最後還想見一眼的人。

    白瓷不好意思的走到她身邊,“童暖,對不起吵醒你了。”

    她隻是昂著頭,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她。

    白瓷還是沒有忍住,“童暖,為什麽要自殺?難道,活著讓你那麽痛苦麽?”

    童暖搖搖頭。

    “既然不痛苦,為何要死?”

    加護病房裏幽幽的隻有空氣加濕器流通的聲音,她總算開口,沙啞的聲音,仿佛幹涸掉的的口腔,“我隻是,不想成為任何人的負累。”不想成為青嵐的負累,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

    而且,已經討厭了這樣的自己,行屍走肉的自己。

    白瓷,坐到她身邊。

    幫她輕輕的理順額前的發。“童暖,頭發長了,我幫你剪剪吧。”她有些吃驚,但是立刻點頭答應。

    扶她起來的時候,她感覺到她的消瘦,握到手裏仿佛是一把骨頭。

    扶她到了窗前,明媚陽光,透著秋日的落葉香氣,還有偶爾的草香氣。白瓷拿了一張報紙給她鋪在腿上,拿著跟護士借來的剪刀,讓她閉了眼睛,自己細細的剪。她的發絲很柔軟,剪出了齊劉海,人也變得精神。白瓷還給她把那些長枯了的發梢剪好。

    童暖忽然問,“白瓷姐,為什麽隻有你不勸我活下去?”

    白瓷收了剪刀。

    扭著她的頭在陽光下,笑了的眼睛十分的溫柔,“這樣真好看。”

    童暖的心狠狠的一撞。

    隨即,才看著她的眼睛。“童暖,生命是你的,誰都不能替你做主。”白瓷給她把報紙收了,“你如果要放棄,我們都沒法幫你再撿迴來。”

    她怔怔的看著她的背影。

    郭白瓷,到底是怎麽樣一個女人,為何,你總是在我以為了解你的時候,變得我不認得。

    還在晃神,她已經端了一碗湯過來。

    “我燉了好幾個小時,你怎麽也要喝點。”她吹了一口放在她嘴邊,“反正死有很多種,不一定要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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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滄海,難為水之五

    醫生們,都知道加護八號,那個倔強的女孩子。她從進來那一刻就是一個無法戳破的謎,她有著很多的家世顯赫的朋友,大家都談論她,可是她卻冷若冰霜,隻有在一個女子來的時候才露出微笑,或者是那個女子和一個男人一起出現的時候,等人群散去,她就看著桌上留下的食物微笑。

    加護八號的窗欄上掛的名字是,童暖。

    白瓷每天都來給她送吃的,用輪椅推著她去院子裏坐坐,本來瘦的枯柴一樣的人兒也會笑了,也會開玩笑了。偶爾漾起的笑容,讓路人都驚豔。

    白瓷說,童暖,還有幾天你就可以出院了。

    開她正在撿地上的落葉。

    手一抖。

    白瓷拍拍她的手,“青嵐已經為了你,決定不去找你了。你不用擔心了,你可以安心的生活。”

    效“白瓷姐,你不是最懂那種,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麽?你覺得,我們兩個,誰會真正的安心生活?”這不過是一個連小孩子都無法哄騙的謊言。

    白瓷無言以對。

    的確是。

    愛在最熾烈時刻戛然而止,是不會善終的。

    必然等待日後某一天的爆發。

    然後是無法遮掩的失控。

    她的眼睛落在了白瓷的手指上,那個四葉草的戒指,她綻開微笑,手指輕輕觸上那戒指,美麗的形狀,“白瓷姐,你們要結婚了?”

    結婚?

    難道要和一個,和童暖都牽扯不清的男人結婚麽?難道,還要繼續那個幼稚的懲罰麽?

    “江臣驍是一個值得托付的男人,白瓷姐,你要好好珍惜。”

    童暖的眼神讓她那麽的不悅,心裏疙疙瘩瘩的,說不清楚的感覺。

    逼著自己不去想起,那一天在醫院裏聽到的對話。

    童暖卻沒有什麽障礙,笑的燦爛,“一定要請我去婚宴,我要給你唱讚歌。”

    她一個人坐在空無一人的公車,窗外的風聲如此蒼翠,她從來都是喜歡秋天的,喜歡那種的滄桑,喜歡雖然是凋零的季節,卻是孕育新生的希望。手指在窗上一遍遍的寫他的名字,小孩子一樣。

    正在出神,肩膀上一個大力,震得她茫然迴了神,再看眼前一身格子大衣的女孩子,不是蘇六年還會有誰,“郭白瓷,你丫太不地道了,迴來了都沒有告訴我們。”六

    年擎著一個冰欺淩,吃的正歡暢,她嘴角不由一歪,淺淡一笑,“沒有想到,被你逮到。”

    兩人這是自從白瓷離校後的第一次見麵,六年原來也找到了工作,在it公司從小職員做起,其實蘇六年的家底也十分的厚實,雖然在這個大北京數不上數,但是,白瓷也見過她的家人,都是看起來書香門第出來的氣質人。

    “今天學校裏有個講座,我正好休班,蘭沫叫我迴去看看。說是一個很厲害的公司的老總。”

    白瓷一拍手,“正好,我也沒事,想迴學校去看看,我們一起吧,正好給蘭沫買點吃的賄賂賄賂她,不然她不能饒了我這麽久不聯係她的。”六年俏皮的鼻尖輕輕一聳,“那看你買一噸都不夠贖罪的。”

    兩人許久沒見,加上六年屬於那種十分活潑的類型,一路上嘰嘰喳喳的講著最近上班的各種極品男的事跡,秋日陽光真是溫暖,隔著玻璃窗,白瓷也覺得心裏溫暖,含著笑容,認真聽她講述。

    現在想一下,最沒有煩惱的時候,應該就是這四年,和她們並肩奮戰的時候。

    從第一次見麵,到最後的情同手足,她們都真的把她當作了親姐妹一樣的疼寵,聚會的時候,她們都圍著她,幫她擋去那些狂蜂亂蝶,有些男生背後都叫蘭沫是容嬤嬤,她也不好意思的說蘭沫,以後不要為了她那麽兇,那樣以後就沒人要了,蘭沫一拍胸膛,老娘才不要那些凡夫俗子呢,嚇跑了最好。

    其實,白瓷知道,她是為了她,不然,她的這四年,一定沒有現在這麽安穩。

    迴到那麽熟悉的校園裏,曾經的蒼翠如今都泛了黃,走在長廊上,發梢上不自覺就落了落葉,四年,真的是彈指一瞬間,六年笑著看著白瓷,“你還記得,那個在這裏向你求愛的那個大一男生麽?”

    白瓷笑起來,怎麽會不記得,“後來他見了我,繞道遠走。”

    說起來也算是一段糗事,也就去年,大一新生入校,有個小男孩就是看上了白瓷,死活都要追她,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氣勢,大家都勸他別碰壁了,郭白瓷已經是公認的隻能遠看不能褻瀆的白蓮了,不光是追不到,哪怕是看她一笑都是難能可貴的。

    那個叫做施子謙的男生偏是不信邪,也可能是仗著自己家裏有些錢,開著紅色的賓利車子成天在白瓷眼前晃。

    她不是沒有人追過的,但是如此粘人還是頭一迴。她在上公共課,他就坐在她後麵,什麽也不幹,就撐著頭看著她。

    事情發展到最後,就成了那甚至一時都成了bbs上一周熱門話題的求愛門。

    施子謙居然請了二十多個人在長廊排排站,長廊上的原本種著的爬牆虎,他命人都插了她最喜歡的百合花,端著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等在長廊下。白瓷是被人請來的,與其說是請不如說是被二十多個男人架過來的,遠遠望著這邊,已經有些怔了。

    她最喜歡的百合,朵朵盛放。

    那個,男孩擁有臣驍一樣的霸氣側臉,隻是笑起來多了一些孩子氣。

    她的心猛然一震。

    曾經有想過,放棄等待。

    如果,不是前有江臣驍,她可能會接受了施子謙吧,因為,她雖然有追求者,但是,被人這麽熱烈的喜歡,是從未有過的體驗,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為什麽,沒有月票…

    想加更都加不成。

    假如時光倒迴,還是錯誤重提之六

    郭白瓷最後走到他麵前給了他一個擁抱。那是除了江臣驍以後,惟一一個她擁抱過的人,而且是一個年輕俊朗的小帥哥。

    “施子謙是吧?”她微笑著伏在他耳邊問他,他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子,臉紅身體僵硬,狠狠的點頭。並不是看起來的那麽玩弄女人於鼓掌的花花公子,反而是一個十分靦腆可愛的大男孩。

    白瓷彎起唇角。無害的小臉在一片盛放的百合中淡然若菊。“謝謝你喜歡我。作為交換,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好不好?”

    施子謙說,你說。

    開“其實,我已經是個孩子的媽媽了。”聽到她的耳語,他果然如同預期的瞪大了眼睛,她早就了然的拍拍他的肩膀,“施子謙,你還是個孩子,慢慢等,一定等到屬於你的美好,對不起,我已經不美好了,不是我不喜歡你,是不能喜歡你了。”

    他穿了白襯衣,黑褲子,人有好看的輪廓。

    “不要說你不嫌棄之類的話,我不想聽。”白瓷淺淺的笑。

    效“那麽,我該說什麽?”施子謙其實,是真的不在乎的。

    “我已經和你分享了我人生最大的秘密,如果你喜歡過我,請你替我保管,還有,以後,請把我當成空氣,那麽,你會發現,更多的美好。”

    白瓷那時,看著他的眼睛,覺得這個男孩子,其實並不是看起來那麽浮誇,他的貴氣不過是他惶恐的外在,其實,他不過就是一個不成熟的大男孩。

    施子謙答應了。因為,從第一眼看到她,就想要珍惜她,這種感情既然無法得到接受,也不能親手玷汙。他開始也隻當這感情是遊戲,後來才發現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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